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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第八十七章
一连半月,慕阳封几乎都埋在药房,制药的药材每日都会由暗卫送来给他,他想若不是夜临告诉他,或许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他曾经关注过的人已然死去。
很是突然,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突然。
他以为那个一贯冷心冷情的凌渊晟宠幸了那人几乎将近一年的时间,不管是不是有利用的心思,多少都会产生些情愫,现在想来,还是他天真了。
要用这么残忍方法得到药引,命他必须制出药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可笑的情感呢?
狗儿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慕阳封难得没有围着药炉转,而是选择坐在地上发着呆,走过去将饭菜放在一旁,蹲着好奇的问:“慕大夫,你怎么了?是不是药有什么问题?”
在狗儿的想法里,慕阳封除了药不会再因为其他产生异常的举动。
“……”为什么呢?凭什么那个孩子要在宫中每日兢兢战战过日子,而这个他最相信的人却只是将他当成了一棵树,一颗予取予求的果树。
慕阳封很不解。为何那人明明这么美好,短暂的一生却会如此的苦。
“慕大夫,过些日子就是除夕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皇宫?一直以来除夕夜都是我陪着瑕度过的,不知道他在皇宫能不能习惯。陛下这么忙,应该没有时间陪他。你说瑕宫里除夕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到时我带点回来,你说怎样?”虽然慕阳封没有回答他,可是狗儿却没有在意,一味的自说自话。想到瑕宫里可能有的东西,狗儿就一阵欢喜,到时瑕一定会拿点东西给他带回去,他可以存起来,过两年就能和和美美的娶个娘子。
一副美滋滋的样子让慕阳封觉得很是刺目,可是那人没有感受到慕阳封的情绪,不加节制的继续说:“慕大夫,到时我要不要让瑕拿点钱给我,我好出去买个小房子?嘿嘿,一直以来我就想有个自己的房子,然后做个小生意。瑕现在是君子,这点钱应当是有的。”
“呵~”带着嗤讽,慕阳封看着那还带着幻想的狗儿,说:“也许他更希望你多烧点金元宝给他。这辈子他也就对你最好吧?如果你不烧点东西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夜半别梦到他来找你哭诉。”
“慕大夫,你说什么呢?”狗儿不明所以的问道。
嘲讽丝毫没有掩饰,“我说的不是很明白吗?我以为你顶多是自私了点,没想到脑袋也不灵活。”
狗儿还想继续问下去,可是夜临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路。
“慕大夫,陛下让您即刻去皇宫。”
慕阳封没好脸的说:“知道了。”然后拿起一旁的盛着饭的碗,连续扒了好几口。
一直很害怕夜临的狗儿磨蹭了好一会儿看着夜临,想了半天眼见慕阳封快吃完了,忙说:“我可以问您件事吗?”狗儿不知道怎么称呼夜临,只能面带局促的问道。
“……”夜临只是静静的看着狗儿,直到那狗儿自己受不住了,唯唯诺诺的问他,“瑕有事吗?”脸上有着怕知道真相的害怕,可是夜临从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所以毫不犹豫的点头,看那狗儿又自欺欺人的摇头,安慰自己说:“哈,我想起来了,瑕应该是让陛下不快了,所以被关起来了吗?应该过几天就出来了吧?”
“他死了。”夜临僵硬着脸说道。
死……死了?狗儿连续眨着眼,不知道视线该落在哪,半晌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可能的,瑕说会一直保护我的,他才不会有事……是的,你们都骗人!”
夜临冷眼看着狗儿踉跄的撞到好几次东西,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看着那还在扒饭的慕阳封,“他不会有事?”
慕阳封狠狠将筷子扔到地上,脸上却是极为柔和,“他不会有事的,像他这么自私的人,或许更接受不了自己的金主死了。走吧,我吃饱了。”
“恩。”
慕阳封不耐烦的走进凌傲宫,虽然凌傲宫是朝堂会议的地方,但是慕阳封却一直不喜欢这地方,觉得这地方阴气重,偏偏凌渊晟入夜后只点燃两盏灯,显得这地方更加的阴冷。
打了个寒颤,慕阳封行礼,听到凌渊晟叫他起来的声音他才起身。
“药研制得如何?”凌渊晟没有多说废话,手扶额的问。
皱起眉,似乎是不习惯那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用沙哑的嗓音说话,这样的嗓音总让他感觉这人情绪很低落一般。
即使先皇驾崩,凌渊晟也从未这样过。
“已经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应该就可以了。”
“是吗?”那人揉了揉额头,“做好后,马上送来宫中。”
慕阳封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回道:“诺。”
本以为没什么事了,正想施施的走人时,凌渊晟居然又开口了,“慕阳,药制出来后,你就先躲躲吧。要是让他找到你,朕到时可能无暇顾及你。朕觉得最近你最好住到风烈的府上,有他保护会好些。”
他?
眼中迸出强烈的恨意、耻辱,双目闭合带着哧笑,“我为何要躲?当年是他有愧于我,我只是报复了一点点,他凭什么?”
