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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瑞彻底放弃了抵挡;转身握住削来的利刃;掌裂、指断;背后连中数击;挣得一线时机!
一刀上挑割断阻路刺客喉咙;背后同时出现好几个窟窿;生命力随着飚射的鲜血快速流失!
这个男人不管不顾;只是冲向他誓死效忠的皇帝!
明明渐渐翻转的形势;只因意外出现的第九人;刹那崩盘!
眼见阻拦不及;格兰瑞果断投出武器;放弃了自身的抵抗。
在巨大力量的加持下;狭刀像是一柄投枪;速度比强弩更快;几十米距离不过弹指;带起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眼看就要命中从天而降的刺客。
那整个身子都缩在红袍中的倩丽人形;忽在半空一顿;违反物理规则的停滞了半秒;恰好避开剑虹;随即加速下落!
咻!
差之毫厘;长刀连刺客的衣襟都没碰到。
气柱掀起了刺客的头盖;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几根金色的卷发缓缓飘落!
破空声这时才轰然传开;长刀飞向远处;最后钉在墙壁上;嗡嗡颤动不止。
这一击;落空了!
“完了!”
这是凌歧心中的想法;他甚至看到不远处复又身中数击的格兰瑞;绝望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背后;三名刺客平凡的面孔上露出了肆意的笑。
包鲁斯倒下了;和那个刺客一起。他赚到了;一伤换一命;也输了一切。
凌歧强压下心头杀意;只觉脏腑剧痛;嘴里一甜;一股刺鼻的血腥灌满口腔;来不及探查伤势;他硬生生止住冲势!
脚步一错;他已经拉开了自己和老皇帝的距离;眼睛一眯;淡然的目光瞥向包鲁斯所在的方向!
那里没有刺客;那里有着生路!
还不等他临阵退缩;众目睽睽之下;恰是焦点的老皇帝;周身忽然绽放出一阵璀璨的金光!
“昂!!!”
龙吟声起!洪荒猛兽在咆哮!
凌歧闻声;转过头去;不禁大骇。
皇帝苍老的肉身似是膨胀了一下;整个变化成巨龙缩影!
像是仙侠世界中的元神出窍;或者是魔幻世界里的天神下凡、恶魔变身!
丈高的神龙缩影一闪即逝;就像是功率不足的电机。但只那一瞬间的金光膨胀;竟仿佛连时空都静止了!
“啊!!!”
天空中做为暗棋执行最后一击的刺客;全身燃起金色火焰;惨叫着抛飞出去。她美丽的躯壳;眼见着蜡像似的融化掉。
两名趁势侵入三步之内的杀手;也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击中;吐血倒飞;整个人都像是漏气的娃娃;还在半空四肢和躯干就已经挤到了一起。
甚至就连更远处;那三名得意的刺客;也都呆立在原地;面色僵硬;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一瞬亮起的金光;一瞬闪逝的神龙;一秒燃尽的生命!
华丽、辉煌、灿烂、无法描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定格了;直到良久;才重新开始流动!
空气中却依旧充斥着某种金色的光尘!
瞬间;刺客全灭!
杀敌一千;自伤九百。
格兰瑞欣慰的闭上眼睛;可惜他再不能为皇帝尽忠;心脏破碎的伤势断绝了他全部的生机。
包鲁斯倒下了;强大的意志也会濒临极限;他身上伤不会比格兰瑞轻多少;只不至于即死罢了。
尤其老皇帝最后爆发的力量;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除了那个他唯一有余力护住的男人——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波及!
凌歧傻眼了;静静听着风声;摇摆破碎的吊灯还在落着琉璃碎块。
三秒后;金光兀然散尽;整个大殿猛的一暗;只余下零星插在墙上的火把;释放着微弱的黄光。
扑通!
远处那三个刺客成品字形倒下;毋庸置疑;死透了。
神龙的辉煌过于灿烂;就算它已经离去;就算它只出现了一瞬;也不是凡人能够直视!
