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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小心些。”丁汝昌说道,
“‘致远’发来信号,日舰已被击沉。”又一位军官报告说道,“蔡都司求见军门。”
“让他过来,发信号让‘宝筏’进港,‘平远’会同‘致远’和‘靖远’在港外巡视,以防再有日舰过来。”丁汝昌说道。
“标下率部驾艇潜进港内,见日舰三艘,运船五只,正在岸边,标下想先发制敌,偷偷抵近日运船发射鱼雷,但明明看见鱼雷已中敌舰却不爆炸,标下正自惊疑,日舰发现我艇,弹下如雨,我艇立刻冲出口外,日舰紧追而来,幸遇军门大队。”蔡廷干有些气恼地说道,“鱼雷不炸,真是气死人了。”
“鱼雷的事回去后得好好查一查,”丁汝昌说道,“命中不炸,打中了又有什么用?军械衙门都怎么搞的!”
“也可能是蔡都司根本没有命中吧?”刘步蟾笑道,看着蔡廷干气呼呼的样子,他回头望了望孙纲,“参议大人怎么看?”
“蔡都司所部操练精熟,打的又是锚泊目标,不至于打不中。”孙纲故做沉思状(其实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他早就知道原因),缓缓说道,“在下以为,也可能是鱼雷定深不当之故,军舰较运船吃水较深,蔡都司所发之鱼雷可能还是以军舰为准设的定深,打运船时因运船吃水较浅,从船底穿过,因而未能接触船底而爆炸。”
一屋子军官都吃惊地看着他,他笑了笑,对蔡廷干说道,“蔡都司下次攻敌时,不妨区别对待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参议大人所说极是,蔡某拜服。”蔡廷干看着他一脸敬佩地说道,
点了他一步,呵呵,这也是一颗黄豆,就看他到时候能不能干掉日舰“西京丸”上的那个BOSS了。
“禀军门,‘济远’发来信号,陆队已回,抓了几名日兵。”一个军官说道,刘步蟾冷笑了一声。
丁汝昌想了一下,说道:“传令各舰,退出港外,命‘宝筏’开始在航道布雷,命‘济远’立刻把俘获的三艘运船拉到航道上弄沉,阻塞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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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居然成了鱼雷艇队的头
舰队驶离仁川时,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胜利的气氛之中,孙纲却没显得象别人那样的兴高采烈,虽然说这次行动的战果可称辉煌,但也没什么可骄傲的,毕竟,掩护这些可怜的日本陆军登陆的只有三艘轻型战舰(刚才他已经问过了,据被救起的日本水兵说的,被击沉的另两艘日舰分别是排水量1500吨的木壳巡洋舰“武藏”和排水量630吨的钢壳小炮舰“大岛”),日本舰队的主力还没有出现,但“八重山”密集快速的炮火和日军的悍不畏死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北洋舰队鱼雷艇的表现也让他高兴不起来,这个时代的鱼雷攻击移动目标是很难的,可攻击固定目标都这个效果,就不能不说明些问题了,从刘步蟾对待蔡廷干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北洋舰队的鱼雷艇队应该是挺不受待见的,而且听说鱼雷艇队好象还不归北洋水师提督节制!调用鱼雷艇还得和旅顺守将龚照屿商量!龚照屿好象和丁汝昌还不太对付!真不明白李鸿章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必须想法子尽快解决!不然,北洋舰队在未来的战争中可能会吃大亏!
中国人有多少事都是坏在内部不团结手里的!
整顿人事问题,先从鱼雷艇队着手吧!
