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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浮起,初时见他时,他静坐涯边,墨发随风轻扬,如同月华般的清闲雅秀,心里一阵涩然。
香凌已经虚弱得命悬一线,神智却是清醒的。
听见动静,睁开眼,无神的目光掠过妩姹,落在神巫的脸上,脸上浮起一丝希望,尽力撑了半边身子起来,“神巫,你说过给我解毒,救我的……快给我解毒,快救我啊声音中尽是哀求之意。
神巫和妩姹一样,看见这样的香凌,心里是欢喜的,但当着下人的面,却不能表露出来,柔声道:“香凌,你乖乖听太医的话,她好养着,很快会好起来的
这三个月来,不断有相貌姣好的年轻男子送来,供香凌享用,初时香凌还沉迷于这样的淫秽之中,但无论再得她欢心的男子,不过七日,就会死去。
然房中美男子从不间断,她就算不舍,也很快被新的欢悦替换,慢慢地对七日死一个人,已经不在意了。
但没过多久,她发现那些美男子,未到七日,身体各处便开始腐烂,而且腐烂的时间越来越早,烂得程度也越来越恐怖。
到得后来,她只要一粘男子的身,那男子就开始烂,到最后竟烂得露出森然白骨。
世上不会有人能够忍受与烂融融的人做那事,香凌也不例外。
但送来的男子数量,绝不可能只一场欢爱就换一个男人。
而香凌体内的欲望却一日强过一日,根本无法克制忍受,拿一日不碰那些男子,体内的血就象沸腾得要将她熬干。
恶有恶报(二)
无奈之下只有闭着眼干那事,解心头之火。
每次事后,都呕上半天。
在男女之事上,再没有了初时的欢悦,只有恶心和恐惧。
香凌这才醒起,这些日子,在这里除了吃得好,穿得好,不断地有美少年和滋补的名贵汤药送来,但毒却丝毫不见减轻。
可见,神巫根本没有给她解过毒。
香凌这才慌了神,要去见神巫。
到了门口,就被拦了下来,绝不允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她到这时候,才知道一切并不是她所想的。
任她想尽了办法,也出不了这道门,更见不着神巫。
她再是不甘心,却也抵不过体内无法抑制的欲望。
在这非人的淫秽之中,渐渐绝望。
这时见着神巫,绝望的心再次活了过来。
但神巫的话却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当即沉下脸,“给我解毒是神巫答应的,难道神巫出尔反尔,不守承诺?”
神巫是站在高位的人,不管他私下如何卑劣,表面上却不能让人认为他是不守信的人。
皱眉道:“我只承诺,尽力给你解毒,你也见着了,你身边太医不断,这毒还是无法解去,本巫已经尽力
香凌的心完全沉了下去,彻底地绝望,转头看见站在一侧冷眼看着她的芷容。
无神的眸子迸出仇恨火焰,眨眼间火焰灼红了眼,突然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跳下床,向芷容猛扑过去,伸着枯瘦如骨的手,要去掐芷容的脖子,那模样似不将芷容掐死在指间,绝不罢休。
可惜她终究是垂死之人,芷容只轻轻一让,香凌就重重地扑倒在她身边,任她再怎么用力挣扎也起不了身。
而身边众下人,也无人去扶她一把。
芷容淡淡瞧着,对成为神巫的弃子的香凌,不知是该可怜还是可悲。
香凌挣扎一阵,更累得喘不过气来,最终认命地放弃与芷容拼命,回头怒瞪向芷容,狠声道:“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芷容嘴角抽出一丝冷笑,“你如今这个模样知道恨我,可是和你中一样的毒的人,难道不会恨?你哄骗我母亲下毒之时,可有想过有今天?”
香凌阴森笑道:“是你伤他的,他只会恨你
芷容淡道:“不错,他会恨我,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鬼不会放过我,他做鬼又岂能放过你?平阳王想必做了鬼,使出的手段也能让你销魂一回
芷容这句话,说给香凌听,又何尝不是说给妩姹和神巫听的?
