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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头,手里的针线在缝着,她回到床上,懒懒的躺在被子,喃喃的说道:“六道,快点睡觉了!”
六道只是淡淡的抬头,应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已经是阳光明媚。
柳七是被一阵喧哗的声音吵醒的,她有些脾气的蒙上被子,吼道:“六道,去看看。”
村长夫人已经进了屋,笑呵呵的说道:“小柳啊,你还没起来吗?”
六道在生火煮粥,村长夫人进了屋,他顿时脸色一变,眼底一片警惕,赶紧挡在了床上,言道:“她……她还没有起!”
而且睡相挺难看的,披头散发,坦胸露那什么的!
“还没起呢。”村长夫人伸直脖子,朝着床上瞟着。
柳七打了个哈欠,缓缓的从被窝里伸出个头来,目光腥松,“于夫人,你什么时候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顺便送点刚刚蒸好的馒头过来,你替我们村子夺回水域,我们都很感激你呢!”村长夫人那双精明的眼睛望过来。
六道的脸色很黑,全身警惕得像柳七当初见他护着食物的小兽模样,也不知怎么的,六道身上有抹冷冷的气息,冷冰冰的说道:“谢谢村长夫人了,你也回家吃饭吧。”
村长夫人有些不情愿,“六道啊,你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呢?大家都是邻居,应该互相照顾的嘛。”
柳七挥了挥手,“六道把昨晚做的鱼丸拿一些给于夫人带回去尝尝!”
村长夫人愣愣的,突然一拍大腿,“哎哟,小柳,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几个白面馒头过来,纯粹的是要感谢你的,不是跟你要东西的。”
六道脸色不喜,用草纸包了一些鱼丸递给了村长夫人。
村长夫人这才讪讪的离开!
柳七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拿旁边的衣袍穿着,她身形瘦弱,衣袍又很宽大,倒还不用束胸,胸口刚发育,微突的小丘看不出来。
六道已经别过脸,她晚上睡觉乱睡也就罢了,还穿得很少,弄得六道每晚都越来越不敢脱衣服了。
特别是一到早上,看到她抱着他的脖子,大腿压着他的肚子,头发凌乱,嘴唇嫣红,吐气如兰的模样,都是一种煎熬,弄得六道一到早上都非常的难受,很想亲近她,又手足无措,那种感觉也说不上来。
“六道,我的鞋子呢?”柳七坐在炕边,低头的在床底下找鞋子。
六道突然回过神,觉得脸烧得很,赶紧跑到厨房里将昨天晚上替她补好的鞋子拿了过来,“昨天有些湿,我烘干了。”
细密的针脚,虽说缝得不是很漂亮,但缝得很结实,柳七哦了一声,指了指鞋子:“先放地上……咦……六道,你手指好像肿了……”
六道赶紧将手藏在了身后,言道:“吃饭了!”
柳七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走到灶前,拿过六道手里的锅铲,看了一眼少年十指红肿,手指上还有不少针尖扎出的血洞,她的心底蔓延过一丝奇怪的感觉,鞋子不比衣服,很难缝,“你怎么没戴顶针?”
六道缩回了手,接着搅动着锅里的粥,俊美无双的脸上有丝尴尬,“太小了,戴不进去!”
柳七有些自责,叹了一口气,“下回我来缝吧。”
六道白了她一眼,他记得她被缝过一次衣服,结果把衣服的袖子和领子缝一起了,还缝得很结实,弄得他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将线拆开。
“你这些年来是怎么活在这世上的!”六道闷闷的说道。
“什么意思?”柳七挑眉,幽深的目光里带着一丝邪邪的光芒。
“就是觉得你怎么会连女红都不会。”六道端着粥,递了一碗给她。
“谁说女子一定要会女红的?六道,你这是有性别歧视,这样是不对的啊,你知道吗?看不起女人,都他娘的是人渣!”柳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是不是应该像你一样,把娘们当哥们,把爷们也当哥们?”六道愤愤的说道,那嗓子说话出来实在是又低哑,好像还喝着风,像公鸭般一哑一卡的。
柳七若有所思道:“我有吗?”
