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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凌祁低哑着声回道,无奈的看瑕不信的神色,说:“皇兄要立妃子了,你可会心里不快?”凌祁没有告诉瑕,其实这已经半月内第二个要册封的妃子了。
妃子?瑕迷离的回神想,好似又想起陛下与他说希望可以让他抚养雪妃娘娘生下的孩子时的情景,居然有刹那的失落,似乎不知不觉中,他有了某些情感,可是又被他的迟钝一次次掩盖了过去。
不过,或许这是好事。
要是彻底明白了,也许自己就不会在这么安然的留在王爷府了吧?到时即使继续沦为乞丐,他也不会到王爷府。他会害怕,害怕陛下发现他没死。
“你介意。”凌祁轻轻道出瑕不肯道出的事实,“等皇兄册封妃子后,本王先安置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吧。”到时他的王爷府也会不再安全。
连八王爷……都嫌弃他了么?瑕低头沮丧的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多人倒戈到八王爷那,导致某颜自己也倒回去看了几章,
很无耻的发现我→_→居然也觉得八王爷好好,但是还是认为霸气外露的攻更适合瑕。
唔,前两天读者梅落冰心送了颗雷,忘记感谢了,╭(╯3╰)╮谢谢冰心的说~
第九十八章
朝中的官员都觉得帝王果然无情。
最宠爱的男宠死了才顶多两月,可这会已经要册封第三个妃子了,但是他们又暗暗窃喜,因为自己早前献进去的美女终于有了出头的希望,不会和之前一样,完全一概扑灭。
可是……那新册封的妃子似乎比那姜氏姐妹受宠更多?因为帝王没有专门因为册封那姐妹而设宴。
很快,大家明白了,假如自己拥有这般绝世无双的美女,设宴六日不嫌多,只是……这容貌出色的美女很是眼熟,似乎在哪儿见到过?
只见那女子轻点朱唇,发髻也是恰到好处,没有越等级盘比雪妃更加精致的发髻,简单又看着舒心,但单凭那张脸就已经让全部人都将目光锁在她身上。
就是这新册封的妃子眼里只能看得见陛下?
“爱妃,饮杯酒如何?”
身穿黑底朱红喜服的曦琉点点头,没有说话,笑着一饮而尽,可是却没有人看见那黑亮的眼睛是空洞的,没有夹带任何喜意,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木然的听从,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黑意。
殿上几人各种表情都有,其中最为丰富的要数语妃,她虽然一直带着笑意,但是已经不发一语的连续饮下五六杯酒,而已经怀胎七月的雪妃则在一旁喝着清水,看不出什么。
热闹的景象突然安静下来,几个人突然出现在大殿上,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头发简单的盘着,用一根白色玉簪固定,身上穿的衣服款式也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偏就是那张与当今陛下有着四分相似的脸让所有人都不禁正襟危坐。
芮诚看着二皇子凌瑢珩出现在人前,居然没有多少惊讶,芮诚很明白这二皇子一直心高气傲,皇位没有夺成功,反倒是让那个没有正眼瞧过的凌渊晟坐了去,这口气憋不了多久。
芮诚投了个看戏的眼神看向隔了好几个位置坐着的李崇,看李崇严肃的样子此时都觉得煞是好笑。
一个是曾经唯一的弟子,一个是现如今服侍的主子,当两人同时出现在大殿,即使李崇再怎么看开,脸色都不会好到哪去。
潜逃在外,身负造反罪名,曾经先帝最属意的太子人选,一朝忍不住而做错事的二皇子凌瑢珩。
朝堂当中不乏当年的二皇子党,可现在时过境迁,已经没有多少人希望还被扯进去,只能默默的低下头,不敢再多发出声音。
“陛下纳新妃,怎么不通知我这个皇兄?”
凌瑢珩看着殿上最为亮眼的人,冷厉的目光稍稍收敛了一点,他伸出手,朝那人说:“琉儿,我回来了。”
凌渊晟感觉到那已经呆木的人听到凌瑢珩的声音后,弱不可见的晃动下眼眸。看来那药没有完全的泯灭她的神经,所以那药只能算是个半成品!
没有得到印象中的回应,凌瑢珩也没有生气,伸出的手没有收回,继续柔声叫唤,“琉儿。”
官员们面对这样的场面,只能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动刀枪吗?然后他们可以起身义愤填膺的斥责逆贼,可现在的发展似乎有些奇怪?
在曦琉眼神出现一丝变化时,一直关注她的凌渊晟马上握住她的手,双眼与她对视,“你的主人只有朕,你的主人只有朕,那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原本松动的心眸再次闭合,双眼又恢复了原本的无情。
“凌渊晟,你做了什么?”凌瑢珩目光不善的盯着凌渊晟。
凌渊晟挑眉,“朕?朕能做什么,就是与朕的爱妃说说话,难不成这皇兄都要管?不,朕错了。皇兄现在可是叛逆,一个假死的叛逆。”话落的瞬间,大殿上的人都被一群侍卫包围住,“凌瑢珩,朕很佩服你敢只带几个人来,可惜朕不会留情。”
新仇旧恨,不报不快!
