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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微微一笑,陆无尘看着自己的手,忽然道:“你这一剑并没有使出全力,看来你的确并不想要我的脑袋。”
司马紫衣道:“你……”
“哈哈……”
朗笑声中,陆小凤上前一步,道:“司马庄主,既然你不想要我好友的脑袋,那么我就送你一条缎带吧。”
说完,陆小凤拿出一条缎带,挂在了司马紫衣的剑尖上,随即就拉着陆无尘和司空摘星大步离去。连头都没有回。
司马紫衣神色复杂地望着陆小凤等人离去的声音,眼中满是莫名地意味……
第一六四章 紫禁风云(一)
圆月当空,月明如水。
陆小凤踏着月色过了天街,入东华门,隆宗门,转进龙楼风陶下的午门,终于到了这禁地中的禁地,城中的城。
一路上的巡卒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若没有手中的这条缎带,无论谁想闯进来都很难,就算能到了这里,也休想再越雷池一步。
这地方虽然四下看不见影,陆小凤却知道这黑夜中杀机四伏,到处都可能有大内中的侍卫高手潜伏。
皇宫大内中藏龙卧虎,有的是专诚礼聘来的武林高人,有的是胸怀大志的少年英雄,也有的是为了躲仇家、避风头、暂时藏身在这里的江洋大盗,无论谁也不敢低估了他们的实力。
陆无尘神神秘秘地消失了,所以陆小凤只能一个人前来,静静地行走在这皇宫大内,不断将脑海中的线索串成一条线,仿佛就要拨开了迷雾,接触到了事情的真相。
行了不多远之后,陆小凤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老实和尚!”踱步上前,陆小凤笑眯眯地说道:“你这和尚来得倒正是时候。”
老实和尚正在啃馒头,看见陆小凤,赶紧把馒头藏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嗯了—声,只希望陆小凤没看见他的馒头。
陆小凤却又笑道:“看见了你手上的东西,我才想起了一件事。”
老实和尚神色警惕地问道:“什么事?”
陆小凤道:“想起了我忘了吃晚饭!”
老实和尚翻了翻白眼,道:“你是不是又想来骗和尚的馒头?”
陆小凤瞪着眼道:“我几时骗过你?两条缎带换一个馒头,你难道还觉得吃了亏?”
老实和尚眼珠子打转。忽然也笑了。道:“和尚不说谎。和尚身上还有三个半馒头,你想不想换?”
陆小凤摇摇头道:“不想!”
“咦?”老实和尚疑惑地问道:“你为何又不想换了?”
摸了摸胡须,陆小凤淡淡笑道:“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馒头!”
老实和尚一怔,道:“你哪里来的?”
“是从司空摘星那里来的。”
老实和尚又怔了怔,道:“司空摘星?”
陆小凤笑道:“和他学了几手空空妙手后,就能摸到和尚的馒头,所以馒头当然是从他那里来的。”
老实和尚说不出话了,他已发觉身上馒头少了一个。而陆小凤也像变戏法—样,一个馒头忽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唉……”老实和尚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个人什么事不好学,却偏偏要去学做小偷。”
陆小凤笑了笑,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四下看了一眼,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来了没有?”
老实和尚板着脸,道:“不知道!”
“别的人呢?”
“不知道!”
“那你看见了什么?”
“一个半人!”
“一个半人?”
老实和尚淡淡说道:“—个人是魏子云,就是他让我在这里等的!”
陆小凤疑惑地道:“半个人是谁?”
老实和尚道:“是你,你最多只能算半个人!”
“哈哈哈……”陆小凤笑了。
唰!
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身形如飞,施展的竟是内家正宗“八步赶蝉”轻功。接连几个起落,已到了眼前,青布衣袜,白发萧萧,正是武当名宿木道人。
陆小凤笑道:“和尚果然老实,居然没有把道士的东西吞下去。”
老实和尚道:“和尚只会吞馒头,馒头却常常会被人偷走。
木道人瞟了陆小凤一眼,故意皱眉道:“是什么人这么没出息,连和尚的馒头也要偷。”
陆小凤耸了耸肩,道:“只要有机会,道士的东西我也一样会偷的。”
“哈哈……”木道人也笑了,道:“至少这个人还算老实,居然肯不打自招!”
唰唰唰……
黑暗中接连有出现了几条身影,仿佛约好了一般,陆小凤凝神看去,分别是司空摘星、唐天纵、卜巨。
“不对,缎带的数目怎么不对了?”
眼神微眯,陆小凤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缎带竟然多了,这多出来的这条是哪里来的。
一时间,陆小凤发现了迷雾更重,紫禁城的上空有着浓浓的阴谋味道。
……
月圆如镜。
年轻的皇帝从梦中醒来时,月光正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床前的碧纱帐上。
碧纱帐在月光中看来,如云如雾,云雾中竟仿佛有个人影。
这里是禁宫,皇帝还年轻,晚上从来用不着人伺候,是谁敢二更中夜,鬼鬼祟祟的站在皇帝的床前窥探?