说罢又色迷迷的看了六道一眼,“我就把你当心肝儿!”
六道埋头,大口大口的喝粥啃馒头!手指还有些肿痛,他英挺凌厉的眉宇皱了皱,也不去管了。
☆、第四十六章、巧合,秦重怀疑
吃饭过,柳七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草药,用布条把六道的十个手指头都敷上了。
村长分给了赵六道几分薄田,阳光明媚,六道兄正用包得像猪蹄般的两只爪子扛着锄头在刨地!柳七看着六道那挺拔的背影,目光深深,想着原来这样简单的生活,也挺好的,没有家仇,没有责任。
她跑到泥田里替他拔草,午饭的时候,两个人又会一起回家做饭,下午带推着小车去城里卖烧烤,没有烦恼,头顶蓝天,脚踩绿地,家有茅舍三两间,面朝大山,春暖花开。
秦重在查上石村义庄送嫁途中病逝女尸的情况,刚刚出城门,便看到了两只手包得像棕子的赵六道正在门口烤肉串,柳七一脸笑意的在收钱,偶尔还跟守城换班的士兵们说些荤段子,听得那些士兵一阵阵猥琐的笑意。
男子摇着扇子,缓缓走近。目光清雅,“柳七,你这一个月能挣多少?”
“三两!”柳七举起了三个手指头,乐呵呵的接过一个士兵递过来的酒壶喝了一口。
“我给你每月十两……”
秦重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柳七打断,“我不做书童!”
秦重身边一个武士打扮的灰袍男子一剑横了过来,冷声道:“秦诉师请你当他的书童是抬举你了。”
六道扔了手里的肉串,目光冷冷,手里的一把尖尖的竹签伸了过来。
“南涯,你别冲动!”秦重赶紧说道,拿掉了南涯手里的剑,语气不冷不热,“你家主子让你跟着我查你家夫人的事情,你怎么能给我惹事?”
柳七冷笑,也伸手拿下六道兄抵在南涯脖子上的竹签,言道:“六道,咱这竹签虽说是用来串肉的,但咱要做良心买卖,不能卖人肉烧烤!”
六道冷哼,接着替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烤鸡腿去了。
秦重突然从身上掏出画卷出来,看了一眼,又疑惑的看了一眼柳七。
这画像上的女子,与柳七确实是有几分相似,不过这画像上的女子温婉可人,眉目之间是娇柔与柔软,一派大家闺秀的清雅气质。
柳七是个男子,说话痞气,行为就更不要说了,猥琐!秦重只是觉得奇怪,他打听过柳七的来历,是最近才到上石村的,说是赵六道的远房表弟,赵六道的身份,秦重也没有查到。他觉得这太巧合了!
南涯也疑惑的看着柳七。
秦重将画卷一展,笑呵呵道:“柳兄弟,你有没有见过画中人?”
柳七第一眼看到画中的少女,心底微微一沉,眸底渐渐幽深,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言道:“此女相貌优美,面相富贵,看起来是贵族家的千金?我一个乡野的村夫又怎么会见过呢?”
六道也凑近过来看了一眼,目光一寒,不自觉的就抓起了柳七的手,“天色晚了,收拾东西,我们回家吧。”
柳七疑惑不解,“六道啊,咱还没有卖完呢,你看后面还排了这么长的队!”
赵六道很想带着柳七离开这里,他生怕秦重认出柳七来,秦重出了名的精,看事物看得透,六道真的是担心了,明知道她不属于自己,可是当他发现,她迟早要离开的时候,竟然手足无措!好像心底最最在乎的东西,总是害怕丢了一样。
秦重将画卷收了起来,失望的说道:“看来真是没有见过,南涯,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南涯点头,“就随秦诉师的意思。”
秦重出了城,六道那脸色还是很难看,他心不在焉的烤着肉串,柳七实在看不下去,只得自己来动手。
这天收摊又收得比较早,那些没有买到肉串的百姓很失望的等着明天早一点来排队。六道木然的收拾着摊子。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六道啊,你怎么闷闷不乐的?你放心吧,我对你不离不弃!你难道就不相信我吗?”
