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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捂着脑袋,“六道啊,你轻点,我全身上下,就我这脑袋最是金贵了,你以后要吃肉还得指望着他呢,哎哟。”
“我就看见你脑袋上长的是头发!”赵六道盯着柳七的脑袋看了许久,最后才总结道。
柳七哼道:“你他妈懂个屁,这叫财不外露!赶紧找客栈,免得被官府的人抓了,说我们是敌国混入城里的内奸!到时候,倒是有住的地方了,只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赵六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她的话,或许是觉得她比较聪明,将剩下的肉塞回了布袋里,跟着柳七进了一间小客栈。
客栈的伙计一见两人,不耐烦的走了出来,“去去去,这里不招待乞丐!”
柳七轻咳一声,摇了摇手里的钱袋。
伙计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那张嫌恶的嘴脸突然变得谄媚无比,“这位小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我这里有上好的客房,十二时辰热水,昼夜贴身服务,如果您还想要特殊服务,我们小店也可以安排。”
“只住店!”柳七开口,扫视了一眼客栈,“要一间普通房!”
伙计微愣,渔阳县城里也有些公子哥人打扮成布衣出来找乐子,为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柳七身后的赵六道,顿时觉得这骚年真是朗朗如明月,天下独无双,小二想到这里阴阴的笑了,原来这两位有这癖好!
赵六道没有住过客栈,柳七说什么便是什么了,跟着进了房,随手将门给关上,盯着青纱红雕的木床看了许久。
柳七拔动了屋中的炭炉,腥火的炭火映亮她那张貌若桃花的脸庞。
赵六道摸着纱帐和被子,“帐子好漂亮!被子真软!”
伙计送了饭菜和热水进来,两个人坐在桌前风卷残云般吃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柳七将洗脚的水放在门顶处,又在门口系了一根细绳,这才脱了鞋子缩在被窝里。
赵六道有些尴尬,磨磨蹭蹭的坐在床边脱鞋子,他现在这模样感觉就像要伺候夫君的小媳妇,心情那个别扭,“我们为何要这么警惕?”
“因为我们身上带了巨款,万一这是家黑店怎么办?”柳七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才几十个铜钱就成了巨款,想当初他四哥为求盛京第一花魁的垂青,千金散尽啊!是多么的牛掰!想想,当初四哥怎么会这般二呢?
赵六道应了一声,“我去问店家再要一床被,被子,睡地上!”
“你他娘的赶紧上来!”柳七恼了,一把将赵六道扯上了床,压在他的身上,气极败坏道:“睡觉!”
赵六道脸色一红,抱着胸从柳七魔掌里钻出来,没有说话,却是背对着她。
睡到半夜,果然听到门顶木桶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打翻桌椅的声音!柳七突然睁开眼睛,扯起旁边的赵六道。
赵六道被这么一惊,也醒了,从被子里跳了出来。
柳七吃惊的看着赵六道,她的手扯得还是他双腿间的某处,柳七当时睡得迷糊,抓了赵六道就起来,倒是没有注意到手里扯的软物!
柳七惊呆了,朦胧的光线下,一双贼眼盯着赵六道那赤果果的身体,一阵的鼻血汹涌。而此时冲入屋里的黑衣蒙面人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的长刀指向柳七!
“我靠!赵六道,你干嘛?”柳七怒了,吸了吸口水,拿了被子挡在他的身前!这丫的居然裸睡啊!这不是引诱她犯罪吗?
赵六道伸出一只手臂捡了床头的衣服,窘迫道:“我看被子和毯子太干净,怕弄脏了!”他将整个身子裹在被子里,一双幽深的黑眸映着皎皎如星子般的光芒。
那黑衣蒙面的冷喝道:“把钱交出来!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柳七懒洋洋的从穿上鞋子下床,从怀里掏出钱袋,往门口一丢,战战兢兢道:“别别别,我交,我交,求好汉饶我性命!”
说完,拉着赵六道往窗外跑!
