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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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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不骄跑去赶人,两人死活不走,准备叫羽林郎尉想法子强行驱走,再一听,得知是谢家主仆,那个矮肥圆还是谢敬乔的儿子,也就是谢福儿的同母弟弟,心里打起小九九,踟蹰了。

  帝心不可测啊,现在说不给谢千金名份,万一哪日变卦了呢?

  若接进宫来,这男童可就是未来国舅郎啊,这会儿也不好太得罪了。

  胥不骄再不拦了,任由主仆两人站在墙外。

  外傅听了,眉头方是一展,却指了谢延寿,犹疑惑:“那胖孩子,在念什么?什么没结果了?”

  胥不骄同样纳闷:“这……不骄也不知道哇。半柱香的功夫了,那孩子一个劲儿唠叨什么‘没结果了’、‘没结果了’……没听说谢敬乔的儿子是个智障哇。”

  这边阿赏见这姊弟都已经有点儿不受控制,拽住谢福儿,强制道:“回家了,小姐。”谢福儿见事情没了结,哪肯,面朝外傅,吞了口唾:“你……我不会叫你好过的。”

  一刻钟前,宋霰罗也说过这话。

  人家说得像个复仇女神,苍凉高雅,贵气十足。

  自己说得却是颤颤巍巍,毫无底气。

  谢延寿本还沉浸在颓丧中,失魂落魄,一听姐姐的话,马上住嘴,这才见到姐姐脸上沾了泥巴,花狸猫似的,又朝那外傅望去,前后一联系,心眼一清,再转向姐姐,大声道:“阿姐,这个就是欺负你的人?”

  没料到谢延寿竟还真的把码事记到心里去了,谢福儿一愣,毫不犹豫,嗯嗯点头,心里一暖和,底气又上了,又气哼哼瞪圆了外傅,泪目朝弟弟:“阿寿——”

  谢家的男子在场,来撑腰了,他还敢狡辩!

  谢延寿今日失恋本就心情不好,这下得了发泄机会,撸了撸袖管,提起短腿,外八字地朝外傅拔步过去,气势雄浑,两眼灼灼,毫不畏惧强权。

  谢福儿感动得快哭了,之前怎么会有掐死这弟弟的念头?太不应该了,以后再也不说谢延寿是矮冬瓜了,一定要加倍对他好。

  胥不骄见男童踱来,手一挡,喝止:“无礼!哪家的皮猴!你家父亲没教你面见长者要保持行距?”

  外傅却宽宏微笑:“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对别家的孩儿这样凶残,别人对你家孩儿也会凶残。小孩儿看来有话要对我说,别拦。”

  胥不骄落寞,这辈子哪有别人对自己孩儿凶残的机会,退到一边,气结地再不多说了。

  谢延寿气势汹汹靠近外傅,重新将面前高头大马的男子端详一道,深吸一口气,面对一个只到对方膝关节以上、大腿根以下,横截面、竖切面都顶自己两个的仇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才是明智的。

  他是个有心窍的孩子。

  谢延寿两袖一合,俯身一拜,温和开声:“先生是舍姊师长?”

  外傅笑如春风:“谢太傅之子,果然家教甚严,懂礼数,极好。”

  谢延寿得意:“师长谬赞。听口音,师长与我们一样,都是京城人氏?”

  外傅温文点首。

  谢延寿胖脸一笑:“师长贵姓?”

  外傅也不矫情:“高。”

  谢延寿拱手赞:“国姓,国姓,与天子同宗啊,难怪气势都不一样。”

  谢福儿料不到两人竟宛如失散多年的兄弟寒暄起来了,听弟弟又在问:“师长现居哪处,贵庚哇?”脚一跺。

  谢延寿余光见姐姐脸色,这才转了话题,加重一分语气:“…姐姐乃女儿身,不比一般儿郎,还望师长对姐姐今后从宽……”

  谢福儿再没给谢延寿说话的机会了,拉起来就走了。

  谢延寿也是无奈,一路被拉得脚下如风,都快离开地面了,不得不苦着脸说:“阿姐,力量悬殊啊……不过弟弟已记下他那些资料,姓高的,京城人,日后入朝为官,定将那个欺负你的人——”

  谢福儿蓦的蹲下身,低低开口:“阿寿,你知道什么叫欺负吗?男子欺负女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延寿将之前阿赏买的糖泥人塞到嘴里,口水哧溜溜地吮了几口,一脸的精明一扫而空,又成了痴呆状:“……他,抢了阿姐的糖人?”

