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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里应外合,平阳王带着亲兵,生生从府中杀出。
但南阳王只来得及带着,一队亲兵回城,哪里是高承一万禁卫军的对手,兄弟二人被追杀出城。
南阳王伤在高承的爆破箭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但高承被怒急的平阳王一箭穿心而亡。
第二天,南阳王的大军进京,才将这件事镇压下来。
随着高承的死,高家禁卫军的兵权,自然解去,高家失去利用价值。
燕皇下令,高家满面抄斩,由平阳王监斩。
那天,高婉柔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及一家大小四百来颗大好脑袋,在青光大刀下滚落,血流成河,独漏掉了外出狩猎的妹妹。
南阳王伤于爆破箭而失踪,平阳王私藏下高婉柔,图的是爆破箭的解法,万一南阳王没死,便可以以此来救他性命。
所以那件事,得以生存的或许只有高婉柔和她的妹妹高婉云。
不管高家和皇家如何,高婉柔年长平阳王两岁,却是真心想嫁平阳王的。
她第一次进宫,见到平阳王,就再挪不开眼,心想,这一世一定要嫁他,才不妄此生,所以在得知父亲向皇上提亲,而皇上同意赐婚时,就认定平阳王是她的夫君。
平阳王私藏的美人(四)
哪想到,只得一夜,美梦就成了噩梦。
高氏一家尽数葬身在平阳王的刀下。
这些年,平阳王虽然囚禁着她,却也并不虐待她,算是以理相待。
她知道他是为了下落不明的南阳王。
但既然他有所图,她也就还有本钱与他对持,哪知这一对,就是七年光阴。
南阳王的下落没着落,却先得了她妹妹的下落。
既然她妹妹活着,那么高家暗藏的势力……
她目光停要爆破箭碎处上的血迹处,难道他伤在妹妹箭下?
如果妹妹能伤得了他,是不是已经掌控了高家暗藏的势力?
那么高家是不是已经重见天日?
平阳王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冰水,将她从头淋到了脚。
“对了,忘了告诉你,蛇侯为蛇国所困,自顾不及,自是无暇看顾高家。高家暗养的八千多精兵,在这几年内,被我铲除得差不多了,而高家暗藏的一百多处产业,包括各方商铺,或倒闭,或被我的人全部接管。高家只剩下了高小姐和你妹妹二人,你妹妹不过是寄人篱下,为他人卖命的孤家寡人
高婉柔的脸刹时间白了下去。
早该想到的,她被囚禁在这里七年,不见天日,无法左右外面的事。
而这七年,他又岂能如她一般,无所作为。
高家令他失去同母所生的哥哥,他自是容不下高家,自不允许高家有翻身的机会。
那么他又岂能不想方设不完全的铲除高家暗藏的势力。
他留着她,就是让高家余孽有所奢想,才会不时地为搭救她,而有所动作。
他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等着猎食的黑豹。
高家不动,他无法知道高家暗势力藏身何处,而高家一动,他就能有所察觉,从而顺藤摸瓜地查寻下去,将高家暗藏的势力一一铲除。
高婉柔怔怔地望着对面的俏郎君,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懵的少年郎,他的心机深得让她完全看不透。
看着,看着,高婉柔突然大笑起来,美丽的大眼里却凝上了泪。
她一直以来都认为,他对她并非无心。
只不过他与她之间隔着家仇,她因他而灭了满门,而他因她失去兄长。
这成了他对她不可迈过的坎。
她还天真地以为,他因为爆破箭的制造图纸留着她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舍不得杀她的借口。
原来这全是她一厢情愿。
她不过是他手中的鱼饵。
他留着她,不过是以她为饵,铲除高家暗藏势力。
她笑,他也只是面色温和地静静瞧着,不愠不怒,更看不出他此时心里想些什么。
高婉柔脸上的笑渐渐褪去,泪流满面,再没有方才的雍容之态,渐渐收了笑,“我的死期到了,是吗?”
“西湘郡有一座府院,府中家丁奴婢齐全,是一位富商为他的遗孤留下的产业平阳王的声音和面容一样温和无波,“只要高小姐愿意,高小姐就是那位富商的遗孤
高婉柔怔了,不敢想念自己的耳朵,高家的势力全没了,他却放了她?
心狠手辣的王爷
冷笑了笑,“只怕是给民女换了一个囚禁的处所
平阳王笑笑,并不否认,“高小姐只要不离开西湘郡,绝对自由,与这牢房又岂能同语而论?”
“王爷想要什么?”这小小的牢房,与在一个郡里能自由行动相比,确实是天地之别,高婉柔当然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平阳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放到她面前,“两件事
“哪两件?”
“第一,高家的军团可以重组,但得为我所用
高婉柔深吸了口气,高家隐藏的军团所以让人顾虑,是因为他们有独特的手段。
能让他花上七年时间才真正灭去高家暗藏军团,这些手段自然另他另眼相看。
他想将这些高家独有的手段占为已用。
高婉柔冷笑了一下,“第二件呢?”