“咳咳。”
老皇帝瘫坐在地上;看起来更苍老了;干枯的头发沾着汗液;黏在脸颊上;目光渐渐涣散。
“孩子!孩子!”
低沉的呼声唤醒了凌歧;他这才察觉到浑身散架般的剧痛;脚下一软;几乎就是跪坐在地上。
强忍着挪到老皇帝身边;他知道对方将要揭晓答案。他渴望知道答案;更渴望获得那种力量!
“你。”
凌歧欲言又止;老皇帝摘下胸前的护符;放到他的手上;凌歧在颤抖;是痛楚;也是激动。
浑浊的双眼没有看到年轻人脸上的贪婪;老皇帝喃喃自语。
“孩子;记住;是命运选择了我们;黑暗来临前最后的曙光就在你的手中。”
凌歧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的目光中满是炙热;在接到护符的那一刻;神秘声音又一次做出诠释!
“恭喜你;获得神器;帝王护符!该物品为特殊道具;任务结束后不可直接带回轮回空间。”
“帝王护符:赛洛迪尔之证;至高皇权的象征;这是一件传承神器;蕴含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神器!什么是神器!鬼知道什么是神器!但是;只看描述;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已经让凌歧激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
拥有红色疾风之力的中级魔法物品;就能让他脱胎换骨;拥有无尽力量的神器呢?
凌歧已经听不到老皇帝在说什么了;几次险死还生已经让他对力量的渴望疯魔;何况他本就是个有野望的男人!
他只想将护符戴上;老皇帝的濒死不能让他心软;当利益超出千百倍;什么风险良知都是扯谈。
可惜老皇帝将护符放到他手上之后;握着他的手;死死都不肯放开;在那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凌歧心中闪过一丝暴虐;好在理智还在;这个陌生的老人对他其实还算不错;倒没有直接翻脸。
这一静下心来;才发现老人的遗言已经进入尾声。
“孩子;带着护符;到科洛尔城去;找到城外的维农修道院;里面有一个叫迦斐尔的男人;将帝王护符交给他。”
“他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要到哪里、到哪里去找最后的龙裔。”
“去吧;孩子;刀锋卫士们会帮助你的。”
“你注定要拯救这个世界;孩子;命运指引着你前进的方向。”
凌歧听着;脸上露出慎重的表情;心中却是不停冷笑。
送神器?将神器拱手让人?当他是脑残?龙裔?是指皇室血脉吧!狗屁的龙裔!
拯救世界?要牺牲到手的神器?那还是让这个世界见鬼去吧。
平静的看着老皇帝咽下最后一口气;没有在他死前露出贪婪的真实面目;凌歧自认已经仁至义尽。
不过;他又为什么会那么放心把护符交给自己?命运指引?
见鬼的命运!
凌歧不再多想;神秘的声音却不让他消停。
“叮!触发特殊任务;传递护符。”
“任务名称:传递护符。任务难度:一般。任务描述:你从老皇帝处得知;湮灭位面即将入侵这个世界;刺客们都是魔君的人。而今;他们邪恶的目的已经达到;帝王护符暂时失去了传承者。唯有找到最后一个身具皇室血脉的人;让他戴上帝王护符;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任务目标:将帝王护符送至迦斐尔处;他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任务奖励:这是一个特殊的连续任务;奖励内容将根据任务完成段数分步给出;目前累计获得奖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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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仁慈的魔鬼
莫名其妙的任务;还真把他当成rpg游戏里的主角;只能按照任务提示;一步步走到底?
想都别想!
凌歧思忖;冷笑了一声。
也许有的人喜欢走上那些被安排好的、注定了结局的、既定过程的道路。
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回报;和上班一样;规规矩矩。凌歧却最讨厌这种变相的禁锢!
在现实世界;那是没有办法;道德、法律、舆论、人心;甚至自小受到教育、耳濡目染;都会让人下意识形成那种固定的思维模式。
条条框框;天罗地网。
秩序!