赵六道趿着鞋子,裹着被子,从窗外跳了出去,凌晨的光线渐渐清明,两个人跑了两条街,这靠在角落里喘着气!
“我们的钱……”赵六道心疼不已!
柳七恨恨道:“还裹着个被子作甚?赶紧把衣服穿上!”
赵六道嗯了一声,将衣服穿上,又将被子叠好夹在怀里。
“我们的钱没丢!”柳七轻笑,捏了一把赵六道那娇艳欲滴的脸蛋,“全都在这被子里的夹层里!而且咱以后睡觉也有被子了!哈哈……”
“那你丢的是什么?”赵六道摸着干净的被面,好奇的问道!
☆、第十章、大娘,你这是闹哪样
“就一个装着石头的钱袋而已。”柳七从被子的夹层里将钱取了出来,数了数,一个也没有少,这才满意的伸了个懒腰,“走,柳爷我带你吃馄饨去!”
赵六道咽了一口口水,“我……我以前吃过,很好吃!里面有……肉。”
两个人都是在穷凶极恶的环境下生活的,一听到肉便两眼放着精光,天边的一抹晨曦突破漆黑的云层照耀下来。
街边一个卖馄饨的小摊刚刚开始营业,柳七和赵六道点了两大碗馄饨连汤也喝了一个精光,觉得不解饱,又连喝了几碗面汤,两个人才满意的放下了碗。
“你怎么知道那家客栈有问题?”赵六道抱着棉被,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
“我亮出钱袋出来的时候,那伙计眼里有贪婪的光芒,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谨慎一点比较好!没想到还真是猜中了!”柳七打了个饱嗝,抬袖满意的擦了擦嘴!
放下二个铜钱站了起来,走到市场又买了一些米粮,各自看了一眼彼此身上只有蔽体的薄衣服,干脆再买了两件粗葛的外袍,将手里的铜钱花得差不多了,才往村子里走!
赵六道见识过柳七的能力,有些惊奇,“你什么时候去找你的夫家?”
柳七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你他娘的想过河拆桥是不是?!有吃的有穿的了,就想赶老子走?!真他娘的没情没义!”
赵六道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往前走,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他是真心觉得她挺聪明的,没想过赶她走!当然她除了聪明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不值得一提!她那夫家倒是应该庆幸把她给丢了!
走了半个多时辰,寒风开始凛冽起来,柳七突然停住脚步,“赵六道,咱卖的新衣衫不穿打算供着吗?”
赵六道慢吞吞的将衣服拿了出来,送到了她的手里。
粗麻的葛布又厚又硬,不过毕竟是新的,穿在身上,果然暖和了许多。赵六道也将新衣衫穿在了身上,把棉被展开披在了柳七的身上!
肩上突然而来的重量让柳七脚下一滑,赵六道那双手扶住了她,别别扭扭的说道:“我不是要赶你走,我只是……”
柳七见他微微酡红的俊朗脸蛋,扬眉笑道:“我知道!六道就是舍不得我,所以才出口试探试探我的!骚年,你放心,我对你不离不弃!”
赵六道尴尬的别过脸,挽着柳七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柳七爽快的抱着被子往土炕上一躺,伸出如玉的细指,勾了勾手指头道:“骚年,要不要进来睡会,补个回笼睡!”
“不,不用了!”
赵六道将卖来的米粮收好,提了水桶走到院中的水井边打水。
夜里,两个人依然缩在一个被窝里,相互的取暖。
“六道,你晚上别裸睡了!把自己倒腾干净了再上床!”
“嗯。”
“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身材这么好,又祼着睡,我怕我万一没禁得住诱惑,把你给办了。”
“……”赵六道俊脸一片窘迫,埋头缩在了被子里,连外袍都没敢脱下!
要说这柳七一向觉得自己睡觉很本份,至于把赵六道踢下床的事情,那只是意外,因为她醒来的时候,睡得端端正正的,跟刚刚躺上床的位置是一样的。
刚开始赵六道还有些不习惯,渐渐的也就不管她了,就一张床,好不容易弄来的一张被子,什么礼节,男女有别之类的,在柳七的脑子里,那是牛粪!
