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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倾歌要不就是已经放弃了,知道现在被孤立了的西成没有一丝一毫必胜的把握,所以不作出任何的反抗,就等着大卿和东合的联军兵临城下,等着做亡国奴。要不就是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日的到来,也早就预先的做好了准备,现在不动,只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两者之中,显然是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玉倾歌岂是会坐以待毙之人?
玉倾歌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
西成的老皇帝自动禅位与幼八子,没有任何的诏书,也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在那最后一日的早朝上,突然的宣布,事前没有与任何的人商量,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很多的人都以为日后西成的皇帝会是玉倾歌的,可是谁也不曾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八皇子刚及冠,没有皇家的野心勃勃,嗜血残杀,反而是胆小懦弱的让人提不起兴趣对付他。西成的众人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皇上会选择他。
那些人的心中还有另外一个考量,那就是这些年他们在玉倾歌的身上花费的那些准备,最后全部无效了吗?
而显然很多的人心中无法接受,甚至是还有人当场就跳起来与皇上唱起了反调,最后被坐在龙椅下方位置的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的男人给削掉了脑袋,可见功力有多么深厚。
最后谁也不曾反对,那个曾经生存在皇宫最底层的低贱皇子,在谁也不曾预料到的情况下,成为了西成的新一任皇帝。
说是皇帝,实际上不过只是一个有着皇帝名头的傀儡罢了。玉倾歌不会拿他当皇帝看,西成的那些聪明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依旧还是当初那个低贱可欺的卑贱皇子,只是称呼从皇子变成了皇上,明面上的身份足以让不知情的人心中震颤。
玉倾歌非常满意现在的身份,不会太出众,也不会太过于的沉寂。很快,很快他将成为这天下最强的强者,想想就菱热泵兴奋啊!
月莲若的眼神极为的冰冷,他冷冷的望着玉倾歌,半晌,才将手中茶盏放在一旁,面无表情道:“难道你是打算日日如此癫狂的笑着?有意义?”
“这话所言就错了,圣子不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太惬意了,反而容易回忆,回忆从前,那不算辉煌的辉煌,倒是当真有些许的纪念意义啊!”
从前,他为什么好几次的放过那个女人?那个时候他真的是除了欣赏之外,其他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欣赏她那样不骄不躁的冷静,即使再面对再如何强大的敌人,她依旧还能站起来,勇敢的面对。玉倾歌不明白当初的性子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没有杀了凤墨,这是事实,很奇怪的。
“纪念?我不需要所谓的纪念,没有任何的意义。”他没有需要纪念的东西,他只会是不断的向前看,得到他想要得到的,这就是他生存的意义,这也是他为什么近日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那些人对玄音的修习如何了?”玉倾歌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询问另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你认为如何?反正不过只是一些棋子罢了,用完即丢,难道你还打算要给他们安家立业不成?”冷笑一声,月莲若并未正面的回答他的话,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戏弄。
玉倾歌倒是不生气,反而肆意一笑道:“我倒是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们得能够撑得过来才行啊!圣子不是说,那些人一个都活不了,怎地现在倒是说出如此话来,当真是奇怪可笑呢!”
月莲若刷的一声起身,冷睇了他一眼,甩袖转身离开。临走前,他背对着他,道:“过于自负,你会知道什么叫做败北!容洛,云凌,凤墨,他们谁是能够随便小看的人?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别到时自己全军覆没了,反而还牵扯到了我。哼!”
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玉倾歌砰地一声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盏,面上的笑容绝世妖娆,尤其是眼角下的泪痣,平白的的更加妩媚动人。
然而,在西成,没有一个人胆敢正面的迎视玉倾歌,只是知道凤王玉倾歌有着一张人神共愤的绝世容颜,好奇归好奇,但谁也没有胆子真的要去看玉倾歌的脸,他们还不想死的那么早。
“本王的份量到底有多重,到时候本王一点也不介意带上你去见识见识……”
大卿,北都城!
皇宫御花园中!
“墨儿不能笑一个吗?”容洛无奈的执笔,该画的都画出来了,就只有这张脸还什么都不曾画上去。他倒是想要将凤墨的脸给画进去,可是一点笑容都没有的脸,就算是真的非常漂亮,没有表情,画出来也是非常的僵硬啊。
上次是这样的,这次也是这样的,刻意摆放出来的姿势,没有一点笑容的精致的小脸,好在画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否则的话,他肯定会做直接将笔给扔了。
凤墨也觉得非常无辜,她觉得自己有在笑啊,怎么就不再笑了?
