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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晏跟在御驾身边,“陛下,您这般告诉太后,那封澜宫可不会好过。”
凌渊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帝当年和那男|宠的事情搞得满国皆知,相当于给当时身为皇后的太后狠狠一巴掌,极不光彩,之后太后就对那些以色示人的男|宠不假辞色、深恶痛绝。
“魏晏。”
“奴才在,陛下。”
“那条人命保下来,朕要看看凌祁的眼光怎么样。”也许……还有其他的用处,凌渊晟意味深长的笑着,却让看着的人觉得不寒而栗。
“奴才领命。”
太后怒气冲冲的坐着凤驾,让人加快速度到封澜宫,沐荷一旁催促道,不时回头看眼主子的脸色,心里很不安。
封澜宫里却是一派安宁之色。
太后两目焰焰的盯着上方石壁上刻的封澜宫三个大字,胸口剧烈的起伏。没想到有一天她还会有机会‘故地重游’,当年她制不住那魅惑人心的男|宠,今日绝不会复辟!只要她在的一天,那些男|宠就没有见光之日!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大声喊道,一些还在睡懒觉的人还以为有了幻听,凑出门一看,见到凤驾上的太后,忙不迭衣衫不整的出来,跪倒在地。
瑕的院落是属于偏后的,前方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听得很清楚,小喜子看附近的屋子一个接一个的打开,张头盼望,心里慌慌的怕错过什么,就随手抓了个人,“他们这是干嘛了?”
“你不知道?太后娘娘来了!”
“什么!”小喜子一阵心惊胆跳,失魂落魄了一会儿,怎么办,太后来了,封澜宫上下势必要全部出去拜见,此时他乞丐主子房内……可还有一个人啊!
小喜子连忙推开半扇门,想让八王爷赶紧走时,身后突然传来响声,不安的往后瞧了一眼,果不其然,一身正蓝太后袍,头戴凤冠风韵犹存的太后看着他,身后封澜宫的男|宠们均好奇探望,小喜子觉得自己在太后眼里,已经像一个死人了,不由软下膝盖,跪在地上,“奴才叩见太后!”大声请安道,已经开了门的屋子自然是听见了他这声大喊。
凌祁无所谓的吃着糕点,坐在对面的瑕就不同了,立刻站起身来,“八王爷。”太后怎么会来?小喜子和他说过,太后是凌国最尊贵的女人,是新帝的母后,可是基本都呆在锦澜宫,怎么会无故出现在封澜宫?
凌祁起身瞥了眼茫然之色的瑕,拿着一块糕点直接走了出去。听见动静的瑕赶忙问道:“八王爷,你去哪儿?”
凌祁却没有回答瑕,将开了半扇门的另外一半打开,站在门口处,双眼无神的看着他的母后。
这番举动就犹如狠狠的打了太后一嘴巴子。直到看见凌祁真的从那里出来,她才敢相信,她那最疼爱的儿子真如那皇帝说的一般。一时痛心疾首的看着凌祁,她的幼子居然走了先皇的老路,迷恋起了男色,不可原谅!当即就冷脸,“祁儿,过来!”
凌祁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
板着脸,对身边的额头淤青、额头带着干透血迹的大侍女说:“沐荷,将服侍八王爷的太监全部杖责三十大板!”
沐荷虽心有不忍,也从命的答道:“是,太后。”
“祁儿,你先回去。”
凌祁站在太后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太后,“祁儿,先回去。”凌祁摇头,太后本来上了心头的火就更加蔓延开来,“沐荷!”
“奴婢在。”
“将那屋子的人给哀家拖出来!哀家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勾引八王爷!”