皇帝一挺腰就已跃起,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由此可见,这位当今天子的武功相当不俗。
镇定自若的站在地上,皇帝威严地喝道:“什么人?”
“奴婶王安、伺候皇上用茶。”一个太监躬身回答道。
皇帝还在东宫时,就已将王安当作他的心腹亲信,今夜他虽然并没有传唤茶水,却也不忍太让这忠心的老人难堪,只挥了挥手,道:“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伺候,退下去。”
王安躬身道:“是。”
一言九鼎,皇帝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不容任何人违抗的命令,皇帝要一个人退下去,这人就算已被打断了两条腿,爬也得爬出去。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为天家奴婢的王安居然还没有退下去,事实上,他连动都没有动,连一点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皇帝皱起了眉,道:“你还没有走?”
王安躬身说道:“奴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启禀皇上!”
一挥长袖,皇帝威严地喝道:“说。”
王安一抱拳,道:“奴脾想请皇上见一个人。”
三更半夜,本为天家奴婢的他居然敢惊起龙驾,强勉当今子去见一个人,这可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之罪,难道他已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眼前这人可是天下至尊,金口一开,就可以诛灭了他的九族。
王安七岁净身,九岁入宫,一向巴结谨慎,如今活到五六十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皇帝虽然沉下了脸,却还是很沉得住气,过了很久,才慢慢的问了句:“人在哪里?”
“就在这里,“王安挥手作势,帐外忽然亮起了两盏灯。
灯光下又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很英挺的年轻人,身上穿着绣金龙袍,下幅是左石开分的八宝立水裙。
灯光虽然比月光明亮,人却还是仿佛站在云雾里。
皇帝看不清,拂开纱帐走出去,脸色骤然变了,变得说不出的可怕。
站在他面前的这年轻人,就像是他自己的影子同样的身材,同样的容貌,身上穿着的,也正是他的衣服。
赫然就是那平南王世子!
第一六五章 紫禁风云(二)
多谢谁卋俄悳天使大大的赏赐,小弟躬身拜谢!!!!
……
“你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瞧得那人竟然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皇帝气得指尖冰冷,厉声喝道。
不论是衣服还是人,皇帝都是独一无二的,是天之子,在万物民之上,绝不容任何人滥竿充数!
可眼前这年轻人是谁?怎么会有和我一样的身材样貌?这到底怎么回事?年轻的皇帝已经隐隐感觉到,今晚这一连串的事情中,一定藏着极可怕的秘密。
王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脸上带着种无法形容的诡笑,随即上前一步,拍了拍年轻人的肩,道:“这位就是大行皇帝的嫡裔,南王爷的世子,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嫡亲堂弟。”
皇帝忍不住又打量了这年轻人两眼,沉着脸,语带威严地问道:“你是奉调入京的?”
南王世子垂下头,道:“不是。”
皇帝袖袍一摆,厉声喝道:“既末奉沼,就擅离封地,该是什么罪名,你知不知道?”
闻言,南王世子也不说话,只是头垂得更低。
“皇子犯法,与民同罪,肤纵然有心相护,只怕也……”
听得此言,南王世子忽然拾起头,诡异地笑道:“只怕也免不了是杀头的罪名。”
皇帝心中有些疑惑,但仍然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
南王世子一指皇帝,厉声喝道:“你既然知法,为何还要犯法?”
闻言。皇帝大怒。脸色变得铁青。怒喝道:“你……”
然而,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南王世子又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肤纵然有心救你一命,怎奈祖宗的家法尚在……”
皇帝大怒,一指南王世子。道:“你是什么人?怎敢对联如此无礼?”
南王世子抱拳朝天一礼,淡淡笑道:“朕受命于天,奉沼于先帝,乃是当今的天子 “
皇帝双掌紧握,面色铁青,全身的血液忽冷忽热,此时此刻他总算已明白这是多么可怕的阴谋,但他却还是不敢相信,因为觊觎大宝可不是一般的罪名!
南王世子微微一笑,淡淡地吩咐道:“王总管。”
闻言。王安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道:“奴婢在。”
南王世子道:“念在同是先帝血脉。不妨赐他个全尸,再将他的尸骨兼程送回南王府。”
恭敬行了一个大礼,王安随即躬身道:“是,皇上!”
应诺之后,王安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皇帝,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真不懂,放着好好的小王爷不做,却偏偏要上京来送死,这是干什么呢?”
“哈哈……”皇帝冷笑不止。
这阴谋现在他当然已完全明白,他们是想利用这年轻人来冒充他,替他做皇帝,再把他杀了灭口,以南王世子的名义,把他的尸送回南王府,事后纵然有人能看出破绽,也是死无对证的了。
不顾皇帝眼中的杀意,王安阴阳怪气地说道:“皇子犯法,与民同罪,这道理你既然也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帝冷冷地说道:“只有一句话。”
“你说,我在听。”
皇帝道:“这种荒谬的事,你们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哈哈……”王安眨了眨眼,终于忍不住大笑,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实在憋不住了。”
皇帝也不再生气,淡淡笑道:“你说。”
王安得意地笑道:“老实告诉你,自从老王爷上次入京,发现你跟小王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件事就已经开始进行。”
皇帝疑惑问道:“他收买了你?”