平阳王道:“我要你的妹妹,在暗中帮我照看一个人,我要你妹妹保她安全
高婉柔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个镶着绿宝石的蛇形戒指。
这是高家的信物。
与这类似的指环,还有两个,她的兄长和妹妹一人一个。
万一他们兄妹三人失散,可以凭这指环相认。
另外,这几个指环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高家暗藏势力和蛇侯可以凭着这指环,辨别他们兄妹三人的身份。
不同的是另外两个指环,可以凭着指环寻求高家暗势力相助,却不能调遣高家暗势力。
而这枚加着宝石的指环,在她手中,便是高家暗势力最高的权利信物。
高家的暗势力是由蛇侯暗中扶持所建,说白了,高家是蛇侯安插在燕国埋得最深的暗线。
当年兄长在燕国朝中任职,时常与朝中官员周旋,喝酒玩乐是常有之事。
万一酒后露出一点风声,高家就会有灭顶之灾。
加上兄长性格浮燥,所以父亲将高家暗势力交给她打理。
正因为这样,高家暗势力才会想方设法救她出去。
她被囚禁在这里时,这枚指环也随之被平阳王收去。
她出去后,可以寻找蛇侯相助,令高家复生。
这时将指环还她,却将她心底存着的一丝侥幸完全灭去。
如果高家暗藏势力还在,蛇侯还能顾及高家,他岂能把指环还她?
高婉柔不接指环,冷笑道:“王爷打的好算盘,婉柔岂能为了自己的一方自由,却将妹妹送给王爷使唤?”
平阳王早料到她会这样说,淡道:“不过是场交易,何来使唤之说。令妹徘徊在左右,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救你出去,二是杀我。她只需付出一点,就能得到第一个想要的,还可以继续留下来完成第二个目的,有何不好?”
高婉柔面色微冷,“如果我答应了你,高家岂不是沦为你手中剑?”
平阳王‘哧’地一声笑,嘴角带了抹鄙视,“高小姐以为还有高家?”语气中,嘲讽之意不掩。
高婉柔的脸瞬间涨红,“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么本王也不必再顾惜令妹的性命,另外被我掌控中的高家残余之人,也会在这世上完全消失,一个不留平阳王微低了头,长指轻敲额头,似在思考计算,“高家这些人,算下来,加上令妹,估计还能有个七八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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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平阳王虽然长得文温而雅,处处云淡风轻,但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哦。
不容人还价
他声如和絮,说出的话,却如冰刀在高婉柔心底割过,透心的冷。
高婉柔沉默下去,半晌伸手取过指环。
平阳王七年不曾来见过她,如果他没有把握,也不会走这一趟。
他能为这事来寻她,就明明他已经掌控了妹妹的行踪,以他这些年来的手段,高婉柔不会怀疑,如果他真要杀妹妹,妹妹难以活命。
她在这牢房之中,绝对没有任何办法保住妹妹,只有出得这里,走一步是一步。
“你想她照看谁?”
“九九据他这些日子所查,那个女人在蛇侯身边的地位,非他人可比,如果有什么异动,只要她悄悄透露些风给芷容,芷容就能躲过那些无妄之祸。
高婉柔细品这个陌生的名字,确定不是她过去认得的人,“女人?”
“是平阳王如止水的眸子蓦地一黯。
高婉柔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异样,心尖上猛地抽痛。
这七年来,只听说他如何心冷无情,如何的有勇有谋,却从来不曾听说过他的风流艳吏。
原来他已经有了在意的女子,可怜她还在这里做梦,冷下脸去,嘲讽道:“原来也有王爷看护不到的人,需要求助我这么个无能的人
平阳王对她的嘲讽浑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如何?”
自由,虽然不是完全的自由,但对任何被囚禁了七年的人来说,都是极为渴望的,何况还关系到妹妹的生死。
但高婉柔一想到离开这里,或许便是与他的决别,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这更不是她想愿意的。
试着问道:“那女人是什么人?”
“蛇国的一名鬼杀横竖高婉柔见到高婉云,也会知道芷容的身份,平阳王也不必相瞒,“不过关于九九的事,我不想他人知道
高婉柔悬着的心,蓦然落了下来,燕国与蛇国水火不容,鬼杀在蛇国更是上不得台面的杀人工具,这样的身份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成燕国皇家妃嫔。
她失去高家暗势力,或许失去了嫁他的筹码,但他在意的女子的处境,却越加不如她。
心里不禁舒坦了些。
“我可以试着见一见我妹妹,但我不去西湘
“难道高小姐认为,你留在这牢房中,令妹肯答应本王的要求?”