  终究还是个孩子,高估了。

  谢福儿挫败一叹,摸摸谢延寿的脑壳,回家了。

  *

  夜幕四合,百里宫阙似长龙蜿蛇,盘桓于金黄夕色中。

  百座殿宇轩苑依轴沿线,散开如织。此刻已至掌灯时分,宫苑琉璃柔光迷人眼,宛如置了夜明宝珠,华丽天成。

  每隔一道长庑朱墙之下,又是守巡皇城的南军兵卫。

  身披紫铠,腰握金刃的射声校尉领着各自麾幕下的禁卫军,沿途视察,所经之处,铁蹄踏踏,庄肃恢弘。

  宫外的厌翟车,过了护城河,已经换成了御舆。

  管理皇家车马的掖门太仆丞刘光辉早早迎在复盎门前,跟着伺候着进去,半路上偷偷拉了胥不骄碎碎念:“圣上这次又回晚了半个时辰。胥大人,您行行好,这差事太折磨人了,每次一出去,我这心提着跟什么似的……为了圣上龙体和小人这条老命还能多活两年,您可得劝着些。这才一月,已经出了两回宫门了,光是图华宫那边……都把我折腾死了。”

  胥不骄眼色一暗,道:“怎么,蒋皇后派人来过?”

  刘光辉声音又低几分:“手边的宫人娇娥都来门前三次了,问皇上是不是又出去了,又跟着我在复盎门等了会儿,还问东问西,说上次是去书院体察,这回又是去做什么……问得叫我一头老汗的。”

  胥不骄摆手,示意消声。

  车辇直入复盎门,进了永乐宫。

  外廊吊挂风雨不毁的夜明灯具,内室长蜡照得寝宫栩栩发亮,近似白昼。

  御侍指挥左右两名宫人,伺皇帝去耳殿濯浴洒香,回殿后又为天子宽衣解袍,换上轻便寝衣。

  宫外的闲庭漫步,一进了红墙金殿,全部沦为尘烬,一身的铁甲钢盔,又得抗牢了,可这明明又是永远分不了家的歇脚之所。

  人都退下,皇帝坐定在乌木歇榻,拿起榻前冰洁光滑的磁玉健身丸,信手把玩,瞥一眼帘前的胥不骄:“是不是皇后那边,又来问过朕?


  第8章 宴前


  每次蒋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胥不骄都不敢说,就怕皇帝不高兴,现在见他主动开口,也就道:“陛下圣明,娇娥已在永乐宫前等候圣驾多时……”

  “什么急事,上朝也没这么勤勉。”皇帝哂笑。

  胥不骄道:“娇娥来报,皇后协理太后打点的群芳荟,没过几日便要开了,宴上有些细节须陛下过目……陛下要不要召皇后来商议,或是去一趟图华宫?”

  皇帝不经意掸袖:“她找的理由,一个比一个没腰杆子,站不住脚了。一群妇孺参加的赏花即兴宴会,由她一个皇后和太后操持还不够?还要朕亲自过目干什么,回话过去,就说她办事,朕放心。”

  胥不骄早知皇帝得回绝,道:“皇后说了,今年的群芳荟怕是不一般呢。”

  皇帝示意他继续。

  胥不骄拢近,细禀:“太后似乎有意在宴会上给太子牵红线,瞧瞧哪家的女郎中意,说不定到时还得请皇上也顺便去看看,给个参考意见,所以两宫才尤其重视下旬这场宴会。”

  皇帝目中流光一转,仰倒在大迎枕上,语气却远逊眼神的热情:“唔,麟奴也是该娶亲了,下半年就满十六,上党王和逊矍王像他这个年龄,孩子都两个了。”

  胥不骄点头。

  上党王和逊矍王是高氏皇族宗亲中的两名亲王,是太子的堂兄,皇帝的侄子,现如今孩儿都满地跑了。

  这太子也确实早该成亲了。

  本少时就有名选定好的太子妃,前两年不幸早夭,另外择亲的前夕,去年这太子一日吃多了,不知道损了哪儿,硬是捧着肚子叫疼,御医又查不出来,在床上哇哇叫地躺了大半年,就拖了如今。

  胥不骄也巴不得这一双帝后两人能够修好,省得成日被那个娇娥跑来磨耳朵,真心累,听皇帝有松口的意思,一喜:“那陛下是愿意跟皇后见面了?”

