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凌知道,惊无缘是在观天象,在每次的这个时候,是无论谁都不允许打扰到他的。
好一会儿,惊无缘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的转过头。
在看到云凌站在他的身后,稍微的惊讶了那么一瞬,而后走向他,道:“劳烦太子与无缘走这一趟了。”本该是他的私心,却偏偏的牵扯到了东合的太子,多少的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他淡淡的说道,看着无缘暗沉的脸色,沉声问道:“如何?”
“劫难,躲不过的劫难,或许应该说是一生的劫难。”惊无缘摇头,收起手中的铜钱,“又或许是我的能力有限,观星象也是会出现差错的。”
虽然是这么的说着,但是他们都非常的清楚,惊无缘的能力是非常值得相信的。他既然如此说,那一定就是事实。
云凌的心里面有那么一瞬间的复杂,而后归于平静。
惊无缘从来不曾在云凌的面前掩饰自己对那人的特殊,他压根也没有打算掩藏,从来就是那么直白的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就像是这一次,惊无缘忽然的要来西成,也是将为什么要来的原因和目的都一一的告知了云凌。只是他没想到,当他将此行之由告知云凌之后,云凌竟然会决定和他一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明晚就离开。”云凌冷傲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划过,而后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夜空。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底出现淡淡的迷离之色,不知是在透过夜幕想着看着什么。
惊无缘站在他的下手,同样的仰着头看着天,轻轻道:“啊,是这样的,只是希望能帮上一点点的忙,稍稍的尽自己的一份力。便就足矣……”
另一边,三匹快马正疾奔在官道上,无视已经漆黑的夜色,依旧驱马快奔。
此地,距离西都城还有一天的路程,如果以现在三人骑马的速度,大约能在第二天的戌时的时候入得了西都城。
“我还是坚持的认为,如果非要有人进去的话,还是我和无衣比较适合,你的身份,如果出现一丝的差错,恐怕会……”
“不用担心,单单交给明溪你和无衣,我还是无法放下心来。只是将她带回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容洛眉头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就没有松散过。
本来他就怀疑月莲若的,但终究还是因为曾经月莲若真的是将凤墨身边的智者,他即便是怀疑,多少的还是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在里面。但是,那抹侥幸,在无衣清醒之后,彻底的就像是梦境一般的被打碎。
无衣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一般情况之下,他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这一次说来也巧,正当容洛在为如何找到凤墨的事情发愁的时候,无衣却忽然的清醒了。
很意外,真的是非常的意外。
但意外之后,他们清楚,其实不过只是一场局。
请君入瓮的局!
很难想象,月莲若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他从一开始,从最初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不断的布局。那局,真的是将他自己都笼罩在其中,甚至连着他自己都不可自拔的陷入到了局里面。容洛觉得骇然,月莲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能面不改色的对着面前的人说着喜欢的同时,却又在背地里面一次次的布局,一次又一次的布下死亡的陷阱,一次次的伤害她之后,却又能若无其事的安慰她?
按照无衣的话来说,月莲若是侏儒族的圣子。
很可笑,那个神秘的让人猜不透的部族,那么即便是成年了,长相也始终维持在十来岁模样的侏儒族,月莲若竟然是那里面的人。
圣子?那么圣子的目的又是什么?诅咒?
侏儒族的诅咒?和她又什么关系?怎么就牵扯到了她?
无衣没有说,他虽然是侏儒族的人,但终究并非是权力中心的人,想要了解最为机密的事情,本身就是极为的困难。
即便是这一次,无衣调查的事情来看,也是月莲若故意而为之。
月莲若,这一次将凤墨引过来,将他们引过来,到底意欲何为?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他们却非常的清楚,一直以来,月莲若戴了十几年的假面具,终于是要脱落了……
是夜!
凤王府乃至凤王府外面的一圈又一圈的火光,昭示着今夜的不同寻常。
“真真是稀客,本王早先时候还在想着,到底要如何的才能请得动大卿的丞相大人呢,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墨相大人大驾光临,本王这小小的府邸当真是觉得蓬荜生辉啊!”
凤墨就这么的站在包围圈的最中间,雪白的衣衫不染纤尘,即使这么的被包围着,但是她的神情依旧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今晚,她本来是打算好了要将关在地牢之中的师父救出去的,她来的路上极为的顺畅,甚至是将师父就出来的过程也是非常的通顺。
但她却非常的清楚,一切不过才刚刚的开始,玉倾歌那么狡猾的人,怎么可能会将看守放的如此的松懈?
