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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有他捏着,王冲再有心眼,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绝不敢亏待了芷容,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好不容易夫妻重聚,不愿为这事让夫人不快,所以才把芷容找来。
如果芷容同意这门亲事,以夫人对女儿的宠爱,自然不会再有异意。
“又嫁?”芷容微微一怔,瞟了王冲一眼,王冲正满脸的柔情,一个眼神一个眼神的往她身上递。
芷容打了个哆嗦,如果不是碍着父亲的面子,真想抱着胳膊抖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当然要嫁,冲儿可是当今的新科状元,前途无量。另外冲儿的父亲与你爹可是拜过把子的生死之交,冲儿就如同我们的亲儿。他也说了,娶了你,在皇上没赐府邸之前,就住在我们府上,把我和你娘就当作他的亲爹亲娘了靖国公一脸喜色。
芷容漫声道:“爹和肖华的父亲也是拜过把子的
王冲脸色微微一变,靖国公狠狠地瞪了芷容一眼,“肖华怎么能比得了王世侄?”
对自身没本事,仗着父辈的功勋,无功受禄的人,芷容看不上眼。
但是王成是在先皇是立下的功劳,当今燕皇连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都要排斥,能长情顾惜先皇在位时死去的功臣?
芷容对这事心里本来存着疑问,只是事不关己,无心理会,但在看见王冲的刹间,隐隐有些不安。
如果这个人是前往蛇国取水的人,那么他的那些水是送往哪里?
再想由燕皇亲点的金科状元,又看父亲的态度,芷容虽然不能想明白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仍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芷容把靖国公拉过一边,把声音压到能让王冲隐约听见的音量,“爹,我不嫁他
如意准女婿
“不嫁?”上回那个病秧子,芷容人都没看见,答应得挺爽快,这回见着人,反而一口回绝,靖国公有些意外,不由得声量有些提高。
话出了口,才想起王冲还立在旁边,这么当场否认人家,很不礼貌,忙把声音压了下来,“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嫁他芷容皱着眉头,瞟了王冲一眼,总不能说,她怀疑这个人是去蛇国取泉水的人,跟蛇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她又在蛇国当了几年的杀手,万一他哪天知道了她就是蛇国的鬼杀芷容,她不杀人灭口,就得卷被子跑路。
靖国公当然不知道芷容担心的问题,认为是芷容是因为前面那个病秧子的事,有所顾忌,加上刚才听她提起肖华,心里敲着小鼓,难道芷容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与肖华过去的情谊?
肖华陪着芷容长大,芷容虽然顽皮,但和肖华却是极好。
她是失去了记忆,这次回来,才和肖华变得生疏,如果记起了以前,让她嫁人,没准真会想嫁给肖华。
照着女儿的牛性子,真起了嫁肖华的心,才是要命的事,忙道:“容儿啊,上回是爹有眼无珠,才给你订下那么一门该死的亲事。这回,爹可是把眼睛擦得雪亮,绝不会再有上回的事
“女儿年龄还小,想多陪爹爹两年
芷容答应嫁人,但不会真心想跟人做夫妻,不过是想寻个身份隐藏自己的同时,可以照应母亲,招个上门女婿,本是极好的选择,但这个人……不能嫁。
母亲过去已经被老太太不待见,而蛇国女人的名声臭遍全天下,她和母亲沦落蛇国的事被传了开去,如果被人知道,母亲在蛇国是专门服侍那条淫蛇的,这府里怕是再也容不下母亲。
靖国公也不舍得芷容刚刚回来,就嫁出去,但又去不了那块心病,就是要给女儿寻个合适的婆家,证明癞头和尚说的全是屁话。
不舍得芷容嫁出去,招上门女婿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但肯做上门女婿的,都是家境不好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又怎么配得上他的宝贝芷容?
他看不上肖华,因为肖华只顾着做买卖挣钱,无心在朝中谋个职位,对上官家在朝中的地位毫无帮助,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王冲就不同了,王成死的早,只来得及生了王冲一个儿子,王成虽然死了,但先皇赏封不少,所以王冲虽然没有权势,但腰缠万贯,如同肖华。
王冲又一心想在朝中谋个好差,这些年,没少用家里的积蓄在朝中打点,最关键的是,王冲听话,容易驾驭。
只要他加以指点束缚,加上王冲为宫里那位做的那些事,足以让王冲步上轻云。
另外,王冲又表了态,他愿意上门,以后跟芷容生了孩子,第一个儿子姓上官……
靖国公幻想着抱着个姓上官的大外孙,心里美滋滋的,“都十五了,不小了
“碧瑶还没嫁呢芷容眼角见王冲眼睛半眯,嘴角闪过一抹诡笑,心底更冷了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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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出来了
那天,为了妩姹被劫持的事,她被叫去见神巫出来,与前往合欢林取水的带头人打过一个照面。
如果王冲真是那个人,她不能确定王冲记不记得她。
一说起碧瑶,靖国公就头痛,如果不是癞头和尚硬说要将芷容和碧瑶绑成一堆嫁,如果不绑作一堆,没嫁出去的那个定会遇上不虞之灾,他虽然不信,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要不然哪会急着给先给芷容寻婆家?
