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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淡淡笑道:“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嗡……
欧阳希夷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一声龙吟声响彻大厅内,霎时间,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王通和王世充两人都神色凝重。
明眼人都知道自欧阳希夷长身而起开始,这老少两人便在气势上比拚高低。
而使人吃惊的是这来自外邦的跋锋寒竟能在气势上与擅长硬功的欧阳希夷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使本是藉藉无名的跋锋寒名动天下了。
白衣女凝立不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似对即将而来的大战毫不关心。
众人却是屏息静气,等待两人正面交锋的一刻。
第一九五章 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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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欧阳向前跨了一步,瞬间与跋锋寒的距离只有数丈之远,自身气势犹如惊天浪涛般向跋锋寒压去。
跋锋寒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负在身后的手拽起了外袍下摆,分别握在刀把与剑柄处,使人不知他要用刀还是要用剑,又或刀剑并用。
欧阳希夷突地立定,仰天长笑,顿时整座巨厅都象簌簌地颤抖起来。
锵!
跋锋寒右手把刀拔出来了少许,立即生出一股凌历无匹的刀气,仿佛大漠狂沙顿时席卷厅内,直直抗横着欧阳希夷的气势。
唰!
电光火石间,跋锋寒的刀已脱鞘而出,健腕一抖,一团寒如冰雪的流利刀光瞬间席卷了整个厅内,划过一个精微奥妙的痕迹,恍若长虹一般向欧阳希夷劈去。
欧阳希夷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长剑突然间从鞘中弹射而出,一道剑光瞬间刺破虚空,闪电般涌到跋锋寒的身前。
嘭!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在刀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着才传来毫无花哨的硬拚后一下激响震鸣。
跋锋寒倏地飘退,横刀而立。
只见他仍是闲逸如常,脸带微笑,而以他毫不逊色于这威猛前辈高手的虎躯仍站得稳定硬朗,便不会教人觉得他是被对方逼退。
欧阳希夷雄立不动,只是上身微微往往一晃,脸上现出难以相信的神色。直把在场宾客看的瞠目结舌。
谁想得到这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跋锋寒。竟能硬架欧阳希夷的长剑而不落下风。这份实力有点震惊众人了。
眼神微眯,寇仲一脸的搞怪之意,道:“这个跋锋寒武功确实不俗, 也不知他怎么修炼的,难道他有个和我们一样的师傅不成?”
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师傅早说过这天下奇人异士多不胜数,这跋锋寒不能小觑。”
寇仲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一幕,正容道:‘不错。跋锋寒的那股气势,该是精神加上内劲合起来的效果。真个高下立判,一点不能勉强。‘
徐子陵点了点,道:“不错!”
跋锋寒在全场注目下,仰天长笑道:“好剑,想不到我跋锋寒甫祗中原,便得遇高手,领教了!”
话声刚落,他竟再主动进击。
身形一滑,跋锋寒手腕一翻。单刀往胸前一圈,顿时雪白的刀光凭空出现。一片耀目的青蓝色刀芒直直将欧阳希夷的身形笼罩其中。
王世充和王通交换了个眼色,不但看出对方心中的震骇,还看出对方生出的杀机。
此子不除,说不定就是另一个毕玄。
欧阳希夷亦和他们生出同样心意,且比他们更清楚这跋锋寒实是继毕玄后突厥最厉害的人物。这般年纪,但武功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而凭他观人之桁,更知此子乃天生冷酷无情之辈,这种人若作起恶来,为祸最大。
意到手动,欧阳希夷冷哼一声,一剑递出,直直迎着对方由左侧画来的一刀劈去。
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但实是欧阳希夷一生功力所催生出的一剑,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即使‘武尊‘毕玄亲来,也不管轻视这一剑。
欧阳希夷的‘沉沙剑法‘专讲气势,置诸于死地面后生,胜败决于数招之内。这刻动了杀机,出手又与刚寸试探的一剑不同。
跋烽寒双目神光珊珊,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使人感到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偏又好象只是直线疾进。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与他正面对敌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随跋烽寒来的白衣美女首次露出注意神色,全神注视交战中的两大高手。
寇仲和徐子陵则是看得暗暗称奇,这跋锋寒的身法与自己师傅所教的身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不如师傅所教的步伐,但是也有可取之处。
“喝!”
