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陛下,奴才没有注意。”
一片落叶又吹在他掌心,在风还来不及吹落的时候,凌渊晟突然单手握拳,将叶子禁锢于掌心,“那个人比朕想象中还要有用。”摊开手任由风将掌心已经变形的叶子吹走,阴鸷的看着那空落的手掌,“总有一天……凌祁会明白朕。”
“陛下,是否还要去瑕公子那?”
“去。”
“诺。”
魏晏示意抬轿的人停下,待看到御撵落地才用尖细的嗓子喊道:“陛下驾到!
”
努了两下嘴巴,小喜子抹去嘴角留下的口水,梦里正香甜,突然听到一声‘陛下驾到’的叫声,他猛地惊醒,瞪圆了眼睛,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门边,透过门洞看见外面站着的人,难以置信的掐了掐自己的脸,清楚传达的痛意让他更加惧怕。
冲到床榻方向,瑕一点都没有动静,还沉沉的睡着,脸上的几个小伤还肿了起来,小喜子越发不平静。
这个时候陛下怎么会来,他本来想这几天陛下不回来,不知不觉的那伤口就可以结痂,到时好忽悠过去,可现在……要是让陛下知道公子乱跑,不知道会怎样……
小喜子不由担心,听着门外又传来叫喊,两手狠狠的交握一下后,狠了狠用被子盖住瑕的脸,自己匆匆的出去开门。
张惶的打开门,上前直接一个跪地,“奴才该死,见驾来迟!”
魏晏看向打开的门,“瑕公子为何没来接驾?”
“公……公子说头很晕,要好好休息休息,没想到睡得太沉,奴才不忍心叫醒公子,所以……”
凌渊晟摆了摆手,走出御撵对小喜子说了声‘起吧’就往里屋走去。
魏晏快速跟上,小喜子也连忙跟上。
凌渊晟进了里屋就看见一团鼓起的锦被,怀疑的瞥了眼后面小喜子慌张的神色。
这个人睡觉从不会捂住自己的头。
跨前一步,小喜子就紧张一分,却也知道这回估计是躲不过了,在全身剧烈颤抖中看着陛下掀开被子的一角,不等陛下开口,他就直接跪下,头重重磕于地面,“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瑕沉睡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因为仰睡整张脸的伤痕很是明显,抚上瑕的侧脸,在摸到那伤口时,瑕下意识的皱眉,“怎么回事?”对于小喜子一直磕头请罪也没有醒来的瑕,凌渊晟问道。
小喜子的花花肠子再多也没这个胆子在帝王身上显露出来,只能如实交代。
魏晏俯视小喜子说出前因后果,往陛下脸上瞧了一眼,发现陛下并没有露出多大的责难,只是手还停留在瑕的脸上,“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让他出宫门一步,”小喜子瑟瑟发抖得如同一颗随风飘零的柳树,他还铭记着当时陛下的神色,“不仅让他出去了,还让人看见了他,你说朕该如何?”
大力的弯腰磕头,“奴才该死,求陛下网开一面!”
“魏晏,拖他下去重打十大板,再派两个人看守这里,朕高估了这太监。”睥睨姿态的看着头还磕着的小喜子,对没有动作的魏晏剐了一眼,“还不拖下去?”
“诺。”魏晏拉起小喜子,朝凌渊晟行了个礼后才走出去,将小喜子交给行刑的人时,他对那额头淤青的小喜子说:“一个太监就做好本分,分清主次,在没有把握前你就不该将他独自一人留在那里,饿着了也要知道先要做哪个。”
泪水在眼眶内打滚,却没有滴下来,魏晏只听见他几乎没有正视过的太监喃喃自语般的说:“奴才明白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辗转,末的在行刑人拿着廷杖来时才听见那太监小声啜泣着,让他略反感,准备转身离去后只听见那人说:“公子一直有胃心痛,太医说不能饿着。”
回头看了眼,只见太监嘴里被塞了口布,廷杖已经落在那太监股上,他能听见的只有一声声被堵住的闷哼。
看着瑕安好的睡容,凌渊晟双眼渐渐迷离,将瑕抱到里侧,自己则躺在外侧。虽然他的思维很清醒,可还是有些醉意的,偏头看向瑕的脸,“念在你之前,朕会放过这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读者误买看过章节,所以以防万一先扔一章上来,下午发两章。
春节期间编编半夜就给我开通了V文,所以给误买的读者香兮木樨与雪晨5送了红包补偿( ̄▽ ̄〃)
在这里再次说一句对不起,新年还让大家纠结了一番
第五十章
他仿佛看见了远方的楠楠在向他招手,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楠楠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手里永远抱着一个脏兮兮的蓝色小玩偶,身上穿着早已看不出颜色的衣裳,赤着脚丫朝他笑得十分开心。
“楠楠……”呢喃出口,好似只要大声了一点,惊扰了对方就会消失,就像老爹说的,做梦就是个奢侈事,能梦就好好的珍惜。
“我好想你,楠楠。”泪水从滑出眼睑,他连忙拭去,“楠楠不喜欢哥哥哭,是吗?”扯出一个给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弯起的眼睛里有着怀念和悲伤,“哥哥真的好想回到小时候,如果可以……哥哥会带你一起走,再也不怕老爹。”所以……你可以回来吗?