离春至还有小半月,柳七和赵六道每天尽量少吃一顿,倒也能撑得过去。柳七告诉赵六道捕狼皮的方法,不过剥皮还得柳七来做。
既然温饱已经解决,柳七也懒得动手,等实在没米下锅了,再想办法也不迟。
两个人生活得也算甜蜜幸福,这是柳七每天睁开眼的想法!如果一辈子就这么做着倒也好!可是家族的血海深仇还摆在那里,让她不得不每日定省一遍!
司徒澄,姐姐祝你不举!
小半月后,冰雪消融,村里的路口在雪化之后才呈现出来,赵六道正在院子里打水,院门被推开,露出一张村妇布满沧桑的圆脸。
村妇一身深青色的粗布锻子,头顶绾着的发髻上插着一把陈旧的木梳,妇人推门而入,见到赵六道,脸色一喜,“六道啊,你还活着啊!真是想不到呢。”
赵六道不仅活着,还活蹦乱跳的,身子也抽条了一些,脸好像也变得干净了许多,一张俊脸看得妇人一阵欣喜,“六道长高了不少啊,过了年就十六了吧。真是越长越俊秀了!”
赵六道警惕的避开妇人的手,淡淡的道了一声,“于大娘。”
他大娘的没活着,您看到的是鬼魂吗?
于大娘听他那公鸭般的嗓音,一拍大腿笑道:“我说你长高了不少,这还变声了呢。回头于大娘煮两个鸡蛋过来给你庆祝一下!”
柳七听到院外的声音,顶着乱蓬蓬的短发开了门,见到院里站着一个大婶,她那脸色微微一僵,拉了拉微敞的衣服,瞬间关了门!娘的,大半月没见过活人,今天怎么突然冒出个人来了?姐姐我一身形象啊,总得梳个头,描个眉什么的才能见人嘛!
于大娘正盯着赵六道那张越长越俊秀的脸,突然听到关门声音,抬眼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眼底闪烁着八卦的求知精神,好奇的问道:“六道啊,你家里还有人啊。”
赵六道平日里不爱说话,此时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于大娘又试探的问道:“是个女的吧?”她见赵六道只顾着磨手里那把生锈的柴刀,一拍腿,“还真是女的啊,你从哪里拐来的?年方几何?长相如何?胸挺不挺?屁股大不大?会不会jiao床?我跟你说啊,六道,这找媳妇啊,一定得找个好生养的!你带我进去看看,大娘给你参祥参祥。”
赵六道抬眸望了一眼内屋,又低头看了一眼磨刀的磨石,柳七那身材,就跟这磨刀石一样,平坦,有些地方可能还是凹下去的!
☆、第十一章、S型?挨死型吧!
于大娘那贼眼一个劲儿的往屋内瞟,赵六道磨好了刀,开始劈院子里的柴,天气还很冷,土炕每日都还用柴火烧热。
“大娘,您还有事吗?”赵六道终于忍无可忍!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你有空没有,帮我锄锄家门口的那块地,开春了,大娘想种些蔬菜。不过你过几天来也没事,没事哈,大娘就先回去了。”
于大娘笑得谄媚,之后那个八卦满天飞。不出半天,整个上石村里活着的生物包括梅大爷他家的癞皮狗都知道赵六道在家里藏了人,而且还藏的是一个女人,脸圆胸大屁股翘的女人!
柳七窝在热炕上,每天都会听到有人来家里,问赵六道关于他金屋藏娇的事儿。
脸圆?柳七摸了摸自己清瘦的小脸,尖尖的下巴,想了想,对正在熬粥的赵六道言道:“六道啊,你看我是不是应该把脸养圆一点?不如今天就多煮半把米吧。到时候弄个S型的曲线,我也迷惑众生去!”
赵六道瞅瞅她的胸和屁股,光脸圆了,其他地方也圆不了!