凤墨很少笑,即使是笑了,她自己也感觉不出来,自然不知道刻意的让别人软下来的态度是什么了。说到底,凤墨也算是个直愣子,心思没有那么多,摸清楚了,也就非常好猜测了。与此时此刻,凤墨也厌倦了,三个小时,就算是光坐着都觉得累,还得摆出一副从始至终都一个表情的僵硬姿势,实在是觉得有些累了。
“是不是累了?那就去休息吧,这画什么时候做都一样的!”反正也不着急这一会儿,毕竟,他手上已经有了很多她的画像,这里要是实在是实在画不出来,只能暂且放下了。
“嗯,确实是有些累,这日头有些大,如此的站在太阳下晒,竟然有种晕眩的感觉出来,果然是……”后面的话没有除开,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何必说出来呢!
凤墨的身子其实并没有好,她那被毒侵的身子,早已经是到了临界点,似乎就等着一个什么机会发泄出来,不能古语疲累,否则的话,总是容易犯困。
“那好,我们去休息吧,今日的事情就暂且放下吧!”
容洛听她如此说,眼底暗芒一闪而逝,笑着起身过去将她揽在怀中道。
凤墨并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变现的过于亲密,但是实在是拗不过容洛,她也实在是没力气避开他,只能听之任之了!
回到容洛的寝宫,凤墨的脸色出奇的难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这让容洛的心浮现慌乱,连忙要召御医过来。
“不用担心,这很正常!”凤墨拦住他说道,“三年来,我一直都是在极寒极阴之地,乍然的走到如此暖和的地方,终归是有些不适应的,过段时间也就好了。清扬都找不出来的原因,难道你觉得那些御医就能找出来?行了,别折腾了,我乏得很。”
望着已经闭着眼睛似乎是累到了极点的凤墨,容洛心中不放心,却也不愿她不高兴,只能答应。
他和衣躺在她的身边,没有丝毫犹豫的伸手将她搂在怀中。
凤墨刚刚说完那话之后,就将身子转了过去,所以现在容洛抱着她也就是从身后将她抱住,自然而然的也就看不到她此时此刻的神情变化了。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发丝中,呼吸之间,尽是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
“怎么了?”她问,总觉得他似乎是非常的不安,让她跟着也有些的不安。
“没事!”他说,“只是想要抱抱你,三年都没有抱过你了,总得让我找回来,补偿回来不是?”
“这都行?我可没听说这个还能补偿的!”
“嗯,这次你就听说了!”他答的理所当然,“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实现的话,一样的在日后还是要补偿给我,总的是不能让你赖了去。”
日后补偿吗?
凤墨忍不住的笑起来,对于他话中带着的孩子气而感到好笑,而笑过之后,却又觉得有些许的沧桑,若是有日后的话,她倒是希望能补偿呢!
“瞧着半天不应允,怎么的,还不情愿了?”他能感觉到怀中人那一瞬间的黯然,他的心一邴,面上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眸愈发的深沉,声音却反常的带着点点笑意道:“你放心,绝对不是你一个人如此,届时我也是如此。就比方说吧,假若我今日不曾抱你,那么我明日就加倍的还给你,假若我今日不曾吻你,那么明日同样的双倍,十倍的还给你,我是个很公平的人,你的相信我。”
凤墨一怔,刚刚休息了那么一会儿,也缓过来了,身上也有些气力了,她在听了他无耻的明明全是有利于他的话之后,不敢置信的坐起身。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斜着身,一手撑头,慵懒的含笑望着她。
不得不承认,如此的容洛,竟然是惊人的魅惑人,让她的心跟着漏跳了一拍。
好一会儿,她才咬着牙,道:“你当真是不要脸!”
247 出征
许是西成已经以为都准备好了,一直密切监视西成的探子来报,西成今日动作频频,似乎是打算要做什么的架势。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容洛正在与凤墨下棋!
乍闻此言,他们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终于要开始了吗?
容洛挥了挥手,让来人下去,棋局还在继续,两人的神情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期待了许久一般。
是了,他们确实是期待了许久!
如果西成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动,如此的三国鼎立也好。西成不动,他们就对西成出兵的话,即使到时候当真将西成给打败,那也会在史记上落下一笔。容洛根本就不在意到底会落下什么,他恨不得立刻就将玉倾歌给杀了,将整个西成给端了,只是凤墨却不赞同他这么做!
“这么多年都等的下来,难道还差这一段时间?既然这一仗早晚都难免,那自然是要让后世之人也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师出有名才是最佳!”
凤墨在容洛要对西成动手之际,如此说道!
西成会怎么样,他们不在乎,当初容洛虽然是想要出兵,但实际上也颇为的纠结,毕竟西成的百姓是无辜的,贸然出兵,不说西成百姓到底如何,即使当真是攻下了西成,西成百姓的心中也会升起不满,如此吃力不讨好的结果,何以而为之?