舰队回到威海后的这些天里,一直沉浸在胜利带来的喜悦当中,毕竟丰岛被偷袭的一箭之仇被加倍报了回来,让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恶气,李鸿章收到丁汝昌的战报后大感欣慰,上奏朝廷为海军将士请功,参战将士都得到了封赏,孙纲因为献火药配方有功,也给他弄了个记名参将,并给他赏银五百两。丁汝昌从方伯谦那里知道了孙纲和马玥的事,得知他双亲无法回国(孙纲没办法只好骗他说父母早年定居国外年事已高没法回来),居然在威海亲自给他主持了婚事,迎亲那天水师各舰全部鸣炮六响以为庆贺,着实让他激动不已,自己那个时代,想结婚也就弄些轿车什么的游游街充充门面,没想到在这里,战舰给你放礼炮祝贺,那一刻,他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和这支舰队的命运,牢牢地结合在了一起。
他下了决心,不但要让这支舰队赢得这场战争,还要让她为了国家,真正地强大起来!
由于军情紧急,他来了个公事私事一起办,这些天不但带着新娘子在基地到处参观(就算度蜜月了),而且还把鱼雷艇队走访了个遍,从各位管带口中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内情,这支拥有十三艘鱼雷艇的作战编队由于缺少经费和足够的重视,战斗力已经严重下降,鱼雷艇因为蒸汽机老化和缺少维护,航速也比以前慢得多,而且指挥员由于官职较低(战舰的管带不是总兵就是副将,蔡廷干才是个都司,其他的鱼雷艇管带很多都是守备),俸禄低一大截不说,又没有行船公费用于日常维护,加上鱼雷艇队官兵大多数又都是非闽系人士,在舰队里是受挤压的对象,指着他们关键时刻发挥作用,还真是不容乐观呢。
“别的不说,参议大人肯如此用心了解下情,蔡某交你这个朋友。”蔡廷干看着孙纲在用心地记着笔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蔡大人的‘福龙’号跑起来又快又稳,真是太棒了!”马玥还没有从鱼雷艇高速行驶带来的兴奋中恢复过来,“我从来没坐过这么快的船!”
“夫人过奖了,其实如果保养得宜,还可以跑得更快些。”蔡廷干笑着说道,“倭人的‘吉野’最快也就我这个速度。”
“蔡兄放心,鱼雷艇队的事,包在孙某身上。”孙纲说道,“孙某日后还得借重各位为国出力呢。”
“参议大人一句话,我们肯定没说的,”一位守备说道,“只盼大人帮我们‘‘‘‘‘‘”
“放心吧,如果他弄不成,我帮你们凑钱好了。”马玥得意地瞟了孙纲一眼,说道,
“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鱼雷艇队那里?”丁汝昌这两天的心情很好,看着孙纲笑呵呵地说道,“又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是这样,卑职以为鱼雷艇灵活高速,鱼雷威力巨大,可补我舰队重炮火力之不足,”孙纲措了措词,说道,“我舰炮每发一炮,发射药会产生大量浓烟,目前急切又无法全部更换,但烟幕亦可为我军掩护,若鱼雷艇借烟幕掩护驶近敌舰发射鱼雷,亦不失为一种战法,只是目前鱼雷艇因无行船费维护,多有锈蚀,速力大不如前,卑职原想禀军门派一艇载卑职出海查探敌情,恐因此不能成行贻误军机,因而甚以为忧。”
“你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丁汝昌笑道,“老夫愚拙,对鱼雷艇之功用所知不多,以为海战当是巨舰大炮之天下,况我军已有如此厉害的新式弹药,但你所说也不无道理,事实上,那帮闽人虽然面上不肯示弱,但我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佩服你的,此次献火药秘方在前,又料敌先机,使我水师成此大功,得你之力甚多,中堂大人也甚是欣悦,你既然有此想法,老夫无有不从之理。”
孙纲将写好的条陈递给了他,他看了看,点了点头,“鱼雷艇所费本就较战舰为少,此事不难,你若不想安心呆着,那鱼雷艇队干脆就交给你帮带一阵子好了,龚大人那里老夫请中堂去说,老夫想看看,你能让他们玩出什么花样。”
“啊?”孙纲吃了一惊,让他带十三艘鱼雷艇?他当初在银行代管个六个人的小储蓄所都让他头痛了好长时间,这么大一支部队,他又不怎么懂业务,开玩笑吧?