“若不是你,那人不会落于朕手中。”而那人又是他最爱的人,若是两日后他看到那人如今的样子,绝对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凌渊晟又非常期待那人心痛的样子。
礼尚往来,很好。
“他是自作自受!”
“不要意气用事,我已经吩咐风烈了,他就在门外等你,这几日他会一直守着你。”
眼露挣扎,“陛下,你这样只会让鳌风烈越发的陷进去。”
“你是怕你自己也是吧?这些年不都避着他吗?”
“我——不配。”
出了门,果然看到一张大笑脸看着他,“我送你回去。对了,我记得你隔壁房间没有住,所以我已经让人先去打扫打扫,把我东西搬进去了。要不过两日你到我府上住住?”
“滚。”留下这个字,慕阳封就径自走了。反应过来的鳌风烈无奈的笑了笑,疾步跟了上去,继续死磨硬泡。
魏晏看着那两个冤家离去后,这才进入那昏暗的大殿,“陛下,您还未用膳,可要……?”
“不必了。”
“诺。”
陛下终究是后悔了啊。
街角处一连坐着好几个乞丐,他们都穿着打补丁的棉袄,头发虽然凌乱,却好歹看得到一张黑兮兮的脸,唯有一个异类,身上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还有破洞的里衣,头发盖脸愣是让附近一连对他好奇很久的人都搞不清他的脸,只知道那人每日瑟抖的坐在那,不管刮风下雨都没有离开,好在那有遮掩的屋檐。他面前摆着个缺角的碗,每次有人扔钱给他时,身边坐着的乞丐就会偷偷拿走,而那人就好似没有感觉一般,任由别人拿走,只是会在某一个时候拿起一文钱放在手心里。
几个乞丐凑钱买了几个包子就蹲在路边狼吞虎咽起来,吃到一半都被那小小的哭声吸引了注意力。
原来是那个怪乞丐正蜷缩着身子小声啜泣着。
吃完手里剩余的包子,“喂,你没事吧?”一个乞丐走到那人身边问道。
一个长期呆在这的乞丐投了个无所谓的眼神,对着那好心的乞丐说:“他这是饿着了。每天这个时辰都能听到他在那边哭。”面露嫌弃,继续说:“一个乞丐得了富贵病,熬熬就好。难不成乞丐还可以三餐固定?不过别看他身子骨不咋地,也不要别动歪脑筋。”
“这人能让人动什么歪脑筋?”
乞丐指着那人的手,“他手上有串佛珠,前几日隔壁街的乞丐想要抢走,这人愣是咬掉了别人身上一块肉,被别人打得半死,一条腿几乎都要被打瘸了,前两日天气不好,哭得可大声了。”
“额……,一串佛珠而已,至于么?”
“恩,至于么?偏偏这人脑袋有问题,情愿被打死也不肯把那佛珠给人。不过就是因为这样,现在没人敢打那佛珠的主意。”
一直蜷缩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看来是撑过去了。乞丐想道。
两顶轿子一起出现在街上,瞬间一条街就被这两顶轿子霸了,其中一顶轿子很好认,因为这是丞相大人的轿子,至于另一个就不得而知。
两顶轿子不约而同的停下,只见轿中的主人都走了出来,以为会互相寒暄,没想到却是一人笑脸相迎,一人冷落冰霜。
“李大人,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见你。”丞相芮诚说。
“下官也不知道会在这里碰见你。”李崇脸色并不好,若是平日即使不喜欢某个人,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芮诚观察到对方的神色,“李大人可是为了那被赐死的君子觉得不快?”
“丞相这番话要是被别人听到,指不定下官也会被陛下赐死。”
“李大人这是在埋怨本官?那人的确是犯了大罪,隐瞒自己的身份,还敢坐上君子之位,没有与先皇男宠一样落得那般下场,已属不错。”
李崇直接甩脸,“道不同不相为谋。李某敬你曾是对手,但是以后我们还是少有来往吧。下官可不想和我那弟子一样,碍了丞相的道。”说完便坐回轿子,“起轿!”
芮诚看着那已经离去的人,叹息一声。还以为可以和李崇成为知己,现在想来只是个妄想。
“起轿吧。”
“是!”
芮诚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坐起的乞丐掩着嘴,小声的泣着。
瑕不知道还有机会可以碰见李大人,不过能遇见已经是不错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唔,虽然我知道这文BUG很多,更新也不给力,还几乎没有定时发文过,但是还是泯灭不了我一颗求长评的心,嗷嗷,来个长评炸晕我吧!