“是。来人!”沐荷领命,带着两名太监进去,一起进去屋子,背后却是冷飕飕的,她从来不知八王爷的视线可以这么冷。
小喜子埋着头,觉得自己已经离下地狱不远了,只要等他那乞丐主子出来……
沐荷面无表情的瞧着那站立着,样貌在宫中最多算中下的男|宠正朝她看了过来,还以为那人会害怕的跪倒在地,没想到竟是一动不动,问:“小喜子吗?”瑕不确定,这人的脚步声有点像小喜子,比较起来又好像比小喜子轻盈很多。
沐荷缓缓右手抬起,指节一个弯曲,身后的太监就领命上前,直接扣住瑕的两臂,“带他出去。”
“是!”俩人异口同声回道。
沐荷回到太后身旁,轻声道:“太后,此人……有眼疾。”
太后厌恶的看着那被压出来的瑕,即使他貌不惊人也没有好印象,在她眼里,这人就和先皇的狐媚一样,令人看了生厌,听沐荷说这人还是个瞎子,就更加气愤了,要相貌没相貌,还是个眼盲,这种质素之人居然还敢勾引她的八子!
“你好大的胆子!”
瑕不知如何是好,手被人压制着,连小喜子教他的行礼都不能用上,这声音显然是骂他的,是……八王爷的母后吗?
小喜子将头埋在地上,那些站在太后身后的男|宠则都在窃窃私语,后宫中居然出现眼盲之人,定是有人隠而不报。
事情可大可小。
太后抽搐两下嘴角,眼前就好像看见了那狠狠将她压制了七八年的先帝男|宠,“既然你是个瞎子,嘴巴也不爱说话,那么……来人,将他的舌头给我拔了!”
第十三章
太后发话,沐荷只有遵从的命,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她也帮太后做过,就好比……先皇那个遭千刀万剐的男|宠。
让人取来一把锋利的刀,“太后,奴婢以为用割的更好。”
太后只想惩戒这人,用什么方法不重要,目的达到就行,“恩。”
沐荷其实对太后说谎了,拔舌一个不小心就会当场毙命,而割舌基本还是能留下一命。深呼了口气,沐荷拿着一把刀像那人走去,那瞎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开始小幅度的挣扎起来。
在这宫里,善良当不了饭吃,沐荷即使再不忍,也会下这个手。
“弄开他的嘴巴。”沐荷冷静的吩咐身边的太监,太监得令不迟疑的走过去,用力往瑕脸上一掐,等瑕被迫睁开嘴巴,脑袋还在摇晃时,太监就用另一空闲的手固定他的头,对沐荷点了点头。
小喜子不敢看过去,只能拼命看着地板,他只是个小小的太监,在太后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做什么都是枉然,希望他那乞丐主子不会连累到他。
沐荷一步步的逼近,让耳朵异常灵敏的瑕更加的惧怕。他是真的怕了,眼睛看不到东西已经让他在这凌国受尽白眼,要是连舌头都没了,就……真的只是一个废人了,与前世相差无几。
而他……并不想这样。
沐荷将刀柄扔在地面上,侧头看太后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将他的舌头固定住。”等不及太监实行,沐荷就被人从后方狠狠的踢了一脚,匕首甩得老远,太监们看见出手的人,哪里还敢有动静?一时停住动作。
凌祁在人前从不说话,从不对太监宫女施暴。
“祁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给哀家让开!今日哀家绝不善罢甘休!”太后气急败坏的看着凌祁,头上戴着的凤冠因为她的激烈动作前后晃摆着。
小喜子小幅度的抬头,头瞧了一眼凌祁的位置。他本来还以为这八王爷不会出手,看来是他误会了。
凌祁瞟了一眼制服瑕的三人,寂静无波的看着他们,三人瞬间没了主意,太后的话要听,八王爷的话更要听,谁都知道太后爱子如命,惹得八王爷不快,那也离死不远了。
太后怔神的看着凌祁站在自己面前,“祁儿?”她的祁儿何时这么看过她?
“母后,放开他。”
乍听见凌祁开口,太后震惊中恢复更是愤怒,她的儿子竟为了一介男|宠开口,面有愠色的说:“来人,将这瞎子给哀家拉出去杖毙!”
