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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县丞惊愕的看着柳七!
像!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小厮也呆了,想着秦诉师答应过他,只要在他拿到包袱,就给五两赏银的。小厮愤愤道:“他大爷的,原来是个骗子!”
小厮说完,便走了!
柳七隽秀的脸上泛起深深的笑意,秦重虽说心思慎密,天下无敌,不过还不够厚黑!
罗县丞端祥着那张字据,言道:“柳仵作,这万一真是秦诉师的怎么办?听刚刚那小厮说秦诉师在逍遥楼,下午就要开堂审案了,秦诉师若不到,吕家没有诉师,请求县令大人延迟堂审时间也是合理的!”
柳七伸手拿过县丞手里的宣纸,言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六道拿上秦诉师的东西陪我去一趟逍遥楼吧。”
柳七也不是斩尽杀绝的人,应有的教训教训一下就行了,以秦重那般高傲的性子,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只怕已经将她恨之入骨了!
秦重没等到小厮拿来自己的东西,却被逍遥楼的打手架着,说他骗吃骗喝骗嫖,要吊到外面去!
南涯空有一身武艺,此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无力,像只软脚虾!
老鸨冷哼:“没钱还叫这么多姑娘?你们这是想吃霸王餐吗?”
秦重被人拖着,不停的跟老鸨解释,哪知秀才遇到市侩,整死你很快!
南涯却吼道:“我们根本就没有……唔……”再嚷就被打手拿了条姑娘的旧亵裤堵住嘴了!
老鸨指着南涯的鼻子大骂:“你就更过分了,非要找男宠!老娘好不容易才找了几个像样的龟公洗洗干净送了过去!你倒好,玩过了就什么都不承认了!”
秦重惊得张了嘴,同情的说道:“南涯,看来你比我惨!”
虽然他起床看到的都是白花花的肥肉,但比南涯起床看到满地菊花残要好太多了!
“赶紧扒了他们衣服吊起来,让大家都看看这就是找姑娘不给钱的下场!”老鸨抖着一脸的白粉,脸色狰狞。
“秦诉师!”一声清冽怡人的声音!
一袭淡青色长袍广袖的少年走了过来,少年眉目隽雅,脸上有着坚毅锐利的光芒,凤眸里泛着一丝淡淡的邪笑,缓缓走过来。
柳七看了一眼秦重,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鸨看到县衙的人过来,顿时愤愤的说道:“堂堂大夏第一诉师,睡姑娘居然不给钱,老娘要告上公堂,请县令大人作主!”
柳七笑呵呵的将秦重的东西送了过去,缓缓而道:“秦诉师怎么会没钱呢,花妈妈不是误会了吗?”
赵六道见柳七将包袱还给秦重,顿时有些惊愕,
秦重脸色铁青,强扯一道笑容道:“多谢柳公子将秦重的东西送回来!”说完,从包袱掏出两张银票递给了老鸨!
老鸨收了银票,刚才那凶神恶煞的脸突然变得谄媚十足起来,对那些打手挥手道:“放人放人!”
秦重拉了拉衣服,指了指南涯,言道:“我这位侍卫的中了你们的毒,那解药呢?”
老鸨笑呵呵道:“软筋散的药效一天就散了!”
秦重恨恨的看了一眼柳七,抬腿往门外走,听到老鸨谄媚的在后面叫:“秦诉师啊,下回再来玩耍哈……给你安排几个更加肥美的!”
柳七哈哈大笑,凤眸微挑,缓缓的对秦重而道:“没想到秦诉师的品味还挺特别的!”
秦重咬牙切齿,指着柳七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柳七一甩袖,走向秦重,语气清冽:“秦诉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重皱眉,现在觉得看柳七,越看越不想女子,那画像是南涯从代郡洛家拿过来的,就直接送到了他的手里,请他寻找!
秦重看了一眼南涯,朝南涯挥了挥扇子,言道:“我与柳公子有话说,南涯,你去南大街替我买些上好的宣纸以及笔墨砚台到福满楼来找我!”
