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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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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他们两派打得鸡飞狗跳,只要太太上皇太后往其中一方倒一倒,另一方就吃不完兜着走。

    芷容身为蛇国的鬼杀,对各国的情况都知道一些。

    燕国每年送美人给蛮人国的事,也曾听说过,只不过这些事与她无关,也就从来不曾上心。

    这会儿瞧见,却忍不住道:“燕国当真无能人,竟连一个小小的蛮人族也收拾不了

    芷容话落,只见肖华似笑非笑地朝她看来。

    心里一‘咯噔’,把他也骂进去了,如果他真是平阳王的话。

    “夜华是不是南阳王?”

    “你怎么不问他本人?”芷容去了万雷山,肖华就没指望她仍会一无所知。

    芷容扁了嘴,见着夜华就只顾着伤心去了,或许现在的生活太过轻闲,养得人都娇贵了,居然还能哭昏过去,等醒来,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他,她哪来的机会问?

 干嘛让别人闲着

    “不敢?”肖华一点点看过她脸上神情。

    “一直在忙,没时间芷容没好口气。

    一直在忙?一男一女能一直忙什么?实在叫人遐想菲菲。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肖华眉稍轻扬。

    芷容抬头,恰好见着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异样,细品自己的话,也觉得不妥,皱了眉,“那是还是不是?”

    肖华深吸了口气,将心里那抹不安散去,如果她与二哥有了什么,二哥不会再将她送还自己,“是与不是,有何区别?”

    宫里那位,连平阳王都容不下,更别说以前一直是王储的南阳王。

    芷容虽然不涉政,但回靖国公府这么久,从父亲的所言所行,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么问,不过是想证实一下。

    肖华虽然没有明说,但结果已经知晓。

    “平……”平阳王三个字是芷容心里的禁忌,即便只是从嘴里说出这三个字,也觉得困难,轻咳了一声,才接着道:“平阳王为何不灭了蛮人族?”

    灭了蛮人族,就可以救出太太上皇,就可以得到太太上皇太后那一股势力的支持,以此来对付父亲和皇后这边的势力岂不是更容易?

    芷容盯着肖华,心想,如果他敢用“我是商人,不懂得政事来搪塞她,她再搭理他,她就不姓楚。

    念头刚动,心里一片苦涩,她或许本来就不姓楚……

    肖华接住抛起的梨子,哂然一笑,“有蛮人族出来胡搞一番,太太皇太后恼的是皇上,又不是平阳王。再说没了蛮人族,皇上岂不是很空闲,太空闲了就难免生事,这一生事,倒霉的也不知道会是谁,可能是朝中某些臣子,也可能是……”肖华忽地一笑,“你说平阳王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却让皇上那么空闲?”

    芷容愕了一下,原来是利用蛮人族来绊住父亲的手脚,不能全心对付平阳王,暗骂了句,“狐狸

    肖华不等芷容再问,接着开口道:“我回答了你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一些问题?”

    芷容微微一怔,“什么问题?”

    肖华突然身体前倾,吓得芷容往后一退,然身后就是厢壁,又能退去哪里?

    他手撑了她耳边厢壁,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才停了下来,垂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眼。

    芷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在面颊上,耳根子灼灼地发热,强压乱跳的心脏,扯出个无赖笑容,“你该不会,又想亲我吧?嗯,我进了万雷山就和人打了一个大架,滚得一脸泥,到现在还没洗过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垂下眼睑,目光在她粉嫩如花瓣的唇上滚过,变得炙热了些,重看回她的眼,“我本没这意思,不过佳人相邀,岂能怠慢,即便是无意,也要意思一下的

    说罢,当真低头下去,向她唇上覆去。

    芷容一口血堵在了喉咙口,这人比自己还不要脸,跟他耍无赖,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急叫道:“我滚在地上的时候,地上还有鸟屎

 劫色也是劫

    “那地方就算有鸟,也在百八十前年就被雷烤得焦了没鸟哪来的鸟屎。

    “真有

    “我不介意

    他的唇飞快落下,不容她再废话。

    她的唇在他唇间发烫,他悬着的心,到这时候,才落了下来,深不见底的黑眸慢慢柔了下来。

    芷容心里一阵慌乱,这乱与夜华吻上她不同。

    夜华吻上来,她害怕,而此时,却是不知所措,气闷中,又想狠狠地咬回去。

    真希望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商人肖华……

    心尖上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终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在他微微放松换气的时候,在他下唇上狠狠地咬下。

    他墨眉微敛,唇离了她,偏头一笑,重看向她,“你就不能柔顺些?”

    芷容怒道:“你是商人还是强盗?”劫人财物还要人顺服配合?

    肖华轻眨了一下眼,笑而不言,浓密的长睫在他白皙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的眼更加荡人心魄。

    芷容唇有些发干,补充道:“劫色也是劫

    肖华眼里的笑自眼角慢慢化开,“只要劫得到,我不介意为盗

    芷容面颊上团上两团红,将他一推,“你要问什么?”

