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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边兰县君听了李元娘话,撇了撇嘴,道:“堂嫂家那位婶子,确有些过了,害苦了你们全家人。况且她想可美,觉得不府里住人多了,府里就会宽敞起来,到时她们能分多房子了,这怎么可能。搬出去住人,谁会将交到手上住处清出来,便宜了别人,毕竟要是我们这些人花钱出去租房子住,倒让剩下人不用花钱就能住宽敞地方,还是王府地方,谁那么傻啊,所以都是搬出去了,但府里住处还留着,这样一来免得便宜了别人,二来也方便有时府里有聚会,回来时有个歇宿地方,哪会给别人啊。所以我那位婶婶,不过是拿话哄堂嫂呢。”
虽有朱氏和汪氏侧,但因兰县君并不怕她们将话传出去,惹她那位婶子不高兴,所以自是有话直说,不像李元娘说较婉转,并不说婆婆多么多么不好。
李元娘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道:“我早知道她是哄我,只是也没有办法,她死活不搬,我公公又向来不爱管这些事儿,只要他自己住宽敞就行了,现我是真没办法。”
大概也是因为心情不佳,所以她过府几个月了,还是没怀孕迹象。
她可不像简安宁,如今守着孝,三年间不怀孕,大家也知道是守孝缘故,不会有异样眼光,她现若再不怀孕,估计别人就要有异样神情了,想到那时候简安怡苦逼情况,她就头皮发麻。
一边未走汪氏、朱氏听了那府上情况,不由心中暗笑。
这些无所事事女人是爱听八卦,所以她们刚才简安宁这边碰了壁,心情不好,本该心灰意冷离开,但一看到诚郡王府人过来了,就来了精神头,没说告辞话,依然呆这儿,就是想听听诚郡王府闻呢。
这时听了,再对比下自己家情况,觉得多少舒畅了些,暗道总归她们日子还是过不错,要像诚郡王府那群辅国将军夫人和奉国将军夫人过那样凄惨,那才真叫没法可活了呢,暗道那些女人空有二三品夫人头衔,但哪有二三品夫人应有体面啊,倒跟那些品级低不能御赐住宅然后家里又穷所以挤住一些小巷子里穷官儿差不多了,那个逼仄哟,去一次能笑一次,心情不好时跑去逛一逛,回来后心情总能变好,诚郡王府就是这样一个有笑果地方——京中一些无聊妇人总喜欢往诚郡王府跑,听八卦,看笑话,所以汪氏、朱氏也去过。
不过她们自然不敢当着众人面笑出来,当下反而安慰李元娘道:“这些都是暂时,总会慢慢好起来。”
她们看简安宁对李元娘态度还算不错,所以也跟着凑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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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曾经的故人
汪氏、朱氏所说暂时,其实是指诚郡王是暂时,但她们不能说诚郡王年纪已大,指不定哪天就去了,到时她就解脱了,但相信李元娘应能听明白。
小涂氏笑道:“两位夫人说不错,元娘也不用太担心。”
“自从十年前祖父提出,子孙一直长到宗人府安排婚事年龄再成亲,这十年间,本已到了婚龄子孙们便暂时没成亲,让王府增加人口速度放缓了许多,但现,除了部分年轻叔父到了年龄要结婚,有大量孙辈已到了二十来岁,要成亲了,这些人可比叔父们多多了,等他们都成了亲,再生了孩子,我估计府里马上就要住不开了,到时肯定会有办法,你且忍耐忍耐。”
自从上次堂姐提了那个好主意,她回去跟家里人说了后,她公公婆婆都觉得这方法不错,于是便府里活动开了,后终于成行,有十几家搬了出来,外面租了房子住,虽然由于他们手上只有每个月能领到月钱,无其他经济来源,所以收入不多,租不了多大地方,但总比府里宽敞多了,日子也过舒适多了,所以不受苦她,这时也能说轻巧了。
汪氏听了小涂氏话,点点头,笑道:“涂夫人说对,到时府里人多住不下了,肯定会另有安排,船到桥头自然直,李夫人也不用太担心了。”
李元娘虽然觉得小涂氏是不苦中不知苦,所以说轻巧,但是也知道没其他办法,所以这时听了汪氏话,便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道:“也只能这样了。”
要是不忍耐还能怎样,总不能他们小夫妻俩单独出去吧?那可真要被人骂不孝了。
简安宁又问道:“前晌儿我听人说。姨妈如今搬出府了?”