拧紧眉心,低声道:“你娘想早些给你寻个好婆家,我跟你娘提过王世侄。你娘听说王世侄能入瓮我们上官家,也很高兴
月茹虽然借着女儿出殡逃出将军府,但骨子里仍是认为,女人归宿是寻个好婆家,所以月茹希望女儿早些将女儿嫁出去,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开宫里那位以及平阳王。
母亲的心思,芷容懂,向王冲望了一眼,心想,如果母亲知道王冲的底子,不知还能不能高兴得起来。
寻思着现在父亲最听母亲的话,不如先寻个借口离开,去找母亲,把在蛇国所见取水的事告诉母亲,由母亲出面打消父亲的念头,强过在这里和父亲硬扳。
刚要开口,王冲走了过来,“伯父,侄儿想与芷容妹妹聊聊,让芷容妹妹对侄儿有所了解……”
靖国公心想,哪个女子不爱俏,王冲一表人才,又能说会道,让他们单独聊聊,说不定王冲真能打动女儿,欣然同意。
芷容眉头微蹙,不过倒可以借这机会,证认王冲到底是不是那个人,默着跟随王冲步出书房。
王冲走在芷容左侧,见芷容垮着脸一声不出,暗哼了一声,等会儿看你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二人进了后花园,王冲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后芷容几步,冷不丁叫道:“九九姑娘
芷容眸子一凛,果然是他,佯装不知,信手摘了朵手边花朵,仍往前走。
王冲提高声量又叫了一声,“九九姑娘
芷容转身过来,左右望了望,不远处只有一个扫地的粗使丫头,笑笑道:“你认错人了,她不叫九九,叫春兰
王冲哼了一声,你就装吧,“芷容妹妹,你知道为兄叫的是谁
芷容眸色微凛,这人果然就是带队去蛇国取水的人。
王冲见她不再否认,向她走近些,拿眼瞟着芷容,低声道:“不知国公和茹夫人是否知道芷容妹妹就是蛇国的一流杀手九九?或许九九根本是混进国公府假扮芷容妹妹。对了,妹妹是和夫人一同回的府,那么想必夫人是知道的,而国公嘛……只怕是被蒙在鼓里。如果国公知道妹妹的身份,你说那该如何?”
芷容冷冷地瞅着他,不言。
王冲以为芷容怕了,得意得扬了扬下巴,接着道:“妹妹到底是九九,还是芷容,为兄不在意,只要妹妹乖乖地答应这门亲事,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就是,否则……为兄一不小心在国公面前说漏了嘴,那可就不好了
威胁
他在蛇国时看见芷容,就惊为天人,可惜对方是蛇国的一号杀手,他哪敢染指,现在以芷容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真是喜得骨头都酥了半边。
再说他哪肯当真乖乖地做靖国公的上门女婿,靖国公对他而言,不过是个跳板,要想踩上这个跳板,只能娶靖国公的女儿,靖国公的女儿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棋子,他要的只是这个名分,至于真假,无关紧要。
这个芷容如果是假的,又能抓住她的把柄,反而可以被他所用,共同对付靖国公。
听到这儿,芷容反而笑了,“如果外头的人知道你去蛇国取水归来,会不会夸你英勇?而让你去取水的人,会不会给你多记一功?”
做为燕国人,却巴巴地去蛇国取合欢泉水,取水归来,就得了个内定的新科状元,这水取来是给谁?
她的父亲靖国公?
宫里能左右皇上弄权的人?
还是根本就是能直接弄权的人?
王冲并不知道那水是送给谁,只知道对方许他办了这事回来,定给他一个好官职。
他为了一步登天,挺而走险,取了水回来,哪知果然一去蛇国就染上合欢林的毒,幸好只要水不断,那毒对他没有丝毫损害。
回来后,对方果然守信用,他竟成了新科状元,当真是一步登了天。
但他知道,做新科状元是皇上的一句话,革去官职也是皇上的一句话,他在朝中没有根基,仍是坐不住,所以才设法巴结靖国公。
好在靖国公念他父亲的旧情,没费太大的功夫,就和靖国公搭上了线。
这会儿见芷容反对婚事,要毁了他事先设计好的前程,急情之下只想着怎么逼迫芷容就犯,一时间竟忘了让他去取水的人曾说过,取水之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在这儿指证芷容就是九九,不等于告诉芷容,他去过蛇国。
芷容身为蛇国一流的鬼杀,对前往蛇国的外来人,不会不清楚,很容易猜到他就是前往蛇国打泉水的人。
被芷容一口道出取水的事,顿时想起让他去取水的人说过,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脸色瞬间变白,声音有些结巴,“九九,你……你胡说什么?我哪有取……取什么水?”
