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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队伍不再是乡勇,立刻散发出的腾腾杀气,让随后赶到的邹靖所部肃然起敬。
是啊,这时代当兵的都是农民,稍加训练就赶他们上战场,防具简陋。只有将领才全副武装,所以喜欢武将对决的战争方式,这支全铠装的军队出现在战场上,会给现在的战争带来什么结果呢?它又会产生什么样的蝴蝶效应,我一片茫然。
第三天,在清晨的阳光下,士兵们开始登船。相对于邹靖部队的喧闹,经过整编后的乡勇部队一片静肃——哦,现在可不能称他们为乡勇军队了,加入了出云军队和参战部族军队后,他们已成为了一支有着严格军纪的联合部队。在军法官田尚的来回巡视下,士兵们保持着整齐的队形,肃立在阳光下,鸦雀无声。阳光打在明亮的铠甲上,白晃晃的一片,随着士兵的移动,铁甲发出的甲页声,沉重的脚步声,士兵平稳的呼吸声,历历可闻。
沮授和前来送行的陈群默默观看着士兵们登船,沮授感叹道:“传言主公曾带200侍从,千里追击鲜卑贼寇,战而胜之,我常常以为传言夸大。涿县一战,我见到主公之勇;冀州战斗,主公战阵变化莫测,我见到了主公之智;义释黄巾战俘,准许他们在此安身立命,我见到了主公之仁;今日登船,我又见到了主公治军之严。只是到现在,主公部下战力最强的雷骑仍未出现,一想到这,不禁令我神思飞扬,雷骑会是什么样子,我现在实难以想象。唉,雷骑不出,天下谁是英雄?”
说完,沮授立马扬鞭,高声大喊:“‘平生不识刘玄德,便称英雄涂奈何’,我今日方知它说的是什么意思,可笑我沮授,自诩为多智,竟连辽西小儿说的话都没明白,殆矣殆矣。”
陈群在旁深有意会的点头称是,我急忙拉着沮授的衣襟,低声说:“子正,禁声,士兵们正在登船,别惊扰了他们。”
日正中午,全体士卒登船完毕,我们扬帆启航,挺进青州。
光和七年四月末,我们的船队在青州乐安县地界登陆。青州,自古以来的祸乱之地,我来了。
一登上岸,我马上传令,全军进入乐安城,在城内驻防。现在,我的兵马多了起来,尤其是军马,每日消耗的粮草实在惊人,这些粮草要是全让我自己负担,我心不甘情不愿,能让当地政府承担,岂不美妙。何况我现在手头还有个敲诈专家,他要是不能从骨头里敲出油来,他就不是田畴。
当晚,田畴如我所愿的接管了乐安府库,看着堂前哭诉的乐安官员,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所有征用物资,我都会向刺史报告,各县根据我所报的清单,向龚刺史居领。这一切由龚刺史担当,你慌什么?”
哼,我费尽千辛万苦来救援龚靖,他要是会为一点物资和我翻脸,才怪。
第二天,我急忙把队伍拉出了乐安县,向临淄前进。城门口,乐安盖人国渊国子尼拦路拜访,献上书籍两册。一策《孙子兵法》,另一册居然是《吕氏春秋》,《吕氏春秋》经过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居然能保存下来。我不禁佩服这累世的世家子弟资本雄厚。
《吕氏春秋》自诞生以后,对它的研究一直较为萧条。东汉高诱《〈吕氏春秋〉注》据说有40万字,都刻在竹简之上,而国渊献上的书已誊录在纸上,可见他家族费的工夫之巨。《吕氏春秋》全书分十二纪、八览、六论,共一百六十一篇,二十多万字。这部巨著是战国末期杂家思想的代表作。《汉书。艺文志》说其“兼儒、墨;合名、法”,其精深博大,包含了先秦时代的农业技术、哲学思想、经济思想、军事思想、逻辑思想。也包含了中国早期民主自治的想法,正是我所需要的统治人心的理论工具。我大喜过望,马上任命国渊为随军长史,与沮授同时参赞军务。
国渊,我知道此人,历史上他与管宁、邴原、王烈等人避乱辽东。回到故乡后,被曹操征辟为司空掾属,每于公朝论议,常直言正色。其名声与三贤相似,是个正直无私之人。他居然没有前往辽西,看来历史已因我而改变。
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光,不知龚靖是否守住了临淄城。安顿了国渊之后,我命令刘浑率飞鹰哨探前行探路,直到临淄城下方可回头。
刘浑听到这,别有深意的询问:“父亲,自黄巾乱起后,父亲一再调集出云精锐参战,孩儿对此有三事不明,望父亲明示。”
我招手叫来沮授,让他站在我身旁,欢喜的回答刘浑说:“浑儿,何事不明,你问吧?”
