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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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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峰对她的识事务很满意,抬头望了一眼跟在她后头一几十辆马车,微蹙了眉头,“这是唱的哪出?”

    芷容淡淡道:“这是蛇国给我的陪嫁,这些女子,都是蛇国各臣子的千金,想必平阳王会喜欢

    燕军这次来燕,打的是硬仗,只安排了一队人马看护芷容,突然多了这许多女子,必然对给回程带来许多不便。

    凌峰听着车厢哭哭嘀嘀地,更加不耐烦,浓眉一皱。

    芷容察颜观色,抢先道:“难道凌将军,不敢收?”

    平空多了这许多女子一同上路,行程定会慢上许多,凌峰本有些不耐烦,被芷容一激,不屑地笑道:“蛇国老儿敢送,我为何不敢收?本将军代我们王爷收下了

    芷容垂眼浅笑。

    凌峰深看了芷容一眼,警告道:“你别玩花样,否则刀剑无眼,伤了你的性命不说,你母亲也活不成了

    芷容轻叹了口气,“平阳王和将军知道民女的软肋在哪儿,民女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知道就好凌峰摔下车帘。

    芷容抬头,望着拍拢的车帘,眼底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这些大家小姐,虽然惧怕燕军,尽量地小心又小心,但终究是娇养惯了的,平时的习性难以改变,才进到合欢林,出了些汗,就开始索要香汤沐浴。