芷容冷笑,不接着说下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可不想把王冲逼急了,弄得鱼死网破。
“容儿
芷容回头,见月茹由四个丫头拥着绕过花树,快步走来。
脸上立刻堆上笑,扑向来人,抱了月茹的胳膊,娇声唤了声,“娘
王冲惊了一下,忙转身恭敬站好,“小侄给伯母请安
月茹淡淡地瞟了王冲一眼,“你就是王冲?”
王冲道:“小侄正是王冲
月茹略一额首,神色冷淡。
看模样,月茹已经听见了王冲刚才叫出的那声“九九”。
王冲心里一咯噔,拿不准茹夫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芷容就是蛇国的鬼杀九九。
起了杀心
如果知道,对靖国公夫妇来说,绝对是不可说的秘密,除非芷容是假冒产品,否则他刚才那声‘九九’落在茹夫人耳中,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心里七上八下,拿眼偷看芷容和茹夫人的神色。
芷容松了口气,以母亲的聪明,就凭着王冲的那声‘九九’,已经不用她再做解释,母亲也会设法打消父亲的念头,笑嘻嘻地道:“城南的一字号金铺才进了一批首饰,听说有一对钗子是由齐昱大师亲手打造。女儿想去看看,如果当真好,女儿想买来送给娘
月茹笑着轻抚芷容耳边发束,“难得你有这片孝心,去吧,到了外头别到处惹事
“女儿只是出去逛逛,哪能就惹事了芷容又在月茹身上腻了一阵,才飞跑着去了。
等绕过花篱,才停了下来,脸上小女儿形态一扫而空,透过花丛缝隙看向王冲,目光冰寒刺骨。
王冲脸上透着惊奇和困惑,他实在没办法将方才一派小女儿形容的芷容和冷漠杀手九九看作一人,但在蛇国看见九九时,那张惊艳的面容让任何男子见了,都不会忘记,而那张脸和芷容一般无二。
这么绝色的女子已经是世间难见,他不相信还能有两张这样一模一样的面容。
月茹看着望着芷容离去的方向愣愣出神的王冲,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轻咳了一声。
王冲蓦然回神,回头见月茹神色间越加冷漠,心里更没了底,寻了个借口,辞了月茹,匆匆离开,他必须和芷容再谈谈,绝对不能让她把刚才的那些话传了出去。
没走出几步,却见一个体态欣长的男子,手中握着个书卷站在道旁。
见他走来,抬脸过来,合拢手中书卷,一双眼如同月华一般清雅温润。
风吹衣袂,干净得一尘不沾的雪白衫袍,更衬得他发如墨染,面如脂玉。
相貌明明不多出众,却让他人自惭其色。
王冲看得眼热,心里也直突突,靖国公府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号人物,也难怪芷容那丫头不将他看在眼里。
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芷容把他去过蛇国取水的事扬出来,狠狠地看了那白衣男子几眼,快步向芷容离去的去向,急追下去。
肖华望着王冲走远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温文无害的浅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冰寒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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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望着赌桌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听着人群中传出的女子娇滴滴的声音,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心跳不由地加快,唇微微抿起……
拨开人群,挤到桌旁,看向前方手摇骰子,吆喝着众人下注的美艳女子,深吸了口气。
果然是丹红。
将一锭银子抛到桌上,脆生生地道:“我开大
丹红美目瞟来,有一瞬地愣神,继而转开眼,继续招呼着众人下注,媚笑道:“马上要开了,还有人下吗?”
来这里的人,都是冲着丹红的美名而来,男人们为了博得美人一笑,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桌上堆。
夺命
突然间又来了一个比丹红更美貌的姑娘,按理很吸人眼球。
不料,这些人听了丹红叫唤,不但没有接着下注,反而推推拥拥地往门外跑去。
片刻间,场中只剩下丹红和芷容。
二人对视了一眼,均是透眉微蹙,也随人群奔出赌坊。
堵坊门口,几个男子正骂骂咧咧地往死里踢打着一个男子。
丹红眉头微皱,向赌坊挑帘的扬了扬脸,问道:“怎么回事?”
挑帘的道:“这人前一阵子欠了人家一千两银子跑了,今天在这儿撞上,让他还钱呢
那些人当真手下不留情,这转眼功夫,男子蜷缩着身子,已经不知动弹,生死不明,有人蹲下身探了探他鼻息。
芷容心想:这哪里是要钱,简直是要命。
果然那人猛地缩回手,回头叫道:“没气了
一听说死了人,打人的和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
丹红上前,摸了摸那人颈部的脉搏,当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赌场为欠钱打架的事一天也有好几回,只要不在赌坊里打,打完了自然有衙门的人前来清扫战场,丹红司空见惯,无心理会,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转身回走。
芷容是来找丹红的,对打架的事,更不上心,见丹红进了赌坊,也转身跟去。
眼角无意中扫到翻转了过来,面朝上的尸体,这一看,惊讶地停了下来。
死在地上的人竟是王冲。
王冲有的是钱,绝对不可能欠人家一千两银子跑路。
而且她刚到赌场不久,他就出现在这里,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