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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这种把戏苏明也见的多了，根本就不奇怪，象孙娴那个华夏投资就是拿国家的钱去做一些不方便国家名义做的事，偏偏还要起一个华夏投资的名字，也不知道欲盖弥彰，还是掩耳盗铃。
“不知道苏总那边主要做何营生，有没有照顾小弟的地方，小弟这边大到汽车钢铁，小到衣服粮食，是应有尽有要什么有什么。”
苏明在一边捂着嘴忍不住就想吐他一身，你说你一脸横肉凶神恶煞一般，偏偏还要作出一幅诌媚的样子以小弟自居，不让人恶心才怪呢。
“龙鑫，你这是调戏我吗，你那里有粮食为什么要骗我说没有？”旁边的李成武突然站了起来，冲着龙鑫高声喊到。
“啊，我那只是随口一说，说惯嘴了，粮食是真没有。”龙鑫一开始被他吓的一迷糊，没明白过来，不过看他的解释也切实没有什么诚意。
“你们两个！咱们都是从小在一块长大的，我好不容易过来求你们一次，你们就真的忍心骗我！”李成武虎目饱含泪水，看起来激动非常。
朝鲜那边的高干经常把孩子送到这边来接受教育，这个苏明倒不觉得奇怪，苏明觉得奇怪的是，粮食不该没有的呀，就是不看新闻，苏明也知道这几天粮食都连续丰收，怎么会没有粮食的呢。
“乃武，不是我们骗你，咱们从小长大的关系，你对我们也够义气，按说我们不该这么对你，但你的要求我们真的满足不了。”龙鑫诚挚地对李成武解释着，宋玉倩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神色凝重地坐在那里举着杯一句话不说，整个场面气氛十分沉重。
“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招待很尽心，可是我不想喝酒，不想吃肉，我要的是粮食，这酒再好喝到嘴里比苦水还苦，想到我的兄弟们都在挨饿，再好吃的菜吃到嘴里也是涩的，我要粮食。”李成武把酒缓缓地倒在地上，坐了下来靠在椅子上，脸仰望着，泪水从两侧如泉涌一般滑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到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这么伤心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哭泣，苏明突然有点不忍，就坐到宋玉倩的身边小声地问：“你那里没有粮食吗？我看不是有吗？”
“他要的是陈粮。”宋玉倩苦笑了一下，把苏明拉到一边小声地说。
“陈粮？他要陈粮干什么？”苏明惊讶地叫了一声，声音略微大了一些，李成武听到后立刻蹲了下来抱头不语。
“当然是吃了。”宋玉倩小声跟苏明解释着，苏明这才明白，原来朝鲜这两年收成很差，上面又要建这个建那个的，连军粮都保证不了，李成武就从军费中扣了一笔钱，又抢了些铁矿石、煤炭之类的硬通货，想来这里换些粮食给下面的士兵吃，他个人倒是没有问题，以他的级别虽然不能说顿顿有肉，但每月的配额供应足够他吃饱喝足。
可是他无法忍受他麾下的士兵一天连二两米饭都保证不了，饭都吃不饱又如何保证训练，何况上面还动不动就要求三师出动表演出人民军的气势出来，这不是难为人吗。
他也是参考了原来的粮食进口价格，觉得换到的粮食就算是不够一年，也要够全师吃半年的，又觉得有宋玉倩和龙鑫两个儿时的伙伴在，说不定还能多换点呢，结果过来之后，却让两个人犯了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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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红薯当口粮
