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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没有作声,心里却已经忍不住翻起了各种不靠谱的猜想。
行尸走肉?
我摇摇头,想将自己的这种猜想甩掉,我曾经在金华见到过这种恐怖的东西,这辈子却是不想再见到第二次,更何况刚刚的那个男人明显是有思想的,他还能够回答我们的问题,也没有直接对我们发起攻击。
“别想了,马上就到了,记住我说的话,小心点。”吕布韦看起来是有些焦头烂额,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那边又冒出来这样一个奇怪的男人。这些事情恐怕得让他有一阵忙了,我替他从心里默哀了一下。
养殖场坐落在离村子较远的一处水边,那里的水流较缓,适合养殖虾蟹这种食物,我们早在村子里找到了当地的村民打听清楚了养殖场的位置,然后就看到了那个略显豪华的养殖场。
高约三米的铁门直直的拦在了我们面前,阻绝了所有想要进去或者想要出去的东西。或许是这里的利润让人眼红,不得不修建了这么高的一座铁皮城堡,此刻,它正反射着最后的日光,散发出幽幽的感觉。
我和吕布韦对视一眼,前后下了车,我看见吕布韦的手又伸进了衣服口袋,样子已经是紧张之极。我觉得这样的吕布韦有些好笑,就好像一位办公室文员硬拉去上战场般的不知所措的姿态。
吕布韦先是敲了敲唯一进出这里的通道——那扇朱红色的铁门,铁门有些掉漆,只剩下斑驳的铁皮露在外面,吕布韦敲了半天,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仿佛里面根本没人。
“好像没人?”我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两眼,可是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看到。
“又或者,他们已经出事了”吕布韦的想法比我更加悲观,他却是已经摆出了一副要暴力破门的样子。
“你要干嘛,私闯民宅可是违法的”我打趣道。
吕布韦白了我一眼“你电影看多了吗,我可是特殊政府工作部门的,这点也约束不到我。”
我嘀嘀咕咕道“滥用职权的就是你这样的。”
“可是很有效不是么?”吕布韦怀里的东西终于掏了出来,是一把零六式微声手枪,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真家伙,并不是他以前一直拿着的那把特殊研制的麻醉枪,我依稀记得这是我第三次看见他用枪。
他手里的这把手枪是最新研制出的QSW06式手枪,好像在我国并没有广泛在武警中配备,不过以他的身份弄到倒是还不奇怪,我之前看到他手里这把造型略显古怪的手枪的时候注意过,后来专门去查过这把手枪的资料,才知道吕布韦的枪就能够代表了他身份的特殊性。
“挡住我,我需要两枪打开这把锁。”吕布韦担心引发路过村民的注意,所以让我替他把风,倒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我撇了撇外面,连个鬼影都没有,快天黑的时间了,村子里的人都回家了,出了这家人回来以外恐怕都不会有人出现了。
“噌,噌。”
吕布韦的开枪速度很快,这一点我很早前就提到过,据他自己说是收到过一段时间的严格训练,应付突发*况,虽然我不大相信他的解释,但是我还是比较畏惧他手里的那把黑色的小东西,所以我装作吹口哨想隐藏这两声轻微的枪响。
门上的门锁应声而断,直接被从门上打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而在此刻,门也吱呀的一声打开了,迎面飘来一股让我异常难受的味道。
“警察,里面有人吗?”吕布韦为了避免产生误会,先做了提醒,这样再有人逃跑或者反抗他就可以顺利成长的开枪了。
可是我想象当中的有人猛地从楼上窜下来飞奔而逃的局面并没有出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一条通向房子后方的通道,似乎就是通向养殖场的小路。
吕布韦小心的端着枪走了进去,示意我跟在他的后面,我这才意识到这似乎也是我第一次跟着他执枪执行任务,心中还是忍不住砰砰乱跳起来。
他两步跨了进去,一转身脸色就猛然间变了,他似乎看到了些不太好的东西,面色有些发苦。
“嗯?”我注意到他似乎在看我们刚刚推开的门口,也快走两步去看门后的东西。
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女性的尸体。
红色的毛衣,褐色的长裤,花白的头发。
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和伤口,还有不停从伤口和衣服袖套里爬出来的小东西。
那些东西有些近乎透明,颜色呈白色,大小不到一个手指甲盖大,但是数量越是异常的多,不停地在死者的身上爬来爬去,一会又顺着死者的伤口或者衣服领子袖口爬了进去。
它们的数量至少在上百只以上,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相互交错着,看得我一阵眼花。
“这些东西是什么”我有些恶心,一阵反胃,捂着嘴蹲了下来,我也终于明白了一进门的那股恶臭从哪而来了,这具尸体似乎一直都躺在门边,此刻被我们打开的门挤到了一边,一些脓水从她的身上留了出来。
她的脸早已腐烂,又或者说,被那些恶心的小东西吃掉了,我根本没有办法辨识出她到底是养殖场里的哪个人,但是我很确信一点,吕布韦的想法真的成真了。
“这是,螃蟹的幼虫?”吕布韦戴上了手套,用手从那恶心的地方抓下了一只白色的小东西。
那些小东西似乎很怕动静,吕布韦的手刚刚一碰触上去就四散逃走了,但还是被吕布韦逮到了一只,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些螃蟹,吃人?”我终于从那具尸体的惊悚中回过了神来,慢慢地吐出了一口凉气。
黄河鬼沼二十大眼幼体
黄河鬼沼二十大眼幼体
那座隔绝了外界与这座养殖场大的通道的大门后面,躺着一具让任何人看见了都会恶心到不行的女尸,尸体上密密麻麻的白色小生物,让人见了就会浑身发凉,吕布韦竟然还有胆量伸出手抓住其中的一只,看了个究竟。
他说那些是螃蟹的幼虫,名字叫做大眼幼虫。
螃蟹的幼虫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因为这里就是螃蟹的养殖场,只是当它们伴随着这具尸体一起存在的时候,带来的就是无尽的恐惧了,这座养殖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死在了这些幼小的螃蟹堆里?