李元娘见问,笑着点了点头,道:“如今我跟二娘都嫁了人,也不用担心京中没宅子,出家时候不方便了,再加上哥哥年纪愈大,也到娶亲年龄了,再住府上也不方便,所以姨妈虽然一再挽留,我娘还是搬了出去。”
她所说姨妈自然是指简大夫人。不过简大夫人所谓一再挽留,只怕是表面工夫,事实上。她巴不得妹妹一家早点滚吧。
“如今却是赁什么地方呢?”简安宁问道。
李元娘道:“就平安巷那一块,说起来娘娘可能听过那地方,四表哥同窗汪公子家就那儿,我们家就他家隔壁。”
所谓汪公子,就是指曾有意于简安宁那个汪天佑。
虽然汪天佑似乎有意于简安宁。但因对方并未提亲,两人交往又有简四郎等亲属侧,是光明正大,况且,李元娘说是简四郎同窗,并未说简安宁跟汪天佑如何如何。所以提起来也无妨,毕竟哪家小姐不认识几个公子,如果看谁认识几个公子就中伤他们清白。编造些桃色流言,还不要被人用诽谤罪名告死,大家确爱听八卦,但聊些无关痛痒问题也就罢了,女子名声比性命还重。谁也不会无中生有地造谣,免得被事主告了。到牢里玩一玩就没意思了。
所以当下李元娘提起汪天佑,众人并没对简安宁产生什么奇特联想。
简安宁听了不由恍然,记起了平安巷什么地方,便点了点头,笑道:“说起来,前一段时间事忙,我都没来得及备贺仪,还望见谅。”
事忙只是谦词,其实是对方搬家她根本不知道,所以自然没能及时送上贺仪。
李元娘知道这个情况,所以自然不会怪简安宁失礼,当下忙笑道:“娘娘客气了,不过是租个宅子,又不是买宅子,并没打算宴请,所以并未给亲朋好友发请帖,都没跟娘娘说这事,娘娘何错之有?”
简安宁跟李元娘等人聊天时候,赵兰将视线转向了依偎母亲身边赵芝和赵芊,看她们无忧无虑,不由暗暗羡慕。
想着她们身份也差不多,但这两人穿衣打扮比自己明显好多了,毕竟她们都是有俸禄和官庄,家里又有父母照顾,自然过不差,又听说两人已订了亲,等及笄便能嫁出去,而自己已然十七,只因是庶女,家里嫡母并不像对她嫡女那样操心,而生母又不给力,所以至今亲事还没有着落,心中因担心婚事而感到难过。
原来,虽然按府里规矩,女子全部养到十八岁由宗人府指婚好压榨她们收入,但一般对女儿较关爱父母,都会那之前相中一门亲事,订好亲,只等满了十八就嫁过去,不用宗人府指婚,免得宗人府给女儿指个不靠谱丈夫。
诚郡王只是想将众姑娘留到十八岁,所以只要达标了,他自然不会非要姑娘们由宗人府指婚,自己嫁不行,他只是想要钱,倒没存着让女儿或孙女嫁到未知人家想法,自然对赵兰嫡母等人行为没什么意见。
因此,赵兰嫡母就为自己亲生女儿搞定了一门婚事,但对她就没那么心了,所以赵兰目前尚未订亲,明年就只能让宗人府指婚,不知道嫁个什么人家了,这样一想,就不免落泪,想着同是宗室,自己命运怎么这么惨。
原来这宗人府指婚,宗室男子大龄未娶倒还好点,因为一般会指个宫选第三关没选上刷下来女人,这些女人条件都是极优,要不然也不会跑来参选,所以他们一般娶妻子还过去。
但这宗室女子嫁夫,又没个宫选刷下来优秀男子等着她们嫁,往往嫁便是那些条件不好,毕竟条件好早娶亲了,哪会十八岁以上、又不打算参加科举还有好剩给她们——男子一旦娶了有头衔宗室女子,是不得参加科举进朝堂,所以宗人府一般从未考中秀才、且有一定家世人中挑,单这一条就知道,不会挑到什么好,毕竟连个秀才都考不中人,赵兰想来,肯定是没多大能耐。