南涯此时一点力气也没有,呆在秦重身边也没什么用,男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秦重在福满楼订了一间幽静的雅间,门一关,柳七缓缓的坐下,赵六道闷闷的想了想,也坐在了旁边!
秦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六道!
柳七淡淡一笑:“六道不需要回避!”
秦重轻哼,等人都不在了,指着柳七大骂!无非就是些卑鄙无耻,斯文败类的话语!
赵六道浓墨般的剑眉突然皱起:“如意当初就应该把你扔城外,让野狼过来叼走你!”
秦重突然住嘴,指着柳七道:“我就知道是你做的,你不知道陷害圣上御赐诉师的下场?”
“秦诉师被人陷害了吗?”柳七无辜的问道,“是何人?秦诉师可有证据,若有证据的话,可去衙门立案,黄大人自会派出捕快调查此事!”
秦重恨恨的咬了咬牙,然后呵呵大笑,缓缓的摇着扇子,一字一顿缓缓而道:“柳七,算你狠!”
柳七拿出那张画像展开铺在了秦重的面前,语气不慌不忙:“我知道秦诉师在找画中之人!而且一直在揪着我不放!”
☆、第五十八章、假亦真时,真亦假
秦重抬眸望向她,一时间不知道柳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柳七淡淡的瞟了秦重一眼,缓缓而道:“秦诉师应该不止怀疑这么简单吧!”
秦重摇着纸扇,盯着柳七,俊逸的脸上有抹凌厉的稳重,淡淡而道:“本诉师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柳七淡笑,隽秀明媚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惶,反而是一片坦然,“哦?那我倒是要听听!”
秦重指着柳七,一字一句,认真又严肃的说道:“洛家送亲的队伍将病逝的洛家千金遗体暂放于上石村外的义庄,而你又是在那个时间出现在上石村的!首先是时间很吻合!其次就是我拿这副画像出来的时候,你第一眼有些怔忡,想必是要掩饰内心的慌乱!第三,你虽穿着男子的衣袍,可明明是个女子!”
赵六道倏然站了起来!
柳七拉着赵六道坐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出现在上石村的时间谁能证明?虽说这画像上的女子与我有几分相似,我怔忡一下,表示一下惊愕非常合理,至于我是女子,秦诉师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重呵呵一笑:“柳七,你承认自己是女子了?”
“我没承认!”柳七微微一笑,眼底狡黠一片!但也没有否认!
秦重指了指柳七的耳朵,“你有耳洞,还有赵六道叫你如意!”
“我有耳洞是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道士说我阳气弱,我娘为了保住我的命,把我当女儿来养。至于如意,是我的乳名,我娘既然把我当女儿来养,自然也得取个美妙一点的名字!”柳七将秦重的猜忌一一的否决!
秦重冷哼:“柳七,你这是在狡辩!”
柳七冷冷一笑,没有说话,反而站了起来:“秦诉师是觉得我这乳名比较女气吧!”她走到门口,朝门外大声的叫了一声:“翠花!”
楼下的伙计一听,匆匆的跑上楼来,走到柳七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客官找小的有什么事?”
“你叫翠花?”柳七一脸的浅笑,缓缓的问道!
“没错,小的就是翠花!”那伙计言道!
柳七指了指秦重,“那位秦大爷想问你,你为什么叫翠花!这名字太娘气了!”
这个虎背熊腰的伙计愤愤的看了一眼秦重,不悦道:“老子就叫翠花,父母给取的,怎么着,秦爷有意见!?”
柳七呵呵一笑,缓缓的走了回来,坐在秦重的对面,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秦重轻咳了一声,“这位大哥,可否再送壶酒来?”
翠花大哥哼道:“要酒就直说嘛,老子最烦有人拿老子的名字取笑了!”伙计说完又匆匆的下了楼!
“怎么样,秦诉师,你觉得一个名字能说明什么?”柳七缓缓地望向他,目光直视,没有一丝畏缩!