也许吧;可惜终究不是天定的秩序;而是一个个时代的烙印。
凌歧不喜;不意像个木偶、机器。
他不是混乱的恶魔;以旁者负面情绪为食粮。他也会为了快乐而喜悦;为了痛苦而悲伤。他只是;向往那种绝对的、根本不存在的自由;无拘无束!
仙?魔?反正都是不服王化的表现。
“这不是游戏;也不是过去。”
凌歧这样提醒着自己;站在涂满血色的殿堂中;将护符朝着脖子挂去!
啪!
护符掉到了地上;凌歧面上冷笑顿时僵住!
不信邪;再试一次!
啪!
啪!啪!。
随着一遍遍吊坠落地的声音;凌歧面色难看;注视着手中被冠名神器的道具。
联系到老皇帝莫名的信任;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然而利令智昏;凌歧只是不愿相信到手的竟会是一件废品。
“难道是因为一次只能装备一条项链?”
他的脸色忽青忽白;很快“恍然大悟”;自欺欺人的想着。
还来不及尝试;他的贪念就被人打断。
“哈!哈哈哈~咳咳。”
不适时宜的大笑;像是一记记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重伤垂死的包鲁斯不知何时醒来;支撑着趴在台阶上;讽刺的看着他。
“囚~囚犯!你这个该死的渣滓!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那么信任你!但是;辜负陛下信任的你;难道还妄想窃取希望的火种?”
“渣滓!渣滓就是渣滓!”
“你这种人渣;就该在监狱里烂掉;烂掉!”
“帝王护符只会承认身具皇室血脉的高贵人士;只有那样高尚的人;才能获得阿卡托什的承认;保证龙火纯净;抵御邪恶力量的入侵。”
“像你这种杂碎;也想觊觎?”
也许是神秘声音给他安排的初始身份;导致根正苗红的包鲁斯生出厌恶。也许是他自作主张的行为;间接致使女队长决意牺牲;以致这种厌恶被加深。也许是他的贪婪和敌意早被包鲁斯察觉。也许这又是命运注定的另一场安排。
总之;凌歧已然别无选择;漠然朝着包鲁斯走去。
那是一个对他深有敌意的男人;那是一个看过他真实面目的男人;那是一个——和瑞娜尔特很熟悉、多半知道疾风锐士护符;也必然会在日后为其收尸的男人!
更重要的事;这个人对于老皇帝的愚忠;必将导致活着的他;将成为自己接下来自由决断最大的阻碍!
包鲁斯的讽刺让凌歧压下贪欲;可惜理智带个这个男人的也不是高尚。
他将帝王护符揣到怀中;神器终究是神器;哪怕自己不能用;也只是稍微限制下它的价值;相信对它感兴趣的人不会少。
至于什么狗屁任务;假如奖励远远不足弥补损失;不做也罢。
“渣滓?囚犯?垃圾?”
“你说的不错;但那又怎样!”
“最后笑的踌的;不是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卫士!而是我!是我!”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一定害怕——”
走到包鲁斯面前两米;那个男人毫无反应;只是冷冷看着凌歧;好似当真没有了还手之力。
凌歧不介意被人嘲笑;可绝不会在占据绝对优势时还故作大度。
只要能达到目的;只要能让心情踌;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两米、一米~
包鲁斯眸中寒光乍现;凌歧瞬间激活吊坠力量!
狂暴!嗜血!躁动!毁灭!
当精神高度集中;当心中产生种种血腥的负面念头;这一刻的他全然契合了红色疾风的要义;额外的腥风之力层层加持!
没有提示;没有说明;凌歧瞬间呼出属性面板;而后完全无视了其上内容;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包鲁斯身上!
“卟!”
身影一闪即退;闷响随即传出。
简单的有些过分;那个男人竟然没有临死反扑!
只是;虚张声势吗?