妩姹和神巫果然脸色一变,一同向芷容看来。
后者只冷瞥着香凌,好象这话只是与香凌的口角之争,并没有别的意思,才收回视线。
饶是如此,心里却砰然乱跳,之前的欢悦荡然无存。
香凌这些日子,日日活在恐惧之中,本以为死了,一切就可以结束,结果被芷容一番话一激,再想着死了还要被平阳王报复,恐惧陡然上升,超出了她所能承 受'TXT小说下载'的极限,吓得厉声尖叫。
恶有恶报(三)
她本是吸气多,出气少,这一叫,直接透不过气,生生憋死过去。
太医偷看了妩姹和神巫一眼,小心地爬上前,探了探香凌的鼻息,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再试过心跳,俯首道,“陛下,香凌过了
妩姹和神巫对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往外走。
出了小院,妩姹才停了下来,吩咐宫人,“把香凌的尸身焚了,记住,一定要干净
宫人领命而去。
妩姹回头看向芷容,芷容神色间仍是淡淡的。
好象香凌之死,就如同死了一只蚂蚁,在她心里丝毫不留下什么。
暗忖,难道这丫头对平阳王当真没有半点情意?
她根本没将平阳王中毒之事放在心上?
如果这样的话,以她的身手,确实是个可用之人。
满意唤道:“九九
“在
“听说你母亲最近气色不好,想必是累着。我才得了两支上好的山参,我一会儿叫人给你送去,给你母亲好好补补
“谢陛下芷容淡声应下。
妩姹见她荣辱均是这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有些不喜,暗道真是什么人教出什么弟子。
夜华是这德性,这丫头小小年纪也是这德性,皱了皱眉,拂袖而去。
芷容等妩姹和神巫等人走远,飘然离去。
芷容到合欢林中打了桶泉水,从欲望之门出了蛇国,走到放置泉水的地方,见上次放置的装着泉水的竹筒被雪半掩着。
芷容将竹筒捡掘出,打开来,只见里头泉水已经结冰,显然对方并没前来取过水。
自从平阳王中毒以后,她仍是每月送一回水出来,但这三个月,送来的水,没有一次被取走过。
芷容暗叹了口气。
平阳王中毒,再不能来合欢林取水,而小文总需要用水抑制瘴毒。
可是他们却不来取水,可见他们对她是恨极也顾忌之极,连她打的水,也不再取用。
这三个月,芷容不时在合欢林徘徊,也不见有蛇国以外的人闯入取水。
不知他们用什么办法来抑制小文体内瘴毒。
芷容仍将新打的泉水换下旧水,提着竹筒不急着回去。
顺山而下,去镇子上买了把七弦琴,来到瀑下的绿潭边坐下,放出小蛟儿。
望着面前绿水潭,再看看身边小蛟儿,竟有些恍惚。
把琴放在青石上,依石而坐,依稀有梦中青衣女子弹琴,那条虺听曲的感觉。
小蛟儿年幼好动,近来芷容心情不好,极少与它们玩耍,这会儿出来了,哪里坐得住,只呆得一会儿,就到处去残害花花草草。
芷容生出的幻觉消散,看着厮玩瞎混的小蛟儿,嘴角渐渐噙了一丝笑,但那笑很快在唇边凝住,望向前方绿潭,脑海中满满的都是那个人谈笑风声的模样,以及他的琴声。
纤纤玉指抚上琴弦,手指竟无需经过她大脑般,在琴弦上灵活地轻勾揉按起来,曲声自成,正是梦中常听的那曲子。
芷容惊抬起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原己竟是会弹琴的。
筹备(一)
怔了好一会儿,芷容重抚上琴弦,把记得的曲子全弹了一遍。
等曲子弹完,芷容才发现,除了梦中所听的那曲,弹的竟全是平阳王弹过的曲子。
芷容意识到这点后,猛地抽手,不再弹奏,把小蛟儿唤回,弃琴而去。