没有直接回答皇帝的问题,王安自顾自地说道:“我不但喜欢赌钱,而且还喜欢寻花问柳。”
说到这里,王安那—张干瘪的老脸,忽然变得容炮焕发,得意洋洋,却故意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所以我的开销—向不小,总得找个财路才行。”
“哼……”皇帝冷哼一声,道:“你的胆子也不小。”
王安也不生气,反而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的胆子倒不大,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我是绝不会干的。”
“这件事已十拿九稳?”
王安微微一笑,道:“我们本来还担心魏子云那些兔惠子,可是现在我们已想法子把他们引开了。”
“哦?”
王安淡淡笑道:“喜欢下棋的人,假如听见外面有两位大国手在下棋,还能不能耽在屋子里?”
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当然是不能!
王安面带得意地说道:“学剑的人也一样,若知道当代最负盛名的两位大剑客,就在前面的太和殿上比剑,他们也一样没法子在屋子里待下去了!“
皇帝忽然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咦?”王安表情甚是吃惊,疑惑的问道:“你也知道?你也知道这两个人?”
皇帝淡淡道:“以此两人的剑术和盛名,也就难怪魏子云他们会动心了。”
王安悠然道:“人心总是肉做的。”
皇帝摇了摇头道:“幸好联身边还有几个从不动心的人!”这句刚说完,四面水柱里,忽然同时发出“格”的一声响,暗门滑开,闪出四个人来。
这四个人身高不及二尺,身材、容貌、装饰打扮,都完全一模一样,尤其是他们的脸,小眼睛、大鼻子、凸头瘪嘴,显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可是他们手里的剑,却一点也不可笑。
一尺七寸长的剑,碧光闪动,寒气逼人,二个人用双剑,一个人用单剑,七柄剑凌空一闪,就像是满天星雨续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可是,就算你张不开眼睛,也应该认得出这四个人云门山、七星塘、飞鱼堡的鱼家兄弟。
这兄弟四个人,是一胎所生,人虽然长得不高,剑法却极高,尤其兄弟四人,心意相通,四人联手,施展出他们家传飞鱼七星剑,在普天之下的七大剑阵中,虽然不能名列第一,能破他们一阵的人,也已不多。
他们不但剑法怪异,性情更孤避,想不到竟被邀请到了大内,作了皇帝的贴身护卫。
剑光一闪,闪亮了皇帝的脸,也闪亮了这屋子。
皇帝冷哼道:“斩。”
七柄剑光华流窜,星芒闪动,立刻就笼罩了南王世于和王安。
王安居然面色不变,南王世子已挥手低道:“破。”
—声出口,忽然间,一道剑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如长虹惊天。
满天剑光交错,忽然发出了“叮,叮,叮,叮”四声响,火星四溅,满天剑光忽然全都不见了。
唯一还有光的,只剩下一柄剑。
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
这柄剑当然不是鱼家兄弟的剑。
鱼家兄弟的剑,都已断了,鱼家兄弟的人,已全都倒下去了。
这柄剑在一个白衣人手里,雪白的衣服,苍白的脸,冰冷的眼睛,傲气逼人,甚至比剑气还逼人。
皇帝居然也还是神色不变,淡淡道:“叶孤城?”
叶孤城淡淡说道:“山野草民,想不到竟能上动天听。”
皇帝淡淡笑道:“天外飞仙,一剑破七星,果然是好剑法。”
皇帝语气失落地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叶孤城道:“成就是王,败就是贼。”
皇帝道:“败就是贼。”
叶孤城冷笑,平剑当胸,冷冷道:“请。”
皇帝道:“请?”
叶孤城道:“以陛下之见识与镇定,武林中已少有人及,陛下若入江湖,必可名列十大高手之林。”
皇帝笑了笑,道:“好眼力。”
叶孤城道:“如今王已非王,贼已非贼,王贼之间,强者为胜。”
皇帝赞叹道:“好一个强者为胜。”
叶孤城冷冷说道:“我的剑已在手!”
话音刚落,叶孤城拔手腕一抖,剑光一闪,剑气纵横四周,只听的一声惨叫,随即就归剑入鞘,静静地站在一边,不再说一句话。
一指叶孤城,南王世子似笑似惊,脸上表情甚是怪异,厉声喝道:“叶孤城,你这是干什么?”
南王世子这么怒,是因为叶孤城刚才那一剑杀的不是皇帝,竟然是王安,这一边变故可让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南王世子,给弄糊涂了,心中可谓是又惊又怕,实在想不明白叶孤城为何会这样。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