果然,在她出来之后,结果和之前是千差万别。
玉倾歌披着红的似血般的火狐皮毛所制的披风,就坐在廊檐下,嘴角噙着淡淡的自信的笑,像是在看一个玩物一般的看着她。
凤墨冷冷的扫了四周一眼,然后半跪下身,将身上装着的一粒药丸倒了出来,塞进昏迷不醒的神君的最里面。
手指快速的喉间一点,在看到他喉咙动了动,确定他将药丸吞下去之后,她的眉眼微不可查的稍稍一松!
她算是彻底的无视了玉倾歌以及身边的险境,压根就没有打算回复玉倾歌的话。
“师父!”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身边的人动了之后,凤墨依旧维持半跪着的姿势,静静的等待着。
神君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是听到不应该出现这里的人的声音,他以为是在做梦的。心中不免有些嘲笑自己,都什么时候,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然而,当第二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不是梦,是真的,她真的来了!
“丫头……”为什么来?聪明如你,难道不知道这是陷阱?
“师父真是狼狈。”她松开手,姿势不变,语气清淡,“没想到师父也有今天,这一次看样子不是易容术做的,而是真的被人打成如此模样。师父,有些丢脸了呢!”
神君嘴角一抽,扯动了脸上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就传了来,他无奈道:“那还真的是不好意思,让徒弟来救师父,哎哎哎,果然是老了!”本来他是打算提醒她的,但从她比往常更加冷凝,更加的压抑,还有掩藏在眼底最深处的哀恸的时候,他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傻子,他的徒弟真的是一个傻子啊!
凤墨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缓缓的站起身,侧头轻轻的缓缓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不是该出来了?……莲!”
第181章 真面目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不是该出来了?……莲!”
凤墨的话让一直面带自信邪佞笑容的玉倾歌微微一滞,而后眸色逐渐加深,习惯性的将手搭在眼角的泪痣上,审视的看着她。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就安静的似乎只剩下呼吸声的起伏!
玉倾歌他们不动,凤墨更是一样的一动不动,除了刚刚对他们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她又垂下头不再言语。
似乎是在对峙一般,明明是处在下风,可凤墨给人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这让一向自负的玉倾歌非常的不满。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而非是现在这样的处处受到牵制!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拍掌,清润熟悉的声音从墙头上传来,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如往常:“果然呢,想要瞒住凤主,以我的能力,还是稍显稚嫩了一点。凤主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吗?”
月莲若似乎依旧还是曾经的月莲若,月牙白的锦袍穿在身上,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站在墙头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清雅的莲一般,让人根本无法对他生出一点点的恶意。
凤墨的眼底一片清明,那柔和早已经消散的一点不剩,独独留下冰冷和疏离。
他不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非常的不喜欢。
明明,明明是他放弃了她,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在算计她,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她却反而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像是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局外,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果然呢,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丝毫的希望。
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她的心里面从来都没有月莲若这个人,她从来不曾将心给过他!
明明就知道的,明明他已经放弃了心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心疼的厉害?为什么会感到一种窒息的痛楚?
不,这中痛苦不是他的,而是他的!
月莲若捂着胸口,脸色有些惨白,冷冷的眼底有些脆弱的痛苦,冷冷的看着她!
这一次,这一次一定要杀了凤墨这个隐患,果然她还是留不得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他能活着,或者应该说,你本身就是他,他本身就是你。你和他是属于两个灵魂,却占据着同一个身体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或者应该说,是师父早就知道。”凤墨淡淡的看着他,神色清冷疏离,“师父早就告诫过我,要提防你,只是当时不曾明白其中含义。当真正的死过了一次之后,再返回南衡,那些曾经还显得极为的古怪的地方,猛然之间就清晰了。月莲若,虽然你和莲是同一个人,却恰恰是两个极端!”
莲,真正的是干净剔透的灵魂,只是,月莲若却是一个心机深沉,阴险狡诈的充满了邪佞气息的暗色灵魂。
两个极端,却偏偏是出声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说,莲是真正的消失了,而取而代之的,却是真正的占据了莲的身体的另外一个灵魂!
月莲若!
一个和莲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却又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凤墨的话非常的古怪,除了当事人以外,很难有人能明白她话中所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便是玉倾歌,也根本就不明白凤墨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在他看来,凤墨是有些不正常了。
“即使是这样,那又如何?凤主啊,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月莲若本人,你可要想清楚,这具身体可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一旦出手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要想清楚了,再动手啊!”
