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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在看守开门的瞬间,突然发难,凤雪绫出手,缠往易山的脖子。
易山功夫本是极好,但与从黑塔里生生滚出来的芷容却是不能比,加上没想到有吴氏在手中,芷容还敢有所动作,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她制住。
阴沉着脸,喝道:“你敢反?”
芷容淡道:“不敢
蛇国的人都受着瘴毒之累,除非想生不如死,确实无人敢反,易山身为蛇国的鬼杀,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连夜华也脱不了合欢毒瘴的约束,何况小小的芷容,重哼了一声。
“鬼杀的命不值钱
芷容笑笑,她当然知道在蛇国,鬼杀不过是杀人的机器,生死是片刻之间的事,不值得一提,更不可能用来做为威胁,“芷容不过是想借师兄的嘴,给神巫带个话
“什么话?”鬼杀的命再不值钱,人也是求生,不求死,易山当然也是。
“我想见我娘一面芷容得确认,母亲有没有落在神巫手中,她可不能不明不白地被关在这里。
易山略为犹豫,示意属下去向神巫禀报。
芷容不会这么轻易束手就擒是意料之中,就算他没能顺利将芷容关押起来,神巫顶多也只是责骂他几句,强过惹恼芷容,当场丧命。
没一会儿功夫,月茹果然被带了来,由美珍带着人亲自送来。
芷容望着围在母亲身边的十来名鬼杀,苦笑了笑,就算她可以脱身而去,但想带走母亲,几乎不可能。
母女二人隔着十来步的距离相望,心里均是苦楚。
月茹眼里含着泪,没有怨,只有心疼和焦虑,唇无声地轻动。
芷容看得懂,母亲让她自己逃走,不要再管她。
芷容眼眶微潮,这世上,她只剩下母亲,如果连母亲也舍了,她将一无所有,如何能舍?
死也不能舍的。
冲着母亲微微一笑,收回凤雪绫,毅然转身进了石屋,厚重的石门在身后关拢。
只要不立刻处置她,就说明她还有用处。
那么他们也就不会太为难母亲,她也就还有机会。
他们虽然囚禁着芷容,却不亏待她,到了时辰,就送来食饭,无论从质和量上,都还不错。
东窗事发(三)
芷容越加心明,他们对她有所图。
她同样明白,他们图的还是平阳王。
她们母女二人和平阳王本是对立的,是她不肯死心,总想从平阳王那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才让二人之间成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关系。
随着小十七的死,她也该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敌,而非友……
从现在开始,她得一笔账一笔账地向他讨。
既然如此,沦为蛇国刺向平阳王的剑,那又如何?
他本该死。
芷容这般想着,眼前晃过平阳王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眸,鼻息间仿佛飘过那缕熟悉的白玉兰清冷花香,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
她不明白这痛从何而来,但痛又能如何,既然不该有,就由她来斩去。
深吸了口气,将莫名的痛楚抛开,掏出在荷包中燥动的小蛟儿。
这些天,芷容日日为小十七生死奔波,没能顾上它们。
它们天天窝在芷容的荷包中,早闷得起灰,这会儿得了自由,撒着欢在往芷容脸上乱蹭撒娇。
芷容看着憨态可鞠的二小,心情好了些,笑着将它们捧在手心中,用一根手指轻抚着它们头上肿着的小角,“你们知道自己叫大宝,二宝,可有听你们母亲说过,世子是什么人?”