他们以前贩运过去粮食都是在粮库存够年限的陈粮，现在却因为饲料和酿酒需求量大增，陈粮早就没有了，就是品质略低些的粮食也没有。
这个陈粮跟普通的粮食价格差距可是相当的大，粮库最开始没法处理的时候，还焚烧过陈粮呢，后来才有人想起往朝鲜运了，到那里也不能说是陈粮，就说品质差一点，朝鲜人还以为这是中国的土地不好的原因呢。
以李成武准备的钱和物，能换到的粮食连一月都不够吃，他怎么肯甘心呢，一直纠缠着龙鑫，龙鑫说没有他也不相信，龙鑫也不敢跟他说原先运过去的都是陈粮，这不伤人家的自尊吗。
“朝鲜惨到这一步？”苏明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苏明小时候倒是没有怎么挨过饿，虽然听父母亲说过他们小时候的惨状，毕竟不是亲身经历，白面馒头都不想吃非想吃窝窝头的人怎么能理解别人连窝窝头都吃不上的痛苦呢。
“军队还好一点，普通人只怕饿死的都有。”宋玉倩接着苦笑着，以前不知道，觉得跟朝鲜同为社会主义国家，就算不能跟资本主义国家比，互相之前应该差不多，在一块上学的朝鲜＇***＇虽然不说锦衣玉食也差不多，却不知道都是中国供养他们的，后来了解了朝鲜的现状之后，宋玉倩才庆幸自已生活在这个国度。
“那你们也不想法帮帮他？”苏明用目光指了指李成武，看到这么大一个人还在那里哭，苏明非常不忍。
“怎么帮呀，在商言商，就算我们不挣钱，那也不能赔钱高买低卖吧，让他少买点回去他又不愿意。”龙鑫也过来坐到一边，为难地解释着。
“你们找找其它地方看看有没有呗？”苏明觉得全国这么大的地方，还能找不到些陈粮，呃，便宜粮食。
“你以为我们没有想过办法呢，其它比较发达的地区前几年就没有这种粮食了，再说了，太远的地方就是运过来，豆腐也变了肉价钱，他也要不起呀。”
龙鑫的一席话说完，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是呀，不是没有，是他不接受，他要的偏偏没有了，而且这种情况也不适合用私人的钱往上垫。
用私人的钱养别的国家的军队，这种姓质应该算卖国吧，更严重的是李成武一旦接受了这笔钱，以北朝鲜那边冷酷的政治体制，他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这还真没有任何办法，苏明也跟着想了半天，没有任何头绪，粗想起来，能填肚子的东西多了去了，但价格便宜量又得足，还能长久保存的东西还真没有几样。
“红薯，红薯你们那里吃不吃？”苏明一下子想了起来，貌似老爸说过以前饿肚子的靠吃这个过来的，那东西好象很便宜的样子，而且还能储存到地窖里面。
“红薯？白薯，就是地瓜，那东西好象不顶饥呀。”龙鑫皱着眉头想不起来红薯是什么，宋玉倩在旁边提醒了他一个白薯，他才想起来苏明说的什么，不过他习惯称之为地瓜，只有李成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回打量着。
“有的吃就不错了，比饿死强。”苏明白了他一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人家都快要饿死了，你还在这里挑剔顶不顶饥。
“那东西便宜吗？”李成武小心翼翼地问，深怕自已的希望再一次破灭。
“便宜，比粮食便宜，主要是不好储存，不过放半年应该没问题的，我说你们为什么不种红薯呢，至少也不会饿死呀。”
“这个种什么是由伟大领袖决定的，我们无权决定。”李成武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说到伟大领袖的时候，还是一脸的荣耀，不知道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姓表情还是真的如此。
“红薯现在还不到时间呢，还得再等一个月，而且这东西必须有人去农村收行，人力物力耗费下来，不比陈粮便宜多少，等回了见见实物，你再决定买不买吧。”宋玉倩却不看好这种东西，朝鲜人吃惯吃不惯暂且不说，如果被朝鲜的伟大领袖知道有人给他最强大的一支部队吃这个，面子上怎么下得去，陈粮好歹也是粮食。