月莲若没有从墙头上下来,依旧还是站在那上面,手中拿着一支翠玉长笛,嘴角噙着无害的笑容。明明是一样的人,明明是一张脸,明明都是含笑着说话,可月莲若的眼中就是多了一丝邪气,相比较莲的干净透彻,实在是让人厌恶的紧。
凤墨勾起唇,忽然的就笑了起来,“你到底是谁,我非常的清楚,你觉得对于敌人,我有必要手下留情吗?”没带琴,她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一样的捏着一支长笛,翠色的玉制成的长笛,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到凤墨也拿出乐器,月莲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他非常的清楚,在玄音上面,凤墨的能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想要和她对决玄音的能力,那无疑他绝对会完败。月莲若也觉得非常的奇怪,明明玄音是他给她的,为什么在玄音上,他却总是停驻在原地,止步不前?
他现在非常的矛盾,如果一旦和凤墨对决玄音的话,毫无疑问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可是现在,他却又一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这么做。
很矛盾,非常的矛盾!
“师父,你不帮我,至少不给我拖后腿吧!”凤墨的手腕被神君忽然的捏住,她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无奈的说道。
“废话,为师要是给你拖了后腿,以后就换为师叫你师父。”被看轻了这让神君非常的不舒坦。虽然身上的伤势有些重,但也不至于有拖后腿之说,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给自己的徒弟添麻烦。
当看到凤墨拿出乐器的那一刻,神君就下意识的阻止了她的举动,这种伤己的行为,无论过了多久,他都不希望她去做。
千面神君这辈子,唯一承认的徒弟,也就只有凤墨一个人,即使后来因为凤墨的关系,收了墨谦那个孩子,但说到底,也是因为凤墨,否则的话,他怎么也不会去教别人。在他的心里面,凤墨对他来说,是徒弟,更是他孩子一般的存在。没有一个父亲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涉险,还无动于衷!
“看这情况,他们是没有打算放我们出去的意思了。”收起手中的长笛,拢了拢袖子,她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将她保卫在中央的埋伏圈,黑眸中闪烁着厉色的火焰一般的光芒,“那就只能硬闯了!”
“硬闯?那也要看你能不能闯的出去。”玉倾歌等了这么久,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种话出来。没有他预期希望的求饶,他不免有些失望。而事实上,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他不说多么的了解,却也稍稍的了解一点,求饶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玉倾歌从开始到现在动都没有动弹一下,冷冷一笑,抬起手一挥,人潮瞬间就朝着凤墨和神君涌了过去。
“师父……”
“我知道我知道,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顷刻之间,两个身影就被淹没在了人潮之中。
白色的身影稍稍的快一点,而千面神君虽然身受重伤,底子在那里,虽然动作上面有些僵硬,力度也可能是有些不到位,但却也不弱。
玉倾歌很显然是没想到,已经重伤至此的千面神君,竟然还如此的厉害。本来信誓旦旦能够借此拿下凤墨,此时他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本来还斜靠在软榻上的他,此时也无意识的直起身,一双桃花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他是一点也不指望月莲若的,那个男人的心思实在是不好猜,他比较的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而非是别人的手上。
月莲若勾起唇,就该是这样,只有这样,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凤主,只有这样,杀了,才更加的有意义。月莲若不担心的,他知道她身体的状况,约是动用内力越多,那么消耗的越大,倒下来,也不过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罢了!
看着人潮之中,即使占居下风,依旧沉稳相对的凤墨,月莲若缓缓的将手中的长笛放在唇边,眼角勾起邪气的笑容。
以她现在的身体,他非常的想要知道,她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月莲若控制玄音并没有凤墨来的得心应手,他的玄音攻击力不错,只是却不分敌我,就是直接的攻击,这一点上,相对于凤墨能将其控制在一个点上来说,就差了很多。
月莲若现在吹奏起来玄音,将有多少无辜的人重伤,甚至是死在他的玄音下,他根本就没有做过考虑。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着,要将凤墨拿下来,其他的事情,他压根就不会去在意。他的手上染上了不少的人的血,其中更是有着朝夕相处的宛若兄弟一般的铩羽骑的人的血,对于西成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他就更加的不可能在意了!
凤墨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玄音攻击的,毕竟她自己弹奏玄音数年,对于玄音奏起的瞬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
本来,她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