刘浑略有不安的看了一眼沮授,冷静的接着说:“青州究竟有多少匪徒,战力如何,父亲心中似乎早已有底,否则不会再三要求增兵,孩儿就要前往探路,还望父亲透露一二。”
我遥指南方,慎重的对他说:“泰山,那是父亲学艺的地方,此地山势险峻,藏兵10万不成问题,我担心泰山贼寇侧袭我军,你此去探路多加小心。”历史上,泰山贼寇在臧霸统领下,几经战斗,势穷投降时,尚有三十万之众,现在有多少人,真是难说。
我接着一指东方:“临淄,青州治所,城中兵马不下3万,刺史龚靖依坚城待敌,仍需四处求援。兵法云:十则围之。我估计,围攻临淄的贼寇至少有20万人,且都是能征惯战之人,你此去小心。”
刘浑再次恭敬的询问:“父亲,以你现在的兵力,破贼易也,父亲再三要求添兵……”说到这,刘浑看了沮授一眼,我颔首示意他继续讲下去,刘浑深谋远虑的接着说:“父亲再三要求添兵,父亲真正的敌人是谁?父亲想预防谁?我此去该提防谁?”
我与沮授相视一眼,对此表示了沉默。刘浑点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不甘心的又提出了第三问:“父亲此战,欲围歼,欲击溃,还是想击退敌军?”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我看了沮授一眼,沮授面沉似水,替我答道:“我军军力薄弱,此战目的就是为了解围青州,何种战法对我军有利,我们就采用什么战法。我们能以一万之众战胜30万敌军已经不错了,我们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刘浑乖巧的回答:“浑儿明白了,我这就去哨探。”
我与沮授面面相觑,看来,他是真明白了。
环顾四周,侍从们离我们还有段距离,我们马上一言不发,做贼一样四散走开。嘿,这个阴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多影响我伟大、光辉、英明、仁义、宽厚、无敌的形象。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青州,风云就要起来了。
第三十五节 丢盔卸甲
第三章乱世降临第三十五节丢盔卸甲
青州,是齐国故地,分为济南郡(战前人口45万)、平原郡(战前人口100万)、乐安郡(战前人口42万)、北海郡(战前人口15万)、东莱郡(战前人口48万)、齐国郡(治所临淄,战前人口49万),共六郡十一国六十五县。
不过,对于平原郡的归属,三国史的研究家多有不同看法,有人认为它属于冀州,有人认为它属于青州,但在东汉顺帝和桓帝时的人口统计资料里,它确实归属于青州。不论是刘备曾担任过的平原相还是下密丞,这两个地方都是发展的好地方,真实的刘备没有在此起家,真让人遗憾。现在看来,只有我来完成这个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事实上,我对刘备在此不能立足,曾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专门找资料仔细的研究了青州。
青州,地处华北平原,快要入海后的黄河在此显得格外平缓,其丰富的水浇灌着大地,是中国的几大产粮基地之一。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这里还有我国最大的黄金基地,下密县的黄金产量在现代,约占全国总产量的四分之一。还有自然硫(占全国储量90%以上)、石膏(占全国储量79%以上)的储量也居全国首位。
这里还有储量和产量居全国第二位的有垦利和东营地区的石油矿、金刚石矿(储量占全国40%)、菱镁矿、钴、铪、花岗石等。储量和产量居全国第三位的有钾盐、石墨、滑石、膨润土、石灰岩等。其余居前10位的还有煤、天然气、铁、重晶石、硅藻土、铝土矿、轻稀土、油页岩、石英砂、磷、镓等。