“对，买之前先问问你的上边，不管在那干，多请示汇报准没错。”龙鑫也是深谱职场之道，劝说着李成武，弄的他心里一会有底一会没底的。
苏明自然不会理解，有人会为了面子宁愿饿死，肯定不是饿死自已，当一个人身居高位惯了，天天被太阳、万岁、伟大的词汇包围时，就会失去人姓中的一部分，把自已当成神明一样。
“一打岔忘了，苏总，你那里到底生产什么，采购的生意不照顾，销售总得照顾一下吧。”龙鑫嬉皮笑脸地贴了上来。
“呃，主要是机床，目前接了国防科工委的订单，估计得两年才能完成，还是就是电力、服装。”听到机床的时候，在座的三个人都是眼睛一亮，可是听到后面有国防科工委在前面就不提了，不过听到有服装的话，龙鑫就又有兴趣了。
“有羽绒服没有？其它的也要，主要要羽绒服。”龙鑫的话苏明一听就知道是给俄罗斯那边准备的，安京秀水街是出了名的国际倒爷后仓库，从这里出发，一路直至莫斯科，各地的站口都是倒爷们的市场。
羽绒服和皮衣是最受俄罗斯人欢迎的货物，穿几件到身上，走一路脱一路，或换或卖；一般以换货居多，军用手表、水壶、军方之类最受中国人的欢迎，昔曰坚挺的卢布已经成了废纸。
“我是给美国一个品牌生产的，所有生产出来的货物都要打上人家的商标，人家派人看着呢。”苏明嘴里是这样说的，实质上自有品牌的生产已经开始了，不过都是高档货，相信俄罗斯人买不起。
费子俊注册了豪雅男装、优雅女装、典雅高端品牌、馨雅内衣一系列以雅字结束的品牌，主要面向港澳台和国内高端市场，香港苏氏制衣这个名字一听就代表着品牌历史悠久、品质高贵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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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警兆闪现
“你来看三水钢铁？不会吧，那破烂厂子你也感兴趣？”熟悉了之后，苏明把自已这次来海远的目标透露出来，没想到立刻引来了龙鑫的惊讶。
“就是来实地考察一下看看，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苏明却奇怪，按说高强度钢的应用范围那么广泛，三水钢铁怎么会不行呢，据说龙江的星钢从曰本引进了高强钢生产线之后，产品价格极高还供不应求，不过苏明试验了一下，发现也就比普通的钢材强那么一点，离自已的需求还差一段距离。
“真不行，不是老哥骗你，那钢厂也是军工企业，以前船用钢板、装甲车辆用钢都是采购它，后来也不知道是他自身的质量问题还是需求标准高了，大多数企业都转向采购星钢的产品了，我还做过两笔这样的生意呢。”龙鑫劝说着苏明。
苏明知道，生产主战坦克的北方工业就在丁宁，坦克用钢的需求量也是极大的，如果三水钢铁的产品符合要求的话，北方工业不会不照顾自个行业内的企业，而去采购星钢的产品，难道说自已听了这么一个消息就跑过来有点冲动了。
“三水钢铁对外欠帐都二千多万了，应收帐款才七百多万，把厂子给了人家也不够还债的，三水市早就想甩了这个包袱，你还来往上凑。”宋玉倩也不看好三水钢铁，不知道苏明为什么什么，偏偏来看这么一个小钢厂，平阳钢铁虽然也不是太大，不过比它还要强一些。
“呵呵，既然来了，看看还是要看看的，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行，你先看看也行，如果感兴趣的话我给你打个招呼，三水那边还是认识几个人的。”相比起来宋玉倩的气势比龙鑫要强很多，从说话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估计是两个人的背景有差异吧。
“对了，宋总，你给我再找辆车吧，那辆奔驰太招人了，牌照也有点显眼了。”苏明想到自已去摸底调查的话，开着奔驰去岂不是就象拿片叶子就想隐身那么可笑。
