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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华自己工厂生产的芭比娃娃。
我低下身子,把手伸进黑暗的窗缝低下,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还是芭比娃娃。
然后,还有哪?我看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可能藏着娃娃的角落,床头柜后面,窗帘里,甚至是鞋子的收容盒里,每一次出手,都找到了一个芭比娃娃。她们的衣服,眼睛或许各不相同,但却同时在向我传达一个我想破头也想不到的疑问“这些娃娃,到底是为什么在这里?”
我觉得有些难受,仿佛被什么东西困住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原因?
捏了捏手里的这些娃娃,感觉有些过分的软了,我咬咬牙,将其中一个的首尾分离,却没有在里面找到什么纸片,只是这只娃娃却有着和普通娃娃完全不一样的构造,它除了那具外在的躯壳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支撑着它的身体,就像,就像一个被抽干了内脏的人一样。
这样的比喻让我自己有些恶心,但为了验证是不是所有的娃娃都是这样的结果,我一口气拆掉了四个,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这样的软皮构造,随意的一捏就会变形,这绝对不是市面上生产的给小孩子玩的娃娃。我突然觉得有些累,疲惫的坐在了地板上,看着那些散落一地的娃娃,大脑一片空白。
这些娃娃,到底是什么?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里窜了出来。
四迷一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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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地上,看着一边的那些被我分解了的娃娃,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把线索理顺下去,或许这才是国安局看上这个案子的真正原因吧,一定,一定跟这些诡异的娃娃有关。
摇摇头回过神,我跑到二楼的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整个人终于从那种恐慌里恢复了过来,那些未知的相,在此刻我的眼里却成为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打开来的时候,恐怕随着相一起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有无尽的恐惧了。
但是不管怎样,这个调查还得继续下去,二楼已经“参观”完毕,那么剩下的就只剩下顶层的三楼了。说实话,来到这里并没有找到能够让我豁然开朗的线索和证据,相反,却收获了更多不可思议的谜团,这些想不清楚的事情背后,到底是怎样的答案,我想知道,我也期盼我能够从顶楼的探查里找到我想要的结果。
三楼没有开灯,也没有窗户,所以呈现的是一片昏暗的房间,我顺着墙壁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这个房间里灯的开关,干脆放弃,拿出手机开始照明。其实三楼这么昏暗也很正常,我透过手机的亮光看清楚了大概的格局,总的来说三楼就是一个大的储物间,应该没有人经常来收拾,有些东西上面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摸上去就掉一地。这里面摆放着坏掉的桌椅,台灯,还有一条很大的方形地毯等等,我甚至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冰箱,看样子应该也是坏掉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清理,摆放在这好像已经很久了。因为光线的问题,我不可能一眼看完所有的物品,只能借着手机的灯光,努力地寻找着潜藏在这些看似普通的东西里的蛛丝马迹。
杂物室里的大件很多,但我的兴趣却不在这些上面,相反,我却发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小物件。一把剪刀,一个镊子,一条长约三十厘米的直尺,几根试管,还有零散个药瓶,我不太懂这些东西,如果吕布韦那个家伙在这里当然可能知道这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的是什么,而我却只是对其中一个瓶子上贴着的标签感觉有些熟悉安定片。
那是安眠药。问题的关键是,这是给谁用的?
这些瓶子都已经放置了很久,至少几个月内应该都没有人再动过,我拿起来的时候清晰地在瓶身上留下了我的指印,灰尘往往是很好的证据,这个几乎不可能造假。我随便选了一个瓶子,将它擦干净,偷偷的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我怕拿的太多会被发现,只能随便拿一个了。
那些奇怪的东西扎根在这个巨大储物间的一角,据我的理解能力也只能认为有人曾经在这里做过一些小型的实验,或许是化学的,或许是生物的,如果吕布韦在就好了,他应该可以大概辨识出这个人在干嘛,但是我就不行了。
另外,在一个坏掉的沙发坐垫底下,我发现了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都有些泛黄的照片,看样子似乎有些年头了,由于手机的光线太过黯淡,我没办法下进一步的判断,但照片上的内容却是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照片上有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很好认,因为刚刚已经见过,就是郑青芸的母亲,还是那么年轻漂亮。但是相比之下,她旁边站着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
第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联想了一下刚刚卧室里的那张照片之后,我才突然想到了结果,这个男人,是年轻时的郑华?!!虽然照片里的他戴了副大框眼镜,有着一股书呆子的味道。但是只要细细的对比一下,就会发现,这完完全全就是郑华年轻时候的样子啊。照片上的两个人穿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十分常见的的蓝布衣和白色衬衫,这一点也很清楚的提示了我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如果没有算错的话,应该是二十多年前了吧?