  皇帝的口像个守财奴的钱袋子,敞不了多时,又系紧了:“给太子选亲固然重要,朕那天要是有空,也会去看看,总得选个好女孩儿啊。至于宴会细节,就算了吧,女人家心思细,叫皇后自行拿主意,朕就不掺合了。”

  胥不骄被堵住嘴,又见皇帝走到龙榻有就寝的意思,再不好啰嗦,上前为他摘靴卸袜,又试探:“又是好一阵子都没招人燕寝了。”

  这一任高家天子三旬已过多载,登基却不足五年,这五年期间,去后宫次数实在有限。

  史家一支笔若往好的说,得要赞皇帝不沉湎女色,作风严谨。

  可宫中宫外都有掐不断的流言,这位皇帝在即位前出使匈奴,天寒地冻过黄河时,一个不慎从甲板上的大宛马上落河,下身泡在冰冷河水里过久,不但年纪轻轻就落下了风湿,还据说伤了肾气,以至再难生育,人道也有所限,更甚传得离谱夸张的,说什么偌大个后宫佳丽,已经是集体守了五年的活寡,不然也不会即位以后好几年,除了一名位份不高的采女添了个小公主,再无别出。

  皇帝听胥不骄提醒,下意识手移到绸料软轻的中裤间,宝贵地方被那妮子一个猴子摘桃,差点儿伤了龙根。

  回宫后及时密召了御医,竟有丝丝残痕,皇帝头都肿了,太可恨,太可恨,可见那妮子何等的凶残,连御医都是吸了好几口冷气,但又不敢多嘴多问。

  现在是好了,但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房帏之事,不大想。

  皇帝轻呼口气:“过些日吧。这样也能叫皇后那边好想一些。”

  既不愿叫皇后不好想,却又打死不见面。

  难为的可是宫里的人,为了一个追,一个避的两人跑断了腿。

  胥不骄忧心忡忡。

  门口的娇娥迟迟等不到胥不骄回话,竟急了,上前几步,直到隔帘外才停住。

  永乐宫的几名宫人见是蒋皇后身边的人,一时也没来得及拦,只见娇娥一咬牙,喏喏唤了一声:“陛下——”

  胥不骄在室内大惊,转头斥:“陛下已经安寝了,还不退下去!”

  披着画帛,穿着二品通身翠绿女官服,身量高挑的美貌宫女脸色雪白,眉眼里头是宫廷生活磨粹下的果断以及不畏,既然已经到了龙榻门口,早已经是豁出去,皇后那边再不能失望了,攀附住廊柱,竭力呼:“皇上……什么时候还是来一趟图华宫,跟蒋皇后吃茶赏花,聚一聚吧……您跟皇后,到底已经是两年没见面了啊!”

  室内静默无响。

  俄顷才传来饱蘸情绪的雷霆音:

  “拖下去,夹棍五十。若命大没死,再关了。”

  *

  离群芳荟还有两天时,皇太后身边的内侍又来太傅府下了一道口谕,也没什么,就是打了声招呼,到时会派车轿和侍人来接,又复述了一遍时辰,免得误了点。

  临走前,内侍还意味深长地提醒谢太傅:“谢小姐进过宫,皇宫礼数都懂,奴婢倒不担心千金怯场失礼,只是毕竟以前都是男装示人,这次面见的都是金枝玉叶,穿戴方面可得要……”谢太傅自然知道太后是要自家女儿穿得女子气一些,往漂亮的打扮,更是确定了太后有心为孙儿招揽为妃的意思。