小孩没有听见,只是茫然的望着他,手里拿着的小玩偶不知何时起染上了血色,蓝色的玩偶被血色所掩盖,接着小孩迷惘的低下头,小鹿似的眼睛布上了惊恐,他抖着双手,手中的玩偶掉落于地。
“楠楠!”
嘴巴张开又合上,好像在说什么话,可任凭他多想听,也只能看见那张合的嘴巴,没有声音。
一时晃了神,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楠楠……”小孩向后退了两步,在他注视中茫然的脸带上了一抹疯狂的神色,桀桀桀的笑出声,在他困惑时,桀桀声停止,小孩又换上了一脸的冷酷,骨碌碌的大眼睛怪异的看了他身后,在他毫无预想的时候消失。
“楠楠!” 他着急的伸出手,试图抓住小孩,可是什么都没有。
梦最终还是会醒。
失神的盯着自己的两手,空空如也。
感觉有人看着他,他回头看去,只看见一个对他完全陌生的人穿着他没有见过的衣裳款式,这人很是贵气,就是冷漠了些,启唇对那人说:“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之后他便陷入了黑暗,一个他习惯的黑暗。
凌渊晟蹙紧了眉头,不耐的对太医说:“他的脚踝扭伤了。”
“陛下,需要先叫公子起来嘛?”太医探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人,问道。
“无需。”睡梦中治疗也好过清醒的神经兮兮等待那痛楚。
太医拿出一罐药油,将药油倒在自己手上,等互相搓热后,往那已经肿起的脚踝上适度的按摩。
凌渊晟看着瑕的神情,见瑕有了清醒的迹象,对太医道:“加快。”
“诺。”继续按摩了两下,在凌渊晟的注视下他用力的按住脚踝周围的一个部位,听见那公子倏地惊醒,压住那条准备抽走的腿,指腹的力气加重。
在瑕要惊叫出声前,凌渊晟取过一旁放的帕子,扣住他的下颌,将帕子塞入他的嘴巴,“忍着。”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让那张平凡的脸变得有些楚楚动人,凌渊晟看得心烦,随手拿了个东西就往他脸上擦,“忍着,太医在给你按摩消肿。”
按摩?还在梦境中没有缓神,隔了许久他才想起自己扭伤了……他原本还以为这是陛下折磨他的新花样。
按摩好后,太医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剩余的药油,接过一旁侍者递来捣碎的药草,将其覆在肿起的位置上,再用棉布慢慢的缠上。
“陛下,已经好了,明日臣再来按摩敷药一次,好好的修养几天便可。”
取下瑕口中的布,对还未离开的太医说:“退下吧。”
“诺,臣告退。”
瑕摸上裹着厚厚棉布的脚踝,不知如何开口。他不知道为什么凌渊晟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敢问,只能怔怔的。
“可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摇摇头,“只有一个女子与瑕接触过,她还以为瑕是封澜宫的人。”
“女子?”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女子,说等于没说。拍了两下手,“来人。”
瑕有些疑惑,然后没过多久就听到门被开启的声音,手袖飘动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两声脆耳的男声,与小喜子尖细的男声有些相似。
“奴才小引子叩见陛下,叩见公子。”
“奴才小得子叩见陛下,叩见公子。”
两人异口同声让瑕有些发懵,搞不清当前的状况。小引子、小得子?
“以后他们就是服侍你的人。”
“瑕有……人服侍的。”小喜子三字差点就脱口而出。
“这俩人是另外拨给你的,你现在是宫中唯一有封位的人,多些人伺候还不好?”
身边的人站起身,“朕先回宫,明日太医给你看诊时再来。”
“诺。”瑕说道。
赶回来的魏晏弯身等着凌渊晟从身边走过才直起身子跟上。
“小喜子呢?”
小引子上前一步,笑盈盈的道:“回公子,小喜子出了一些差错,被魏公公责罚十大板,近日可能不能在公子跟前侍候,所以这几日都是奴才二人随侍。”
十大板?!出了差错……可是因为他?
“带我去找小喜子。”
“魏公公吩咐奴才们不得让公子出门一步,太医交代了,这伤都好好养着,最近最好不要下地。”
真的是因为这原因吗?手抚上腹部,一阵一阵的纠痛,眉头越拧越紧,“可以帮我去御膳房那些东西吃吗?”抽着气问道,额头很快就集了一些汗珠。
太监因为吃饭不定时的原因,多多少少都明白瑕的痛意是源于什么,小引子朝一边的小得子使了个眼色,“公子稍等,奴才这便去。”
小得子会意的去御膳房取来一些熟食。
一连三天他都没有下过床,每次他有这个举动,小引子和小得子就会前来阻止,搬出魏公公的话愣是让他不敢动一下。
“小喜子好了吗?”