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郑华已经由一个带着眼镜的书呆子,变成了一个有着富态的中年老板形象,但是,他的妻子,怎么可能!
为什么她过了二十多年,样子却好像完全没有变过?我想起了刚刚那幅挂在卧室床头的婚纱照,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绝对是五六年前照下的,时间不可能更久了。但是我手里的这幅照片,却是实实在在九十年代拍摄的,也就是说,这之间的十多年了,郑华的妻子,她的外貌,好像就从来没有变过。
汗水从我的额头上不断地涌出,我不知道这个线索代表了什么,但我感觉有些不安,虽然有些人的确不显老态,可能过了十几二十年样子只是变化了一丁点,但是那种人大多是男人。女人则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生完孩子之后的女人,老化的速度绝对是超过你的想象,郑青芸今年已经二十多岁,试想一个已经有一个成年孩子的女人,居然跟刚刚结婚的时候一模一样,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么?
但是,我疑问里的这个主角已经消失,我确实再也没法亲眼看到这个不老的传说了。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因为可能青芸的母亲真的就是那种特别会保养自己的人,也甚至换一个角度,她有着一个长相很像的姐姐或者妹妹这样的角色。但这些解释,对此刻的我来说,无疑都是牵强无比,连我自己都没办法信服。
顶层的阁楼基本调查过了,我眼看再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调查的线索,便拿起那个相框,准备去卧室核对一下,希望能够找到确切的拍摄时间,来证明我这个可怕的推论的错误。但如果我的推论正确了,我又该怎么办?调查一个不会衰老的女人?
恍惚间,我听见有人朝我这里走了过来,三楼的阁楼铺的是木制的地板,所有有人走在上面的时候难免会发出声音,一个脚步声慢慢的从门口传来,那声音很缓很慢,一步一响,仿佛一个训练了很久的宫女,走出来的那种方正的碎步。我眯了眯眼睛,望向了门口,却在看到那个人的影子的时候瞪圆了眼珠,我看到了一个我从未过居然还能看到的人。
就是她!
那个十几年来样貌从未变过的女人!
我有些吓坏了,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失踪者的归来?还是死者的复仇?冷汗从额头流向脖颈,最后顺着手臂滑落到地上。
“邓记者,你怎么了?”我听到了她的发问。
这一瞬间,我的世界仿佛一下子恢复了清明,我定了定神,再望向门口,却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的女儿,郑青芸。难道是我看错了么,可能吧,她们母女二人本来就有些相像,看错当然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想想去,如果她的母亲真的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的人类,那么我眼前的这个她,又会是什么?
恶魔的女儿?
我突然又联想起小冯跟张福生的话,性格古怪,最大的嫌疑人反倒是他的女儿。
一个推理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了。
如果她的母亲真的不是正常的人类,那么她的父亲郑华可能就是被欺骗了,然后,在两人结婚以后的很多年后,郑华也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身边的女人居然不会有衰老的迹象,然后开始展开了调查,在识破了那个女人的面目以后又发生了什么没有预料到的事情,这个事情可能是打斗,也可能是预谋,郑华最后杀掉了他的妻子,一个非人类。然后,却对他自己的女儿手下留情了,但是怀恨在心的女儿却没有忘记这件事,在前几天,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杀掉了她的父亲,为她的母亲报仇,然后谎报伪装成一起杀人案,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警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因为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嫌疑人啊。
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么,我此刻的处境,却也是异常危险的了,如果被我发现了一些不该外传的秘密,那么郑青芸此刻的身份也会随之暴露,她一定会选择杀我灭口了。但是,如果我死在了她的家里,那么她的嫌疑却是最大的了。
推理完以上这些的时候,我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此刻我的安全跟她的嫌疑挂钩,更是因为我以上的这个推理漏洞百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很多地方解释的太过牵强,而且很多我在意的细节根本没有渗透到这个推理里面去,就比如那些让人头疼的娃娃的由来。我不相信一个这么麻烦的迷题背后居然是如此简单的答案,这跟事实完全不符,看来真相真的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哦,我在这里找到了一张照片,这是你的父母亲么?”我一边说着,一边向明亮的门外走去,同时眼睛紧紧地盯着郑青芸的举动,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的反应。只见她在墙壁上随意摸了几下,然后啪的一声,储物间的灯居然被她打开了,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我不得不闭起了眼睛。
“不好意思,我也很久没有上来过了,你这个相框我还没见过呢。”她接过我递给她的相框,看了起来“嗯,这个就是我的父亲母亲没错了,那个时候或许我还没有出生呢,妈妈看起来好年轻啊,不对,她好像一直就很年轻才对。”