欧阳希夷一声暴喝,闪电横移,竟在跋烽寒长刀当胸劈来之际,不迎反避,来到了对方左侧丈许处。
谁都不明白一向以硬拚见称的他为何采取这种战略,只有高手如王通、王世充等才明白他是看不透对方的步法,不敢贪功冒进,如果众人能明白这一现象的话,恐怕又会对那跋锋寒一阵惊讶了。
不过他这一避深含奥理,恰是闪到对方刀势最弱处,所以绝非落在下风。
跋锋寒喝了声‘好‘,脚步一滑,竟猛地后退。
气机相引下,欧阳希夷手中古剑一抖,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仿佛要将跋锋寒湮灭在剑影之中一般。
跋锋寒像早预知了有这种结果,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疾退数丈之后,身形一闪,竟有强攻回去,手腕一抖,横刀封架。
跋锋寒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王通等再不能掩饰脸上惊骇的神情。
自打跋锋寒入门开始,他们已察觉到此子的不凡之处,怛仍梦想不到他会如此厉害。
当当当!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换了三招。
顿时,剑气刀光四射,剑气横空,直把不少人的眼睛刺得生疼。
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三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手腕一抖,跋锋寒忽地刀势收窄,只紧守一个窄小的空间,凭其奇异的步法,在欧阳希夷有如惊涛骇浪,大开大阖的剑影中,鬼魅般得移动着。
乍看似是他落在下风,怛王通等却知道这实是对付欧阳希夷最高明的策略。
要知凡是以攻为上的招数,最是耗损真气,假若跋锋寒能把目前的情况延长下去,等到欧阳希夷力竭时,就是跋锋寒反守为攻的一刻了。
当然,欧阳希夷那七十多年的功力,气脉悠长,可能跋锋寒未捱到那刻早已一命呜呼,怛看他现在的进退自如,谁都不敢说一向能以两三式决胜负的欧阳希夷可在那一刻之前宰掉他。
王通和王世充同时长身而起,却苦在不能插手。
欧阳希夷此时心无旁鸯,手腕一抖,唰唰唰一连三剑连续劈出,每一剑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忽轻忽重,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
然而,跋锋寒长刀疾运,一一化解,而且刀势突然扩张,守势中多了几分攻势,其势并且保持下去。
寇仲和徐子陵看了一眼对面的单婉晶,只见她美目异采涟涟,一瞬不瞬地盯着威武若天神的跋锋寒,似若已把他们两入完全忘掉。
尚明等人则是满脸震骇,全神注视场上的恶斗。
寇仲轻笑一声,道:“你看那跋锋寒把那小公主给迷得,都把放在一边了。”
徐子陵轻笑一声,道:“这岂不是最好,省的找我两的麻烦。”
就在欧阳希夷和跋锋寒斗得最激烈的时候,一阵萧音忽然想起,恍若九天之上的仙乐一般,直直吸引了众人的心神。
“谁人会在此时还有闲情逸致吹箫呢?”寇仲和徐子陵不由一愣,随即不由凝神倾听。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寇仲和徐子陵像书了魔般给萧音勾动了内心的情绪,首次感受到音乐比言语更有动人的魅力,而一旁的婠婠确实眉头一挑,脸上满是莫名的笑意。
场中拚斗的两人杀意大消,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
白衣女冰冷的玉容第一次露出心神颤动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曲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望了一眼徐子陵,寇仲讪讪笑道:“以前我怎不知音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呢?”
徐子陵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不知这吹箫之人是谁?难道是……”
“不错,就是那石青璇!”
“师傅……”
回头看去,寇仲和徐子陵发现师傅正站在二人的身后,此刻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某处望去……
第一九六章 侯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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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轻叹了一口气,王通心中的杀意早已散去,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育出于蓝,王通拜服。‘
闻言,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善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旋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众人大惊,这才知道难怪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来她到此时方才大驾光临,以绝世箫艺化解了一场恶斗。
“哈哈……”
朗笑一声,跋锋寒高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此时厅中再无一人小觑他,所以没有人敢怪他口出狂言。
“唉……”
一声轻柔的叹息自月下飘来,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不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伯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璇拜别。‘
“青璇小姐,别走啊,为我等再吹奏一曲如何?”