    肖华眼里的戏谑渐渐收去,“你偷宫里的部署图做什么?”

    芷容脸上的小女儿态一扫而空,严然还在蛇国时的九九,“整天跟在我后面的那个瘦高瘦高的黑衣人叫什么?”

    “孟飞

    芷容慢慢吸进一口气息,那人果然是他的人,那人一直暗中跟着她,她潜入父亲书房偷窥宫里的部署图,被那人发现,不足为奇。

    “他是护我还是监视我?”

    “你认为呢?”

    “两样都有

    四目相交,她紧视着他的眼,不容他胡编乱造,他也不避不闪,直视回她,不容她胡思乱想,薄唇轻启,“是

    “从我受伤那晚开始的?”

    “是

    没有犹豫,没有拖泥带水,干干脆脆地一个字,一时间,让芷容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慢慢垂下了眼睑,半晌才幽幽开口,“我希望你永远是过去那个可以任我胡闹的肖狐狸

    他默然,面容虽假,但性子却真,然她要的是他戴着假面具的他……

    他们彼此真是伤得太深。

    “你想刺皇?”

    芷容惊地抬头看他。

    他拇指轻摩过被他吮红的唇瓣,“如果那人该死,何需你一个女子涉险?”

    明明是深沉的话题,却被他搞得如此暧昧不清。

    芷容有些不自在,“那又谁该涉险?”

    肖华摩挲着她唇瓣的手滑下,钳了她的下巴,令她抬头,迎着自己的眼,“何不随我一同坐看风云?”

    芷容皱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置身事外?

    但他与父亲斗了这么多年,能置身事外?

    再说就算夜华是南阳王,当年先皇定下的王储,要卷重来,夺回这片江山,他身为南阳王的亲弟弟,能置之不理?

    “你想怎么做?”

    “我是商人,重利,自然是随风而动,自保就好

 栽脏

    芷容翻了个大白眼,鬼话,谁信?

    他瞧着她笑了,他知她不会相信,让开身来,“下车吧

    芷容微怔,揭开车帘,前头离靖国公府已经不远。

    一愕之后,了然,他是在避人耳目,更确切地说,他是在避母亲的耳目。

    “我娘……”

    他笑笑,“无妨

    芷容回他一笑。

    以他在府中的地位,根本无需理会母亲的刁难,他是不想她为难。

    “孟飞不要再跟着我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打消刺皇的念头

    芷容咬了咬唇,“好

    他轻点了点头。

    芷容还没进门,就看见与琪躲在一处角落张望,

    与琪见她回来,忙鬼鬼祟祟地向她招手。

    芷容一肚子迷惑,向府里望了望,向她走去。

    与琪将她一把拉住,拖到拐角后,悄声道:“二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出大事了,老爷派人到处寻小姐呢

    “出了什么事?”

    与琪伸长脖子望了望,没有别人在附近,压低声音,“听说老爷书房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之前有人见过二小姐进老爷的书房……”

    芷容惊了一下,难道她潜入父亲书房,另有人看见?

    她窃看皇宫的部署图,全凭着极好的记忆,记在脑中,那图仍搁回了原处,不可能丢。

    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别先自个乱了阵脚。

    “丢了什么东西?”

    “只说是一副图,二小姐,你千万要小心啊

    芷容她虽然没有取走地图,但既然寻上自己,这件事,自己就脱不了关系。

    想到肖华的问话,心里一沉,难道是他故意如此,完全灭了她刺皇的机会。

    这时候,这丫头来给自己通风报信,是担着挨打受罚的风险。

    与琪有这份忠心,芷容绝不能让她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轻捏了捏与琪的手,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你去吧

    与琪确实不敢多呆,又看了看芷容,一溜烟地去了。

    芷容定了定神,装作无事一般,迈进靖国公府。

    前脚进门,后脚就见管家迎了上来,“二小姐,您可总算回来了

    芷容装作心虚地问道:“不就出去玩了一天吗?管家有事吗?”

    管家叹了口气,岂止是有事,简直是有大事,“老爷在书房等二小姐呢,二小姐快去吧

    芷容进了书房,就看见靖国公一脸怒气地坐在那里。

    他面前摆的正是她偷窃过的那张皇宫部署图。

    上前唤了声,“爹

    靖国公见她回来,脸色略好了一点,瞟了眼桌上部署图,严肃道:“这是怎么回事?”

    芷容明白,既然父亲能拿着图来责问她,说明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动过这图,如果一味的抵赖不承认,只会弄巧成拙。

    道:“女儿那日无聊,来父亲这里看能不能找一本书看看,无意中发现暗格,一时好奇,便取出来看了一下

    靖国公冷着脸,“只是看了看?”