其中,我曾大力发展的龙口港,就是一个大的产煤区,其出产的煤炭足够我们发展工业了。至于泰山济南附近的鲁中铁矿,更是让我垂涎欲滴。有粮有铁,还有用来发展的各种矿产,出海的良港又不止一个,真是发展的好地方。
唯一遗憾的是,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提供了丰富的物产之后,它无遮无拦的大平原也给防守带来了困难。无险可守,敌军可以迅速抵达城下,民风强悍。就在三国这段争霸的时期,五任青州刺史死于任上,先是孔义龚靖、后是曾相应袁绍讨伐董卓的18镇诸侯之一刺史焦和,都死于黄巾之手,公孙瓒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袁绍的长子青州刺史袁谭死于诸侯相攻。如此频繁的走马换将,也是青州从没设州牧的原因。
奇怪的是,在这一片纷扰之中,吕布的逃将、泰山贼寇余孽臧霸,最后反而做稳了青州的位子,真是一个能贼啊。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有善于在这大平原上驰骋的重装铁甲骑兵,这些铁甲骑兵都装配了这时代最先进的马镫、马蹄铁。四轮马车的发明,又使我可以快速运输重装铁甲步兵,运送辎重的带蓬马车可以组成野战的活动堡垒。最重要的是,辽西辽东等地我的威望很高,那里恰好是马匹的产地,有出云城在哪,谁想把马卖给我的敌人,先得看我同不同意。
当然,敌人也可从并州、凉州贩马,不过并州马素质不高,凉州马对于中原来说,贩运起来路途遥远,道路不靖导致贩运者寥寥。还有,四轮马车的大量使用,必然使民间对马匹的需求量大涨,马的价格上升,又使诸侯建立骑兵的成本加大。至少控制全国马匹产量五成的我,可以随时根据对方的友好度,控制某些战略物资的流向,对方想来打我,哼,那得看我是否准许。
想到这,青州的泥土显得格外亲切。财富之地啊,如能善加开发,人民个个都能是富裕起来。我怎么都想不通,如此富饶之地,怎么代代都是首倡叛乱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即使让人民养一倍的贪官污吏,也养活了。为什么人民反而生活不下去?
好吧,就让我来让这片土地安静下来,让人民安心的享受自己的财产,充分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有权选择自己的管理者,让他们愿意以血和铁来捍卫这一切获得。
青州,这个历史上的猛恶之地,我要让他露出獠牙,去征服、去掠夺,去占有。
当晚,我们在离临淄30里的地方扎营。为了防止泰山贼的偷袭,我和邹靖分别立寨,两寨相隔不远,成犄角之状。明日大战在即,为了保持充足的体力,我们留下相应的警戒,早早安歇了。
次日清晨,当军号响起,众人齐来大帐商议。邹靖也带两三个随从,来此议事。此前,我们一直向邹靖表示,这些援军是公孙瓒所派,故此邹靖对领军的太史慈颇为客气。这几日来,他对我接受了很多军需物资,却没有分给他一份很不悦,但看到名义上的援军统领,渔阳校尉太史慈对我处事恭敬,故此才没有发作。昨晚别立一营,就是为了显示不满。不过,大战在即,离开了我们,他可没这个胆子。
进到大帐,众将已分文武落座,关张侍奉在我左右。见到校尉太史慈在武将队中第三个位子落座,邹靖明显吃了一惊,虽然第一、二个位子没人,但看局势,呆子都知道这是为关张两位准备的位子。
见到这番情景,邹靖马上收敛了怒气,再三推辞我所让出的座位,逼不得已,在我桌子的侧手落座。军议开始了。
