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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全是我害了他,在遇到我之前,他又何曾同天为难过呢?
“回来!这里是天外天,岂是你可以乱闯的,女娲娘娘又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紫竹姑姑一声呵斥,唬得我站在门边,进退两难。
我心一横。对紫竹姑姑道:“姑姑有所不知,杨沐凡的所作所为,全不是他本意,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不去求女娲娘娘,请娘娘放杨沐凡一马,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我保证杨沐凡以后绝不会再与天为敌,要不,我就下界去劝杨沐凡,求他低头向女娲娘娘同玉帝低头认错,也请娘娘把这事结了,此事到此为止,上天不要再找他麻烦!”
“说的好!楚紫涵,你果然有长进了。”
一个声音从外面平平传来,却让我心中感到无比的敬畏。我身子一软。不由自主退到一边,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对移步进来的身影磕头参拜。
“楚紫心叩见娘娘!娘娘万安!”
女娲娘娘自顾自走到房中淡然坐下,没有理我,命行礼参拜的紫竹姑姑起身,对姑姑道:“紫竹。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竟然大胆吩咐本座同玉帝做事了?”
紫竹姑姑吓得双膝一弯,没及站稳身子,又跪了下去,磕头认罪,“紫竹无能,没能完成娘娘交代的事。请娘娘责罚!”
这明明是我的错,怎能牵扯上姑姑没教好。我一急,跪行几步,来到女娲娘娘脚下,磕头认错,“娘娘息怒,是我自己放肆,同姑姑无关,娘娘要罚就罚我好,请不要为难姑姑!”
女娲娘娘一声冷笑,目光如炬,望着我,逼得我想垂下头去,不敢与娘娘对视,但又不敢那样做,只得眼中含泪,继续相求,“楚紫涵自知大罪,有负娘娘所托,但真的不关紫竹姑姑的事,姑姑用心教导,只可惜是我愚不可化,没能体会姑姑的一番潜心教导,不能让姑姑省心!”
紫竹姑姑见我将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她有些恼怒,轻喝我道:“紫涵,你胡说什么,是我没把你教好,是姑姑对不起你!”
我见紫竹姑姑不顾女娲娘娘上座,明为斥责,实为不舍同不忍心,我眼中一热,饱含的泪水一下滚落,“姑姑!您没有错,错的全是我!”
我的泪水滚滚而下,心中痛苦,处在这个两难的位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两全,才能让杨沐凡有一线生机,让上天轻饶他,不要再逼他了。可恨他现在还在竹海同李天王等上仙大战!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楚紫涵,难道你现在心中所想的就只有那条蛟龙了吗?在你眼中,是上天在逼他,是上天的错吗?”
女娲娘娘的话从她嘴里吐出来,平平淡淡,却让我有如五雷轰顶,女娲娘娘竟然知道我心中所想,我吓得忙低头,不敢再抬头看向女娲娘娘,
“请娘娘恕罪,楚紫心大逆不道,但不敢指责上天有错,关于杨沐凡,他真的很无辜,事情不是上天看到的那样,他真的不是存心同天做对的,全是因为我,他不忍我受到伤害,才被逼对天不敬,才闯下大祸的,请娘娘明察秋毫,放他一条生路吧!”此时此刻,我也不想其他了,反正女娲娘娘法力无边,我的心事也瞒不了娘娘,还不如直接明说的好!
女娲娘娘再次冷笑,却命紫竹姑姑起身,对紫竹姑姑道:“紫竹你一再在本座面前替这顽石求情,说她不会背叛本座,不会与天为敌,可现在,你看她心中还有天地正义,眼中还有本座吗?她字字句句又哪里还有将天放在心中的意思,她的心里就只剩下那条蛟龙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紫竹,你说该怎么办?”
紫竹姑姑眼神一冷,冷冽的目光扫过我,止住了我的开口辩驳,向女娲娘娘道:“娘娘息怒,紫涵同紫竹在下界多年,我深知她的脾性,都只怪我当日没能早日告知她的身世,告知她的来历,让她自小防备,致使蛟龙有机可乘,蛊惑于她,她才会傻傻不清,被蛟龙迷惑了,现在回到天外天,人在娘娘面前,紫竹猜想她知道自己所为何来,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她会洗心革面,顺从天道,降服蛟龙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主宰
所为何来!所为何来!