二小对看了一眼,睁圆了大眼,歪头同看着芷容,一脸迷茫。
芷容暗叹了口气,它们能懂什么。
想着自己生死难料,随时都可能踩入鬼门关。
自己一死,它们才这点点大,不知要如何生存,更没有人为它们寻世子,送它们回去认祖归宗,又想着它们死去的母亲,心里一阵难过,对小蛟儿更加怜惜。
取了金莲子喂它们,或许可以设法寻寻世子。
可是该怎么寻,却全无头绪。
小蛟儿出世不久,哪懂得人间的烦恼,见有金莲子吃,就是最快活的日子,欢喜得没了形,叼着金莲子,胡乱蹦窜。
芷容由着它们自行玩耍,在枯草上仰躺下去,闭目养神。
二小玩得累了,缠上芷容的胳膊,两颗小脑袋紧贴着她的手臂,如同依着母亲一般,憨憨睡去。
芷容知道,它们这一睡,便得好几日才会醒来。
等它们睡得熟了,才将它们从手臂上取下,亲了亲,仍放回随身的荷包。
第二天,石门打开,一股寒意从门外涌进。
刺眼的阳光,刺得芷容半眯了眼。
“居然还睡得着门外传来冰冷的讽刺声。
芷容抬眼望去,果然是那个黑衣女子。
自嘲一笑,自己还是太嫩,自认行事小心,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跟踪了。
跃起身,理了理耳边发缕,淡定地走向门口,神色宜然,衣裳虽然微皱,却全无阶下囚的狼狈之态。
黑衣女子瞧着年仅十四,却有这等仪态的芷容,心里泛起一股难耐的酸味,冷哼了一声,暗骂,“狐狸精
如果不是平阳王搭救,这丫头早死在她的箭下。
隔着面纱将芷容瞪了又瞪,除了这张脸,她还能有什么?
早该想到
蛇侯,平阳王,夜华,小十七这些万里挑一的男人,却个个将她护着。
想到小十七,心里腾起一把火,恨不得立刻把芷容劈于掌下。
但不能这么杀了她,这样无声无息地杀了她,她无法看见平阳王痛苦,实在太便宜了平阳王。
她看芷容,芷容也看她。
即便是黑纱将女子裹了个严实。
芷容却看出些熟悉感。
突然欺身上前,伸手向黑衣女子面纱抓去。
黑衣女子陡然一惊,抬手拂开芷容的手,险险避过,后背爬上一股寒意,她不过是在黑塔里呆了两个来月,身手竟快得让她险些避不开来。
芷容不追,只是怔怔地看着从黑纱中半露出来的素手,手上也裹着纱,但刚才一拂之际,芷容却清楚地看见随着她的动作,黑纱下隆起一个蛇形指环的轮廓。
那指环,芷容是认得的。
黑衣女子随着芷容的视线,扫过被黑纱裹覆的手,没看出异样,目光如电,冷瞪向芷容,“你想找死?”
芷容突然笑了,抬头起来,声音柔和,“寒烟?”
黑衣女子肩膀一僵,怔看着身前面色平和的少女,想不出自己哪里露了马脚。
芷容神色间渐渐了然,为什么会暴露行踪,“寒烟,你想我死,是因为小十七吗?”
她自从平阳王口中得知高家,便打听过,七年前,高家因平阳王满门抄斩。
寒烟如果是高家的漏网之余,她恨平阳王,想致平阳王于死地,也是在情在理。
而寒烟暗恋着小十七,芷容也看在眼里。
平阳王杀了小十七,对寒烟而言,自是恨上加恨。
她之前与小十七关系非同一般,又与平阳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寒烟自然连带着把她也恨上。
芷容低头轻笑,“我早该想到的
头一回外出做任务,虽然是寒烟带她离开,但她和平阳王的纠葛,寒烟就看在眼中。
寒烟口中不说,心里却不会没有怀疑。
所以在寒烟伤了平阳王后,得知平阳王逃往合欢林的方向,便想到了芷容,所以才会守到欲望之门开门,进去搜寻。
而昨天,芷容在通江镇遇上寒烟。
芷容对寒烟没有怀疑,所以才会被她悄悄跟踪上。
笑过之后,芷容心底泛过一丝冰凉,生死门果然是寡情的地方。
她虽然没有相信过寒烟,但却没想到寒烟会对她下毒手。
那一箭,如果不是平阳王用琴拦开,她已经死在寒烟的爆破箭下。
抬眼幽幽地看向寒烟,“你杀了我,平阳王也不会痛苦
寒烟不言,就凭着平阳王拿琴相护,她就信了蛇侯说过的话,这丫头在平阳王心里是不同的。