此番,西成蠢蠢欲动,他们只需等他宣战,便就有了足够的理由,让天下寻不到他们任何的错处!
容洛心中记着玉倾歌对凤墨做的所有事情,凤墨的心中却记着不能让任何的人,哪怕是她所不知道的后世之人对容洛有任何的误解抹黑之词。他们两人都想着对方,想要让对方心中舒坦,却总是被对方所阻止,实在是令人叹惋不已!
“西成这一战,我会亲自去!”一子落下,容洛说道。
凤墨一顿,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嗯,我会等着你凯旋而归!”她知道他不希望她去,所以她也没有说什么要跟去的意思,了然的说道。
“我会凯旋而归,因为这里是我的归宿,而我的归宿中,有你在等待!”
送行那日,天很好,只是风却很大!
容洛一身银亮的铠甲在身,英姿勃发,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凤墨站在他的边上,因为大风而微微眯起眼睛,她望着他,眼中氤氲一片。
送他出征,她现在所要做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容洛端起酒盏对着凤墨,他的眉梢眼角尽是温文笑意,眼底是化不开的情谊,“我不要你送,我要你看着我离开,等着我回来!你止步于此,我将头也不回的大步前进。墨儿,我定当凯旋而归,皆是,可否……”可否许我一世琴瑟和鸣……
“我等你凯旋而归,皆是,我必红妆相迎!”她明白他未完的话,她也同样的会以他,她的答案。
容洛的眼睛一亮,笑容止也止不住,为了这个承诺,他如何也要凯旋归来!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揽过她,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不曾深入,一吻即止!
“墨儿,等我回来!”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猛地就松开他,转身向前走了两步,长臂一招,混杂着内力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传令——三军立即出发!”
凤墨站在背后,静静的望着他发布号令,望着他一步步的走下千层阶梯,望着他动作潇洒的翻身上马,望着他率领大军昂首而出!
容洛不曾回头,从那一吻过后,从转过身开始,他就再也不曾回头。他怕他忍不住,好不容易团圆了,又要再次的经历离别之苦,他真的害怕他会受不住的要将她带在身边。可是不行,他知道她的身子不好,她虽然不曾说过,却瞒不过他,他不能让她冒一丝一毫的险。
他心中的想法,凤墨不能说全部都知道,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知道他心中的顾虑,知道他的不忍与担心。她虽然也希望和他一起去,却也相信,玉倾歌与他相比,还不够格!
她也还有事情要做,必须永绝后患才行。
祁凤五年六月初,祁凤帝率领十万凤鸣骑,以及四十万普通军队前往与西城将会打响第一战的边城——蒙祈城!
同月,东合皇帝云凌率领争天骑十万以及三十万大军,同样赶赴与西城边城——引月城。
三国蠢蠢欲动,有些人已经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聪明的选择暂时的先避开这阵风头再说!
这一仗,会迅速的结束?还是需要好几年?没有人知道。
谁也不知道这一仗打起来,到底谁胜谁负,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何时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真正的安定下来?
凤墨在容洛离开之后,如期的再次与老容王下了一下午的棋。
从始至终,她与老容王都相处的极为融洽,除了老容王被人迷惑的那段时间,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之外,总的来说,凤墨还是比较喜欢老容王的,也就希望能与他多多的相处,解解闷,就当是替容洛尽了孝道!
傍晚,凤墨拒绝了老容王让他在容王府用完膳的提议,她还有事情要做,且是要在这几日完成的事情。
她又去了温府!
她率先去见了温老爷子和温老夫人,陪着他们用了晚膳之后,她便就和温子轩单独的去了书房,让温家的人心中有不解,更多的是担心,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外孙女,两个他们都是当做宝一样,可不希望他们任何的人出事。
书房中!
凤墨望着整个书房的书柜,叹息道:“这书房怕是不够你放书了呢,你倒是用功!”
她的话纯属是调侃,温子轩也听得出来,他笑望着她道:“是啊,前几日我还在和子柔说着书房的格局,打算实在是不行的话,将边上的房间给打通了,如此一来,省的重新搬一处还麻烦,书房也就大了,能放更多的书架和书了呢!”
“你倒是点子十足!”她喝了口茶,晚上似乎吃的稍稍有些多了,被老人夹菜什么的,她不好拒绝,竟然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肚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第一次竟然吃了大半碗米饭,现在当真是有些不舒服呢!
“怎么了?”察觉到她脸色似乎不太好,温子轩关心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端着茶杯的手轻轻的摩擦着杯沿,半晌,在温子轩疑惑的视线下,才缓缓道:“玉玲珑没有死!”
就像是一声炸雷,温子轩的脸陡然就白的彻底,他显然没想到凤墨会突然提起那个人。在温家,玉玲珑三个字就像是一个禁忌,谁也不愿意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