看着被短剑稳稳刺穿胸膛的包鲁斯;凌歧蹙眉。
“咳咳。”
包鲁斯支起身子;轻蔑的看着凌歧;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终无力的咳出一些血沫。
他脸上嘲讽的表情;已经很好代替的语言。
这是一个视死如归;死了也比某蓄着的人更高大的男人。
看着那个将死的家伙;凌歧有些腻歪。
他比他勇敢;他比他坦然;他要死了;他值得敬佩;他却始终敌视着他!无声的嘲笑着他!
理智的赞赏抵不过情绪的恼怒;古来所谓人杰雄主;也把面子尊严看的颇重;何况凌歧这个小人?
嘴角微微翘起;对于老皇帝的善意;他领情;哪怕那善意是有目的的;善我者终究在我这边。
而对这个男人;这个对他抱有极大敌意、又挡了他路的男人;他只有恶毒。
曾经他是那么认可、向往光明;现在;他却只想把那些姿态高傲的、故作清高的东西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你知道吗;为了报答你们把我独自留在那里;在你们走后;那个女人;被我剥光了;一寸寸切成碎片”
从未发生过的事;未必不能拿来当作利剑。
“吼!”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濒死的包鲁斯闻言;目呲欲裂;竟是低吼一声;奋力朝着凌歧扑去。
可惜终究是力竭了;那个男人跌在地上;匍匐在凌歧脚边。
他满脸怒火;额头上青筋毕露;血已流干的伤口又渗出一片殷红!
张嘴;大口朝着凌歧小腿咬去;却被一脚踩在脸上。
凌歧冷笑着;踩着包鲁斯的脑袋;用力撵了撵。
他心底有些茫然;更多是报复的快意。
为了增强说服力;他退后几步;扯了扯衣襟;露出里面挂着的吊坠;好让死死抬着头的包鲁斯看见。
“看啊;这是什么!”
“不!”
看到伊人贴身之物;包鲁斯铁青的脸色一片惨白;他竟然又撑起身子;发出一阵嘶哑的怒吼!
他竭力伸出右手;好似要掐住那个囚犯;将他折磨致死。他眼睛里的怨毒;比厉鬼还要恐怖;那是一种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的仇恨!
凌歧蹙眉;有些不满。报复不是唯一的目的;他要快意;要让这个男人屈服!
践踏他的尊严也只是手段。
复又拿出那条帝王护符;凌歧接着道:
“虽然我这个渣滓用不上这玩意儿;可那些刺客;一定对它很感兴趣吧。”
研修过心理学的他;真的很善于玩弄人心。
然而凌歧的话没有说完;就停在嘴边。
因为;脚下那个方才还怒意勃发、怨气冲天的男人;这时竟然流下了泪水。
那是血泪;绝望的泪。
他抬起头来;神色变幻;时而憎恨;时而面如死灰;最终竟然化为哀求。
没有仇恨、没有愤怒、没有厌恶;再看不到顶天立地的影子;甚至连自己的尊严、仇恨都可以丢弃。
他竭尽全力;嘴唇蠕动;变幻着形状;那是在重复着两个字——不要!
那是一种;怎样的坚持!!!
凌歧心头一颤;也不知是突逢大变、还是遭到神秘力量诱惑、渐渐扭曲黑化的心、为之一怵。
这是;大义?是责任?是光明?
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最警惕、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光明!可他为何又偏偏还心存最后一丝仰望。
他初初堕入地狱;依旧抬头看着天堂。
又是退后几步;凌歧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属性页面;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平复心绪。
属性页面上的变化;果然分散了他的心力。
他摇了摇头;将帝王护符放回怀里;暂时没有心情去考虑那些数据上的变化。
“放心;我不会把它交给刺客的;那个叫迦斐尔的;听起来要靠谱的多。”
鬼使神差;凌歧这样说着。
包鲁斯脸上露出愕然;而后释然。扭曲的表情;化为欣慰的笑。
那笑;看着如此轻松;种种负面情绪都为之消散;是解脱。
凌歧默然;走到包鲁斯身边;低下身子;在他耳旁轻轻道。
“而且;刚才我说的;都是骗你的。”
“我对虐尸;毫无兴趣。”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