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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念吧。”孙纲不可置否地说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小泽久美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小泽久美小心地打开了信封,开始念了起来:“日本国定国大将军德川庆喜致书于大清国北洋船政大臣帮办北洋军务大臣孙纲麾下:久仰阁下大名,未得一见,冒昧致书。实不胜惶恐之至,然吾闻日本如今能存国脉,得和平,皆阁下之力也。感激涕零之际,亦深知阁下不忍同文同源之邻邦灭于西洋人之手也。佛曰:善念一出,震动十方世界,阁下昔日保全日本之功。吾国吾民。生生世世,当永不忘阁下之恩德也。”
孙纲听得微微一笑,说道,“就从这几句话,我想,这封信应该真是你们的大将军写的了。”
这个德川庆喜果然不愧为“德川家康再生”的称号,信地字里行间,可以说笑里藏刀!
小泽久美听了孙纲的话愣了一下,不由得问道。“大人是根据什么判断出来的呢?”
“将军阁下欲置我于炉火上耶?”孙纲朗声大笑起来,说道,“就刚才那几句话。只要传到朝廷的耳朵里,言官们本子一上,我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接着念吧,”江穆齐看了看孙纲,平静地说道,“既然我们敢让你们念,就不怕这件事传出去。”
小泽久美和眼睛飞快地转了一下,继续念道。“日本国小力弱。土狭民贫,屡于大清交兵者。乃国内军人挟持我万民景仰之天皇陛下,构乱国政,号令驱使亿兆生民,侵犯邻国,致酿祸端。不但使邻邦生灵涂炭,且令日本陷入为泰西列强瓜分万劫不复之境,此辈千古罪人,当堕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想我德川氏辅政以来三百余年,从未与邻国交恶,然被此等宵小窃取国政,猖乱一时。所幸皇天保佑,此辈多行不义,自绝于天下,我日本得重归和平,又有阁下倡言,乃使我日本不致国破族灭,我日本得遇阁下,何其幸也!”
“贵我两国,隔海相望,本为一衣带水之邻邦,有世代交好之谊,我国自汉时便与贵国相迩,兴于唐宋,唇齿相依,蒙古攻宋时,唯我日本隔海为宋应援,后蒙古灭宋,复又因助宋攻我日本,两丧其师,可见我二国交谊之深,有史可证。前贵国之李中堂亦有贵我两国联手以御西人来犯之意,惜被若辈窃国宵小所误,思之令人愤恨。今幸赖阁下之力,我国得以拨云见日,重现光明,是以不惴冒昧,重申李中堂之前意,阁下岂有意乎?”
“今泰西诸国环据我国,窥伺贵国,贵我两国皆为亚细亚之文明古国,又同受其害,为今之计,莫若联手以抗西国,共图存于地球。此两利之计。盖阁下为李中堂之高足,而雄烈又过之,此中利害关要,不待言而阁下自明也。”
“夫和戎狄,国之福也。吾与阁下当此巨变之时,抑何其不幸之甚耶?然今日之事,国事也,非私仇也,则吾之渎告阁下者,亦惟出于友谊,一片至诚,冀阁下三思。”
“另:凡我国在贵国之情侦谍报之员,已敕令其各安其生,不许滋扰贵国,贵国如有所用,皆可为贵国前驱,愿效犬马,以赎前愆。”
听她念完信,孙纲明白了过来。
日本的这位德川庆喜大将军的信(现在孙纲有些肯定信确实是德川庆喜写的了)写得可以说声情并茂,对孙纲本人地吹捧应该说已经到了“肉麻”地地步了,只是牵强附会的地方太多,让孙纲感觉并不怎么“舒服”。
日本人的目的应该说很明确,就是想借助中国的力量赶走西方列强,恢复国家的独立。
侵略者因为发动战争失败而面临亡国的危险,现在又反过来求被侵略者来和自己联手,对侵略成性的日本人来讲,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贵国将军阁下既然这么说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我国地贵国所有谍报人员都可以为我国服务?”江穆齐紧盯着小泽久美问道,“当然也包括二位?”
