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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世事偏偏如此奇妙，你追求的，偏偏要不到；你放弃的，它送上门来。我传下佛教之后，因为理念不合，世人多不接受。我不得不打量修改佛门的教义。没有想到因为这个我对佛教的理念产生了兴趣。”
“我是一个巫师，巫师不会信仰任何神灵。我们信仰的唯有知识。但是佛门的教义让我对世界的认知出现了疑问，这个世界真的可以用知识来解释一切吗？那种颠覆的感觉比我第一次踏入遴选空间还要强烈。”
“而在建成这大光明寺之后，无数人的信仰汇聚到一起，功德也逐渐由少便多。信仰之力对于巫师来说是一种毒药，所以，我从来避之唯恐不及。但是非常古怪的是，你越躲着它，它越接近你。就像是古兰经中说的那样，你不来就山，山便来就你。”
“我触摸到佛的信仰之后，突然顿悟，原来我对世界的认知一直有着偏差，所以，才不能突破神阶。”
“五十年后，一切水到渠成，我点燃了神火，成为了神灵！”
秦舞阳像是在听传奇故事一般，他啧啧赞叹，然后问道：“那么，你的信徒呢？你发展了多少信徒了？”
萨鲁曼讶然失笑，道：“一个都没有，我没有任何一个信徒！”
“为什么？”秦舞阳再次吃惊，诸神的神国，他曾经去过多次，他们的信徒之多，让人惊讶。而萨鲁曼竟然一个都没有，这显然不够科学。
“前面我说过，巫师没有信仰，即便我点燃了神火，成就了神灵，可是我的本质还是一个质疑一切权威的巫师。神灵这个职业不适合我。”
“你可以被称作有史以来最不称职的神灵了！”秦舞阳哈哈大笑，并不当做什么大的问题。突破神阶并不是他的目的，而是他要体验这个过程，作为知识储存起来。
事情讨论到这里便告了一个段落，秦舞阳问道：“金莲渡世塔汇聚的功德不知有没有填满一层？”
秦舞阳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言想问，毕竟，那本来就是萨鲁曼到这个世界努力的目的。
萨鲁曼眉头微皱，道：“功德积攒的速度出人意料的慢，甚至连半层也没有存满。秦舞阳的金莲渡世塔可以汇聚功德，在战斗时，形成护罩，万法不沾，神异非凡。
本来秦舞阳会失望那么一下，但是此刻秦舞阳有了批量制造亚神的手段，金莲渡世塔便显得有些鸡肋。
秦舞阳微微一笑，道：“没有关系，有半层的量已经足够使用一次了。我此次来，是另外有事要请你帮忙！”
萨鲁曼点头不语，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不过很显然，秦舞阳并不是来找他帮忙打架的。
秦舞阳取出来自托尔的掉落物，哪一张珍贵之极的纸张——亚神批发者。秦舞阳取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仿佛捧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这种表情还是萨鲁曼第一次在秦舞阳脸上发现，这立刻让他的态度端正起来，见惯了秦舞阳大手大脚的萨鲁曼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轻柔的接过，萨鲁曼认真的观看起来。
纸张上面的字体并不很多，以萨鲁曼中土最博学者的身份，他看书的速度看成无与伦比，但是这一次，纸张上虽然只有区区数百个字，但是萨鲁曼却看了足有半个时辰。
良久，萨鲁曼强惹着心中的震惊，严肃之极的问道：“秦，三个条件，你完成了几个？”
秦舞阳伸出一根手指。萨鲁曼点头道：“一个嘛，也算不错了！”秦舞阳笑道：“巫师长错了！”秦舞阳伸出的食指在微微的摇晃，解释道：“我是一个也没有完成！”
萨鲁曼满头的黑线，十分无语。不过，秦舞阳很快说道：“我有世界树幼苗，第一个问题便不成为问题。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条件，在中土大陆，就要靠你啦，巫师长！”
