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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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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嘴唇,看着白九誊的样子,清尘想说些什么。

此时的白九誊不相信他了。

小的时候,白九誊曾经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清尘,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世界上谁都可以背叛我,唯你不可以。

那时候白九誊还小,能力不足,唯有靠自己母亲的庇护才在夹缝中生存下去,那个时候清尘给予了他援助之手,他们约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十一年前,白九誊想娶云半夏为妻,白族所有人都反对,唯有他支持他,那个时候白九誊很感激他:谢谢你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支持我。

一次次的承诺,一次次的信任,他们这两个交心的朋友,此时此刻,变得陌生人都不如。

信任,就像是一张白纸上被突然画了一笔,即使将那一笔擦去,白纸上依然会留下痕迹。

人的信任也是如此,只要信任被破坏,以后再想获得信任,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与白九誊相识二十多年,清尘是第一次看到白九誊对他露出那种冷酷又陌生的表情。

他想说些什么,想了想之后,不由得自嘲一笑,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无意义。

“既然如此,我在这里先多谢少主的不杀之恩。”清尘淡淡的说着,疏离的少主两个字,将两人二十多年的友情在今天画上了句点。

白九誊背过身去,懒的回头再看他一眼。

清尘的目光略显黯然,毅然的转身离开,脚步没有半丝停顿。

白九誊深深的看着清尘的背影,自嘲一笑。

他总是嘲讽宁蔻在处理身边人事情的时候太过优柔寡断,现在发现,他自己也一样,他根本没有资格去嘲讽别人。

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伴随着“卡嚓”一声,桌子上的一只茶杯被他一掌拍碎,茶杯的碎片,一下子刺进了他的皮肉中。

换了件高领衣裳从卧室中走出的宁蔻,恰好瞧见了白九誊这自虐的一幕,拔腿冲了过来。

执起他的手,在他宽厚的掌心中,几片瓷杯的碎片,扎进了他掌心的皮肉之中,掌心已经冒出了血丝。

白九誊的武功高强,极少有人能伤得了他,除非是他自己。

看到他掌心中染血的瓷杯碎片,宁蔻担心的慌了神,她的手捧着他的手掌,抬头心疼的望着他:“你怎么会突然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白九誊摇了摇头。

掌心中的疼并不算什么,现在最难过的是心疼,心疼根本不知该用什么去治。

另一只手摸摸她担心的小脸:“别担心,并不疼。”愤愤的瞪他一眼,拍掉颊边他的手,慌忙拉他走到一旁,找出房间里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镊子、棉花、酒精、纱布和伤药等物。

“还说不疼!!”看着他掌心中的那些碎片,她又气又恼的斥责道:“你不是武功很高强吗?随便伸出手掌,就可以将一只砖头震碎,这只是一个杯子而已,你怎么就直接将手撞上去,你的内力留着它做什么?只是摆设吗?”

宁蔻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叽叽喳喳念个不停,白九誊微笑的听着,深深的凝视她表情丰富的脸。

宁蔻仔细的处理完他掌心的伤口,好不容易处理完,她松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

突然,白九誊冷不叮的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他那双有力的手臂,发狠的搂着她,几乎要将她的身体嵌入怀中般。

宁蔻吃痛的在他怀里,刚想挣扎,却感觉到他身体异常的僵硬。

两个相信的人,可以凭着对方的呼吸动作,甚至是心跳来辨别出对方以及对方的心情。

不知为什么,她从白九誊的身上,感觉到了失望的表情,而且,此时的情绪相当低落,甚至是生气,但是,他生谁的气呢?

宁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她抬头轻轻的在他耳边许诺。

听到她的话,他的身体蓦然一震,手臂更加用力的搂紧她。

还好……还好,此时此刻,他的身边还有她,有她在,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

“是呀,幸好我的身边还有你,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这辈子,我也只信你一个。”他动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清尘受伤的心,因为宁蔻的话而到了安慰,正如宁蔻所说,他的身边还有她,有她……就够了。

nbsp;这个白九誊,又在这里说傻话了。

突然想到,旁边清尘还在,他们两个这样,岂不是让他占了便宜,看了场免费的表演?

宁蔻慌忙推开白九誊,尴尬的四周看去,预料中的人影没有看到,不知何时清尘已经不见了。

“咦?九誊,清尘怎么不见了?我刚刚去换衣服的时候,他还在的。”她纳闷的说道。

提到清尘,白九誊的脸色又淡漠了几分。

此时此刻,他非常不想提到清尘,但是,他又不想把清尘的事情告诉她,他最爱看她高兴时候的明朗笑容,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

“他已经走了。”

“走了?你怎么就放了他走了呢?我这么久才看到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的,而且,我还想向他道谢的来着,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他突然有急事要走。”

宁蔻不满的嘟了嘟嘴。

“这个清尘也真是的,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是你。”她又横了他一眼。

“我怎么了?”