“所以我们才没有要苏队长的命。”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忍者说道,
苏鑫冲他们狠狠瞪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替我回复将军阁下,这件事,我将和李中堂商议后再做决定,”孙纲对他们说道,“你们俩先带我地人去找杀害方提督的凶手,作为你们以后行动的保证。”
小泽久美和同伴对望了一眼,刚想说什么,孙纲说道,“这件事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只有现在杀了你们给方提督报仇,”他看着他们,目光突然变得冰冷,“今天的事,如果你们俩敢泄漏出去,你们知道对日本,对你们自己,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可如果是大人您的手下泄漏出去的呢?”那个男忍者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谁泄漏,我能够准确地知道,你大可以放心,”孙纲冷笑道,“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地嘴巴就行了。”
那个家伙很识相地闭上了嘴
“凶手离这里远吗?”江穆齐问道,
小泽久美点了点头。
“把信留下,明天一早来这里带路。”孙纲说道,又看了看江穆齐和詹淑啸,“多派些精干的人去。”
“好。”他们俩一起点了点头。
小泽久美小心地将信放在一张桌子上,和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一起闪身跃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孙纲叹息了一声,猛一回头,忽然发现身边地那些灰衣卫士全都不见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江穆齐、詹淑啸和苏鑫。
“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能答应这件事。”孙纲看着他们,苦笑了一声,说道,
“孝乌会注意他们的,等大事一毕,他们也剩不下几个人了,”江穆齐笑道,“刚才那个日本女子,如果大人有意留其一命,孝乌可于事毕后,永废其武功,使其为大人侍奉枕席。”
听了他的话,孙纲奇怪地看着江穆齐,想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也和起点的一些暗黑系人类一样,对女人有什么不良嗜好。
“那个骚X,你想和她玩,得有九条命才行。”苏鑫费力地从墙角站了起来,呲牙咧嘴地说道,“小心她把你榨成人干。”
“你小子是不是已经让她给榨过了?”孙纲看着他,笑问道,
“我家里机器就两台呢,老子公粮平时交得就费劲,哪有多余的给那日本骚娘皮,”苏鑫咬牙切齿地说道,“等让我抓住她,老子扒了她的皮。”
看样子苏鑫是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孙纲问了一下苏鑫事情的经过,才知道他们之间,都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二百五十六)石头里榨油
苏鑫为了挽回自己所犯的“错误”,就带着自己的一小队人马追了下去,还别说,自从和詹淑啸刘云棠他们混了这么长时间后,苏鑫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一路追下去还真的叫他找到了小泽久美等人的踪迹!
小泽久美一帮人被刘云棠他们撵得无处藏身,弄了条船正打算偷偷回国,苏鑫带着一帮“水鬼”前来偷袭,用水雷炸毁了日本人的船,这帮日本“特务”只好回到岸上逃命,苏鑫这时发扬了“坚韧不拔锲而不舍”的“大无畏”精神,同刘云棠他们一路上和日本人打得鸡飞狗跳,但苏鑫最后还是因为“技术”不佳,再次落到了小泽久美等人手中,苏鑫原以为自己这回必死无疑,结果没想到小泽久美没有杀他,而是带着他又回旅顺来了,后来他才知道,日本国内来了一帮敕使接管在中国的日本所有情报人员,命令他们停止在中国的一切行动,等候指示,小泽久美没有杀他,其实是有拿他当筹码的意思。
当然了,一路上,为了回报当初在密室里苏鑫对自己的“照顾”,小泽久美对苏鑫都做了什么,孙纲就不得而知了,但从苏鑫那时而忸怩时而咬牙切齿的样子就能判断出来,场面一定是很“火爆刺激”的哦。
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后就成了北洋特攻队多少年“说不完”的话题。
“他们这帮人根本不怕死,打起仗来象疯子一样,让人头痛。”苏鑫说道,“但他们的武器装备其实很差,冷兵器居多,火器一般只有一支手枪,而且弹容量也小,明天真要去地话。带挺加特林机枪就搞定。”
“明天我让人带雷筒子去。”詹淑啸说道,“直接轰死他们算了。”
“雷筒子是什么?”孙纲听詹淑啸这么一说,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老赵见到了船政局炮厂造的迫击炮,觉得这个设计很好,但他觉得迫击炮两个人操作也还是麻烦,回来后就设计了一种一人就能操作的。东西不大。一个人就背着走了,可以把手榴弹和改装的炮弹打到200码左右,用起来可方便了,”詹淑啸说道,“大家都管这种小炮叫雷筒子。”
孙纲听了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想到,军情处那帮怪物根据他设想的迫击炮,居然连后世的“掷弹筒”都鼓捣出来了!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给我放两下看看。”孙纲心痒难耐地说道。这个“掷弹筒”如果用好了,在部队里大量装备地话,绝对是步兵的近战利器!