太监们面面相觑,分不清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被钳制的瑕却是露出一个苦笑,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但也充分的明白上位者对人命不屑一顾的想法。
太后和凌祁对视着,两个人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姗姗来迟的魏晏带着四个太监笑盈盈的走过来,在脸色不佳的太后和八王爷两人行了个礼,“奴才叩见太后、八王爷。”
魏晏一直以来就是凌渊晟最忠心的奴才,太后见到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凌祁更是向来没什么表情,“太后,奴才是奉陛下之命来带走这人的,请太后见谅。”
“皇帝要看一个瞎子?”太后怀疑的说。
“陛下的心思奴才怎会清楚,不过主子吩咐奴才做的,奴才定是要听的。”
冲身后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意会。
瑕只感觉上一刻还牢牢钳制住他的手送了开来,没多久又有两只手钳制住他。
瑕不知道陛下要看他的原因是什么,却暗自庆幸舌头保住了,同时也明白皇宫始终和他格格不入,假使当时他多留个心眼,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了吧?
林岚算是现在宫中最受宠的妃嫔,多数人只道她外表风光,却不知道她心里的寂寥。她是被丞相选进来服侍陛下的,可陛下一直防备着她,好似她是丞相大人派来监视陛下的一般。
陛下已经半个月没踏入她宫中了。
摘下一朵开得正艳丽的牡丹,“本宫会不会和这朵花一样,在最灿烂的时候就被人摘下了?”自言自语的说话,从不指望有人回答她,身边的侍女只会阿谀奉承。
女侍匆匆的跑到林岚面前,气喘吁吁了大半天,才急切对她说道:“岚妃娘娘,不好了,奴婢听个小太监说,陛下让封澜宫的人侍寝了!”
“什么!”手里的牡丹掉落在青石板上,林岚的愣愣的看着那牡丹,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如花的容颜,“容华未褪,却已然凋零?”
脸上的哀伤让侍女都跟着忧伤了。岚妃骄纵、高傲,更是时常发脾气,可性情很真实,不会与宫里其他的妃子一般,脸上温和对人,背地里被谁都狠。她从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忧愁善感。
脚下走一步路都能发出回声,想来这里必是空旷,瑕无神的抬起头,“还不行礼?”听见魏晏的提醒,瑕赶紧按着小喜子教他的行礼用上,“瑕叩见陛下。”
“瑕?”空旷的大殿传来阵阵哼笑,瑕沉住气不敢多说话,离他有些远的皇帝才是能保住一条命的人,“回陛下,草民没有姓,名字就叫瑕。”
凌渊晟哦了声,对那殿下头发都未绾起,容貌也不属上乘的瑕说的话丝毫不信,几乎被送进宫来的人均是大家之子女,没有出头之日的封澜宫,里面的男|宠也均是大户人家的庶子那些,不可能会出现没有姓氏之人,凌渊晟饶有兴味的说:“暇?绰有余暇的暇?”
魏晏看着陛下一副朕很有兴致的模样,低头不语。
瑕不知道陛下说的是哪个瑕,只记得小喜子说瑕疵的瑕还可以用一个成语形容,“回陛下,是取自瑜不掩瑕的瑕。”这样回答,应该没错吧?
瑜不掩瑕?到底怎样的人才能顶得上这几个字?凌渊晟被勾起了兴趣,“八王爷最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是吗?”
“……”瑕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和陛下说八王爷只是每次到他那吃东西,不时聊聊天吗?