    “是芷容那日用心记下后,就放回原位,就算有人看见她窃看这图,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

 不曾撒谎

    不料,靖国公重哼了一声,“还敢撒谎

    “女儿不曾撒谎

    靖国公怒道:“这图可是在你房中搜出来的,这图丢失后,你便一日一夜不曾归家

    芷容那日确实没有把图取走,如果这图在她房中搜出,那么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想到肖华的问话,孟飞发现她窃图的话,也是两日前的事,可是肖华方才才问,而且径直问她是不是要刺皇。

    他会这么想,那么父亲……

    肖华是故意这么问的,他是在提醒自己,父亲起了疑心。

    芷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了肖华提醒在前,芷容虽惊,却不会慌乱。

    冷静道:“女儿看见这图,已经是两日以前,并非昨日。再说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地图,女儿盗它何用?”

    靖国公怔了一下,暗道了声糊涂,这图上没有标明宫里的字样,这府中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这图是宫里的部署图。

    芷容察颜观色,进一步道:“再说如果女儿有心要盗取这图,为何会人离开了,不把图带走,却在自己房中等父亲来搜?”

    靖国公道:“或许是你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

    芷容道:“那女儿为何会认为不容易被发现?”

    靖国公想也没想,“这种东西,谁会有事没事的拿出来看?”

    芷容道:“这就对了,既然如此,那么父亲是如何发现的这图被人动过,又如何会去女儿房中搜查?”

    靖国公在朝中与人斗了几十年,不但不笨,还精得很。

    前些天,夫人和芷容从宫里回来,神情就有些不对劲,虽然任他怎么问,夫人都只说无事,但他却感觉到,夫人在宫里受了委屈。

    夫人是个忍得的性子,就算受了委屈,怕他为难,惯来是个人忍着,不会说出来。

    后来女儿说出夫人在宫中受辱一事,才悚然惊觉。

    于是暗查了这次夫人和芷容进宫的事,哪知这一查,果然查到皇后助假皇帝淫辱茹夫人的事。

    再联想到夫人宁肯在蛇国受苦,也不肯回来的种种,才当真信了女儿所说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

    夫人不堪忍受屈辱,同时知道他对扶持假帝保太子的事事在必行,才选择了逃避。

    这一惊悟,让他震惊,惭愧,气愤。

    如果不是为了大局,他恨不得立刻杀死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牲和皇后。

    但平阳王将回,如果这时候杀了那畜牲,而平阳王乘机带兵逼宫,太子根本坐不上皇位,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算白费了。

    他必须亲手刮了那畜牲,但不是现在,得忍上一忍。

    芷容是看不得母亲受委屈,过去每每得知母亲受了委屈,定会设法给母亲出头,或者讨罚回来。

    知道母亲在宫中被辱,而他又迟迟没有动静,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在得知这图是芷容盗取了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相信是芷容所为。

    芷容要想为母亲出气,只有刺皇!

    发现地图被女儿盗取,女儿又马上失踪,更让他怀疑女儿去了刺皇。

 无所不知的狐狸

    一来,那畜牲现在还不能死。

    二来,芷容一个小姑娘,进宫刺皇,有去无回。

    所以女儿刺皇的事,绝对不允许。

    他派人暗中死死守住皇宫各处入口,又吩咐宫里他布下的护卫兵,细累搜查女儿下落。

    一旦发现芷容,立刻将她拿下送回。

    但两天来,芷容毫无音信。

    直到见芷容回来,才松了口气。

    这时被芷容反问,才猛地发现这里面太多漏洞。

    更让他欣慰的是,女儿不认得这张部署图。

    既然不认得,自然就不会盗取,那么他之前的担心的事,也就可能不存在。

    或许女儿根本不知道母亲受辱……

    细想发现部署图被盗的经过,脸色陡然一变,‘腾’地站起,对外吼道:“把旺儿给我叫来

    旺儿的爹兴福是靖国公的老仆,过去靖国公出征,兴福也总是随军服侍。

    有一次靖国公被人刺杀,兴福为他挡了那一剑,救了他一命,自己却重伤不治身亡。

    兴福老伴早逝,只得一个儿子旺儿。

    所以靖国公对旺儿极为照顾。

    而旺儿又是个懂事乖巧的,深得他信任,所以便由旺儿打扫藏有这份部署图的书房。

    所以那暗格也只有旺儿知道。

    哪知,没一会儿,有人来传话,说不见旺儿。

    靖国公大怒,喝道:“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芷容脸色慢慢凝重,府里的虚假平静终于维持不下去了。

    一阵乱后,突然听见有人叫道:“找到了,旺儿找到了

    靖国公急问道:“人在哪儿?”

    下人道:“在后院的井里

    靖国公一惊,“死了?”

    下人道:“还有一口气,肖公子正在救人……”

    靖国公不等那人说完,将部署图挟在腋下,抢先冲了出去。

    芷容急忙跟上。

    后院井旁。

    旺儿仰躺着,有下人正照着肖华的指示,按压着旺儿的胸腹,一口一口的井水从旺儿口中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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