六道那双幽深如寒星般的墨眸突然亮了亮,绝色俊逸的脸庞上泛过一丝淡淡的欣喜,然而却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柳七。
柳七觉得六道太傲娇了,总让她有种想扑倒他的冲动,要不是大庭广众的,她早就抱着六道那诱人的嘴去啃了。
那日被村长夫人打断,只浅浅一尝,柳七捶胸,她一定要将猥琐进行到底,今天晚上就把六道给办了!
赵六道收拾了东西,推了推正在流口水,一脸猥琐光芒的柳七,“如意?”
不知道又在想什么肥臀美女猎艳记又或者是拥有八块腹肌、面相正太,身材如牛的正太猛深情款款的对她表白了!
赵六道觉得柳七非正常的时候,绝不属于这个星球的物种。
柳七嘿嘿的收回了思绪,摆了摆手道:“我刚刚没想正太脸猛男!”
只想正太了!史上最最纯洁的六道正太!
赵六道推着板车,打算出城回家。结果刚刚走出两步,就被一队送葬的队伍给拦住了去路,这送葬的队伍很奇怪,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穿着一身素袍,抬着一个黑漆的棺材,棺材后面还绑着一个女人,女人不停的哭喊着。
柳七拉了个路人甲打听了一下。
路人甲表情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昨晚城中首富吕府的吕大爷娶十九姨娘,结果晚上暴毙于新房之内,吕家人非说是新娘谋害,要将新娘当场沉塘,十九姨娘的娘家人偏偏又跑到了衙门告吕家为富不仁,强报民女!结果就闹成了这样!”
六道没等柳七说道,赶紧拉着她回家:“帮忙拿东西。”
柳七托腮,目光幽深的盯着那抬着棺材的队伍,心底又骚动了。
渔阳县令刚刚处理了上石村和东陶村的纠纷,如今又听到有人告状,让捕头带了几个捕快和县丞一起去了吕宅查看,县令自己却一挥袖,将吕家娶的十九房姨娘万氏先行关入大牢,等着过些天再审。
黄县令也想到主意了,他就拖着,拖到双方都没有耐心了,再让他们私底下里解决了,也省得他麻烦。
黄县令觉得自己最近的职业病挺反复的,这偏头痛啊……还好没抽羊癫疯。
------题外话------
有人觉得进度慢,其实我觉得这些都是挺重要的,柳七要入仕,不仅要有名气,还得要有跳板,更重要的是要有助手,蓝颜知己。
六道是她的红颜知己,是相互一辈子信任不离不弃的人。但柳七还需要一些忠心可靠的伙伴,好用来“组队升级打怪”。
乃们看种田文也是一步一步慢慢来的
此文是温馨励志类型的
☆、第四十七章、情义深深赵六道
县衙的捕快只有四五个,那告示都贴了大半个月了,也没有招到一个合适的,县丞有些着急了。
更重要的是万老头带着夫人天天的县衙喊冤,而吕家,吕大爷的尸体一直没有下葬,就等着县令最终判下来的结果。
最重要的是县衙的梁仵作回老家了,说是不想再整天面对着尸体,想回老家做点小生意!梁仵作离开的时候,推荐了一人接替他的职位,那便是上石村的柳七!
县令对柳七有微言,就一直没有同意,想不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县令就等着那吕家大爷的尸体放成了尸骨,到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撤诉了!
于小含和于大娘进城来卖鱼,看到万家夫妇在县衙门口哭了这么多天,她有些不忍的说道:“真是可怜。”
于大娘也叹了一口气,“是啊,自家女儿出了事,谁不心疼。”
于小含经常进城,也渐渐跟赵六道学会了烤烧,偶尔帮帮六道。
柳七依然和城里换岗的士兵们混在一起,讲些黄段子。
她蓦然一回头,不见六道的踪影,柳七正纳闷呢,结果听到几个城中百姓在议论。
“今天招的这几个捕快都是些花架子,连我家婆娘都打不过。”
另一个说,“也有一个厉害的,一出手就将衙门里的捕快全部放倒了!”