一句话便让萨鲁曼差点跳将起来，他呼的一声站了起来，道：“你又世界树幼苗？”
第658章 计划（上）
（兄弟们，圣诞快乐！）
世界树是天地间生机最为充沛的神物之一。这等天材地宝萨鲁曼即便是没有见过，也听说过。作为曾经制造出半兽人兵种的萨鲁曼堪称是狂派博士的典型之一，对于各种有助于自己研究的物品有着天然的狂热态度。即便是如今他进阶神级之后，对于研究的热情陡然下降，可听到世界树的消息，他仍旧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震惊。
“当然。”秦舞阳云淡风轻的一笑。秦舞阳表现的虽然淡定，但其实他在得到世界树幼苗的起初几天中，和萨鲁曼的表现相比，也强不到哪里去。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罢了，而世界树幼苗之所以能够让他们两个见多识广的人如此震撼，自然有其强横的一面。
就像是奥丁的选择，将世界树炼化成自己的法宝，便有许多妙用，但是这个过程耗时较长，又遭天妒。即便如奥丁般有万全的准备，最后仍旧落的凄惨身死的下场。
而幼苗却不同，在幼苗上打上自己的烙印，待其完全长成之后，便可以如臂使指般指挥如意。如果有世界树的帮忙，萨鲁曼几乎可以认为自己可以创造一个种族。
中土大陆的精灵便是自认为自己的始祖乃是诞生在世界树的怀抱之中，可惜这只是一个传说，中土大陆并无世界树的踪迹。所以，人类和矮人都认为精灵这是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不值得相信。
萨鲁曼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够看到世界树的本体，他上抢两步，走到秦舞阳身边，激动万分的道：“快，快拿出来看看！”
若是换作他人，只怕会认为萨鲁曼是想要抢夺，秦舞阳自然不会误会。恶念分身瞬间带着世界树幼苗从秦舞阳的身体中分裂而出。
青翠欲滴的叶片和柔嫩的枝条都没能吸引萨鲁曼的目光，因为他此刻正陶醉在无与伦比的生机之中。长长的吸一口气，萨鲁曼喃喃的道：“这真是最动人的享受！”
缓缓的睁开眼睛，打量着凭空而立的世界树。世界树不像那些盆栽一般需要种植在土壤之中，它的根须飘荡虚空直接吞噬周围的元气。附近的元气越是浓郁，世界树生长的越快。魔戒世界中的元气浓度是绿巨人世界的十倍以上，但是即便如此，世界树若想要成熟，也需要万年之久。
萨鲁曼的表情像是想要一口将世界树吞下，他定定的看了半个时辰，立刻又变得意兴阑珊起来。萨鲁曼苦笑一声，道：“看来想要等他长成，需要的时间超乎我的想象之外。世界树的确不是人力可以掌控的神物。”
秦舞阳对此早有心理准备，面色不变，道：“巫师长，抱怨什么的，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难道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萨鲁曼两手一摊，无奈的道：“即便是我能够活上一万年，也决计活不下去。我们都不是可以一睡千年的巨龙，心灵上的空虚必定会导致厌世，继而自杀。这几乎是一定的事情！”
苦笑一声，秦舞阳道：“巫师长，我知道你不是乌龟王八一样的长生种。但是你可以换一种思路，我们可以催熟世界树啊！”
“催熟，怎么催熟？增加元气的浓度？可世界树需要的可是天文数字的元气？”萨鲁曼一听秦舞阳的建议，仿佛便陷入了魔怔一般，冥思苦想起来。
萨鲁曼忽然站起来，围着世界树幼苗转了一圈，伸手指点虚空，连劈带划，瞬间便有几个玄奥的符号生成，
那整整一圈金色的符号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圆，散发着浓郁的金光，之后，元气便如潮水般涌入金圈之中。就像是一层薄雾将世界树幼苗整个的掩盖起来，那是元气浓郁到极点之后有些微的液化现象。