“怕什么,想当年老夫打捻子时,带的是马队,如今又带海军,不也一样没出什么岔子,谁也不是一生下来什么都会,大姑娘上花轿,总有个头一回,”丁汝昌看着孙纲呵呵笑道,“只是怕新娘子那一关,你不太好过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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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在她身上演习
“官升得可够快的啊。”回到方伯谦给他弄的新居里,马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不会总让我独守空房吧?”
“岂敢岂敢,小生当夜夜鞠躬尽瘁,以报娘子大德。”孙纲笑着搂住了她,
“这个方伯谦,可够奢侈的,”马玥说道,“就这样一处房子,顶你三个月俸禄。他说送人就送人了。”
“那房价也比咱们原来那个时代便宜得多。”孙纲笑道,
“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你有没有个数?”马玥依偎在他怀里,把手从他的衣服伸进了去。
“快的话也得打一年。”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们家的生意正往京津一带挪呢。”她回吻着他,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是吗‘‘‘‘‘‘”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有些粗鲁地剥开她的衣服,露出她雪白柔腻的肌肤。
“坏蛋你‘‘‘‘‘‘”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好象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你轻一点儿‘‘‘‘‘‘”她娇嗔道。
不知过了多久,她舒服地躺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听着他给她讲解他所谓的鱼雷艇战术。
“好比这儿是海岸炮炮台,”孙纲捏了捏她双乳的乳珠,指尖又贴着那诱人的乳沟处点划了一下,说道,“海岸炮的射击是有死角的,鱼雷艇如果借着夜幕的掩护埋伏在那里,等敌舰进来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一般是很容易得手的。”
马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努力想知道他这是在给她讲课还是在挑逗她。
“如果想攻击炮台,可以用鱼雷艇采取爆破战术,携带陆战队带足炸药,躲过敌舰后登到炮台下点燃炸药,把炮台彻底摧毁。”孙纲还在她身上乐此不疲地“指挥”着,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一脚把他从床上踢下去了。
孙纲的“蜜月”还没度几天,新娘子就自己跑到天津打理生意去了,扔下他在威海实行他的鱼雷艇队改造计划,他的“敬业”精神一时间在舰队里广为传颂,间接地感染了鱼雷艇队的官兵们,丁汝昌不知怎么向李鸿章报告的,李鸿章对孙纲的计划表示了赞同(中堂大人的算盘打得很精,花钱少而见效快的事他总是优先考虑的),并给予了一定的资金支持,可是让他开心了好久,也没管此举会不会招致那些舰长们的诽议。
从古到今,有钱好办事是通行的准则,他在银行已经是深有体会了,在这里也不例外,有了行船费,鱼雷艇队的官兵们士气很快就恢复了,他也获得了这些官兵们的一致拥戴,在他的要求和带领下,十三艘鱼雷艇被修葺一新,开始了鱼雷实射演练,他对训练提的要求很简单,不能事先预设浮标打固定靶,而是必须以行驶中或停泊中的船只为目标,实际设定参数,一切以实战为目的,并且告诉他们,过两天他要挑几艘鱼雷艇乘坐去朝鲜海域侦察敌情,届时一旦遇敌,如能击沉敌船,他将亲为立功者向中堂大人请赏,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鱼雷艇官兵们知道后都开始踊跃操练起来,让舰队的舰长们感到十分奇怪,这些平时只会发牢骚的开小船兵们怎么突然都转性了?
这天,他正在屋子里对着地图发呆,方伯谦来找他了。
“参议大人又在做推理么?”他笑着说道,“你的兵带得还蛮不错的嘛,居然把我的船都当靶子了进行演练,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会真发射鱼雷了吧?”孙纲闻言大吃一惊,蔡廷干他们不是发烧了吧?拿“济远”舰当靶船?