但这些无需与芷容争辩,侧了身,“走吧,神巫在等
雪如扯絮般飘了一夜,早晨倒放了晴,窗棂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
富丽堂皇的屋殿中间摆设着一张雕工精细的紫檀大床,大床上挂着层层轻纱烟帐。
女子在极致快意中无法抑制的虚弱自帐中溢出。
威胁(一)
大床前的窗格前,芷容漠然地抹去窗上的一朵冰花,对身侧大床上的淫声秽语听而不闻。
身后是神巫森厉的声音,“如果你不引到他到合欢林,明晚就由你服侍蛇夫,蛇夫垂涎你已经很久了
芷容冷然一笑,不为所动。
那个戴着青獠鬼面的清峻男子,有着让她熟悉至极,却无法忆起的幽黑深眸,又有着与她仅存的记忆中相同的白玉兰清冷花香。
无论她如何恨他,这些虚渺的东西,都莫名地牵动,她内心深处的某一根弦。
所以每次见着他,都只有她记忆中的那点残影,而忽略了他无以伦比的国色清华。
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大街小巷,无不流传着关于平阳王的种种传闻,才让她赫然发现。
平阳王并非仅仅是她表面所见到的那样。
民间有话,“宁可浴油汤,不见平阳王;宁侍万人死,不望平阳影
燕国平阳王自从十二岁带兵打仗以来,打遍天下,从来没有敌手。
他的心思诡异难辩,又心狠手辣,在战场上遇上他的人,能一仗死去,是幸运。
但很少有人这么幸运,绝大多数都会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些人称他为鬼王,也是索命王。
所以军中有传言,宁肯一头栽进滚烫的油锅,也不愿在战场上见到平阳王。
平阳王打仗厉害,相貌更是俊美无匹。
据说是全天下最俊美的男人,但也是最无情的男人。
传闻任何女人见了他,没有不被他迷住的。
哪怕是远远地望上一眼,都会疯狂地爱上他,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任何事情。
但无论为他做什么,哪怕是为了他不要亲人,尊严,甚至一切,他的心也不会动上丝毫,就算你为他付出所有后,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看一眼。
因此见过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据说平阳府外三百里路,每一块青石下都压着一个不肯离去的女子怨魂。
所以说宁肯被一万个男人践踏而死,也不能远远地望平阳王的身影一眼。
他是女人的梦,也是女人万劫不复的噩梦。
芷容想到这里,脑海里浮过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庞。
四儿相貌虽然算不上太过出众,又只得一身粗布白袍,但他的身影却丝毫不输于平阳王,应该说与平阳王极象,是真正的国色风华。
只不过四儿藏得太深,极少见人,即便见人也总在阴暗处,所以才会如此默默无闻。
不过这样极好。
芷容漫吸了口气,她固然与平阳王相识,但想让平阳王为了她,而被人所左右,根本是痴人说梦。
她只是平阳王与蛇侯之间的游戏中的一粒棋子。
母亲月茹惊慌失挫地上前,扑跪在地上,抱住神巫的小腿,哭道:“平阳王是没有心的,又诡计多端,九九怎么引得到他?神巫饶了她吧
神巫冷哼一声,将月茹踢开,“她可以不去,也可以不服侍蛇夫
月茹松了口气,趴在地上,磕头下去,“谢谢神巫,谢谢神巫
***
ps:芷容快离开蛇国了。
威胁(二)
神巫缓步上前,慢民弯腰,伸手抬起月茹的下巴,暧昧笑道:“明晚由你服侍蛇夫
月茹身体一僵,哆嗦着唇,道:“妇人已过三十,而且已经嫁过丈夫,生过孩子,没有资格服侍蛇皇
神巫仍笑,“你这么美貌,就算是二八少女也无法相比,蛇夫一定不介意为你破这个例他顿了顿,向大床道:“你认为呢,蛇夫大夫?”