她羞的将衣领更裹紧了几分,咬紧下唇,一字一顿的指控:“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错过与清尘的谈话,现在他人也走了。”

他斜睨她一眼。

“我能不能把你此时此刻的心情理解为,对其他男人的喜欢?”

宁蔻板起了脸:“清尘的醋你也吃?”

“我暂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你肚子饿了没有,我带你去厨房里偷点东西吃吧。”白九誊兴致勃勃的提议。

宁蔻皱眉:“我饿是饿了,可是……偷?”这个字眼,怎么听都感觉十分诡异。

“总是让人送来,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去厨房偷偷瞧瞧,体会体会其中的乐趣。”白九誊一本正经的向她解释。

宁蔻抚额。

这个白九誊果然是没下限。

她要好好的、仔细的想一想,她怎么就对他死心塌地的了呢?似乎该好好的想一想了。

“怎么样?去不去?到时候看到厨房中手忙脚乱的身影,难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听着感觉是很有意思,可是,让她真的去就……

不多给她考虑的时间,白九誊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出了客院。

“唉呀,你慢一点,我还没有考虑好。”

“等到了之后再考虑也不迟。”白九誊淡淡的说了一句。

宁蔻冲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个可恶的白九誊,分明是独断,哪里是等她的考虑,看在是为她肚子着想的份上,暂时就不跟他计较了。

呼伦府·万胜院

呼伦胜的病突然恶化,呼伦烈被呼伦府的下人匆匆唤到万胜院,刚进门,便看到丞相夫人趴在床边,不停的拿着手帕擦拭眼泪。

刚看到呼伦烈进门,丞相夫人爬了起来,抓到救星般的死命抓紧呼伦烈的手臂:“老爷,老爷,你快看看我们的胜儿。”

“胜儿怎么了?”呼伦烈安慰的轻拍了拍丞相夫人的手背。

丞相夫人的手在发抖,声音也抖的不成样子:“大夫来过了,他说胜儿他……胜儿他……”丞相夫人泣不成声,后面的话无认如何也说不去。

“到底怎么了?”呼伦烈怒声冲一侧的丫鬟质问。

丫鬟吓得两腿一软,跌坐了下去:“回……回丞相大人,大夫说,二少爷的身体已经药石无灵。”

“庸医,庸医,来人哪,把庸医给本丞相拖出去砍了,马上派人到宫里,把最好的太医给本丞相请过来。”呼伦烈气急败坏的吼着。

说话间,下人已经带了两名太医从门外进来。

“丞相大人,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两名太医

匆匆忙忙的进来,丞相夫人焦急的亲自把两人带到床边。

“快快,胜儿就在这里,你们一定要救活我的胜儿,一定要。”丞相夫人泪眼婆娑的冲两名太医下跪乞求。

两名太医承受不住的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丞相夫人,您快快请起,您这样让我们二人如何承受得起,我们二人定会竭尽全力救二公子。”

“太医都这样说了,夫人您就快快起身吧。”丫鬟吃力的将地上的丞相夫人扶了起来。

丞相夫人紧张的抓紧了呼伦烈的手,紧张的不能自己,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等了好一会儿,两名太医轮流为呼伦胜把完脉后起身。“两位太医,怎么样?我家的胜儿,是不是很快就能治好?”她一双带着希望的眼紧紧的盯着两名太医。

“夫人,这……”两名太医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这什么?”丞相夫人急红了眼:“啊,是不是要什么名贵的药材?你们尽管开口,不管是什么药材,我们丞相府一定都能找到。”

面对丞相夫人的连番质问,两名太医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胜儿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两个给本丞相立即回答。”呼伦烈暴怒着一张脸冷声质问。

两名太医为难的对视了一眼,最终由一名太医出面回答:“丞相大人,二公子的情况非常不好。”

“你们既然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一定知晓该如何救胜儿的吧?”

“这……”太医愧疚的低头:“恕下官直说,二公子已经病入膏荒,丞相大人,还是为二公子准备后事吧。”

“你们说什么?”呼伦烈怒不可遏的抓住二人的衣领:“本丞相唤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说一句话的,本丞相要的是你们治好胜儿,否则,本丞相要你们何用?”

“可是二公子现在已经是回天乏力,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其中一名太医慌张的解释着。

“你们不是一直自称是太医院的神医吗?既然是神医,怎么可能有治不好的病?前两天只说胜儿受了点内伤,养两天就会没事,可是,你们现在却突说他病入膏荒,回天乏力?”