“陛下难道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凌瑢珩悠闲的说着,往其中几个席位看去,却发现那些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凌瑢珩马上就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凌渊晟派来假意投靠他的人!他真是大意了!
还好,他还有准备。在怀中拿出一张被折叠好的纸,“难道陛下就不好奇我手上这东西是什么?”
眼睛微眯,凌渊晟当然知道,那便是他要找的第二张画轴,没想到凌瑢珩竟然将那画裁剪了下来。
凌瑢珩:“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虽然我不喜欢陛下,但是也知道你说一不二,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必要说一不二。
官员们都暗自讨论那二皇子拿了什么做要挟,芮诚眼冒精光的看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欣喜。
那东西果然在二皇子手上!
“哦?什么交易?”问是这么问,但是凌渊晟早就知道那人会提出什么条件。不怕死的进宫,还不就是为了带曦琉走?
没有意外的,凌瑢珩说出了凌渊晟知道的答案。
凌瑢珩看着凌渊晟低头对曦琉说什么,心里极力的忍着,直到凌渊晟大声的问:“琉妃,你可愿与这人离开?”
凌瑢珩满意的看着曦琉点头,等曦琉慢慢的走下来时,他笑了开来,重新伸出手,直到……那双冰冷无比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皱起眉头,那双手非常冷,如同——死人!
下一刻凌瑢珩感觉自己的胸膛被一个冰冷的物体刺入,那双刚刚还放在他手上的柔荑正手执匕首,而那根匕首的尖端没入他的胸膛。
背叛!这人也背叛了自己!
凌瑢珩呲目欲裂的看着那无措之色的曦琉,却只看见曦琉双眼惊骇的看着自己满是血腥的手,退离了几步,唇瓣张开着,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为什么!”
“……”启唇想要说什么,声音却好像失去了一般,凌瑢珩就这么看她双眼噙泪,眼带绝望的看着他。
胸口的钝痛,让他的意识渐渐迷离,后来迷迷糊糊中只看见那背叛他的曦琉全身迅速的干瘪,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发出一阵如兽的嘶吟,一抹鲜血顺着唇角流出,好像再也止不住一般,那具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倒在地上,凹陷的眼窝双眼失去了光度,茫然的看着他,“瑢珩……我终于……还是见到了你。”
若不是胸膛上的匕首,或许凌瑢珩会更相信这人的话,只可惜……
手试图抓住他,却被凌瑢珩冷漠的甩开,曦琉却是笑着,很幸福的笑着,“我……从未怪你……将我一人留在宫中……若是有来生,我曦琉也愿意再和你一起,即使会遭受同样的痛苦。能在临死前看你一眼,真是……真是太好了……”那双眼就这么闭上了,让凌瑢珩觉得这人是装的,上一刻还狠狠刺穿他胸膛的人,下一刻不复容华,面如枯槁说着一堆让他无措的话。
将匕首狠狠拔去,身后的下属连忙扶住,凌瑢珩却不让他们帮忙,捂住一直淌着鲜血的胸口,朝前走了几步,直到走到那已经没有气息之人的身边,蹲□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半晌双目死死盯着曦琉,哑声吼道:“怎么回事,我问你怎么回事!”
“将那东西给我,你可以将她带走,你若活着我也不会再追究。”
凌瑢珩好似没有听到这话,眼带疯狂之色,“是凌阳!是凌阳干的!”除了那个人他想不到,“好,你要这东西对不对?将凌阳交给我!将凌阳交给我!只要他到我手上,我一定会给你!”
凌阳也就是慕阳封,从五年前发生一件事后,他便改名换姓换得了暂时的安宁。
“你已经别无选择,凌瑢珩。”他想要得到那画,但不代表为了那画,他会牺牲凌阳。曦琉他可以牺牲,凌阳却是绝对不行的。
满朝文武不敢插足,只能安静的呆在原位,捂上耳朵,闭上眼睛,不敢听不敢看,李崇料想到了结局,也不忍再看下去,只能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自己的眼睛。
上殿坐着的姜千雪早已掩住自己的双目,只有姜艺语满眼快意的看着那已经死去的女人。
凌瑢珩阴冷的一笑,拿起那张画,“你要是不将凌阳交给我,我便撕了这东西!”