“回公子,那位公公估计还要修养个四、五天。”
“恩。”被衾拉高盖住自己的脸,他才敢露出一丝落寞。
手里捧着个小盒子,姜艺语在沐荷通报后进去锦澜宫。
太后醒来后,她跑锦澜宫的次数就越发的频繁,只不过最近太后对她的态度和以往相对比,差了不少。瞥了眼在前方走的沐荷,想着是不是这人和太后说了什么,毕竟这人是太后最亲近的女侍。
脚步较快了些,她将腰上的佩饰取下,用一张温良的脸对沐荷浅笑,贤良有礼的冲沐荷说:“你叫沐荷是吗?”
“诺。”沐荷疏离的回答。
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缓了缓神色,将手里的佩饰塞到沐荷手上,“平时照顾太后一定很累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太后的身子就请你多多照看着。”
沐荷看了眼手里的佩饰,“姜小姐多礼了,沐荷只是个女侍,照顾太后是分内之事。”将佩饰还给姜艺语,看着姜艺语难看的脸色还要维持着笑容,心中嗤笑一过,“无功不受禄,这是奴婢进宫时教导嬷嬷千叮咛万嘱咐的话。”
呵,软硬不吃。
姜艺语默默记住沐荷,想着日后她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后,会如何处置这个眼高于顶、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女侍。
将佩饰挂回腰间,进里屋后就看见一脸疲惫神态的太后,献礼似的将手里小盒子放在太后面前,“姑姑,这是艺语让人宫外寻的药,听说养身子的人吃了这个会好很多,可这药难得,好不容易才辗转到艺语这。”
太后怏怏的看了那盒子一眼后就移开目光,“你有心了。沐荷,给哀家收起来。”
“诺。”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竟然被无视,姜艺语暗自咬牙,明面上却笑得更加嫣然,“姑姑,您是有事心烦吗?”见太后的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姜艺语表现出一副更加忧心的模样,“艺语是您的亲侄女,有些话尽可和艺语说,艺语绝不会说出去。”
“秦饯城……”太后缓缓吐出三字,姜艺语眼皮一跳,对于秦饯她可是很清楚的,幼时母亲大人每年都会带她和姐姐去那,秦饯城发瘟疫的事她也知道,不过这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太后还忧心什么?
“姑姑,秦饯城怎么了?”
“没有,只是一个认识的人在那瘟疫中死去了,心生惆怅,艺语不必放在心上。”
“姑姑……”担心的看着太后,试图缓解太后的情绪,转移话题的说道:“姑姑,听说秦饯城的瘟疫,功劳最大的八王爷和一个民间神医,艺语听别人说八王爷现在在民间的名声很是好呢。”她知道太后最疼爱的儿子不是帝王而是小儿子凌祁,所以说八王爷的好话一定是事半功倍的。
长长的清银掐丝烧蓝嵌翡翠碧玺指套扣在案上,“艺语,你知道哀家的忌讳是什么吗?”
“太后姑姑……?”
“哀家最不喜后宫中人插手与她无关的事。”
“艺语懂了,姑姑勿生气。”
细长的眼尾看向姜艺语,“不管是什么,你都能一点就透,心思缜密哀家很是喜欢,不过在该做不该做这点上,你姐姐胜你许多。”
姜千雪?!什么时候起太后姑姑会说起她那姐姐了?姜艺语凭着直觉觉得日后她的姐姐一定会成为她的阻碍。
不!她不允许!
“在后宫想要站住脚跟必须戴不同的面具,这些你都做得很好。”可惜有一个她便已足够。
“姑姑……”
掌心撑着头,太后闭上眼,“好了,你退下吧,哀家想休息会。”
“诺。”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赶死了有木有!
还有一章尽量下午发( ̄△ ̄;)
第五十一章
在得到太医批准后,瑕才能下床,那时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可是小喜子却一直没有出现。
“小引子,带我去找小喜子。”也许是他这次的语气比较坚定,小引子没有多阻拦,就说带他去找小喜子。
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瑕暗自记住步程,听见小喜子惊讶的声音传来,他对小引子说:“你可以先出去吗?”
“诺。”
小喜子扶着半边腰,他几乎是以急切的心态下床的,免不得身后的伤疼了一分。倒抽一口气,慢慢走至瑕面前,不敢让面前人察觉他的心情,用着欢快的声音说:“公子,你脚没事了吧?”
“已经好了。”瑕回道,手伸前触了一分,小喜子连忙后退一步,“公子,我这脸好几天没洗了,脏。”瑕看着笑了笑,“小喜子,这是太医给我的药,你敷在伤口上会快点好。”
小喜子接过那瓶药,神情有些复杂。其实他的伤并不是太重,只不过太监比不得主子,没人给他医治,更不会有人拿什么伤药给他的,伤口一直这么置着,一步步恶化,才会到现在也只好了一点。
“公子……”小喜子语带凝噎,让瑕以为他怎么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忙摆手说:“公子,奴才没事,您先回去吧,奴才过几天就来服侍您。”
“好。”
瑕怕自己真打扰到小喜子休息,所以不敢多逗留,小引子带他会房间后,他恹了下来,脸上长痂的地方有点痒,他想都别想的就直接挠了挠,力气大了点,一块小痂掉了下来。
小引子有些不悦,看了小得子一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