两名太医的头垂的更低。

病床上的呼伦胜幽幽转醒,丞相夫人焦急的跑上前去,握住呼伦胜已经渐渐冰凉的手。

“胜儿,我可怜的胜儿,娘在这,娘在这儿呢。”丞相夫人含泪温柔的扶摸他脸颊。

“娘……”呼伦胜用微弱的声音吃力的唤着。

“胜儿乖,如果没有力气的话就不要说,你放心,爹和娘一定会办法治好你的。”丞相夫人含泪在呼伦胜的耳边保证道。

“娘,我知道我就快死了,但是……我死不瞑目。”呼伦胜的眼中充斥着怒和恨。

丞相夫人的泪掉的更凶。

“胜儿,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你的大哥已经去了,娘现在就剩你一个儿子了,你可不能丢下娘不管。”

“爹……娘……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你说……”丞相夫人急拉过呼伦烈。

呼伦烈的脸上亦挂上了哀伤之意,同握住呼伦胜的手。

“胜儿,你说,不管你有什么要求,爹都会答应你。”

呼伦胜欣慰一笑。

“爹,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那个姓白的为我陪葬。”他憎恨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

呼伦烈点头。

“好,爹答应你。”

呼伦胜开心的笑了:“谢谢爹,这样的话,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说完,呼伦胜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呼伦胜停止了呼吸,他的手也从自己的掌心中滑了下去,丞相夫人痛不欲生的嘶喊:“不,胜儿,你不能丢下娘不管,胜儿,胜……”

伤心欲绝的丞相夫人,承受不住爱子就这样死去,突然,一个气血上升,两眼一翻,身体直挺挺的倒了

下去。

“夫人,夫人。”

呼伦烈一把扶住丞相夫人,意外摸到丞相夫人的脉搏全无,下意识的探手去探她的鼻息,却探到丞相夫人的气息已经全无。

呼伦烈抱着丞相夫人跌坐在地上。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啊,夫人……”

呼伦胜和丞相夫人同一天死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金国的都城。

听到这个消息的宁蔻觉得不可思议,便赶紧去找了白九誊询问。

“死了?看来是有人想把这件事嫁祸到我头上。”白九誊皱眉道。

“能是什么人呢?”宁蔻是相信白九誊的。

“我会先去查,你就……”

白九誊话未说完,突然宁蔻感觉到心口一阵刺痛,像是利刃插进心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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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经喜欢上(6000+)

宁蔻捂着胸口痛苦的弯下腰去。舒睍莼璩

“夏夏……”白九誊立马伸手扶住她:“夏夏,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宁蔻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吃力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心口好疼,我好难过,好像……有人在刺我的心。”

这里哪有人刺她的心脏,可是她突然有这种感觉,唯一的可能就是……

白九誊和宁蔻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同一个答案燧。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就只能是云半夏。

当下,白九誊抱起宁蔻离开原地,匆忙向对面的客房赶去,朱砂恰好正在收拾房间,看到白九誊和宁蔻突然闯了进来,奇怪的问了句:“咦,郡主,九爷,郡主怎么了?”

“云半夏呢?”白九誊张口就问辂。

朱砂心里虽然奇怪,但还是乖乖的回答:“刚刚她抱着小少爷到花园去了,说是要带小少爷出去转转。”

“花园?”白九誊皱眉。

宁蔻脸色苍白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九誊,我们要快……快点找到她,我能感觉到她现在很痛苦。”

宁蔻说完,白九誊便抱起她往花园冲去。

彩雀一直跟在他们身侧,宁蔻冲头顶的彩雀吩咐:“你先去找,找到之后马上通知我们。”

“好。”

彩雀先行一步离开。

当他们两人来到花园的时候,彩雀恰好从花园中飞了出来,冲白九誊叽叽喳喳的叫着什么。

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但是大约可以猜到它的意思。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云半夏的下落了?”

彩雀的小脑袋点了点头。

“带路。”

白九誊一声令下,彩雀便赶紧在前面带路,白九誊和宁蔻两人跟在它的身后。

刚转了两个弯,白九誊和宁蔻两人便看到了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云半夏。

白九誊把宁蔻放在旁边,急奔上前去探云半夏的脉搏。

而云半夏的脉搏微弱,已经几乎探不到。

“九誊,她怎么样了?”

“她……”白九誊面无表情的咬紧牙关,额头上暴突的青筋,显露出他此时的心情:“我一定会救活她的。”

说完,白九誊扶起地上的云半夏,将她的身体盘坐着,而他坐在她的身后,双手缓缓抬起,聚起真气,将自己的真气输进云半夏的体内。

只看他的动作,宁蔻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渐渐的,宁蔻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而白九誊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靠在石壁上,宁蔻心疼的看着他:“九誊,你快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我一定会救活你的,一定会,我们两个才重逢几天,我们一定不会就这样分开的,一定。”

白九誊字字沙哑,声音里透着坚定。

“本来我就是该死的人,我能活到今天,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现在老天爷要把我的命夺走,我也已经够了,我们不该再奢求,九誊,放手吧。”

白九誊咬牙一字一顿的回答:“不!绝、不!”

眼看白九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宁蔻感觉自己非常无力,却也无法阻止他。

白九誊这个傻瓜,明明知道救不了了,却还是这么拼命,这个傻瓜,这样他会丢掉自己性命的。

随着云半夏身体慢慢的倒一下去,白九誊气急败坏的拉了她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你给我站起来,夏夏一定会没事的。”

“九誊,你还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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