等芷容走远,不远处的树后转出一人,一身黑衣将他完美的身驱束得修长挺拔。
薄唇轻抿,俊美刚毅的面庞冰冷而不近人情,冰潭般的眼望着芷容远去的背影,眼底深处碎碎地铺满落寞。
半晌,他才走向潭边青石,手指轻轻抚过石上长琴,苦涩一笑,低声自语,“她心里是在意三弟的
抬头,见天色已晚,卷起长琴,飘然而去。
***********
半年过去。
任芷容用尽了办法,也没有小十七的半点消息。
渐渐地,芷容心里存着的那点奢望也随之逝去,终是认了命,小十七已经不在。
而蛇侯也不见回来,当真是人间蒸发,妩姹和神巫二人达成新的默契,于是蛇侯也慢慢地也被人淡忘。
芷容每个月都送泉水出合欢林,但半年来,送出去的泉水,从来没有被人取走过。
她无数次潜入妩姹和神巫的住处,最终没能找到到蛇夫之毒的解法。
有好几次,芷容潜入神巫住处时,都隐隐感觉另有人隐身暗处,但那个人的身手竟远在她之上,任她如何试探都没能捕捉到对方身影。
惊吓之后,发现那人对她似乎没有恶意,让她七上八下的心才算落下。
但打以后,任何行动都更为小心谨慎。
从燕国传来消息,或许是平阳王不沾活物的原因,如今只需塑月和满月的时候需要泄毒。
虽然用女尸可以缓和火毒攻心的欲望,却令他体内的毒加深。
照这般下去,任他再好的身体,也熬不过这一年的冬天。
就在妩姹与神巫侃侃喜悦中,芷容却越加觉得不安,总觉得蛇国现在的平静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奏,不久后定有大事发生。
她对蛇国的存亡不在意,但这份不安却很快扩大,将她整个紧紧包裹住。
这份不安一日强烈过一日,到得后来,她再也沉不住气。
把目标锁定在从不涉足的蛇夫寝宫。
既然这八九个月来,芷容暗中搜遍了皇宫处个角落,唯独绕开了蛇夫的寝宫。
因为,在芷容眼中,蛇夫的寝宫不过是用来残害少女,供蛇夫产毒的地方,加上那地方母亲经常出入,妩姹和神巫断然不会将这么大的秘密藏在那地方。
另外,潜意识中害怕蛇夫,所以从来不曾往那边深探。
如今细细想来,只有那地方没查过,如果这个地方也没有答案,蛇夫之毒只怕是当真无解,否则平阳王不会落到这样的处境已经八个多月,也不前来取要解法。
芷容观察了母亲好些日子,加上不时在母亲那儿从旁侧敲地得知蛇夫的一些生活习性。
蛇夫虽然服下蛇丹,但体力远不如过去,所以吞食一个女子后,不会象过去一样,马上舒服地泡上一个澡,接着吸食下一个女子,而是事后,在母亲调配的香汤中沉睡三天三夜恢复体力。
筹备(二)
蛇夫入浴不久的一个时辰,是睡得最熟的时候,过了这一个时辰,极易惊醒。
自从上回月茹亲眼看过蛇夫与女子行欢,那女子惨死在蛇夫身下的情景后,对蛇夫产生极度的恐惧,这后来的日子,必赶在蛇侯初入香汤睡得最熟的时候,匆匆为其洗拭干净蛇身,收拾去满是血污的床褥,绝不在房中多做停留。
这日,芷容悄悄跟在母亲身后,潜在蛇夫寝宫外头的房梁之上,等到母亲将满是血污的被褥交给下头宫人,匆匆离去,算算时辰,蛇夫睡得最沉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一柱香时间。
这点时间,实在是紧了些。
但如果错过,以后更不知还能不能有机会。
芷容眉头微蹙,等宫人离去,周围再无他人,无声地飘下房梁,拨开窗扇,闪身入内。
站在隔间门口,往里张望了一眼,果然见蛇夫浸泡在硕大的水池中一动不动,睡得正沉。
不再搁耽,退回卧室,打量了一下四周,眉头慢慢锁紧。