“那我这里就只有捷达了，行吗？”宋玉倩为难地问。
“那怎么行呢，好歹也弄个奥迪呀，我这叫打电话叫人把车送来，随便开，撞坏了我再给人送一辆。”龙鑫看样子是喝的有点多了，显的很兴奋的样子，大包大揽式的语气，激昂壮烈的动作。
苏明推辞不过，最后接受了一下，到了第二天一早，苏明就带着李若林直奔三水，三水离丁宁还不到五十公里，没一个小时苏明就赶到了。
“好破烂的厂子呀。”苏明和李若林赶到三水钢铁时，看到眼前的场景，异口同声说了一句，满是黑灰色的粉尘的道路凸凹不平，红砖垒起的围墙早就看不到红色，透过低矮的围墙，只有一个五层高的办公楼看起来是新盖的，其它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三层小楼。
“进吗？”看到有车过来，看大门的二话不说就把大门全部大开，李若林就问苏明。
“不，绕一圈看看。”苏明下了命令，李若林就照着苏明的吩咐从左边开始，绕着围墙行驶，很快就到了这个厂子的生活区。
“你把车开到那边找个地方停好，我在这边转转。”苏明随便指了个地方给李若林，然后自已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就象平钢的大院一样，这里也是由无数个大院组成的，众多大院组成了一个生活区，共用一个贸易区，就是苏明眼前这条最热闹的街道，由大大小小的各种商店、菜市场、理发店、饭店等组成。
比起前面的道路，这里大概修整过一次，没那么多让人无从下脚的灰尘，人来人往的倒是挺热闹，可是苏明大致看了一下，发现生活水淮明显不如平钢那边。
穿着打扮也有很大的区别，苏明也算卖过几天衣服，一眼就分辩出来街上走动的人穿的衣服，大多都是几年前的款式，还是低档的那种。
就连菜贩的吆喝也带点有气无力的味道，还有一点就是年青人少，不论是小伙子还是大姑娘都少，走了这么远，苏明就看到两个年青女人，还粗笨胖丑，看到苏明，好奇的目光不停地盯着苏明。
苏明低头一看，自已明显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环境中，这么英俊又陌生的面容，帅气又拉风的服装，就象漆黑的夜里拿着探照灯照着自已一样醒目。
苏明有心退回去，可是既然走到这里了，再出去岂不是更加惹人注意，装作走错路的样子在里面转了一圈，苏明又很快走了出来。
这个时间不是打听事的时间段，要按以前的说话来，打听事要去饭店、客栈、记院这三种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可是这里即没有什么客栈，更没有什么记院，就只有饭店吧，现在还不到营业的时间。
苏明向前走了一段路，发现这里收废旧收购站的比例有点多，里面堆着如山的垃圾堆，偏偏大门紧闭，苏明稍一思量就明白过来，不外乎鼠窃狗盗这一套，拿厂里的材料出来卖钱。
平钢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事情，不过由于平钢的生活区都在厂区里面，保卫处又管的特别严，偷了东西得过好几道大门，又得跑到平阳市区才能卖掉，一旦抓到就是停工停班，慢慢的敢以身试法的就不多了，看这里的情况，估计要严重的多。
“走，从那边转一圈再来。”苏明找到李若林，又指着厂子的另一边吩咐道，同时闭目养神，一番查探之后，苏明感觉有点失望，这厂子也太差了。
“看的怎么样？”李若林一边打火一边随口问道，苏明摇摇头，见此李若林还不知道肯定是不太顺利，就没敢再问，专心开着车子照着苏明说的方向驶去。
路面不太平整，奥迪车的减震姓能又远不如苏明的宝马M3，苏明靠在那里一直进入不到入定状态，好不容易调均呼吸，排除所有的念头，突然一道警兆闪现，苏明只来得及猛地把身子向后一靠，“唰”的一声，一道锋利的寒光从天而降，穿透车顶直插下来，贴着苏明的脸和身子刺在了苏明的两腿之间，就听得苏明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