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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盛世女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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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事关伦理道德,臣,实在是难以启齿!”凤墨语气中略带迟疑,让永和帝心中的疑窦更深,也愈发的好奇。

  就连容洛,此时也微微的侧头,那双冷傲的凤眸中,带着审视,带着奇异诡秘的光芒。

  “说!”永和帝抬手示意凤墨说下去。

  凤墨漂亮的唇角,勾起极为轻浅的弧度,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很难发现。

  而恰巧,容洛却将凤墨唇角那熟悉的挑唇看在眼底。

  顿时,容洛心中的疑窦更深,对于凤墨,在他看来,也愈发的神秘莫测。

  “启禀皇上,当年,第一皇商温櫂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温雅兰下嫁给当时还只是小小的县公的墨谆。本来这是个令人称颂的佳话,至少在外人看来,墨谆也确实是对温雅兰倒是体贴甚微。可实际上,温雅兰之所以韶华凋零,实际上,不是病死,而是被墨谆折磨而死。”

  凤墨缓缓的将自己花费了不少的心力调查出来的陈年旧事,全部的都道了出来。

  当年,十五岁的温雅兰,在墨谆的有心设计下,芳心默许,不顾家人的反对,硬是要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墨谆。也正是因为温雅兰的下嫁,这才能够造就现如今的墨谆,若不是有温家在京都的铺路,墨谆怎么可能能够深入北流权利的中心?

  然而,随着高迁,墨谆对待温雅兰的态度是越来越差,动辄打骂,那是经常的事情。只是短短的两三年的时间,温雅兰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而性情温婉的温雅兰,始终都觉得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这才让墨谆如此的恼怒,只要是她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那么她的丈夫就一定会回心转意。

  可是,随着一房房的小妾入府,温雅兰似乎也渐渐的意识到了什么,再也不愿意踏出府门半步。

  女儿的日渐消瘦,那憔悴的不见人性的模样,如何的不引起温家的人的注意?可是温雅兰始终惦记着自己的女儿墨流卿,硬是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咽下去,只说是身子不适,多多调理就好了。

  女儿都这么说了,即使心中再如何的不满,温家的人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没有证据,能说什么?

  墨谆也摸清楚了温雅兰的脾性,知道她不敢回去瞎说,也就愈发的变本加厉。

  温雅兰去世的那一年,也不过是刚刚的双十年华,就那么的抛下了只有三岁的女儿,含恨而终。

  而自死,温家的人,连温雅兰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也真是因此,温家和墨谆之间渐渐地就很少的走动。

  不过为了自家的孙女,温家的人,还是或多或少的记挂着一些的。

  现下,就连唯一的孙女都【没了】,那就更加的不需要客气了!

  凤墨的这番话说的很慢,语气也很淡然,就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淡的事情。

  可是随着她的话慢慢的说出来,多少的人心中充满了震惊。

  当年,温雅兰那如兰典雅的女子,谁曾想到在成亲之后,竟然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

  墨谆,那个时刻待人都是温文尔雅的男人,有多少的人知道他背后竟然有着如此恶心肮脏的手段?

  凤墨清楚的知道一些皇帝心中的考量,如果墨谆倒台的话,那么首先倒霉的,必然是温家。正是因为如此,在此之前,凤墨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是为了让永和帝无法的动温家分毫。

  而此时,在众人的眼中,温家就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永和帝也无法张口吞下这个大胖子了。

  最后,永和帝带着恼恨不甘,冷冷的瞪了眼凤墨,不耐的下旨退朝,将全部的事情交给了容洛和凤墨协助处理。

  永和帝既然已经动了想要动温家的心思,那么,就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凤墨眸色沉沉,看样子她得想个办法让温家的人不受伤害才行!

  但是在此之前,凤墨觉得,她应该先去看看她的父亲大人,才是孝女应该有的行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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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她是兵部尚书云家嫡出大小姐。

  是京城人人嗤之以鼻的花痴女。

  是成天只会追随男人到处跑的放荡女。

  是连未婚夫都厌恶鄙夷的对象。

  虽然是嫡女,却爹不亲,娘不爱,在府中连个下人都可以任意欺凌。

  好不容易,一朝为后,风临天下,却被人陷害,四肢被折连腹中孩儿都化为一滩血水。

  再次睁眼,眼中的懦弱惶恐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狡黠和睿智。她发誓,曾经欺负过她的,一个个全都要付出代价!

  恶仆欺主?送你下黄泉!

  嫡妹伪善?揭开你虚伪的面具!

  继母谋害?让你一个个下地狱反省罪过!

  祖母厌恶?气得你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第067章 西成凤王


  天牢,无论是哪个国家,都是个肮脏且都带着不公正,是个充满煞气的地方。

  凤墨本身就是个极为爱干净的人,而天牢偏偏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要见一见她的好父亲,她或许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无论是前世今生,凤墨最厌恶的地方,就是天牢。

  只是短短的几天,凤墨就将墨谆的罪名坐实,抄家满门,动作雷厉风行,等到人反应过来之际,所谓的右相府,已经不复存在了。

  墨家全族,全部都被押入天牢,等候问斩!