为了防备泰山贼寇从后袭击,沮授建议,将攻击力最强的狼骑布置在我们后方5里左右,五里足够他们驰骋了,一旦有警,我们中军可以回军合击。关张两位领军分处前锋左右,策应前锋。一旦后方有警,前锋与关张不需回援,只要一鼓作气,杀到临淄城下就是胜利。
至于谁为前锋,谁为中军,我心中沉吟未决。一路走来,我军处处争先,邹靖已经表露出不满,可是此战前军必败,若是我主动要求他为前锋,败后他会更加不满。最好是他自己跳出来,要求担当前锋,我不信他身为大将,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果然,感觉到我在为此事犹豫不决,邹靖跳了出来,主动要求担当前锋,话说的冠冕堂皇:“玄德公接连战斗,士卒劳顿,此次我为先锋,玄德公正好歇息士卒,以备再战。”
好啊,我可就等你这句话了,青州兵勇悍,战斗力只在张牛角部队之上,不在其下,之所以没有在黄巾中排第一,是因为它初战就遇到了绝世猛将刘关张,其后它劫掠成性,不与黄巾主力相统属,再后来它干脆投降了曹操,为了忌讳这些在朝中为将的贼寇,所以史官没把他们列入黄巾军中。我心中窃喜,邹靖,你等着败吧。
邹靖领命后,欣然走出大帐,回到自己营中布置。我看了看关张两位,想要叮嘱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以这两人的勇猛,10万黄巾能挡得住他们吗?
稍后,我们全体拔寨而出。前锋,邹靖所部离中军5里,后卫,太史慈再拖后我们五里。以15里的战斗纵深行军,谁想攻击我们,都要仔细考虑。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云,轻轻的洒在军士们的身上。有了出云的物资供应后,大部分步兵都坐上了马车行军,没有了沉重的脚步声,没有了甲叶所发出的哗哗声,没有了歌声,前线接敌,禁止歌唱,只有车辚辚,马啸啸。在一片沉闷中,士兵们都不禁把自己的长矛紧了又紧。
前锋处,突然泛起尘烟,那尘烟开始尚淡淡的,逐渐的,尘烟不绝的向上飘起、飘起,烟尘越来越大。我与沮授相视而笑:“来了”。
“传令,士卒们下车,列阵——”不等我开口,沮授高声下令。田畴马上组织人手,用空出来的车辆在我们侧方建了一道长墙。军鼓声响起,士兵们相互紧*着,竖起了盾阵枪林,随即传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绞弦声,弓兵拿出了箭匣,单腿点地,做好了射击准备。
骑在马上,举起望远镜,我细细观察前方的烟尘。不对,烟尘中狼奔豕突的怎么还有邹靖的士卒,难道他这么快就被击溃了,看来,青州兵的战斗力真是不可小觑。
我随手把望远镜递给沮授,大惊失色的说:“子正,大事不妙,邹靖所部已被击溃,关张两位不之所踪,邹靖正在向我方败退而来。”
沮授举起千里眼观看,随即失声喊道:“不好,快叫军士们裂开阵型,让败军绕阵而过。”
我摇摇头,叹道:“来不及了,败军就要到阵前,我们在匆忙列阵对军心不利,再者说,无论怎么列阵,败军也会冲垮我们的阵脚。”
沮授一咬牙,喊道:“慈不掌兵,主公,现在危急关头,心软不得,命令弓兵放箭,命令阵前士卒大喊,让败兵绕阵而过。”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这样做,无异与邹靖翻脸,能行吗?
看到我的苦笑,沮授马上大喊:“主公,我是军中掌令,我来下令。弓兵,放箭。”
攻兵手持弓箭,茫然的看着他,田畴立刻补上一句:“弓兵,标尺不定,自由射击。”
田畴命令刚下,尉官的手举了起来,大声发令:“箭上弦,开弓,自由射击,预备,放。”
田畴紧接着发出连串命令:“奉右军师令,林字阵型,变阵。盾兵退后,弓兵前方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