我心中微微一惊,看来她的母亲不显老这点已经确认了,连她的女儿自己都承认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已经失踪了四年的女人还是要好好调查一下才行啊。同时借由郑青芸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她对母亲的异状并没有太多的怀疑,是不知情,还是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是演戏,我没办法判断,只能做好我目前能够继续的工作,同时由于我偷拿了角落里的那瓶药罐之中的一个,不知道她会不会注意到这点,此刻再留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我带头向楼下走去,回到了
客厅。而此刻,正式的谈话也就要开始了,我将试着从她的话语里整理出我想要的线索。
坐在那张舒服的沙发上,但此刻我的心情却不是像之前那么悠闲了,那么不知道的东西隐藏在黑暗背后,让我有种心慌的感觉,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听关于她母亲的一些事情,此刻却只能从最开始说起。
“关于你的父亲,你认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先提问了,除了她的母亲以外,她的父亲同样有着不可思议的地方,我不知道这些跟她的母亲是否有关系,但总要询问一下。
谈到她父亲的时候,我看见郑青芸眼中有了轻微的光芒,但很快就埋在那有些变形的黑眼圈里,再也看不见。“我的父亲,怎么说好呢,说他是个负责任的父亲也好,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也好,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爱着我的。”我觉得此刻的她应该是在说真话,因为眼里的泪水似乎已经憋不住就要夺眶而出了。
“母亲还在的时候,他虽然也忙于生意场上的事情,但是却总会抽出很多的时间来陪我和母亲;但是后来母亲失踪以后,父亲的性格就好像完全改变了,虽然我具体也说不出来到底哪儿变化了,但我真的觉得从那以后站在我面前的父亲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天很忙,难得见得到他的人,偶尔会回家里来,但是却总是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说到这里,郑青芸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可能他是太爱母亲了吧,到现在也没能接受母亲失踪了这个现实,他没有扔掉母亲的东西,到现在也是这样,而且我听他说,他还在一直寻找着母亲的消息,而且告诉我他一定会把母亲找回来的。”
这番话倒是可以解释为何郑华这个人的房里会准备了那么多女人的衣服,因为他的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妻子的消失的,只是这四年都过去了,好像一点音讯都没有,也不知道她的母亲,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而且,从这段话里,我但是又开始怀疑起了刚刚自己那个不靠谱的推理,其实不用郑青芸说,光从那两张照片里,我就能看得出郑华对他妻子的那份感情,那是不带虚假的真实,所以即使郑华发现了他的妻子不是人类,我反倒更相信他会不顾一切的爱下去。
“那你在你的父亲被害之前,有发现过什么人跟他来往没,比如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陌生人之类的?”其实我知道这句话算是白问,因为警察肯定已经问过了,答案也显而易见。
“我不太了解他的生意,他也从来不让我参与这个。父亲他是个不太会表达爱的人,他大概只想用钱来给我更好的生活吧,所以每个星期都会给我打很多的钱,但却常常见不到他的人。所以你说的人我没见过,至少没有人来家里找过他。”郑青芸还是做出了一番会想的样子,看得出她真的很想找到杀害她父亲的凶手。
“那个,记者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我正在思考关于他父母亲的关系,却没想到她也有问题想要问我。“哦哦,你问吧,如果是可以说的,我当然会告诉你的。”
“那个,因为发现父亲遗体的人是我,所以我想问一下,我父亲身体上的那些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瞳孔里有着恐惧的眼神,看得出那幅景象当时一定将她吓坏了。
其实不奇怪,如果只是一般的凶杀人,现场一定会有手枪,刀子之类的凶器,即使没有,但伤口的大概样子还是能够判断出来的。只是这次郑华的死法,实在不是正常的凶杀案,所以她的女儿会注意到也很正常了。毕竟那么多细小的咬痕,配上四溢的血水,一个正常人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到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给她,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如果能让她想起来一些事情,那是最好不过的。听完我的解释以后,郑青芸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半天后才问我道“也就是说,他是被人咬死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存在么?”
如果,这个问题问了别人,大家的回答可能都是应该不会有这种人吧,但是对于我来说,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我来说,我却很有相信这个人存在的可能。而且,有着人类齿痕的东西,也不一定是人类啊。
但这些事情我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吕布韦对我下过封口令,除非有人亲身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了,不得不告诉他真相的时候,我才有权利将事情解释给他听,否则,会以叛国处理。这个大帽子扣在头上,就是我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