好想要长评的说……
第八十八章
太后的身子再一次不好,不明事理的人都认为那是已经死去的君子还在诅咒着太后,所以太后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病,可是唯有一些知情的人知晓,太后已经病入膏肓,能过完一个年已属不错。
走出锦澜宫宫门,凌渊晟想到太后浑浑噩噩的说:“你……可恨哀家?”凌渊晟没有回答,他觉得就算回答了,太后也不一定真的听见了。毕竟现在她也只是混日子而已。
“哀家逼你杀了那男宠,是为你好……”
为他好?这句话为何听起来这么让人想要发笑呢?不过他没有告诉太后的是,他赐死瑕并非因为她的施压,也不是因为丞相知道瑕的真实身份,联合满朝文武施压,而是凌瑢珩不怕死的给了他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很是简单,只有寥寥几笔,【据闻你十分宠爱一人,杀男宠,换你弟弟一条命不知可划算?】
很好,非常好。
凌瑢珩,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让朕欲除之而后快。
“陛下?”魏晏看着那没有动静的人,问道。
目视前方,一双眼睛布着阴鸷,“魏晏,朕最厌恶芒刺在背的感觉,你说该如何是好?”
“奴才不知,但奴才觉得陛下应当回寝宫稍事歇息。”即使陛下没说,魏晏也明白陛下这些日子都过得不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都看得出陛下对那人的心思,偏偏陛下自己身在局中,看不分明,失去了才想念。
凌渊晟侧头,面带不郁的说:“魏晏,你多嘴了。”
“恕奴才斗胆说一句,奴才只是希望陛下可以好好休息,这些日子奴才都看在眼里,要是再这么下去,龙体可能有恙啊。”
凌渊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步下阶梯,就在要拐角走时,一人匆匆的跑来,准确无误的扑在他身上。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凌渊晟冷眼的看着面前人的自导自演,比起岚妃和雪妃,这张脸简直不堪入目,不过……大冬天还穿着不足以保暖的薄衣,拽着他的手向上,让广袖自然垂落,露出手臂上星星点点的伤痕。
凌渊晟不禁多看了两眼,在想起某个人后,神色布着让人害怕的冷峻,加上那还拽着他手的女人连微微瑟抖的模样,都像极了某个人。
“放肆,陛下可是你可以冲撞的?”魏晏走到前面,对着那人斥道。
“我……奴婢……民女,草民不知道是陛下,冲撞了陛下是草民的错,不过念在情有可原的份上,望陛下网开一面!”
民女?很好笑的自称啊。看着跪在地上唯唯诺诺样子都模仿出八分的人,凌渊晟露出个讥讽的笑意,却没有人看见,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何事如此匆忙?”
“民女听到太后姑姑……”马上捂住了嘴巴,一脸的懊恼神情。
凌渊晟故作惊讶的说:“太后姑姑?雪妃是你的……?”
跪着的女人不显矫揉做作的说:“回陛下,雪妃娘娘正是民女的姐姐,民女一直担心太后的身体,今日听闻太后的身体又不适了,所以想要去看看。”
“哦?”噙着一角的笑意,“念在你今日事出有因,朕就不追究你冲犯龙颜,走吧。”
“……诺。”
看着那人起来的动作,凌渊晟轻呲了声,“魏晏,居然会有人模仿那人,看来很多人都误解,以为朕喜欢那人?”
魏晏没有说话,心理却是暗自答应着。
陛下,或许只有您自己以为是误解吧?任凭谁都看得出,您对君子瑕不是真的无情。倘若真的无所谓,也不会连君子瑕的名字都不再说出,更不允许有人再提起。
而且,那人并不是没有成功,不是吗?至少您靠着她想起了某个人,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一眼。
另一边疾跑的人停了下来,脸上惊恐的表情已经不在,剩下的就只有阴郁。撩开袖子露出那零零落落的伤疤,她得意的高扬起眉眼。
若是借助那个人,可以得到陛下的关注,区区一点伤算不得什么,不枉她偷偷观察了那人这么久。
凌渊晟听了魏晏的话,没有再去凌傲宫,而是回到了寝宫。
“陛下,奴才在门外守着。”
“慢。”见魏晏回头,凌渊晟撇过脸,“将那盒子取来。”
盒子?魏晏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个被他冰封起来的盒子,低下头,“诺。”
陛下,既然要骗自己,为何不骗到底呢?
将那冒着冷气的盒子端到凌渊晟的寝宫后,魏晏就慢慢的退后,看陛下一直皱着眉头,没有做什么,他只能无奈的屈身道:“陛下,这东西过一个时辰奴才要送回冰室去,不然……”
“恩,退下吧。”
“诺。”
等魏晏出去后,凌渊晟才打开那冒着雾气的盒子,盒子里面铺垫了冰块,上面有一块几乎算得上整齐的皮,皮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但还是能看清楚上面写的字是‘瑕’,凌渊晟隐约还记得那人害怕拘谨的看着他,说他的名字是取自瑜不掩瑕的瑕,之后宠幸他时,凌渊晟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差一点就想杀了那人。他即使没有登上帝位,也是皇子,但是居然和一个乞丐出身的人发生了关系,这块皮就是那时盛怒下吩咐魏晏去做的。
凌渊晟想,要是重来一次,他还会选择这么做,不过如果知道那个人的离开会让自己这么不舍,也许当初就要对他好些,这样那个人才不会这么的容易满足,不敢多说一句话,永远习惯沉默的坐在一边,也许这样的他,自己才不会有留恋。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里屋还是没有传来叫唤的声音,魏晏犹豫了一下,感觉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