  凤墨并没有让人跟着,虽然是天牢,也分重犯和轻犯,当然,关押的地方也就不相同。

  凤墨领着无衣向着天牢的最深处走去,面对周围的哀嚎之类的声音,充耳不闻。

  有些意外的看着刑室中墨谆的惨象,凤墨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无衣倒是自觉,从一旁搬了一张干净的椅子,面无表情的将一块干净的白绸铺在上面。

  “哪来的?”凤墨见此一幕,嘴角一抽,实在是很难想象无衣这样的人,竟然会随身带着这玩意。

  无衣无神的眼珠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话。

  凤墨见他不语,也就没有说什么,反正无衣如此行为,她比较的舒服,至少不用担心坐下去之后,会担心上面有什么不该有的脏污。

  “弄醒他!”

  坐下之后,凤墨垂着眼帘,撑着下颚,淡淡的说道。

  无衣也不含糊,眼睛一转,在一旁拧起一桶看不出什么颜色的水,干净利落的全部倒在墨谆的身上。

  无衣倒水倒是很有技巧,愣是没有让一滴水洒出来,更别说是波及到凤墨了。

  “咳咳咳,咳咳……”

  墨谆呛咳的缓缓睁开眼睛。

  墨谆本身就只是个文官,不像是从小练武的武官,文官的身子本身就比较的弱,加上当年他们的主上为了更加的取信于人,就连基本的一些防御,都不准许他学。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的墨谆,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眨了眨眼帘上的水珠,好一会儿,墨谆才看清楚面前本来还有些模糊的身影两个身影到底是谁。

  “无衣?你……”墨谆愤恨的看着无衣,他就说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不见无衣,原来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早就背叛了他,甚至还投奔了凤墨。

  “墨大人,别来无恙,这几日可还好?”

  凤墨的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撑着下颚,黑眸带着讥诮的光芒,淡淡道。

  “凤墨,你想要干什么?”墨谆此时还想要强装镇定,面前的这个少年实在是阴沉难测。凤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主上给他的感觉一样,是那般的深不可测,似乎一个不小心,就有种深陷万丈深渊的可能。

  墨谆失势之后就在想,如果当初将墨流卿早些的送过去,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了?如果早点的将墨流卿送给主上,主上也就不会放弃他这个人,他也不至于被面前的这个少年如此的羞辱。

  墨谆始终是想不明白,他似乎并没有得罪过凤墨,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凤墨要处处的针对他。从初初踏入朝堂开始,这凤墨就表现出了对他的敌意和不屑。

  他现在很后悔,早知道的话,他就算是付出任何的代价,也绝对不能让永和帝那个昏君对凤墨上心,也好过他在被主上舍弃之后,也再次的被他所不齿的永和帝舍弃。要是早先在发现凤墨对他的敌意之时,就将羽翼未丰的凤墨给彻底的斩草除根,他现在也决计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凤王手下做事,墨大人还真的是有胆量!”凤墨淡淡的说着,信件中的印鉴,凤墨上一世的时候,曾经有幸见到过那枚用特殊的印鉴刻画的信件,所以她很不凑巧的认识了西成凤王玉倾歌的独有印鉴。

  墨谆脸色大变,大概是没想到凤墨竟然会认识西成凤王的印鉴章。

  “被舍弃的棋子,果然,到了哪里都走不开路。”凤墨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对于这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根本不在意。

  墨谆想要动一动身子,可受刑了太长的时间,即使是想要动一动,都困难。

  只是轻微的晃了下手,顿时就一头的冷汗。

  他所效力的人是西成凤王这件事情,他自以为满的很好,即使是容洛,暗中的调查了他那么长的时间,也不曾知道他背后的人到底是来自哪个国家,到底是什么人。可是凤墨,这个少年才调查多久?竟然就知道了他背后的人。

  “你……”

  “无衣,将那对母女带上来!”凤墨动了动身子,终于换了一个坐姿,冷冷道。

  无衣点点头,走到另一个封闭的牢房中,从里面拧出来两个不成人形的女人。

  关入天牢的人,本身就是重犯,出去的希望及其渺茫,更何况是关进了这死刑牢房,那就是死在里面,也不会有人多说一个字。

  可以想象,曾经在右相府中享受了那么多年荣华富贵的人,乍一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换做谁能受得住?

  当无衣拧着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凤墨差点都要认不出来这两个人的身份。

  曾经那个右相府趾高气昂的三夫人和二小姐,现在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凤墨从两个人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的那些红印,不难想象的出来,这些天牢的底层士兵,在瞧见曾经高高在上,只能仰视的千金小姐,现在已然成了死刑犯之后,他们会如何的折腾她们。

  不管是柳芸也好,还是墨华染也好,都是美人。虽然都不算是极美,可也绝对比那些普通的女子要美上数倍。

  看样子,这柳芸和墨华染这几天真的是生不如死!