这些螃蟹的幼虫并不是那种所谓的螃蟹缩小版,而是一种类似毛毛虫一般的跳蚤,仔细看来,倒是和缩小版的河虾有些相似,此刻似乎被吕布韦的举动惊动了,开始大片大片的往尸体外爬了出来,一会儿就爬出了白花花的一片。
我看得是心惊无比,却不敢伸脚去踩这些恶心的小虫子,只能连退几步,不要让这些东西靠近我,吕布韦却是眉头紧皱,他知道的东西远比我多,此刻怕是又看出了什么端倪。
“怎么了?”吕布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那堆白色的幼虫不放,让我很是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却没有回答,像是为了确认般的再次从地上抓起了两三只乳白色的大眼幼虫,一个一个仔细看了起来,直到我实在受不了他诡异的的做法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呼的喘出一口气来“这些大眼幼虫有问题,它们的个头,太大了啊”
“什么?”我有些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这些东西哪大了,还没有我一个手指甲盖大呢,怎么算大?我记得我吃的螃蟹可是有能够到我半个手掌大的,这些小虫子明显差了很多啊。”
说到这里,我却是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或许是密集恐惧症的缘故,此刻这些小虫子成片的爬动在我的脑子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后再吃到炸的金黄鲜红的螃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起来。
“你除了吃还能知道什么?”吕布韦白了我一眼“它的大小当然不能够仅仅只看它的体长,你需要对比它的生长阶段,你说的那是成年的养殖蟹,品种一般是无齿螳臂蟹,体型当然较大,但是这些仅仅只是螃蟹的幼虫,你没看到它们都还有自己的尾巴吗,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吃的螃蟹还有尾巴的?”
“如果这些大眼幼虫长大,尾巴没有了,就已经完成了一次变态发育,成了仔幼蟹,那才是你平时看到的螃蟹的样子,所以你理所当然的以为你看到的这些东西很小了,可是你再看看我手里的这些大眼幼虫,它们却是才处在大眼幼虫的中期,体重只有几毫克,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体积,能够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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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沼二十一它
黄河鬼沼二十一它
药粉呈现一种诡异的蓝紫色,让我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心里发颤,担心这东西还没放倒那些连影子都没见到的大螃蟹,先把我跟吕布韦放倒了。不过看吕布韦那么轻松的样子,我只能够相信这个家伙的专业能力了。
“喂喂喂,怎么说我也是生物学方面的专家,对我有信心一点好么?”吕布韦一边将那些蓝紫色的粉末往自己的身上喷洒,一边想弄到我的脸上,我却是像见了鬼一样的躲开,只是在衣服上涂抹了一些。
粉末带着一种像是臭鸡蛋般的刺激性气味,虽然不重,但是此刻却避之不及,只能无奈忍受,就当做是想要收获安全的代价好了。做完这些准备,吕布韦却是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屋子内部,反而把车开到了屋子的后面,然后才和我一起绕了半天路走回到了大门口。
我却是很快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他似乎对刚刚碰见的那个男人有些在意,照他刚刚行进的路线来看,可能那个男人的最终目的地也是这里,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汽车只能停靠在不容易发现的地方了。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还会觉得吕布韦是不是太过小心了一些,但是今天,我竟然也有着跟他一样的感觉,我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虽然我从没有见过她,但总会有一种我马上就会认识他的感觉。
而且一想到那个男人,我就觉得自己似乎漏过了什么细节,那是一种致命的遗漏,甚至可能会影响到整个事情的结果,吕布韦才是真正接触到那个男人的人,但我却放佛比他有着更加直接的了解。
就好像我已经认识他了一样。
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么?