    被凌峰一顿喝骂,才有所收敛,但饶是如此,仍要这要那,让行程变得拖拖拉拉,两个时辰过去,也没能走出几里路,弄得凌峰心烦意躁,将芷容所在的马车瞪了又瞪。

    原本只需看守芷容一个人,保证芷容一个人的安全。

    现在无故多了这许多女子出来,在看护上不得不临时做出调整。

    虽然另外调派了人马过来,但毕竟行军打仗的部队,要妨着被他国袭击,不可能胡乱抽动人手来应付这一大堆的女子。

    能调出的人手实在有限,只能把原来看守芷容的人马也分了些出来。

    监看芷容的人马,顿时减少了三分之二有多。

 女人麻烦

    剩下的这些人,还不时因芷容后头马车内女子这样那样的要求分散注意。

    这样一来,对芷容的看守,对芷容而言有和无也相差不大。

    好在有月茹在手中,凌峰倒不怕芷容敢胡来,加上自从出了合欢林,芷容就出奇的安静,甚至连头脸都不往外探一探,让凌峰安心不少。

    如此又走了两个来时辰,天色已晚,却没离开蛇国多远。

    凌峰这次所带的人马,都是行惯了军的,就算连续赶三天的路,不驻营休息也没有关系。

    但这一堆的女人,全是各臣的千金,从来不曾吃过半点苦,不过是两个时辰的路,已经脸色煞白,虚软无力。

    如果接着走,没准第二天就能死两个在车里。

    凌峰只得让队伍才停了下来,扎营做饭,休息一夜。

    燕军们有条不紊地升火做饭,人虽多,却不见有人喧闹。

    没一会儿功夫就菜好饭熟,一一派送到各辆马车前。

    而聚在一起吃饭的燕军,虽然大多吃相粗鲁,但仍然安静无声。

    芷容看在眼里,心里暗赞,平阳王确实是有魄力的,能把军队整治成这般,远非蛇国兵队可比,也难怪蛇国被燕国逼在合欢林后,不得翻身。

    那些大家小姐从来没有这样赶过路,一个个扶着丫头颤颤巍巍地下车,被凌峰喝骂过,也不敢再要水洗脸,只就着派送给她的水洗了洗手。

    可是对着面前的粗粮糙菜,哪里吃得下去。

    倒是芷容全不挑剔,端了碗就吃,十分随意,全没有因为菜不精致,米粗糙而皱一下眉头。

    凌峰于不远处看着,暗暗点头,这丫头确实是个吃得苦的人,可惜心太狠毒了些。

    芷容吃过晚饭,去溪边洗了手脸,又去林中小解了,就老实地返回自己的马车,安静得如同没有这个人存在。

    凌峰对她的举动很满意,茹夫人果然是她的软肋。

    想着芷容为了茹夫人,沦为死奴,不惜一切地活下来,据说她伤平阳王,也是对方拿着茹夫人来威胁于她。

    突然间,对芷容的恨淡了些。

    这丫头固然心狠手辣,但终究都因为一个孝字。

    生在那样的家族,能在蛇国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还不忘一个‘孝’实在难能可贵。

    如果不是因为蛇夫之毒,这丫头确实是配得上王爷的。

    他以为芷容这么安静顺服,全是因为月茹在他们手中之故,却不知芷容之前一直在车中睡觉养足精神。

    这会儿回到车中,更是安静得如同潜伏着等待时机的豹子。

    众千金小姐睡惯了软床锦被,哪里睡得惯车上硬邦邦的木板子。

    一个个睡下不久,就开始各种折腾。

    有脾气爆躁地,在车里打骂丫头出气,被守夜的燕军一喝,虽然声音小了些,却将打变成拧,丫头们又痛又委屈,在车里低声呜咽哭泣。

    有心眼的,便指着丫头下车,去寻燕军抛媚眼,说好话讨被褥。

    虽然不至于乱成一锅粥,却将守夜燕军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寻解药

    刚开始时,众官兵很谨慎地盯着各女子的动静。

    很快发现,这些女子要么是受不得这累,拿丫头出气,要么就是寻着花样让自己能舒服些,除此以外,也闹腾不出什么事。

    渐渐地也就懒得理会,任这些小姐丫头自个折腾,之前的戒备也随之放松。

    这时无人注意到,一个娇小单薄的人影溜下马车,绕开巡逻的队伍,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中,直到远离了燕军,才吹着口哨,唤己的马匹。

    有那些千金小姐们地拖累,此时返回蛇国,快马加鞭,只要一个时辰时间。

    燕军退去,蛇国绷得紧紧的神经蓦地放松。

    这些日子最紧张的莫过于宫里,谁不是累得连眼都睁不开,却还得强行苦撑。

    现在妩姹被放了回来,一切问题得到解决,这一放松,倒头下去,睡得自然比任何时候都熟。

    宫里比任何一晚上都要寂静。

    芷容如鬼魅一般翻过墙头,潜进神巫的寝宫。

    轻轻揭开帐帘,看着丝被中裹着枯瘦老者,藏在黑色面纱后的美丽眼眸满满的恨意。

    真想一刀结果了这个老东西,但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芷容故意弄出轻微声响。

    神巫惊醒过来,看见月光下立在床前的黑影,陡然一惊,急声喝问,“谁

    芷容手起剑落,故意放慢动作。

    神巫本能地往里一滚,那一剑就偏离了他的胸口,刺进他的手臂。

    芷容再次挥剑,神巫一边躲闪,一边尖声厉叫,“有刺客

    仅一瞬,房门被人撞开,杂乱的脚步声从各处拥来。

    芷容故作慌乱地夺窗而逃。

    她跃出窗口,只象征性地往前逃了几步,把追兵引来,就折了回来,藏身在窗外的一株树上,利用茂密的树叶完全掩去身形。

    神巫一边命人追捕刺客,一边叫人掌灯过来查看伤口。

    伤口处渗出乌黑的血液。

    神巫凑到鼻边闻了闻,脸色大变。

    蛇夫之毒……

    能有蛇夫之毒的人,有四个。

    除了妩姹和他,就只有芷容和死去的香凌。

    香凌那里,他曾命人细细地搜查过,不见香凌私藏蛇夫之毒。

    芷容的武器上本就涂了蛇夫之毒,而且芷容有足够的要杀他的理由。

    但芷容已经被燕军带走,燕军已经将妩姹放回,绝不可能放芷容离开,做这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