少年埋头生火,一张清澈的黑眸冷静幽深。
不饿死就已经不错了,还想养圆?!大白天的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柳七拿了块木炭描了描眉毛,将眉毛描得粗了一些,又拿了块布条将头发束在头顶,慢悠悠的坐在炕上用木炭笔画着骷髅!
那张墙面上画了无数个骷髅,还有许多模仿凶案现场的血腥图案,想当初,司徒澄就是利用她所画的这些,得到吏部刑部及大理寺的赏识,盛京中许多大案若不是她在一旁指示,司徒澄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又怎么会突然进了三堂,年年轻轻的便当上了四品少卿的位置?
赵六道突然开口:“别再画了!”
柳七此时画的是人体器官图,连最隐私的地方都画得清清楚楚,当初司徒澄见到这副图的时候,还笑她不知羞。
她当时想想,觉得司徒澄还真是虚伪,搂着她的丫环翻云覆雨的时候,还让她听他的解释!结果某司徒大人又联合她的丫环将整个将军府满族推入了万劫之复的境界!
柳七收回思绪,挑眉看着那张脸蛋泛着酡红色的少年,笑道:“我画的是男人和女人最基本的特征,任何男女都一样,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再说人死后,最纯洁不是灵魂,而是尸体!活人可以说谎,但死人绝对不会!”
赵六道不知为何冷啐道:“男人有的,你没有,女人有的,你也没有!”
还S型,挨死型吧!
柳七呆怔了半晌,心想这骚年真是语出惊人!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她默默在墙角画着圈圈!
赵六道见她突然不说道,以为她生气,将煮好的糜子粥盛好放到她的手里,“如意,你别生气。”
柳七握着温暖的陶碗,叹了一口气道:“咱们一起睡了这么久,你却嫌弃我了!”
“……”赵六道脸颊又红了!
“也罢,男人有的,你也有,虽然还在发育,不过我是不嫌弃你的。想必过一两年还可以长长!”柳七握着陶碗开始喝粥,相互打击了一番,觉得心里很是畅快。
这下轮到赵六道拿了根木炭跑墙角画圈圈去了!
赵六道和柳七相处久了,早已知节操,礼仪,三纲五常啥的,你说否定了便被否定了!
“等河道里的冰化了,可以捕鱼了吧?”柳七舔了舔嘴角的粥水,一双清澈幽明的眸子望向他。
赵六道点了点头,村子里的村民一直是靠打猎和捕鱼维持生计的。
柳七之前也教过赵六道凿冰钓鱼的方法,赵六道去试了一回,结果他们一连吃了六七天的鱼汤,没放一点儿盐星的,吃在嘴里是既腥又寡淡,赵六道将剩下的鱼弄到城里卖了,买了一罐粗盐回来,两个人的吃食才有些味道!
柳七吃饱,推门而门,今天是阴天,初春,春寒料梢的,她裹了裹粗葛的外袍,一袭灰色,广袖宽摆,脸蛋略显些女性的阴柔,不过她这前拿木炭将眉毛画粗了一些,倒也有几分英气。
站在院子里的少女看得呆了呆,一双手在腰间系着的花围裙上搓着,一双清秀的小脸,长发绾成了辫子,正小心翼翼的看着柳七。
柳七也吃惊了一会儿,赵六道突然从屋内走了出来。
少女抬眸,眼底闪过一丝迷恋的光芒,“六道哥,我娘,我娘叫我送来两个鸡蛋!”
柳七一听鸡蛋,两眼放光,觉得这少女真是比鸡蛋可爱,她伸出双手握住少女的手,“这位妹妹长得真漂亮,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可有定亲?”
赵六道知道柳七又开始抽风了!
少女有些窘迫的言道:“六道哥,这位是?”
柳七截断赵六道的话,凤眸微挑,笑眯眯的言道:“我是赵六道的表弟,柳七!妹妹快进屋,外面风大!”
说着便拉着少女往屋里走。
赵六道知柳七这风抽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少女脸色绯红,毕竟是女子,从未被任何男子这么热情的拉过手,有些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