我想了半天,从生活中碰到的所有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全部过滤了一遍,甚至连K先生那些我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成员都考虑了,可是依旧没有刚刚那个青年的线索,他的脸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我又怎么可能忘掉这样的一个人的记忆?
吕布韦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常,但在我摇头示意我没事的情况下,又把目光对向了弄堂里面“先说好,我们只是尽可能的探清里面的情况,没有必要因此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一旦碰到情况,立刻退出来,会有专门的生物学家接手这边的情况。我不希望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我没有办法对郑青芸交代的。”
我点点头,跟着吕布韦一起走进了弄堂深处,里面似乎有些轻微的响动,不大,但是在这片安静的像坟墓一样的地方,却是异常的突出。因为已经知晓了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东西,所以听见这种咔哒咔哒的响声的时候,我已经在脑子里浮现出了里面的样子,那是很多体型巨大的螃蟹用它们巨大的螯敲击地面的声音。
里面的气味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确切的说,比我刚刚进门口时闻到的那阵气味要弄上十倍以上,就仿佛里面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腐尸场,摆满了各种各样腐烂的尸体。
吕布韦比我的接受能力要强上许多,他只是稍微憋了口气就转过了弄堂的角落,然后愣在了那里,我知道再叫他怕也是无用,只能够自己亲眼去见证这些让他吃惊的东西。
看到的第一眼,我径直吐了出来,虽然我已经见过了很多的尸体,可是从来没有一次突然面对这么多腐烂成群的尸体,他们歪七扭八的摆放着,有的浸泡在水池里,还有的就扑在池边,细细数来,怕是有数十具之多,他们的尸体腐烂程度不一,但是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上面爬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螃蟹。
就在眼前的这片大约不到两三百平米的水池中,却是摆满了数十具尸体和上万只的螃蟹,而这里的螃蟹,最大的那只,体长竟然已经快到了人的手臂长短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一只螃蟹
此刻,原本应该是餐桌上美味佳肴的螃蟹,却是已经成为了面目狰狞的怪物
这些螃蟹不停地在各具尸体之间游走着,不时的用它们的螯从尸体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放入它们那怪异的嘴中咀嚼,这场景让见过了再多恐怖情况的的我却是一下子没有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那些螃蟹在吃人而且是在成片的吃人
我连忙后退几步,肚子里的东西却是瞬间已经倒空了,我抬起头来看了那惨烈的现状一眼,又是一阵恶心,但此刻只能吐出白花花的酸水了。
吕布韦的脸色同样的糟糕,他虽然知道这边的情况有些严重,却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拍了拍我的背,一只手飞快的在手机上按着什么。
“稍等一下,我拍下照片。”吕布韦似乎在把资料向上汇报,需要用照片把这边的情况记录下来。
我愣愣的看着他把手机对准了那边肆无忌惮啃噬着尸体的螃蟹群,刚要阻止,却被一阵漆黑的恶意冲昏了脑袋。
“不要,不要”那种感觉又来了
我清晰的知道吕布韦的这一动作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是却因为脑袋和身体的感觉说不出话来,吕布韦的手指已经按下,啪的一声,他的闪光灯却是已经亮了起来。
糟糕了。
吕布韦却还没有意识到他这样做的结果,依旧在摆弄着他的手机,应该是在上传拍到的照片,我却是已经浑身难受得跪在了地上。我清楚地感觉到,就在他闪光灯亮起的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已经注意到了我们。
说是什么东西,但其实更像是一个虚无的存在,它就藏在我们的面前,藏在每一只大大小小的螃蟹身体里,它就像是一种意识,一种群体意识。
螃蟹的眼睛很怪,因为它们没有眼眶,它们的眼球或者眼珠可以伸出来,而此刻,虽然我已经难受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却依旧能够感觉到此刻所有的螃蟹都已经将眼睛望向了这边,是所有的螃蟹
“快走,它们,它们”我从嘴里急急的吐出这几个人,脑袋差点一黑晕倒,一片片情景此刻全部在我的脑子里翻滚起来,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别人永远没有办法看到的东西。
这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应该说我的思维已经不再属于了我的身体,它超脱了我的身体束缚,向另外的一个地方飞去,我好像在此刻突然变成了另外的一样东西,我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是却能够看到闪电般飘过的每一件事情。
那是它,那个操控着这里每一只螃蟹的意识体?
也就是,灵?
它是一只新近诞生的婴儿一样的东西,不会动,不会说法,但是却能够影响那些意识薄弱的东西,操控它们,成长它们,改变束缚它们的生物规则,让它们以一种不受控制的模式长大,而这一切的最终目的,竟然是吃
它很饿,想要吃东西来填饱自己跌肚子,让自己长大,而它需要吃的东西,却不是普通的物质,而是我根本没有办法解释的一样东西——时间,亦或者说是其他的灵体内的一种物质,一种维持着整个生物平衡的东西。
而它最理想的目标,就是含灵量最大的生物——人类
它的生存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