“是啊,青璇小姐!”
……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然而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人影一闪。跋锋寒和那白衣美女同时消失不见。
厅内仍是混乱之极。
“师傅。我们现在干什么?”寇仲和徐子陵疑惑地问道。
深深看了某处一眼。陆无尘微微笑道:“回客栈去,该做的已经做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呢?”
听得师傅这么说,寇仲和徐子陵都不由一愣,不知师傅做了什么,后来一想师傅去欧阳希夷那边聊过一会,心中顿时了然。
婠婠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陆无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随即就跟着陆无尘师徒三人离开了这里。
……
客栈。
陆无尘师徒三人正品酒吃菜,而婠婠却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三人。
擦了擦嘴,寇仲一脸坏笑地说道:“婠婠大姐,你这么看着小弟吃饭,让小弟甚感荣幸。恕小弟冒昧,不知婠婠大姐在想什么呢?”
婠婠笑眯眯地寇仲,柔声道:“我在想要不要在你的饭菜中,放上一点哑药。直接将你毒哑算了。”
“啧啧……”
寇仲咂了咂嘴,转头望向徐子陵。揶揄道:“陵少,我们以后得小心点了,不然万一哪天不能说话了,还不知道是谁干了,那可就惨了。”
徐子陵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
瞧得这一唱一和的二人,婠婠微微一笑,也不着恼,仿佛没有听见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言语中的调侃之意。
“陵少,这婠婠很不一般啊,刚才听得单婉晶说到兵器生意,面色都没变一下,现在又听得我们这么调侃,要是一般的女子,早就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朝徐子陵送去了一个眼神,寇仲微笑着看着婠婠的同时,对徐子陵用着兄弟间的眼神在对话。
“不错,你没见师傅总是对这婠婠有着一丝戒备吗?”
徐子陵眉头轻挑,同样笑着的时候,也给寇仲回了一个眼神。
寇仲和徐子陵可不傻,这么多天接触下来,早已经发现了婠婠身上的不对劲的地方。
不得不说,经历过陆无尘的一番调教,寇仲和徐子陵的眼界和成长是飞速的,远比原著中的成长更加迅速。
对于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的眼神对话,陆无尘自然也瞧在了眼里,轻笑一声,对二人的成长有着一种舒心的感觉。
“师傅既然这么戒备,那么这婠婠大姐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了!’
收到徐子陵的眼神,寇仲又是一个眼神抛了过去,“这婠婠大姐也不像门阀中人,莫非就是师傅口中的那个魔门……至于传说中的那些爱管闲事的尼姑们显然不是,有哪个尼姑身上有妖魅的气息的!”
徐子陵眨巴了下眼睛,也是缓缓点了点头,心中确认了寇仲的猜测,不过心中仍有着一丝不确定,抬头望向师傅陆无尘,寻求正确的答案。
擦了擦嘴,陆无尘微微颔首。
果然如此!
寇仲和徐子陵见状,都暗暗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两可是从师傅陆无尘那里,听了不少关于魔门的信息,没想到眼前这位婠婠大姐就是出自魔门。
在寇仲和徐子陵彼此抛媚眼的时候,在一旁观察着的婠婠却是一肚子的迷惑。
这两家伙在干嘛?眼神这么深情,这么旁若无人,难道……
婠婠心头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中暗暗怀疑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是不是有龙阳之癖,否则这二人的眼神为何如此的不正常。
幸亏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不会读心术,否则他二人知道婠婠心中所想的话,非吐血三升不可,不过二人能如此的默契,还归功于二人那深厚无比的兄弟之情。,稍微一训练,便能达到心意相通的地步。
正当陆无尘这一桌的气氛颇为诡异的时候,一个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走了过来。
“三位公子,姑娘见谅!”
折扇收拢,来人双手抱拳拱手,满是歉意道:“在下侯希白,叨扰了!”
听得来人自报姓名,陆无尘眉头微微一挑,先前进店之时已经注意到他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之人还真是那多情公子,是邪王石之轩的徒弟。
上下一打量侯希白,寇仲揶揄道:“这家伙真是好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