狂风平地而起,卷开紫檀大床上的层层纱幔,露出团花锦被中正半卷着一个美艳女子的赤青巨蟒。
美艳女子浑身赤裸,一双雪白浑圆的大腿血迹斑斑,脸上却荡漾着欢悦神情,美丽的仍不知羞地扭动摩挲着足有脸盆粗的蛇身,寻求着更多的快意。
都说与蛇皇共枕三日,女人能快活得胜过活上一辈子,所以无论结果多邪恶,多残忍,也无论是自愿或者被迫为蛇皇侍寝的女子,死之前都能销魂得忘了一切。
女人知道过了今晚,明早便会被这条青蟒吸尽精血而死,然后成为它的早餐,现在能做的,只是在死之前,尽可能地享受除了蛇皇,他人无法给予的极致销魂的快感。
芷容眉头微蹙。
赤青巨蟒看了神巫一阵,缓缓放开卷着美艳女子,硕大的蛇具从女子体内退出,女子一声惨叫,鲜血和****红红白白瞬间浸湿床褥锦被,汗湿的青丝半掩着粗大的蛇身,雪白妙曼的身体软垂下来,半搭在床边,分外刺眼,未到天明,便香消魂断。
月茹负责着蛇皇事后地善后工作,为蛇皇调配浴汤,甚至要为它擦抹染血的蛇身,鲜血淋淋的大床,三天就要见上一回,但她每次来,床上女子都已经被巨蟒吞服,这样淫秽恐怖的情景却是第一次见,吓得脸色煞白,尖叫出声。
赤青巨蟒慢慢蠕动身体,巨大的蛇头向芷容靠近,直到与她面颊一指之隔才停下,在她发间缓缓游动,如豆的阴森眸子露出贪婪之色,似在闻她发间少女的幽香。
芷容闻到蛇口中喷出来的血腥恶臭,把玩冰花的手即时顿住,一直漠无表情的面容刹时失了些血色。
冬萍被这条恶蛇贯穿身体的惨景历历在目,芷容哪能不动容,又哪能不惧?
赤青巨蟒在她身上闻了一阵,才不舍得退开,游向月茹。
闻了被吓得退缩到屋角,已经无处可退的月茹一阵,探出红信,舔上她虽然已过三十,却仍细懒得吹弹即破的面颊。
月茹面如死灰,双臂抱在胸前,哆嗦着身子,颤声道:“不要……不要……”
赤青巨蟒没有理会月茹的哀求,染着鲜血的粗大蛇身自床上慢慢游下……
神巫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笑道:“看来蛇夫大人已经不愿等到明晚
芷容的手蓦然握紧窗格,冰花的冷透过手指肌肤,直浸入骨骼,冷道:“我会去
月茹恐惧的眸子瞬间化成绝望,惊叫道:“不,你不能去……”
违心之言
芷容慢慢垂下眼,声音仍然冷淡,“明天,我会把平阳王引到合欢林
神巫满意地笑了,上前轻拍赤青巨蟒,“蛇夫大人,你现在还不能碰她,她死了,谁给你调配沐浴的香汤?”
正要卷向月茹的蛇身停了下来,神巫接着道:“明晚,我会送上两个美人给蛇夫大人享受,另外有一件事,还忘了告诉蛇夫大夫,陛下此次回来,给蛇夫大人带了十名异国美人,想必大人会喜欢得紧。这次你们夫妻团聚,大人可别再象上次一样惹恼了陛下,白白把那些美人杀了,剁块喂狼
赤青大蛇听到这里,才偏头睨了神巫一眼,放开月茹缓缓退回大床,享用大床上的那道美餐。
芷容不愿再看,转身离开这间富丽堂皇,却如同地狱的寝殿。
神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九九,等你的好消息
芷容望向前方的眸子越加的冷。
月茹心里恐慌未去,爬起身,软着腿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