再度观察一会儿，萨鲁曼皱起了眉头，苦恼的坐下，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效果不算太显著，单一属性的元气是不是会好一些。”
萨鲁曼只是自言自语，却像是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秦舞阳先是一愣，随即大乐，暗道：“他奶奶的，怎么把那一招给忘了！”
秦舞阳弹指间便将萨鲁曼留在空中的金圈破去，单掌一斩，五狱刀经中的万木长生狱应手而出。对于五狱刀经，秦舞阳早已到了返璞归真的阶段。这一招要刚便刚，可化为无数的青色木桩砸人；要柔便柔，也可以化为青色的雨滴润泽万物。
如今自然不会是要将这个宝贝幼苗斩断，掌缘之下，青绿色的元气凝成液状滴下，轻而易举的被幼苗的根须吸收。
从旁边看去，凌空飘舞的根须仿佛贪婪的章鱼，将所有的青色液滴席卷一空。此前，萨鲁曼的聚集元气之后，世界树幼苗生长的速度变化秦舞阳看在眼中。幼苗生长的速度增加了五倍，也就是说需要两千年，幼苗方才能够真正的成熟。
但如今，秦舞阳施展五狱刀经之后，这世界树幼苗的生长速度陡增五百倍，按照这个理论来算，似乎只需要二十年，世界树幼苗便可成熟。
可惜，即便是中二少年也不会如此天真。世界树成熟之后，它的本体高远无尽，贯穿数个世界，拔一根汗毛，比秦舞阳的腰都要粗上十倍。如此的庞然大物，只怕无所不能的真神也没有办法供应一棵世界树成熟所需要的元气，更何况秦舞阳区区一介亚神。
秦舞阳当然不会如此计算，可是即便如此，也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世界树的本体越大，它吞噬元气的速度便会越快，直到成熟之后，世界树便是自成一个世界，可以自己产生元气，反馈外界。
可以自成世界，元气自生，不假外求，这便是世界树名字的由来。
无论如何，世界树幼苗培育计划的第一步，完美成功。至于世界树幼苗长成庞然大物之后怎么办。这种问题自然交给专业人士负责，没看萨鲁曼正绞尽脑汁思考吗？
秦舞阳正神飞万里，高兴的飘飘然似羽化登仙时，萨鲁曼猛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有了！”
秦舞阳吓了一跳，手一抖，五狱刀经的招式差点坏掉。若是旁人打扰了秦舞阳的好事，少不得一顿胖揍，让他妈也认不出来。但是萨鲁曼此语一出，秦舞阳却要陪着笑脸，问道：“巫师长，不知办法想出来了吗？”态度之恭敬，比灰太郎遭遇红太郎时也不遑多让。
萨鲁曼双目炯炯有神，似有三寸赤芒闪耀，让人不敢逼视，对于秦舞阳的问话，萨鲁曼不答，反而问道：“秦，你怕围殴吗？”
第659章 计划（下）
“围殴？那要看是什么层次的对手！如果他们的实力就像你一样，那么，对我来说，单挑与群殴的区别就像是一盘豆芽与一锅豆芽之间的区别。”秦舞阳笑着，用一个十分形象的比喻调戏一下萨鲁曼，作为他这个没头没脑问题的报复。
萨鲁曼毫不在意，悠悠一叹，低声道：“秦，中土大陆广袤无边，但是两百年前，却要以索伦、我、甘道夫三人的知识最广，法力最强，这其中不是没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们不是人！”萨鲁曼慢慢的说道
没有等秦舞阳继续发问，萨鲁曼便解开了谜底，道：“我们是迈雅！”
秦舞阳在魔戒世界中度过了不少的时间，对于这个世界的本质略有了解，迈雅是什么，他自然知道。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示意萨鲁曼继续讲下去。
萨鲁曼道：“我不是在永生之地化生成人的！我们本来是没有性别之分，没有固定的形体，没有欲望，也是永生不死的！但是我化生成人之后，便有了一切。”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拥有了普通人的感情的同时，我们失去了长生不死的资格。于是也就有了恐惧，对死亡的恐惧！这其中的得失，任谁也想不明白。”
微微一笑，萨鲁曼续道“迈雅都是天生的贤者，我们拥有的知识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所以，我才有机会做到白袍巫师。”
