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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
就是叫人担心四爷会不会被福晋引去找钮钴禄氏。可为了男人不理孩子好像太没下限?犹豫半天,李薇还是决定选二格格。
要是四爷真去找钮钴禄氏了也很正常,之前不是还有宋格格和福晋吗?别说现在能守住她一个,日后登基当了皇帝难道就没有后宫三千?
任何时代的爱情都有其局限性。她在爱上四爷的同时就决定接受他的全部,而不是把他整个人割裂开,只留下好的,坏的要他统统改掉。
这不现实也不科学。
要是四爷真点了专情的技能点,也轮不到她。宋格格比她先到,福晋比她名正言顺。
冲动过后,李薇又把自己打击个半死,满怀悲情的去庄子上了。
书房里,送走素素和孩子们的四爷正在看戴铎送来的信。虽然只是寥寥几页,里面透露出的信息却叫他心惊胆战。
圣驾已到江南,就住在曹家。太子和十三阿哥住在行宫,前后有驻军把守。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戴铎说最近市面上的金价涨了三成,铜兑银只能兑以前的七成。
江南多大?
两淅,两江。江东,江西,湖南,湖北。
几乎是大清半数国库来源的江南居然发生了金银一起涨价的事?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大量的金银被从市面上收走了。
这个数字必定是惊人的。
圣驾刚到曹家,金银就开始涨价。
四爷拿着戴铎的信在屋里来回转圈。之前他还在猜皇上去江南是要办几件大案,现在看来完全错了。戴铎所指的卖房卖地不是说有人要避祸,而是江南处有人在大宗的敛财。能这么干的非曹、孙、李三家莫数。
或者是这三家都有份。
三家联手大量吸纳金银。为了什么?
为了皇上。
皇上要这么多的金银干什么?
现在天下承平日久,连葛尔丹都灭了,前明小朝廷早就不足为虑。皇上这是要对付谁?
答案呼之欲出。
太子。
当四爷想到这一点时,先涌上心头的居然是苦涩。他的二哥……皇阿玛终于要办你了……
他管不了皇上,也救不了太子。
四爷咽下喉头涌上的涩意,集中精神放在皇上的身上。如果皇上要办太子,会从哪里开始?现在太子可是毫无劣迹。而皇上从不会贸然出手。
太子不监国,身上没差事。以前看是皇上不肯放权,现在要废太子却连个理由都找不到。
太子居于深宫,其母早逝,其妻父亲早亡,石家现在太子妃的叔伯掌权。皇上要做,只怕会先从石家下手。
但打掉太子身旁的助力,并不意味着就能平安无事的废掉太子。太子是副君,是祭天启圣,正式册封的太子。要废掉他必须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皇上打算用什么罪名呢?
四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谋逆。
乾清宫里,皇上起驾前一天浑身起满红疹子的周答应这会儿已经褪了身上的疹子,她求大姑姑给皇上递信,她想去侍候皇上。
大姑姑不敢置信的道:“按姑娘的意思……是想追到江南去?”您还是歇了吧。
周答应握着大姑姑的手道:“姑姑只管听我的,没错。姑姑给万岁爷递个信,口信就行,万岁爷肯定会叫我过去的。日后我必不会忘了姑姑!”
大姑姑特意迎着光看,果见周答应双目瞳仁小如针鼻。
她吓得浑身一颤,猛得抽出手,退了两步道:“姑娘还是先好好养养,这侍候万岁爷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万岁爷待您的心,您是最清楚的。”
不等周答应再纠缠,她几步出来,不忘回身关上门。
之前请来太医给她看疹子,她暗示太医这周答应有一些不妥之处,要太医好好瞧瞧。谁知太医瞧了却说周答应无事,事后匆匆告辞。
大姑姑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了,什么话听不懂?