这间寝宫布置得十分奢华,丝毫不差过妩姹的寝宫,而且地方更大,在短短一柱香时间里在这样的地方搜出毫无线索的东西,实在困难。
但既然来了,也不能就此放弃,芷容以最快的速度翻箱倒柜。
转眼一柱香时间将到,只搜了不到一半的地方。
隐隐听见隔间传来水声,想来蛇夫沉睡的时间将过,再搜下去,哪怕是极轻的声音也会将其惊醒,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潜到窗边,打算先行离去,等下次再寻时间接着寻找。
哪知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芷容从窗缝望出。
竟是一群宫女拥着刚刚沐过浴,轻披纱衣的妩姹朝这边走来。
妩姹发长发未束,粉色纱衣下未着一物,玉峰幽林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一看便知是前来与蛇夫行欢的。
妩姹到了殿外,吩咐宫女婆子在外守着,只带了随身服侍的几个宫女步上台阶。
芷容暗暗叫苦。
这女人早不发春,晚不发春,偏偏这时候发春。
如果这时候跳窗出去,必被捉个正着。
转眼间,宫女已经推向房门,而隔间传来蛇夫出水的声音。
芷容急得在房中团团乱转,这房间虽大,却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急乱中,芷容后背碰到一处花架,紧接着,花架移开,身边无声地滑开,露出里面小小的一间屋所。
花架虽然镂空,但图案繁琐,如果不走到近处,倒不易发现里头还另有天地。
刚才芷容没搜到这边,所以并没有发现这处暗格。
芷容不及多想,闪身入内,花架自行快束合拢。
在花架完全合拢的一刹间,芷容看见妩姹步入房门,而蛇夫从隔间游出。
芷容身体紧贴着身后墙壁,一动不敢动,怕从花格中透出人影,被妩姹和蛇夫发现。
她对妩姹和蛇夫之间的变态玩意不感兴趣,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寒,索性别开脸,扭了头打量这间小隔间。
这一看,却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虚惊
原来这小格间里,还设着一个紫檀小榻,榻上铺着团花锦褥,上头盘睡着一条藏青色小蛇,那颜色,那头脸活脱脱地蛇夫缩小版。
蛇夫的幼蛇?
芷容僵了,也凌乱了。
连呼吸都屏了起来,生怕吵醒这条睡着的幼蛇,引来躁动,把妩姹和蛇夫吸引过来。
这间暗格,除了这张小榻,再没别样东西,除非她能隐到身后石壁里去,否则一但被人发现,插翅也难飞。
正当芷容憋得难受的时候,门外传来婆子焦急的声音,“陛下……”
妩姹正攻心,抱着蛇夫,准备入港,被人一岔,心头火起。
然听出是她派出去办重要事情的嬷嬷,强压怒火,一猛地一抛帐帘,沉声道:“什么事?”
外头婆子默着不出声。
妩姹感觉到事态严重,披纱下榻,示意宫女开门。
房门打开,婆子快步走到妩姹身边,不立刻禀报,而是扫了眼妩姹身边服侍的宫女。
妩姹立刻挥手退去宫女。
婆子才凑到妩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妩姹脸色大变,脸上浮上怒意,继而冷笑了一声,猛然起身,冷喝道:“穿衣
宫女们捧着华丽的衣衫推门而入,两盏茶功夫就把妩姹收拾妥当。
妩姹轻拍蛇夫,柔声道:“朕有些要事要去办,晚些再回来陪你
蛇夫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