可惜。第二天,朝廷那边没给他“试手”的时间,他只来得及老远看了一眼东西是什么样。
刚刚安排完送走詹淑啸他们去抓杀害方伯谦的凶手,李鸿章一早就给他来了电报,告诉他光绪皇帝已经同意了他那个“对日索偿权”的办法(可能是翁师傅觉得这样会给朝廷省出一大笔银子,因此和清流们“大力支持”了一回),朝廷委派的新驻日公使黄遵宪已经出发往旅顺这边来了,上他这里转船去日本。他要是有事可以和黄遵宪面议。让黄遵宪帮他去办。
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让老头子给搞定了,孙纲心里十分高兴。这意味着,他在对外贸易方面将有了很大的自主权力,可以为中国海军地发展壮大筹集更多地经费了!
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一个个光溜溜的日本美女,全都变成了一艘又一艘的钢铁战舰!
他这个想法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据后世网上一些资料上讲的,日本在二战结束后,为了筹集国家重建所需的资金,几乎把整整一代的青年女子都贡献出去了,让她们从美国人手中赚取了数不清的美元,从而才有了日后日本经济的飞速发展!
后世好多人对日本从事那个什么行业地美女如此之多表示奇怪,其实是有历史原因的。
现在,自己鬼使神差的也在做着同样地事,只不过,是在“慷日本人之慨”以肥中国而已。
想到百年后,历史将怎样记述自己现在的“行为”,孙纲就不由得一脸的苦笑。
他也学着梁启超那样自嘲地来了一句,“知我罪我,千秋功过,让天下后世评说吧!”
他刚准备了一下想要和黄遵宪说的事,这位黄大公使,就已经到了。
对于黄遵宪,孙纲原来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是一位爱国诗人,后来通过北洋军情处收集上来的资料后孙纲才知道,黄遵宪和梁启超一样,也是一位宣传家和教育家,同时也是洋务官员和“鬼使”外交官之一,他在外交事务方面的熟悉程度其实也不比罗丰禄和伍廷芳等人差,诗歌只是他的爱好,但不能不说,是他倡导了中国近代诗界革命,他的诗在中国文学史上,可以说占有重要地地位。
孙纲亲自带人到火车站迎接黄遵宪,刚一见到这位黄大诗人,给孙纲地感觉是,他根本不象是五十岁的人,一张面孔清瞿瘦削,留着两撇小胡子,显得十分有精神,让孙纲不由得想起了后世一本著名地武侠书中的那位四条眉毛的大人物。
也许,诗人因为心态年轻,所以才会不显老吧?