“陛下问话,你怎敢不回!?”魏晏说。
他是想不到怎么回来。
既然不说话,那就别怪他了,“你上前来。”
第十四章
头往一边侧去,瑕不知道陛下是不是故意捉弄他,不过既然他说要自己上去,他就不能有意见。
手往前探了几下,确定没有什么障碍物,他才往前走了几步,他不知道御座上的凌渊晟一脸兴味的看着他的举动。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在平安无事的走上了第一道阶梯后,摸着刻有形状的扶手,一步步的踩上去,安全的走完全部梯子后,他开心的笑了出来。
那笑容很刺眼,非常刺眼。
凌渊晟眸色一暗,朝继续走过来的瑕身上狠狠踹了一脚,瑕来不及做防备,身体狠狠的落在台阶边上,继而不及掩耳的滚落到台阶下,他匆忙闭上眼,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好不容易爬上去的阶梯,以这种方式下来,瑕也不敢有怨言。
魏晏自始至终都很淡定,直到瑕滚到他的脚边,他才弯身扶了一把,“你没事吧?”没有担忧的语气,魏晏只是随口一问。
手肘和膝盖都撞得很痛,他几乎想要叫出声,但是他知道,他不可以。将魏晏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咬了咬牙,顾不上本来就剧痛的膝盖,狠狠的跪了下去,“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凌渊晟摩挲了下指腹,斜睨了一眼瑕,“是因为你天生眼盲,却还敢进入宫廷之内,还是因为你既为朕的男|宠,还胆敢勾引朕的皇弟呢?”
“陛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他不是自愿进宫,却连送他进来的人名字都报不出一个来,说他和八王爷只是时常坐着喝茶,各自无语吗?连太后都不信,更何况是皇帝。
他们就好比前世的师傅,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做什么都是你应该承 受'TXT小说下载'的,你不能违抗,也不敢反抗,那么就安静的别说话,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就是指这个。
凌渊晟还以为他会狡辩一番,没想到竟然沉默了半天,就只有‘陛下’俩字,很是失望。还以为可以逗弄两下,没曾想这人这人不禁逗。
“魏晏。”
“陛下,奴才在。”
“今夜就让他侍寝。”凌渊晟一脸的慵懒,手随意的向前波动了两下,魏晏立马动作迅速的拉着还愣着的瑕走出去,外人看起来会以为魏晏是牵着那瞎子出去,瑕却咬牙不敢出声,让人听见他吃痛的声音。
瑕自嘲的想,侍寝就是小喜子说的恩宠吧?没想到,他一个瞎子居然有服侍皇帝的命。
魏晏拽着他一直的走,大概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吧,脚板开始有点感觉。停下的时候,魏晏拽着他的手相继松开。
他全神贯注的想要靠听觉判断这是什么地方,可惜一无所获,心里失落也不能表露半分,“魏公公?”
瑕不知道自己正被魏晏观察着。这个人居然是太宰大人送进来的,真是不可思议,太宰大人平时看起来虽然也不像什么精明的人,可是也不至于把一个瞎了眼睛的送进皇宫来啊。一旦太后和陛下追究起来,太宰大人就没这么好过了。
魏晏走到瑕面前去,看那人茫然的样子倍显无奈,陛下怎么会对这人起心思?不过主子都要求了,他也不能不做,兴许这人有个**的身子。
看到那身体的瞬间,魏晏的希望又破灭了。
被突然强行扒掉衣服,瑕不知所措的只能慌乱遮住自己的下身,上身斑斓的伤痕就这么全部落入魏晏的眼里。
魏晏绕着瑕走了一圈,看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疤,“你是太宰大人哪里找来的?”这种伤痕应该不会出现在一个世家公子身上,其余的小伤痕不算,那肩膀处的烫伤和适才陛下弄出来的淤痕结|合在一起就真有点怵目了。
太宰大人?就是这个人将他送进宫里的么?他暗自将这个‘名字’记起,捂着双|腿间,窘迫的回答:“我不知道。”小喜子说过了,不能和别人说他以前是个乞丐,默默将小喜子的话牢记在心里。
“是吗?”魏晏若有所思的看着瑕,“水快冷了,你赶紧沐浴更衣吧。”说完正准备出去,瑕听见了连忙唤住,“魏公公,可以……可以告诉我在哪里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