凌渊晟满脸的不在意,下一刻看见凌瑢珩倒于地上,身后的属下刚上前就被人狠狠的割破喉咙而死。凌渊晟这才从位置上起身,慢慢的走下来,冷眼看着那脸上发黑的凌瑢珩,“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认为朕会让你进宫?你做事向来操之过急,不想后果。”
“我……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朕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要不是你,那个人不会从朕身边离开,要不是你,曦琉也根本不必死。一切都是你的错。”
凌渊晟蹲□,对着那无力爬起的凌瑢珩,冷声的一句接一句的说着。
“知道曦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你将身种剧毒的她独自留在皇宫,要不是朕及时发现她已经身亡,对了,她当时还怀了你孩子,你可知?为了这孩子,她只敢解去一部分的毒药,但是很可惜,孩子终究没有保住,而她也一直受病痛所苦,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了见你她即使想死,也每次都遏制住那心思,每每她发病就会发狂的抠着全身的皮肤,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惨痛,却丝毫不后悔。要不是凌阳,你想再见到她都难。”还嫌不够,凌渊晟继续道:“你知道她刚刚怎么会向你刺一刀吗?为了延缓她的生命,凌阳研制了一颗药,可以让她变成活死人,只会听从命令行事。”
“你毁了她,凭什么还责备她?凌瑢珩,你可知最没有资格责备她的就是你?她可是为了见你最后一眼,心甘情愿吃下那颗药的。”
“别说了,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凌瑢珩发狂的想要杀了凌渊晟,可是奈何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到了最后心死,惨笑道:“凌渊晟,我输了,这画我给你,希望你可以将我和曦琉埋在一起。”
到头来,他什么都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最想要得到的皇位,什么都没了,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将那凌阳杀死!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凌渊晟转身回到大殿,宣布散去宴席。
作者有话要说:哎,关于凌瑢珩和慕阳封的恩怨,后面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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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半小时,终于上来了
第九十九一百章
第九十九章
原本是喜事,活生生变成了令人嘘唏的一钞惨剧’,连看透朝野的丞相芮诚也没有想到这次的纳妃宴会,只不过是陛下用来斩杀二皇子凌瑢珩所特意的举办的,更没有想到陛下宁愿伤及皇室的名誉,也要出此下策。
毕竟,这场纳妃宴满朝皆知,宫外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陛下虽然年仅二十二,但是成长的速度让人隐隐发怵,芮诚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看到不出三年后,自己手上的权势会全部回归到皇权,由陛下一手掌握。
不,也许不用三年,他可没忘记陛下的胞弟现在可是御史大夫。
现在想来,陛下每一步都算的死死的,即使明日陛下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或许自己都没有反击的能力。芮诚心想。
话虽如此,芮诚在为陛下除去大患开心的同时,也暗自会自己做好打算,思着要如何才能保住偌大的丞相府。
足足过了两天,皇宫的这一场变故才传了出来,百姓感到新鲜的互相传播、闲聊,狗儿拿着菜篮子听到那些人说话,开始也只是好奇的探头听听,等听完全部后,走出来时,大冬天即使穿了足够的衣服,还是无法掩住那透骨的寒冷。
狗儿不知道瑕伺候的陛下会是如此心狠的人,居然谈笑间取去自己亲哥哥的命。
蹲坐在路旁,菜篮子被随意的丢弃在一旁,看着一个方向,眼眶慢慢湿了起来。
狗儿突然发现回头转念一想,自己最感到幸福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呢?之前他以前以为是现在的生活,可是当下想来,却是和瑕一起蹲坐在路旁行乞。虽然当时的他们常常饿肚子,被人欺负,但是瑕总是会保护他,当他的保护伞,让他以为只要瑕在身边,就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因为瑕总是会默默的替他捱下来。
“瑕……你在哪里?”街头巷尾的讨论让他想起那个总是看不清容貌的人,那个连他死去尸首在哪儿都不知道的人。
慕阳封和鳌风烈并肩走着,从狗儿身边走过,也许是扫了一眼觉得那人头顶的饰物有些眼熟,倒走回来,确定是狗儿后,慕阳封环臂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辰你不是要去买菜吗?中午我没菜吃,你是想饿死我?”
狗儿抬头,慕阳封这才看到他泛着红血丝的双眼,还有没有出眼眶的晶莹。慕阳封皱眉,不耐烦却暗藏一丝关心的说:“喂,你这是什么样子,别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鳌风烈,你可得给我作证,我没欺负他。”
手放在慕阳封的腰上,鳌风烈满含笑意的点头。慕阳封没有拿开鳌风烈的手,要是以前,鳌风烈这时肯定会握着手跳脚,因为慕阳封会毫不犹豫的送个无关痛痒的药粉,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鳌风烈却总乐在其中。
狗儿看这俩人的样子,心里越发的发酸,努嘴起身对慕阳封语气不善的说:“慕大夫可以带我出来,为什么不能带瑕出来!我还以为瑕享福,但是陛下根本不是一个疼人的人!”
慕阳封觉得莫名其妙,时隔两个月,狗儿这才来责怪人,不认为太晚了么?让人不觉的厌恶,感觉很是假惺惺。
狗儿一直瞪着慕阳封,自然没有错过慕阳封眼中一闪而过的讽意,自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狗儿也觉得羞愤,转而跑走。
慕阳封看着那跑走的背影,还有路边放的菜篮子,拧起眉,注意到自己的腰被人环着,他不客气的掰开,“不要得寸进尺!”
鳌风烈不在意的笑着,正想说什么,只看见迎面而来的两名妇女用着不小的声量讨论,等那两人从他们身边离开时,他发现慕阳封木然的站在原地,特别是听到妇女们口中说出二皇子前两日死于皇宫后。
鳌风烈抱住那没有动弹的身体,低声说:“他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了,凌阳这个名字也不用在躲躲藏藏。以前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意,你也放开那心结好吗?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再等几年也无妨,我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