    并且,他也派人暗中跟踪,芷容与从大臣的女儿们同吃同睡,确实没有离开过燕军大队。

    再说,以芷容的身手,已经摸到了床边,要杀他,根本不可能失手。

    这个刺客比芷容差得太远。

    所以这个刺客不可能是芷容。

    除去香凌和芷容,只剩下一个可能。

    那就是妩姹的人。

    他和妩姹各怀鬼胎,都想独揽大权,他暗中培养的皇女继承人被杀,他就知道已经激怒妩姹。

    这次妩姹被劫,他虽然答应对方条件,换了妩姹回来,但丝毫没有打消妩姹对他的恼怒。

    反而更害怕他另外培养蛇皇继承人,于是先下手为强,将他除去。

 解药

    就算杀不了他,也用蛇夫之毒伤他,令他不得不自行毁去手中那条幼蟒。

    因为蛇夫之毒,并非无解,而解药是青蟒的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己,谁会杀蛇取胆?

    所以蛇夫之毒才会无解。

    毁去他手中幼蛇,他就无法再暗中培养皇女。

    而蛇国一直是以女子为皇,他不可能直接成为帝王。

    他培养不出新的皇女,就断了他成为皇上皇的路。

    神巫念头产生,越想越觉得确实如此。

    黝黑干瘦的面庞阴森可怖,狠声骂道:“贱人,你不给我活路,我岂能让你好过?”

    吩咐下人打来热水,退去所有下人,打开暗室,取出一条青蟒幼蛇。

    芷容在窗外看得清楚,那条幼蛇正是那日小姑娘抱在怀里的那一条。

    神巫将青蟒幼蛇悬吊起来,脸上神情越加阴沉,似有千般不舍,但看过手臂上渗出的黑血,再没迟疑,将青蟒幼蛇肚子破了开去,取出蛇胆,直接生吞咽下。

    过了不到一柱香时间,他手臂上渗出的黑血渐渐转红,直到完全变成了鲜红之色,他才松了口气,拧着热水巾子,拭去臂上污血,将伤口包裹起来。

    芷容看得明白,恍然大悟,原来青蟒的胆就是蛇夫之皇的解药。

    她记得清楚,在蛇夫寝宫小隔间里,还有一条幼蛇。

    只是不知平阳王中毒已久,那条幼蛇的胆能不能解去他身上的蛇夫之毒。

    但无论如何,总得一试。

    这个时辰并非蛇夫沐浴休息的时候,要偷幼蛇,得绕过蛇夫的大床,芷容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但她必须尽快赶回去,否则被人发现她不在马车上,只怕又得节外生枝。

    潜到蛇夫的屋外,硬着头皮,拨开窗页,翻身入内,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屋里很黑,以芷容的眼力,也只能勉强看清屋中物件。

    大床上传出女子痛苦而又快活的呻…吟。

    芷容缩在墙根,一动不动,等了一阵,确定蛇夫没有察觉,才猫着身子无声地朝暗格方向潜行过去。

    手碰到暗格,眉头却慢慢拧紧。

    这黑灯瞎火的,蛇看得见她,她看不见蛇,怎么抓蛇?

    到处乱摸,被它咬了,到时见着平阳王,真不知是谁化枯骨。

    难道要枯骨对枯骨?

    芷容眼前仿佛出两架骷髅白骨一同走在黄泉路上的情景。

    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迟疑间,突然暗格里头发出‘咚’地一声,却是里面幼蛇发现了芷容,撞向花格。