“自然不能再留在这牢房之中高婉柔眸色一定,既然他要护那女人,就抓住这点,抬高筹码,她要绝对的自由。
平阳王‘哧’地一声轻笑,“高小姐看高了自己,也高看了令妹
高婉柔愕然。
平阳王眼角勾出一抹不屑,站起身,走向门口,上了台阶,才回头过来,“本王开出的条件,哪能容人讨价还价?”
高婉柔的脸白了下去,难道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并没那么重要?
不可能,她知道他是何等高傲,如果不重要,他不会来与她谈条件,站起身,强行镇定,“买卖哪能单方面说了算,不容人还价之理?”
“高小姐没有谈条件的筹码,只能对我开出的条件,选择同意与不同意
等着收尸
平阳王说完,他身边亲信已经推开牢门。
高婉柔见他当真要走,才慌了神,“那我妹妹……”
平阳王回头淡道:“你等着给她收尸吧迈腿出了门坎。
高婉柔身子一僵,仿佛已经看见妹妹血淋淋的尸身,脸色刷白无色,追上两步,“等等
平阳王停下,轻瞥眼过来。
高婉柔将唇咬了又咬,大眼里蓄着泪,鼓着勇气,“我想留在能看见你的地方,只要让我妹妹感觉,我是自由的,就可以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平阳王薄唇微抿,过了会儿才道:“容我考虑说完转身出去,厚重的牢门随之关拢。
高婉柔无力地软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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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
小十七仍然没有下落,做为鬼杀,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可以断定为死亡。
但芷容仍是不甘心,仍在空闲时间徘徊在通江镇。
希望他只是重伤被人收留,无法与她联系。
另外是希望能寻到上次见平阳王的府院。
如果能长到平阳王,也能当面问个明白。
这一天,芷容仍牵着马绕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行走,拐过一个巷子拐角,见一身紫衣的寒烟也正满面虑色地往这边寻来。
寒烟每过一个门户,都会停下来听听看看,那心焦的神情是芷容在她的脸上,从来不曾见过的。
芷容恍然,小十七失踪以后,她一门心思全放在了小十七身上,几乎忘记了寒烟的存在。
这时见她如此,直觉寒烟也是在寻找小十七。
寒烟还身在生死门,仍是死奴。
死奴不比鬼杀,可以自由行动,不知寒烟用什么办法离开训练场,出来寻找小十七。
芷容暗叹了口气,寒烟心里果然是爱着小十七的。
寒烟回头过来,看见立足在拐角处的芷容,怔了一下,脸上焦虑未去,又想装出无事一般,这样一来,反倒显得有些尴尬。
“我……出来办点事
寒烟从来不曾挑明对小十七有爱慕之意,此时情境看来,即便是小十七出了事,寒烟也没有表明的意思。
芷容也就装作不知道,可是这样一来,反而寻不到话说,只是点了点头,“我闲着没事,出来走走
寒烟没有与她同行的打算,“我还有事,先走
芷容寻找平阳王的事,也不方便让他人知道,又点了点头,也不挽留。
寒烟牵着马从她身边走过,停了停道:“对了,听说陛下要回来了
芷容心里一沉,妩姹回来,就意味着丹红要回来了,丹红知道小十七出事,不知能否承 受'TXT小说下载'。
她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但总希望能晚一些,起码在她得到小十七准确的消息以后。
看着寒烟翻身上马,背影说不出的孤单无助,心里一软,“寒烟,如果我寻到小十七的下落,一定会告诉你
“好寒烟回头过来,嘴角终于牵出一丝笑意,但眼里却噙了一抹湿意,一声吆喝,卷尘而去。
芷容望向开空,眼眶微涩,低声呢喃,“丹心,你到底还在不在世上?如果不在了,地下有知,入我梦来,告诉我一声,可好?”
见面
又在通江镇胡乱寻了一阵,仍是全无所获,又往深瀑而去。
虽然她已经去过多次,没一次能见着他,但芷容不肯就此放弃。
平阳王说过,他作了新曲,要她听一听。
她不想听他的什么鬼曲子,但想着,既然他有这个心,总该还会再见她。
可以见着他的地方,她只想得出那一处。
芷容把马放在林中吃草,自行绕道,向瀑下潭边而去。
瀑布水响中,传来悠扬的琴声。
芷容一个激灵,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向潭边青石急奔而去。
果然,碧绿的水边,坐着那抹熟悉的白色优雅身影,修长的手指正轻拨琴弦。
她对这个人本该是恨极,也厌恶之极,但无论是恨,还是厌恶,都又掺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悸。
最终,她也分不清,到底该视这个人为什么人。
芷容晃了晃头,把那些不该有的杂念,全部甩开。
她这次寻他,是为了小十七,而不是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私情杂念。
深吸了口气,让险些跳出喉咙的心,略略平稳,缓步上前,望定被水光映得变幻不定的青獠鬼面,让自己的声调尽量平缓柔和,“先生
男子抬头起来,黑不见底的眸子,噙着温柔浅笑,“我这新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