  等宫人走后,谢太傅将谢福儿叫到正厅,交代了一下,又嘱咐府上几名照顾女眷仪容的妇人当天好生打扮女儿。

  谢福儿这几日心情不如之前那么乱了。

  失身一事,木已成舟,若与太子牵手成功,这天大的绿帽扣到了皇家头上,自己下场堪忧,还得连累谢家,但这一趟宫门,又不得不去。

  听说皇太子届时也会现身群芳荟,谢福儿只希望他的绣球别抛到自己头上,那就皆大欢喜了。

  只可惜一朝太子,深居皇宫,藏得太严了,这年头又没什么追踪名人私隐的八卦周刊,除了太子长得肥头猪身这个街头巷尾众所周知的秘密,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其他习惯,要是能知道他讨厌什么,照着做,那就好了……

  讨厌炫丽,就穿红着绿亮瞎他的狗眼。

  讨厌矫揉,就特地扮白莲装绿茶腻歪死他……

  想到这里,谢福儿眼睛一亮:“爹爹,这个太子平日有什么喜好和讨厌的呀?”

  谢太傅岂能不知道这女儿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摆脱指婚吗,摇头:“福啊,别傻了,宫里人都是猴儿精啊,太后那更是不得了的老辣啊,你这小伎俩别说骗不过人,万一过火了,引来贵人震怒可怎么得了。算了吧,这都是天意……”

  想想也是,谢福儿一叹。

  谢夫人坐在丈夫身边多时,一直没有发话,只安安静静地听,直到听见丈夫这一席话,才哗一声站起来,瞄向谢太傅:“你来。”

  谢太傅见妻子脸上有寒意,赔上笑脸:“夫人——”

  谢夫人将圆滚滚的身子朝内室滚动而去,声音又飘来,令谢爹爹不寒而栗:“叫你来就来。”

  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谢太傅怎会嗅不到战火开场的味道,死活不过去,手死死握住檀木圈椅的扶手,苦苦相撑:“夫人,……有话不能在外头说吗……干嘛非要躲在内室去……”

  谢夫人将厅内仆妇打发下去,豁然走近,一手拎起谢太傅耳朵,发了飙:“我女儿生得跟我一般貌美,那太子是个什么模子天下皆知,哪里配得上她!你非得将她推入火坑,到底是何居心!”

  谢太傅脸呈猪肝色,连连叫冤:“我几时推女儿入火坑啊,君命难为啊,太后就是这意思,为夫的能有什么法子!”

  谢福儿见谢爹爹耳朵喷血一般红,生怕谢妈妈再加把力就得拧断了,连忙上前拉扯。谢夫人勉强放下,却冷笑一声:“什么没法子?你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什么人话鬼话都说过,我就不信你不能找个理由打消太后的心思,若你真的有心,太后第一回招你入宫阐明这意思时,你就应该马上推了!什么天意?明明就是你人为,百般想要我的福宝嫁进皇宫!”

  谢太傅抵不过夫人牙尖嘴利,一张,呜呜两声,什么都没倒出来。

  谢太傅才迟钝了一拍,谢夫人只当是心虚,被自己讲中了,浑身气焰陡然消失了,卷了帕子掩住眼,竟嚎哭起来:“好哇,被我说中了不是?你就是想要我唯一的女儿嫁到皇宫去对不对!老家伙,福宝若真是嫁进皇宫,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没了……和离了算了!”

  谢福儿一头汗,皇宫是个吃人地儿,娘不贪恋富贵和风光,不想叫自己进去也是正常,可是情绪这样大,却有点儿反常了,怎么连和离都抛出来了?

  她扯住谢夫人劝:“也……也没有那么糟糕,只是先去瞧瞧,也不一定就真的瞧中我了呢,就算瞧中我了,还得过皇帝那一关呢。那可是太子妃的宝座啊,未来的国母哇,不是光太后喜欢就行了,朝中重臣这么多,待字闺中的妙龄女儿也不少,我爹爹这几年也没什么厉害处,更没什么卓越功勋,这好事还不一定能落到谢家头上呢!”

  谢夫人捶胸顿足,一把鼻涕甩过去:“把你送进了火坑,不就有了功勋?”

  谢福儿不知道怎么劝了,反倒给皇家说起好话:“也不是什么火坑,到时爹爹确实扬眉吐气,您还能三不五时搞个皇宫几日游,我家矮冬瓜日后更是不得了,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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