    芷容暗道了声:“不好

    果然,大床上传来一阵细细索索地声音,蒙蒙月光下,见帐幔掀开,斗大的蛇头从幔后探出,向这边望来,直直地看向芷容,双眼在黑暗中发出阴森幽冷的光芒。

    芷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后背紧贴着花格,一动不敢动。

    蛇这东西,只要你一动,带了风,即刻就会随风追来,将你缠住。

    以蛇夫这等庞大的身驱,一旦被它缠住,就休想再脱出身去。

    芷容手脚冰冷,强作镇定,不让自己露出半点怯弱的神情,于黑暗中与蛇夫对视。

 被皇夫缠上

    猎者与被猎者之间的心理战,只要被猎者稍微露出一点示弱的神情,猎者马上就会做出最快的行动,将被猎者拿下。

    被猎者只有有足够的气势,才有可能让猎者有所顾忌,甚至退缩。

    与众多野兽厮杀活下来的芷容,深深懂得这个道理,知道今天要想脱身,就不能有丝毫示弱。

    蛇夫向空中闻了闻,用动物自身的本能嗅觉能力,认出芷容。

    发出欢快地‘滋滋’叫声。

    那声音落入芷容耳中,却吓出一身冷汗。

    神巫受伤,宫里上下都在捉拿她。

    就算这恶蛇不动,将宫里护卫引来,她同样难以脱身。

    最让她头痛的是,有这条恶蛇堵着出路,要将幼蛇带出去,实在难如登天。

    但今晚是她唯一的机会。

    事到如今,她只能放手一搏。

    芷容试着将手背到身后,摸索暗格开关,放幼蛇出来,设法拼着被幼蛇咬到,擒了它,靠着自己敏捷地身手,从蛇夫身边逃窜离去。

    手还没碰到暗格,蛇夫却象知道她心意一般,突然发难,闪电般向她暴射而来。

    芷容大惊失色,哪里还顾得上开启暗格,慌忙向旁边闪躲。

    黑夜中视物,人类的视力远不如蛇类的嗅觉有用,芷容刚刚落地,蛇夫已经调转方向,再次向她袭来。

    而且蛇夫体型庞大,整个身体下地,竟将来路堵得死死的,唯有挨近大床的地方,还有一些空隙。

    生死之际,芷容已经顾不上盗取幼蛇,瞅准位置,向大床方向急跃而去,脚尖在床沿上一点,只需扑到窗口,就能脱离蛇夫的包围圈。

    芷容的心悬在嗓子眼上,能否脱身就看这一下。

    不料,这时脚踝上一紧,生生地将她跃起的身体绊住。

    脚边传来虚弱的声音,“带我一起走

    芷容低头看去,竟是蛇夫大床上的女子一时未死,神使鬼差地抓住了她的脚踝求救。

    芷容欲哭无泪,她自身难保,哪还能带得了她?

    回头,见蛇夫巨大的身影向这边扑射而来,偏偏那女子垂死之下,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死死握着她的脚踝,竟令她一时挣不出脚来。

    芷容无奈,倒转剑柄,向女子颈项击去,将女子打昏,才抽了脚出来。

    然这一停顿,已经失了时机。

    绕是她避开蛇夫一扑之势,硬生生将身形拨高,向窗口扑去,腰间一紧,却是被蛇夫的蛇尾缠住,强拉了回去,粗大蛇身飞快地将她身体卷住。

    芷容的心往下沉去,紧握赤水剑,向蛇夫刺去,但手臂和身体被蛇身一同缠住,这一刺,刀锋只是斜斜从蛇身上划过,虽然伤得蛇夫皮肉,却没能伤到它的筋骨。

    蛇夫吃痛,反而发了狂,将缠着的芷容的蛇身收紧,箍得芷容险些窒息过去,手臂更无法抬起丝毫。

    芷容哪肯就这么放弃,拼命挣扎,然而她越挣,身体被缠得越紧。

    就在这时,感觉粗壮的蛇尾挤进她两腿之间,以她无法抗拒的力气,生生将她的双腿分开。

 不肯舍弃

    芷容身体无法动弹,心一沉再沉,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小脸迎着月光,绝美的面庞尽是绝望,凄然一笑,“因你,我落到这般死法,我们也算是两清了

    芷容闭上眼,等待着临死前惨无人道地蹂躏。

    忽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森然的剑芒闪过,直刺蛇夫闪着幽森绿光的眼眸。

    那身手是芷容再熟悉不过的,泪蓦然飕出,唇哆嗦着,轻抖出声,“夜华

    一直以为他放弃了她,哪知在她绝境之时,来救她的,却是他。

    夜华的身手岂是芷容能比,加上蛇夫又全无防备,那一剑又快又狠,直刺进蛇夫的眼睛。

    蛇夫痛得一声嘶叫,缠着芷容的蛇身一松,向夜华反击而去。

    夜华不但不闪,反而将剑往前更深地一送,低声急叫,“快走

    芷容知道自己一走,夜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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