紫竹姑姑的话有如一击重锤狠狠的敲在我心上,我心中一阵抽痛,是啊,我所为何来,我今生为人,不就是为了弥补前世的过错,前来收复蛟龙吗?
眼下呢,我已经完全忘了我今世为人的使命,我已被蛟龙蛊惑了,他把我的心都收走了,我还如何去收复他,是他收复我还差不多!
“楚紫涵,紫竹的话,你可曾听明白了,你可知道你来这世上是为了什么?你可曾想起你当日在这里求我的话,你可知道你现在应该去干什么?”
女娲娘娘目光如炬,眼神犀利,望着我,一连好几个逼问,逼得我无处可退!
“娘娘,我……”我不敢无视女娲娘娘的问话,但让我开口请缨下界去捉拿杨沐凡,我也说不出口,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好不易才重新找回杨沐凡,难道我又要失去他了吗?
“紫涵,现在一切还来得及,你是五色石转世,是蛟龙的克星,你不去把他收了,到时他在下界继续闯祸,你就后悔都迟了。”紫竹姑姑见过杨沐凡,而且一直以来对他都好像不错,就连现在的话,也是希望我还能阻止他继续犯错,免得来日大祸,姑姑这是对杨沐凡的一片爱护之情啊!
我将目光望向紫竹姑姑,眼中饱含无奈,“紫涵不敢欺瞒姑姑,沐凡这次对君山司马渊出手,引发上天派天神下界收复妖魔一道,反而吃了大亏的事,其实全是因我而起,是因为我同司马渊之间的恩怨,让杨沐凡觉得司马渊对不起我,才对他不客气,以致引来大祸。现在不能因为我是仙道,就把过错全部推倒杨沐凡身上,这事其实是我错了,所以,请女娲娘娘网开一面,不要再追究杨沐凡之过,放他一条生路吧!以后,我会好好看住他。不会再让他与天为敌!”
紫竹姑姑听了我的话,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道:“也是冤孽,当日你怎么就遇到了司马渊呢?”她将目光转向女娲娘娘,眼中带着一丝祈求,道:“娘娘,这事也是阴差阳错,紫涵当日遇到司马渊,不想那畜生贪念紫涵的五色石。有意欺骗紫涵,以致后来引发杨沐凡为紫涵出面报仇,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娘娘可否可怜紫涵在下界为了蛟龙,也受了不少苦……”
紫竹姑姑还要帮我求情,被女娲娘娘一声叱喝,当堂打断,“紫竹,这石头下界后,冥顽不灵。变成现在这样。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错,现在是蛟龙乱世,无法无天,你怎么扯上他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纠缠了,眼下改去怎么降服那条孽龙才是大事!”
紫竹姑姑被女娲娘娘叱责,面上通红,垂首认罪。“紫竹愚昧,娘娘教训的是,一切全凭娘娘定夺!”
本来紫竹姑姑帮沐凡求情,我心中有了一点点希望,想不到女娲娘娘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看这情形,不将沐凡绳之于法,天界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了。我心中一下愤怒,这事明明可以讲清的。杨沐凡可以被我说服,归隐江湖,为什么天就是不给他机会呢?
我猛的抬头望向女娲娘娘,顾不了大逆不道,辩驳道:“启禀娘娘,我下界后,多得紫竹姑姑细心教化,才有今日的楚紫涵,否则,我一顽石,本就愚钝,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所以,我心中诚挚感谢娘娘对我的不离不弃,就算下界后,也能派紫竹姑姑来教化我,更是多谢姑姑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细心教诲。眼下的蛟龙之祸,这场风波其实已经过去了,他也放了天界的神仙,天庭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只要他以后肯退隐,不再出来与天为敌,娘娘为何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归去呢?”