她使了银子才撬开太医身边侍候的小太监的嘴。
那小太监道:“大姑姑,这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日后提起咱家可是不认的。”
大姑姑塞过去一个装满金子的荷包:“规矩我懂,你只管说。过了这一段,别说你不认,我都不会认。”
小太监收下荷包捏了捏,才点头道:“知道您明白人。这话……我家先生也是不好直说,说出来都犯忌讳。”
大姑姑提了心,屏息默等。
小太监一转头却讲起了古,道:“前明宫里从皇上打头到下头人都烂完了,那会儿宫里流行一种叫长寿膏,也有叫逍遥散的,制成烟抽起来极美,飘飘若仙。也有混在丸、散中服用的。大体都是一回事。用这东西有个坏处,就是不能断顿,一断了就抓心挠肝,这时叫他杀亲爹都不带眨眼的。”
大姑姑听得人都毛了,险些就要问出口。
谁知小太监鬼机灵,见状扔下一句:“这东西也好认,用了它人就虚了,活不久。再有一件,就是眼瞳细小如针尖,这个大姑姑回头瞧一瞧那周答应就清楚了。”
大姑姑要拉住他,小太监跑前大概是良心发现,说:“我劝您一句,这东西不是烂大街的玩意,前头咱们顺治爷还说了不许满人抽这个,宫里是绝没有的,外头一般二般的人家里都未必有。剩下的您自己想吧。”
小太监溜了,大姑姑傻了。
照小太监话里的意思,这宫里能这这东西的除了皇上,就是宫主位,还有毓庆宫那边。
哪个她都碰不起。
想到此,大姑姑直接装不知道。还悄悄给周答应换了个大屋子,两边也都空下来给她使,周围的人全搬到别处去了。
不管是哪路神仙想对周答应做什么,她都不打算当那拦路的鬼。
121、(番外)人艰不拆 。。。
认为四爷这回肯定会‘出轨’的李薇伤心了一路;到了庄子上二格格就撒欢了,出了城这丫头就不乐意在车里坐着了;她早就换好了衣服;一出城就上了马在侍卫的保护下一路飞奔而去。
让抱着‘陪’闺女散心的好妈妈李薇十分失望……
这种发现孩纸根本不乐意跟家长一起逛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等到庄子上了,二格格更是兴奋的直接叫侍卫把庄子上养的动物放出来;她要打猎!
闺女……身为一名柔弱的女纸,难道你没点爱护小动物的技能点吗?怎么能这么酷呢?不说到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种极端地步;狐狸兔子那么萌你是怎么射得下手的?
下午二格格满载而归后,提着一只还带血的肥兔子说:“额娘,这兔子过了一冬身上都是肉啊!咱们吃麻辣兔肉好不好?”
李薇(想起肥美的麻辣锅就激动啊!):“好啊!那我现在喂你弟弟一回;晚上就交给奶娘了!”
每当她嘴馋的时候,奶娘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那只肥兔子被庄子上的大厨一劈两半;一半烤一半麻辣,吃得李薇大呼过瘾。用过膳时天还没黑,现在天正一天天黑得晚了。
李薇见此将二格格撵去写大字,来庄子上功课不能落下。
至于她,在把四阿哥抱到身边后,想着写一两封情信回去勾引下四爷。
免得他真把她给忘到脑后去。
编了一晚上,李薇放弃了编两句歪诗刷下高雅的心,情诗真难写啊……她就编出来几句:更深夜寒,孤枕难眠,夜夜思君君不见(下一句是共饮长江水)。
……貌似不太对?
最后李薇学了历史上据说杨贵妃用的一招,她剪下一缕头发兴冲冲的裹在信里叫人送回府了。
府里,四爷正在为戴铎信中所述的东西心惊,苏培盛轻手轻脚的进来,手中托盘上放着一封信。
四爷问:“哪儿来的?”
苏培盛躬身道:“庄子上李主子叫送来的。”
四爷随手拿过来拆开,一条老鼠尾巴般粗细的小辫从信封里滑出来。
嗯?
四爷拿起小辫不解的看,小辫上下都有红绳扎紧,中间是编成三股辫的样子。
素素送这个回来是什么意思?