“我说起这些，是因为，在迈雅之上，还有梵拉。我们之间的本质虽然相同，但是力量却相差甚远，迈雅数之不尽，但是梵拉却一共只有有十五位，可见他们的稀有。梵拉经过异常战争之后，疲倦万分，如今他们全部沉睡在星海。要想快速的催熟世界树，只能打梵拉的主意。”
秦舞阳点了点头，问道：“他们的实力如何？”毕竟是要以少敌多，秦舞阳虽然自信自己却不会盲目，若是每一个梵拉都有自己的实力，那么，过去挑战，那就是找茬，而是找虐。
萨鲁曼摇头，道：“他们之间战斗的时候，我还非常弱小，看不出具体的深浅。但是即便已经沉睡，也不是我能够敌对的！”
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秦舞阳如今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先试试深浅再说。大不了脚底抹油，溜啊。想到这里，秦舞阳十分淡定的问道：“该怎么找到他们？”
丝毫不知道秦舞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萨鲁曼看秦舞阳这种表情，十分佩服，解释道：“秦，不用你去找，你在阿尔达世界里催生世界树，你迟早会遇到他们的！”
最后，萨鲁曼做出了总结，道：“如果你想要在短时间内将世界树培育成熟，那么星海中便是最好的选择。梵拉沉睡的地方比阿尔达的元气要浓郁十倍，而且梵拉是没有形体的，他们的本质就是元气，杀掉他们，供世界树吞噬。这是唯一的办法！”
“好邪恶的办法！”秦舞阳摇头，“世界树是我的分身之一，吞噬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会有心理阴影的！和平共处，一起发财才是王道啊！”
萨鲁曼一笑，没有反驳，道：“培育世界树就到末日火山吧，那里是中土世界元气最浓的地方，也是星海障壁最薄弱的地方。”
“好！另外我还需要一些纯粹而坚韧的灵魂。作什么用，你明白的。嗯，最好是信奉佛的战士。”
“交给我吧！这是我的拿手好戏，不是吗？”
室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此时，天地陷入了黑暗之中。萨鲁曼打了一个响指，几盏昏黄的灯光亮了起来，笑问道：“要不要夜游大光明寺，机会难得哦！”
秦舞阳打了一个哈哈，道：“其实，我是想问路来的，末日火山在那个方向？”
萨鲁曼哑然，走到窗子旁边，道：“正东方！”
“那么，再见！”萨鲁曼再回头时，秦舞阳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声淡淡的问候。萨鲁曼凭窗而立，观月不语。
萨鲁曼不知道自己的建议对于秦舞阳来说，是幸运还是灾难。创造迈雅的是这个世界埃尔达的初始之神埃如，埃如的力量深不可测，即便是用一根小指也可以轻易的捏死萨鲁曼。按照遴选空间的力量体系划分。埃如乃是无可置疑的真神。而作为他的造物，埃尔诺的实力并不均等，强横的十五位梵拉实力有强有弱，有亚神，例如梅尔克、曼威。也有次神，例如罗林、奥罗米等。
这十五位梵拉被阿尔达大陆的人称做真神，但是他们共分两派。其中执掌阴冷和黑暗的梅尔克一家独大，匹敌其余十四位梵拉，在阿尔达打的难分难解，最终两败俱伤之后，陷入了沉睡当中。
而作为埃尔诺的伪劣产品，迈雅更是参差不齐，有的仅仅是金丹水准，有的已经是准神的境界。萨鲁曼并不担心那沉睡的十五位梵拉，他们的实力打了个折扣之后，必定难以匹敌秦舞阳的强横实力。
问题在于埃如，埃如虽然居住在位于时间之外的永恒城堡中，可是埃尔达发生的一切都难以逃过他的眼睛。若是秦舞阳做的太过分，将十五位梵拉一勺烩了，难保埃如不会出手擒杀秦舞阳。
纵然对秦舞阳再有信心，一旦造物主亲自动手，秦舞阳必然是凶多吉少。尤其是当他面对埃如时，埃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