北洋船政大臣亲来迎接,让黄遵宪十分感动,两个人虽然是头一次见面,但好象早就认识似的,黄遵宪对祖国山水情有独钟,到哪里都是游兴不减,看见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拿他当外人,也没有和孙纲客气,下了车就直接要孙纲带他去远山,想看看旅顺口的远景,孙纲自然一口答应,立刻就安排下去了。
接站直接接到了山顶上,也只有他这个从后世来的穿越者才干得出来。
到了山顶,黄遵宪在那里迎风而立,登高远眺,望着远处的旅顺口炮台和港湾中停泊着的战舰,心中激荡不已,不由得诗兴大发,当场做了一首诗,叫做《赞旅顺》,并写下来送给了孙纲。
诗曰:海水一泓烟九点,壮哉此地实天险。炮台屹立如虎阚,红衣大将威望俨。下有深池列巨舰,晴天雷轰夜电闪。最高峰头纵远览,龙旗百丈迎风。长城万里此为堑,鲸鹏相摩图一啖。昂头侧睨视眈眈,伸手欲攫终不敢!谓海可填山易撼,万鬼聚谋无此胆!若有敌不自量来,定叫瓦解成劫灰!
这首诗做得磅礴大气,雄浑有力,让孙纲不由得鼓掌赞叹不已,看黄遵宪那意思有让自己也和一首的样子,想到自己在被窝里面对绝色佳人,连首情诗都做不出来,这个时候就更别提了,他等黄遵宪尽兴了就把他带到了旅顺口基地,还让他观看了火炮和新式鱼雷的试射,并让他上了潜艇下水“体验”了一圈。黄遵宪激动不已,“几疑身在梦中”。
“旅顺和大连这里,才算是真正的新政。”参观完毕后黄遵宪对孙纲说道,“中堂大人每言及敬茗,总不吝夸赞溢美之辞,今日一见,我心亦服中堂大人知人之明。”
“中堂大人过爱了,晚辈实在惭愧,”孙纲说道,“晚辈每有举措,中堂大人莫不全力助之,方有今日之功,没有中堂大人,这些单凭晚辈是弄不出来的。”
“我本欲从天津乘船赴日,临行时见过中堂大人,中堂大人嘱我到旅顺来见敬茗,商讨对日索偿之方略,”黄遵宪对孙纲说道,“敬茗需要我做什么就尽管吩咐,总是为国出力,我无有不遵。”
“总不外乎孔方兄而已。”孙纲笑道,“眼下海军军需浩繁,所费甚大,然户部饷拙,经费无所筹措,朝廷既允海军经费从日本予我国之赔偿中出,所以,就得有劳黄老先生了。”
“海军初有规模之时,便一停十年不购船械,是以甲午一役,海军将士牺牲甚重,我每每思量起来,痛恨不已。今日国家方兴未艾之时,绝不可重蹈覆辙,”黄遵宪正色说道,“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为了咱大清的海军,咱们石头里也要榨出日本人的油来。”
“首先,要他们尽量以黄白之物支付赔款,如果实在没有,可以用实物支付,比如船舶,工厂,机器设备什么的,日本在八幡和横滨都有造船厂,他们的设备德国人和英国人不一定稀罕,咱们正好可以拿回来用用,还有分日本海军舰艇的事,说是六国平分,这个一定要注意,只要是船,管其它国家要不要,咱们一定得要。”孙纲说道,“粮食、钢铁、纺织品、文物、刀剑、只要是能卖钱的,就统统地要。”
(二百五十七)天上掉下个财神爷
“这些恐怕也远远不够,”黄遵宪说道,他好象对自己即将成为“收破烂的”并不在意,“日本土狭民贫,而人口众多,若贩其民为奴,虽可获大利,然必为列国所不齿。”
孙纲听了不由得一愣,想不到这位黄大公使不用他提词儿,自己就先想到这方面去了。
“男人咱们不要,咱们光要女人。”孙纲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庄重一些,对黄遵宪说道,
“要女人何用?”黄遵宪奇怪地问道,这个人是正人君子,没有想到从后世来的孙纲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也没有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东瀛岛民,女子众多,民间女子至十四岁未嫁者,为免饥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