柳七站了起来,问道:“六道呢?”
于小含正拿着个小刷子给鱼丸抹香油,一抬头,纯朴的眼睛里也泛着一丝迷惑之色,“六道哥刚刚还在这里呢。”
柳七犹豫了一下,“我去找找他。”
在县衙招捕快的面试现象,果然看到了赵六道,赵六道赤手空拳,将一堆人打倒在地上,旁边的记录的县丞点了点头!将一块捕快的令牌和捕快服从背后的筐中拿出,“一等捕快差一名,就你了!”
牛大强和梅发财也跟着凑了过来,“县丞老爷,我们呢?”
县丞拿笔描了一下牛大强和梅发现的名字,言道:“你们是见习捕快,三等,没有令牌,去钱捕头拿套旧的捕快服穿着,试用期半年,吃住衙门,暂时没有银两。”
牛大强和梅发财一阵欢呼。
虽说只是见习的捕快,但也算是在政府机关做事,比村子里刘大叔家的满贯在衙门扫地更荣耀些!
赵六道面无表情的收了捕快令和捕快服,眼底光芒闪闪,少年一抬头看到了柳七,眼底的寒冽突然化开,抱着东西走了过来。
“如意,你看。”
柳七拍了拍赵六道肩膀,“我先前叫你来应选,你不来,现在自己倒来了,六道啊,你也敢违逆我的意思了?”
赵六道脸色窘迫,闷闷的言道:“你叫我做的,我就去做。你不让我做的,我就不做。”
县丞此时也看到了柳七,老县丞一脸的和煦,言道:“柳七啊,梁仵作回老家了,衙门里没有临时的仵作,那些接招进来的仵作一听到吕家大爷的尸体放了半个月,就都跑了,没人敢验啊。”
现在的季节已近初夏,天气回暖,这尸体放了半个多月都已经开始长蛆了,那些新招的仵作一见发臭腐烂,还长了蛆的尸体一个个的看都没看一眼就吐了。根本不能检验。
县令大人没得已,跟县丞说,只要能请到个人能验尸体的,不管是谁,都重金聘请!
“要不你来县衙吧,后衙还有几间空房,厨房也有,每月给你五两工钱,总比你们在村子刨地捕鱼要挣得多点吧。”
柳七笑得意味深长,“那个……县丞老爷,柳七不缺钱!”
县丞急了,“就当我求你了,赶紧帮忙去验验吕大爷的尸首吧,再没人验,黄大人又得拖,万家的天天来闹,吕家的也个个不省心。我知道你有能力,难道就愿意一辈子都做个乡野的莽夫,碌碌无为一辈子吗?再说你还年轻,在我们衙门做事,有县令大人撑腰,到时候盛京每年一度的提刑吏考核,县令大人可以替你写举荐信!”
赵六道没有说话,手里捏着那身捕快的衣服,觉得手感很好,布料也很结实,他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有些舍不得放下,不过只要柳七说一句话,哪怕是黄金,他也会连看都不看一眼。
柳七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想当初司徒澄身无分文的进京,揭了大司马府的招亲告示,自动来求娶大司马凌将军府的小姐凌如意,借助凌家的势力,爬上四品少卿的位置。
“六道,咱家的地不种了?”柳七扯了扯六道的衣服。
六道想也没想言道:“种!”
县丞急了,一拍桌子,“还种个屁啊?!你怕衙门养不起你们?”
赵六道抬头,俊逸绝绝的脸上露出一抹警惕和疏远,“我可以公休的时候回去种。”
“那样很累!咱还是不当捕快了。”柳七露出免为其难的神色来。
县丞又言道:“公休的时候,让衙门里的衙役去帮忙,总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