秦重咬了咬牙,缓缓而道:“若想要证明这画像中的女子是不是你,其实也简单,洛小姐的脚踝处有个小时候被烧伤的疤痕!如果你不介意,可否将鞋袜脱了?让秦某查看一下!”
柳七的眼底闪过一丝幽深的光芒:“这只怕不好吧!”
秦重哼道:“你既然不是女子,脱了鞋袜又能怎么样?”
赵六道此时已经一脸的冷意,将柳七护在身边,一双墨黑如玉的眸子泛着冷冷的光芒,似乎要将秦重大卸八块!
柳七扯了扯赵六道的袍子,言道:“六道,你别激动!”
赵六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激动了,猛然一听柳七这么一说,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被猫爪挠的感觉,挺不舒服的!她原本就应该去找她的夫家的,而他在她心里算什么?
柳七直视着秦重,缓缓而道:“秦诉师这么聪明的人,既然能看出我是女子,又怎么能让一个女子在你的面前露足呢?”
秦重一口酒水喷了出来,本想着柳七还会拼命的狡辩,结果她却坦然的说自己是女子!
“你!你……”
柳七缓缓而道:“我也并未说自己是男子,秦诉师这么惊惶做什么?”她从容的拿起画像,手指沾了些酒水,在画像中女子的脸上轻轻的改了几笔!
画像上的女子温柔婉约,此时又多了几分楚楚动人和弱不经风的神韵,虽说五官与柳七有七分的相似,可以神韵完全不一样,凤眸也被她改成了娇柔的翦翦水眸!
“你,你干什么?”秦重吃惊不已!
柳七拿起桌边的抹布擦了擦手指的墨痕,吹了吹画像上的水迹,缓缓的将画像卷起来,送到了秦重的手里,“秦诉师其实是认错了人是吧?”
她这么不慌不忙的当着秦重的面改了画像,还理直气壮的说秦重认错了人!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嚣张的人吗?
秦重看了一眼画像,又看了一眼柳七,虽说柳七没有承认,可是她刚刚做的那些事情,又似乎在承认!现在倒是把秦重都弄得脑子一片糊涂了!
“你真是女子?!”秦重一字一句认真的问道!眼底有着惊愕的光芒!
柳七清朗一笑,拂袖潇洒的站了起来,凤眸微挑,缓缓而道“老子一出生就是女子!既然现在秦诉师知道我的秘密了,是不是会把柳七的身份给揭发出来啊?”
秦重从未见过这么坦然的人,偏偏又是一个女子,男子冷冷的捏着指尖的酒杯,脸色铁青一片!
秦重高傲,除了赵六道,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柳七是女子的人,这万一柳七的身份泄露,就是他秦重告的密,那他秦重便会扣上一个阴险小人的帽子!试问这么一个高傲的人,是不屑去做些小人的勾当的!
秦重收了画像,喃喃道:“柳七无耻、腹黑、卑鄙,洛小姐温柔、婉约、动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出了福满楼,赵六道这才闷闷的追上柳七,语气有些忧伤:“如意,你就不怕秦重……”
柳七一脸笃定:“他不会!”
赵六道讪讪的闭上了嘴,心里觉得涩涩的!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掌透过宽厚的袖子握住了他的手!
柳七隽秀的脸上有着邪肆的笑意:“心肝儿,你这是舍不得我吧!”
十指相扣,很平常的一个动作,隔在宽大的袖子里面,旁人也看不出来;两人并肩走着,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有赵六道脸上泛着如朝霞明辉的光芒,淡淡的如红玉暖光!细腻如琉璃!
☆、第五十九章、缜密分析,滴水不漏
吕家命案,当天下午在渔阳县衙开堂审理,黄大人拖着肥硕的身子,撑着宽大的官袍坐上了大堂。
惊堂木一拍,四下一片肃静!
万氏被衙役押解了上来,万氏披头散发,一身喜服也沾上了不少的灰尘,由于在牢中割腕自杀过,所以脸色一片苍白,一张秀丽的小脸此时也形同槁枯!
万氏的父母见到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顿时抱着地上的女子抱痛哭!