在座的人听了我的这番话,无不面色大变,紫竹姑姑更是惶恐不安,吓得轻喝我道:“紫涵!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女娲娘娘的脸上布满怒气,望着我的双眼有如两把冰刀,但我不肯认错,继续辩道:“姑姑,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没有忤逆上天的意思,更不敢亵渎娘娘,但是现在杨沐凡的事情,完全可以用一个更好的办法去解决,为什么一定要将他逼上绝路呢?你们这样苦苦相逼,只会让他狗急跳墙,与天为敌啊!”
“放肆!畜生气死我了!”女娲娘娘一声怒喝,我只觉一股神风在我面上刮过,随即脸庞上一声脆响,女娲娘娘被我的话激怒,竟然直接抬手给了我一耳光,我只觉一阵剧痛,嘴里已有腥甜的感觉,娘娘大怒,我却还是不肯低头认错,如果真的要我去杀了杨沐凡,那我宁愿在这天外天让女娲娘娘杀了我好了。
随侍娘娘身边的各位仙姑见到女娲娘娘大怒,吓得全部跪倒在地,惶恐道:“娘娘息怒!”
女娲娘娘怒视着我,叱责道:“好你个楚紫涵,你果然大胆,你前世愚钝,借仰慕本座之借口,放走蛟龙,以致今日蛟龙临世,祸害苍天,你不思悔过,将功折罪,反倒帮蛟龙脱罪,指责上天之过,你是要反天了吗?你仗着你有五色石在手,就不将天界放在眼中,你是不是想同蛟龙一道,把这天翻过来,让那蛟龙去坐玉帝的宝座呢?”
我被女娲娘娘一通怒骂,心中一下就么没底气,把头低了下去,女娲娘娘说的全是我前世之过,现在的种种过错,其实都是因为我当日的愚昧,放走蛟龙引发的,我才是始作俑者,可今生,蛟龙杨沐凡为了我受尽苦难,我真的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承担这个后果,真的是我的错啊!
而女娲娘娘说的,我要同杨沐凡一道反天,让杨沐凡去做着上天的大主宰——玉帝!这个话杨沐凡的确说过,但是被我劝住了,女娲娘娘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我一下心中发寒,难道我的心思远在天外天的女娲娘娘全部都知道?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该如何做
女娲娘娘见我垂首无语,一声冷笑,不容置疑的话语传来,“楚紫涵,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你可想好了,你到底是从天命,去降服蛟龙,还是执意与蛟龙杨沐凡一道,背叛仙界,忤逆上苍,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可想好了?”
娘娘的话有如一把刀子,在我心头不停穿刺,娘娘逼我一定要在杨沐凡同天界之间做个选择,可是这事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明明不用走到这么极端的一步,为什么娘娘就不能通融呢?
但是,就算我想辩解,我知道女娲娘娘也不会听,多说无益,脸上的痛怎都不及心中的痛来的厉害!唯一可以怨怪的,就是自己为什么要修炼成人,为什么不去做那颗石头就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在乎,只要静静的望着天,就够了。
“紫涵!正与邪一念之间,你不能误入歧途,不能回头啊,难道你忘了女娲娘娘的血脉之恩,忘了你楚山父母对你不弃,让你再世为人后的养育之恩,忘了姑姑多年的相伴之情吗?”
紫竹姑姑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身边,轻轻抚着我挨打的脸颊,眼中浸满热泪,带着痛惜之情,“紫涵,杨沐凡对你,可能是动了真情,但是他蛟龙转世,魔性难消本领又强,不降服他,天地难安,也许没有你,女娲娘娘一样可以将他收服,但是女娲娘娘身份尊贵,怎能为了一条蛟龙,就要惊动女娲娘娘尊驾呢?当日娘娘造就了你,赐你灵血,给你灵性,赐你无上法力,难道,事到如今。你就这样一手抹去,真的当什么都不曾有过,就这样背弃女娲娘娘,背叛仙界吗?”