一时想不通就先放到一旁,继续琢磨皇上跟太子跟众兄弟跟京中局势这些大事。
到了中午用膳时,四爷想起小辫拿起来看,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含义。要说青丝寄情他也想到了,素素会想起用青丝来表达情意也不奇怪,只是……为什么是编成小辫的?
何况送他们去庄子上还是素素提的,为了叫二格格开心点。
想来想去都搞不懂素素是怎么从带女儿去庄子上玩拐到青丝寄情上来的。
所以还是有特别的意思?
每逢想那些大事想到脑袋发僵时,四爷都喜欢拿起那条小辫猜猜素素的意思,隔了一天,素素又送来一块石头,两手能捧起来的大小,像一大一小两个圆形合到一起,能在桌上放稳。
四爷叫苏培盛去库里找了个乌木的台子搁它。没事时瞧瞧,发觉石头光滑的一面上的花纹像一只盘踞在山崖上的猛虎。
后面还有各种小东西送来,素素简直是想把庄子的一草一木都送回来给他,是因为他这次不能去庄子上吧?
花鸟草虫,奇石怪木。还有庄子上农家自制的腌萝卜丁,配着粥吃相当爽口。
还有一堆木匠用来给客人看样子而专门打的家具小样,个个只有巴掌大小,也不知道她是去哪里弄来的,小木床小木柜,小桌子,小椅子。乡下的东西不比府里的好,但看着也有一份粗犷大气在里头。
他专门腾了个条案来摆,只怕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要开木匠铺子呢。
四爷看着书房里摆着的有些格格不入的几样东西,丝毫不觉得不舒服,反而将几样与这些玩意不搭的摆设收起。
他从荷包中掏出那条小辫子,心中笑道,就当是青丝寄情吧。只是去庄上几日而已,素素大概也不会这么思念他,这大概是庄上村民教她的什么野俗,她就图着好玩的照办了。
头发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随意剪下拿来玩,真是糊涂。
还是他来收着吧,拿给她只怕过几日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他算着日子,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庄子上就那么好?住了快十天了都。
庄子上,李薇正在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府。二格格依依不舍道:“额娘,咱们再住几天吧,就几天。”
李薇正色道:“不行,弘晖明天就该回来了,他回府咱们不在到底不合适。下回再带你来。”
二格格只好乖乖上车,看到车上放着的一盒石头说:“额娘,你捡这些干什么啊?”
“回去养水仙花,摆在盘子里会好看些。”李薇道。
二格格道:“那额娘养好了给我一盆。”说完叹了口气,道:“我能跟着额娘出来,把两个弟弟都扔在府里,回去他们肯定要生我的气了。”
李薇道:“不会,我给他们准备好了庄上的小东西,都先送回去了。”
“真的?”二格格放心了,“那就好!”
李薇心道,不知道四爷看到那缕青丝是什么感觉?其实她送出去就后悔了,这种小清新玩法不是她的习惯啊,说不定四爷还会觉得奇怪呢。
无奈,她后面又送了很多东西回去,希望送的东西一多,四爷就会把那缕头发忘掉了,等她回去再把那缕头发找出来烧掉就没事了。
那个花纹像老虎的石头不知道四爷给弘昐还是给三阿哥了,那堆小家具样子有没有叫孩子们瞧见?他们喜不喜欢?她怕贸然送回去误了孩子们的功课,还是决定先交给四爷,看他什么时候方便再给孩子们玩。
李薇就是怕那些东西太简单粗糙,弘昐和三阿哥只怕是会嫌它们幼稚吧……
要是孩子们不喜欢,她就自己摆,说起来她还觉得小家具样子和那块石头挺好玩的。以前好像还有专家分析过,现代人压力太大就会越来越幼稚,喜欢奶瓶啦大娃娃啦小孩子的玩具啦,毕竟童年是最轻松惬意的时候了。
所以她现在压力很大都想逃避现实了吗?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还是不要拆穿了……
122、回府 。。。
天刚蒙蒙亮;四贝勒府几个门房就提着红漆桶拿着抹布出来了,一人一个角抹门槛门楣等地。一会儿;门房总管出来盯着他们道:“都麻利点;今天侧福晋回府,说话就要到了。”
几人加快速度;总管挨个看过,拿手指抹过缝隙才道:“差不离了。两人进去吃饭,两人在门口守着;今天这天气只要不扬沙就没事。”
府后门马房也是天不亮就起来收拾马舍,马房总管过来道:“备好清水、黄豆、玉米了没?草料也捡一捡,别混了野草进去吃着拉了马嗓子。”
马夫把马舍、马槽都打扫干净;倒入干净的清水,道:“都好了;也不知道带出去的马怎么样?”