吕老爷的尸体已经抬到了大堂之上,吕家的大夫人看到吕大爷的尸体也凄凉的痛哭着!
秦重站在堂上,漫不经心的摇着纸扇,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旁边的柳七!
罗县丞将案卷送到了黄大人的面前,黄大人一拍桌子,语气严肃,“本官现在审理吕湘之死一案,嫌杂人等一律肃静,否则以防碍公堂这之罪重罚!”
堂下哭泣着的和质骂的万家和吕家人顿时闭上了嘴!
黄大人很满意自己的威慑力,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言道:“柳仵作,现在请你说说验尸结果!”
柳七一袭干净的月白麻布广袖长袍,披着一件深青色的襟子,腰间系着青色的布质腰带,黑发用一根青色的布条束顶,显得干净俊逸!
她走上前来,朝公堂上的黄大人微微一揖,朗朗少年目光自信非凡、明朗隽雅,她此时这么一站,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了她全身萦绕的暖暖柔光!
少年语气清冽如潺潺流动的甘泉,不紧不慢的说道:
“死者身份渔阳县城首富吕家大老爷吕湘,按照尸体的腐烂程度,死者死于半个月前,尸体上并没有明显的利器伤痕,口腔和喉咙处程现中毒的迹像,而腹中及肛处却没有,由此可以断定死者生前并非中毒而死!”
吕家大夫人脸色一白,扑过来指着柳七怒道:“你胡说,老爷就是万氏这个小贱人下毒害死的!县令大人,你不能仅凭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子所说的话就认为万氏是无辜的!”
县令恼了,一拍桌子:“肃静!”
秦重慢吞吞的摇着折扇,目光全在柳七的身上,目光越来越幽深。
万家二老拉着秦重的衣摆,“秦诉师,你快说句话啊!”
吕家大夫人也望向秦重!“秦诉师,我请你过来当诉师就是要状告万氏这贱人谋财害命,害死老爷的!不是什么都不做!”
秦重缓缓而道:“吕夫人不如等柳仵作把话说完,再反驳呢?”
柳七淡漠的瞟了一眼秦重,缓缓而道:“死者若是中毒而亡,毒液肯定入腹,腹中器官皆会有中毒的症状,毒液蔓延全身器官,就算腹部查不出来,死者助肛部也应该要有毒素的存在!况且砒霜这种毒,剧毒无比,可是中毒之初也会痛苦难忍,口吐秽物,再全身痛苦抽搐而死!过程不会太长,最多两、三分钟的时间,这其间死者痛苦难当,必须会抓扯身边的物品,手指握成了拳头,指甲里面必然抓会异样的痕迹!我之前在新房内并没有发现呕吐的秽物,也未在死者的指甲未断,身上也没有因痛苦而抓伤的伤口!”
“大人,他胡说!”吕大夫人吼道,指着万氏,一脸恨意的望向柳七:“你到底收了万氏这个贱人什么好处?让你替她狡辩?”
柳七语气冷冷:“吕大夫人,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秦重摇着扇子点头:“她说得没错!秦重也曾经去查看过案发现场!并未发现她所说的一切!”
万氏一直埋着头,瑟瑟发抖!
柳七那双锐利的眸光望向她,“万氏,当时吕大爷进你房间后发生了什么?”
万氏声音很低,“吕老爷一身的酒气,走入奴房中的时候,奴当时很害怕,握着手里的毒酒想一死了之,可是吕老爷却突然扑过来,将奴手里的毒酒打翻,结果扑过来的时候,就倒在奴的身上,便不动了……”
“你确定当时吕大爷没有撞过任何有锐角的物体上面?”柳七缓缓问道。
万氏摇头!
少年微微勾起红唇,“这么说来,吕大爷胸口上的淤青并不是在新房造成的!那么吕大爷离开酒席回新房的途中一定与曾经与人发生过争执,推揉之间,撞到了胸口!”
秦重淡淡一笑,“那也不一定!刚刚万氏不是说过吕大爷进门的时候,一身酒气,走路过摇摇晃晃,可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