  无衣柳芸母女两人扔到了凤墨的面前,便就默不作声的退到了凤墨的身后站着。

  “不要,我不要……我是相府的大小姐,我是大小姐……我是未来的容王妃,你们不许碰我……啊……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墨华染双目无神,尖叫的连连后退,整个人呈现疯癫之象。

  柳芸眼底有些慌乱,可却在见到凤墨的时候,眼底呈现疯癫之色。

  是他,都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老爷也不会如此落魄。如果不是他的话,她现在已经是右相府的正牌夫人了,如果不是他,她的女儿如何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如果不是被那些狱卒折腾的根本就没有力气的话,恐怕现在的柳芸一定会疯了似的冲上来撕碎凤墨。

  柳芸的那双充血的眼睛中,所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凤墨本身已经站起来了,可是却在见到柳芸如此的神态下,又重新缓缓的坐了下来。

  “三夫人可想要见见自个儿的儿子?”凤墨淡淡的问道。

  听到凤墨忽然的提起墨谦,墨谆的神态是激动的,而作为墨谦的娘亲的柳芸,确实紧皱着眉峰,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谦儿,我的儿子没死?”墨谆听到墨谦的消息,是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挣扎的想问。

  凤墨转头看向墨谆焦急的神情,“墨大人如此的关心墨谦,怎么不关心关心你的大女儿墨流卿现在如何?”

  墨谆一怔,然后嫌恶道:“不是已经死了吗?既然都死了,我还问她做什么?”

  一直到现在,墨谆都还是厌恶着墨流卿的,一直到现在,墨谆也都没有反思自己,反而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墨流卿的身上。

  要不是墨流卿自己不注意的被烧死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因为交不出人,而被凤王所舍弃。

  现在凤墨提起墨流卿,不等于是在给墨谆添堵嘛!

  墨谆的这番话,让凤墨眼底的冷意更甚,转身冷冷道:“明日,凤墨会来亲自的送墨相大人最后一程,届时,凤墨会准备一份大礼给墨相大人,还望墨相大人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至于她们……皇上有旨,将她们充军。”

  这不是造谣,永和帝因为震怒,将墨家的女子全部充军为妓,男子无论老幼,全部问斩。

  永和帝将无法顺利的得到温家的财产而升腾起来的怒气,全部都加在了墨谆的身上,自然也是要让墨家的人付出代价。

  永和帝本身就是残暴的昏君,他可不管谁到底是不是无故,想要杀了谁,全部都只看他的心情。

  凤墨虽然不满永和帝的残暴无良不分对错的暴行,可她更加的清楚,她现在的身份,她现在的地位,这一切,都绝对不允许她去反对永和帝的行为。

  再者,右相府应该活下来的人,也都剔除,不能活下来的,也就在永和帝的旨意名单中,她能做的,已经全部都做了,该如何,都再与她无干系。

  西成凤王宫,妖孽一般的男人,斜躺在榻上,红衣缭绕,敞开露出大片雪白如凝脂的肌肤,黑长如缎般的发丝,散成一片,更增添了一种妖娆魅惑的气质。而玉倾歌的身边不乏美人,各种各样的美人环绕在他的身边,玉倾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手指在身边美人的身上轻轻抚着,看似放肆,却处处透着蛊惑人心的优雅。

  “墨谆已经被打入天牢,满门抄斩!”被派去接人却没有接到人的高程,半跪在地上,恭敬道。

  “哦?”玉倾歌眼帘微敛,如玉一般的手指在女人的下颚上一抚而过,“真的死了?”

  “这……”高程有些迟疑,毕竟没有瞧见尸体,他也知道凤王从来不想听到的就是大概的意思,在没有瞧见尸体的情况下,高程也不敢随意的乱说。

  “看样子,是没死了!”玉倾歌见高程不说话,缓缓的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如毒蛇一般的深眸,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敢与之对视,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吸进去一般。

  高程自始至终都始终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

  “属下不知,可当时你大火,墨流卿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来……”

  “本王不想听任何的废话!”玉倾歌赤着脚从榻上起身,站在高程的面前,“罢了,不过是少了一个军妓罢了,这一次,本王就不追究你的失职了!”

  “多谢主上!”高程秉然扣头,眼底尽是暗色。凤王脾性阴晴难测,虽然凤王说是不追究,可谁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玉倾歌在高程的面前站了一会儿,然后用慵懒的躺回到了榻上,“去,本王过些日子要亲自的去一趟北流!高程,你去准备一下。”

  “是,属下遵命!”

  高程从凤王的屋子中退出来之后,背脊都是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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