紫竹姑姑的话,说的极是温和,她眼中的热泪顺着眼角缓缓坠落,我心中一痛,不能让姑姑这般伤心。为了我,紫竹姑姑那是交了心的,我不能辜负姑姑,但是,杨沐凡呢?我又可以辜负他吗?
“姑姑,对不起!”
我伸手帮姑姑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心中的痛楚渐渐强烈,好似有什么在抽拉它,痛得我就想将身子卷缩成一团。
紫竹姑姑捉住我的手。眼中带着一丝哀求,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紫涵!你要说对不起的是女娲娘娘,你先头说的话是大不敬,你忤逆娘娘了,还不向娘娘认错,你也想步杨沐凡的后尘吗?”
我的手在紫竹的掌握之中,但是我的身子还是忍不住轻微颤栗,姑姑说我要步杨沐凡的后尘,难道连姑姑也认为杨沐凡大罪滔天。不可原谅吗?我颤声道:“姑姑。难道就真的不能放沐凡一条生路吗?他完全可以变成诚服上天的蛟龙,求上天给他一条生路好吗?”
紫竹姑姑望着我的面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即眼中一寒,语气微冷,“紫涵,姑姑让你向女娲娘娘认错,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是啊!上苍才是这天地间的大主宰,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将涌上来的泪水生生逼回去,朝上座的女娲娘娘重重一记响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忤逆娘娘,不受仙规,忘恩负义。冥顽不灵,忘了娘娘同紫竹姑姑的教诲。现在错已种下,顽石在此,请女娲娘娘责罚,我绝无怨言!”
我有如背书般,麻木的说完这些话后,垂首跪在下面,一切随女娲娘娘愿,但是我并没有有说半句杨沐凡的不是,也许他前世为蛟龙,没有灵性,的确做了有违天道的事,但是他今生为人,至少在我眼中,他是善良的,他对母亲孝顺,对平姨夫妇敬重,对兰儿同方晓宁重情重义,对他的那些妖魔界的朋友不离不弃,对我,更是一片情深,千依百顺,为了我,甚至可以逆天,可以为我做任何事,他……哪里不好了!
又为什么一定要说他是不可原谅,不可饶恕呢?
我也不知道,我此刻心中所想,女娲娘娘能不能感应到,我身上流的灵血是娘娘赐给我的,就连这副皮囊也是借了娘娘的三分神色,也许我就是娘娘身上的一道灵气所化,一切皆在女娲娘娘的掌握之中,但是,我不理了,此时此刻,没有人愿意为沐凡出头,帮他辩驳一句,可是我不能,我是他要娶过门的妻子,我不能抛弃他,更不能背叛他。
女娲娘娘听了我的认罪,并不出声,一时,殿中很是安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女娲娘娘能洞悉我心中所想,但我却不能猜透娘娘心意,我能做的,就是等待娘娘的最后定夺,是杀,是囚,是责,我都无异议,一切从天!
殿中安静的气息诡异得让我感觉到压抑,但又不敢抬头,时间缓缓流逝。但我却希望可以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那样,我就不用去面对那些难题了,就让时间这般流逝吧!
我的祈祷注定是不可能让我达成心愿的,随着一声通传,殿中匆匆进来一小神,他的到来,直接将我推入绝望之中!
都是我想的太单纯了,杨沐凡突然间不见了我,他能安心吗?他能不去找天界的麻烦吗?可是,他这么做,难道又不是女娲娘娘逼他的吗?
这些,我都不能说,只能默默祈祷,一切还来得及,一切不要走上那条不归路!
女娲娘娘听了小神的禀报,一声怒斥,“畜生!果然不知悔改!”
我惊得抬起头,望着那个上禀的小神,我真的不愿意相信,杨沐凡真的打上南天门去了,玉帝派这位小神来向女娲娘娘求救,那么,我……真的没的选择了!
女娲娘娘随手一画,虚空中出现了一幅巨大的动画,我心中一痛,差点晕厥,无数的天兵围着杨沐凡,但是都不能将他困住,天神天降天兵在暴怒的杨沐凡面前,就如木偶那般无用,巨大的身躯不停往下界坠落,随即化为乌有,杨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