“哈哈,是用的练习雷头,正好也让我的炮手练练瞄准。”方伯谦说道,“上次我让炮手在射程以外发‘跳弹’,让步蟾和永升他们笑话完了,居然说我胆小,在射程外胡乱发炮。”
“这叫什么话?别管在多远打,能打中就成呗,”孙纲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天不是益堂兄首发命中,他们能捡到这个便宜么?”仁川海战中,是“济远”首先用210毫米主炮击中了日舰“武藏”号,后来在“经远”和“来远”两艘装甲炮塔舰交叉火力的轰击下,“武藏”号倾覆沉没,三舰官兵全都得到了封赏,但方伯谦的行动还是招来了不少人的嘲笑,看来在北洋舰队推行“跳弹”恐怕还有困难呢。
“你再算算日本人下回会在哪里出现,老子看能不能和‘吉野’再单挑一回。”方伯谦笑道,“省得老让他们笑话。”
“‘吉野’跑得太快了,火力也很恐怖,单挑益堂兄你肯定吃亏,咱们想对付它,最好不按常规出牌。”孙纲说道,“对了,益堂兄找我有事?”
“军门找你,中堂发来电报,说平壤战况紧急,近期要向朝鲜济师,让我水师做护航准备。”方伯谦说道,“军门想听听你的意见,日军现在可能会有什么动作。”
孙纲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大清北洋舰队终于要和日本联合舰队主力面对面的动刀子了,结果,真的能象他希望的那样吗?
“我水师前番已经数次巡弋成山,大同江及仁川,倭人又有一舰搁浅于仁川附近海滩,据步蟾和永升观察,当是中了我军布设之水雷无法行动于该处搁浅,”丁汝昌赞许地看着孙纲,点了点头,说道,“该舰可能为倭军之‘葛城’号(排水量1500吨的木壳巡洋舰),本想给拖回来的,但怕倭人大队前来,只好让‘定远’把它轰碎了。”
“可惜,如果弄回来参议大人就有座船了,就不用总坐鱼雷艇了。”刘步蟾笑道,“倭人不明不白的损失了好几条船,这会儿恐怕会心疼死。”
“参议大人推理了这么多天,能否知道倭人下一步会如何行动?”林永升问道,但听口气不太象开玩笑了。
“陆路倭军会首先以攻下平壤为主要目标,海路他们已经吃了亏,很可能会主力尽出,寻我军决战,”孙纲答道,“目前还不敢确定,如军门允准,卑职想带几艘鱼雷艇至朝鲜海面侦察敌情。”
“倭人海军大队前日趁我水师出巡之际至旅顺发炮挑衅,你一旦遇上倭舰,恐怕‘‘‘‘‘‘”丁汝昌沉吟道,
“参议大人就再潜一回水好了,争取再炸沉一艘倭舰。”“来远”舰的管带邱宝仁笑道,但看见丁汝昌的目光,没有再说什么。
“‘福龙’和‘左队一号’鱼雷艇速力同倭舰航速最快之‘吉野’不相上下,一旦遇上倭舰大队,逃命还是不成问题的,”孙纲笑道,“如果对方是自己出来横晃的,那死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周围的军官们都笑了起来,丁汝昌看着他,点了点头,“路上千万小心,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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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二十二)再奏奇功
“奇怪,日本人都到哪里去了?”在“左队一号”鱼雷艇上,鱼雷艇队管带兼“左队一号”管带王平对孙纲说道,“我们恐怕是白跑一趟了,参议大人。”
“也不算白跑一趟,”孙纲笑着答道,“最起码已经知道了,刚才那些地方都不是。”其实确实不算白忙活,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日本舰队在朝鲜海岸的临时锚泊地,但途经丰岛时他已经确定了“操江”舰的沉没位置,据“操江”的管带王永发说,船上载有二十万两饷银呢,如果能捞出来的话,嘿嘿,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滋味,可是很爽的哦。
“发信号,让老蔡跟上点!”王平对一名水兵说道,
“禀大人,前面好象有东西,看样子象是汽船。”一位负责了望的水兵说道,
孙纲心里一惊,马上端起了单筒望远镜,向他说的方向望去,远处隐隐现出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