马房总管道:“马四跟着呢。”他看着马舍中其它的马,道:“也是委屈它们了,都是好马,偏偏都栓在圈里。”
马夫笑道:“这回那几匹可是要跑过瘾了。”
前院,刘太监嘱咐徒弟小路子道:“新鲜的菜洗干净,米挑好洗净,东小院主子们爱使的杯子碗都拿出来烫过蒸过。”
小路子道:“师傅,今天李主子和二格格回来,咱们备些什么给主子们用啊?”他更想问,师傅您连盘子碗都吩咐了,怎么没提备什么肉啊?是羊肉是牛肉是鸡肉?现在也有虾了,要不要备一笼活虾?
刘太监笑道:“师傅教你一个乖,咱们做什么要看主子的意思,别自做主张。”去了庄子上肯定不会空手而回,就看李主子带什么野物回来了。
时近过午,门房才看到远远有几辆骡车在侍卫的护送下走来,两匹快马先一步到达,侍卫勒马停下对门房道:“李主子并二格格、四阿哥回府,跪迎!”
门房的人奔出来,并列在府门两旁跪下。
少顷,骡车驶到门前,二格格先一步跳下车来,对李薇道:“额娘,我送我的马回去。”
车里,李薇掀起车窗帘子道:“走慢些,别跑。”
“知道了。”
二格格扔下这句话就去牵她的马,马童和她的贴身太监都跟着,恭敬的把马缰交到她手里。她摸着马鬃道:“到家了,走吧。”
马仰了仰脖子,亲热的哼了两声。
二格格走在前头,那马就乖乖的踢踏踢踏跟在后面,她的太监和马童抱着马鞍等物。
此时车里的玉瓶等人也跳下了车。
前院张德胜和赵全保早就出来了,跪下磕了个头再起身,赵全保走到车前问:“主子,咱们走哪道门?”
李薇道:“今天没风,太阳也好,我跟四阿哥走前门就行。也不用备轿子了。”
赵全保应了声是,回去给张德胜说。
张德胜道:“那你先叫人都回避着,我在这里侍候主子。”
赵全保小跑着进去,张德胜躬身站在车前:“恭请侧福晋下车。”说完亲手掀开车帘,轻声道:“主子,留神脚。”
李薇扶着张德胜下车,再转身从奶娘怀里接过四阿哥,对还跪着的门房等人道:“起吧,辛苦你们了。”
门房总管起身后上前两步,笑道:“替主子办事,哪敢称辛苦?这都是奴才们的福分呢。”
张德胜懒得听他废话,道:“行了,主子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喝退旁人,他回身弯腰笑道:“主子,咱们进去吧?”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张德胜虽然是前院书房里数得着的人物,可李薇待他只是平平。四爷的人,她还是不要套交情的好。
于是她也只是笑笑,道了句:“偏劳张公公了。”
张德胜赶紧连连躬身:“不敢,不敢。”
一路走到二道门外,两旁空无一人,连个走动的太监都见不着。赵全保此时过来,张德胜见侍候李主子的正主来了,打了个千就告退了。
赵全保顶了张德胜的位子侍候在李薇身侧,小声道:“主子爷说一会儿过来瞧您。”
二道门平常不开正门,来往传话办事的下人都走的角门。今天一早也是准备好了恭迎侧福晋与两位小主子。
二道门边守着的除了正院的太监还有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