赵芝和赵芊看赵兰看向她们,不由微微一笑,颔了颔首。
虽然她们母亲总是担心着她们府上消耗过大,现又失了安平王府这单生意,以后日子可能要过不好了,但她们都是嫡女,不像那些姨娘,照应不了女儿多少,她们母亲是嫡妻,对她们照应自然要好多了,再加上她们已满十三岁,有了俸禄和官庄,又马上要出嫁,所以对府里焦急状况,她们并不过多关心,反正将来她们能过好就行了,府里过不好,她们才懒得操那么多心呢。
其实她们对府里入不敷出状况是很鄙视,因为想着还不是父亲兄弟等人或好面子铺张浪费或吃喝嫖赌败光,要不然不算官庄铺子田地出息了,光按辅国将军和奉国将军俸禄,家里也能过很好,毕竟她们可是听下人们说过,庄户人家一年二十两银子就够用了,她们当然不是庄户人家,那十倍,两百两总能过不错日子吧,结果她们两家,一家俸禄八百两,一家俸禄六百两,比那些没有灰色收入、还要租房子住低品级穷京官一两百两银子俸禄多多了,结果还过拮据,不是父亲兄弟们败还是怎样,既然是他们败,她们觉得那就是活该了,所以还担心个什么?
所以看母亲这样极力钻营,她们觉得是很不屑,想着与其天天看别人脸色,好给点生意,还不如回家将那一家子败家玩意儿收拾了,银钱好好用起来,家里就能过很滋润了。
而这时看赵兰过这么凄惨,便想着自家母亲担心事真是太多余了,看看赵兰、李元娘这些人,再对比下她们家,她们家总没被人抢了收入贡献祖父败家吧?
她们两人设想虽好,但没当家哪知道当家难处呢?让她们母亲管她们父亲兄弟?能管得了么?管不住还是家财被糟蹋了,跟赵兰将钱贡献给了祖父败家也没什么不同,后没银钱用了,只能到外面看人脸色,奉承些富势,靠她们资助资助度日了。
不过她们家情况,倒确比诚郡王府这帮人好多了,对比着赵兰,她们有一种“我们家还是不错”优越感也就情有可原了。
赵兰看赵芝和赵芊向她颔首,也不免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却并不想同她们攀谈,因为她知道,跟她们提起这些,不过就是落个笑料下场罢了,她才不想给她们增加笑料呢。
那为什么又愿意跟简安宁、涂氏等人说呢?这就是小女儿家们一些奇怪心事了,她愿意说给简安宁等人听,但并不想跟同等身份人说,觉得那样对比着,不想说。
一行人说了老半天,这便近午了,因都没提离开话,简安宁便跟绿竹道:“让厨房备饭,说中午有客人。”
绿竹忙应了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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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凶神恶煞(含收藏8百加更)
小涂氏、赵兰等人因有上次客气一句就被简安宁打发了印象,所以这一次简安宁说备饭,两人便不再客套地推辞了,免得简安宁又高兴地跟她们挥手拜拜了,于是马上应了,不过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道:“要麻烦娘娘,这怎么好意思?”
她们早先家里时候吃不了好,现搬出去住,因为手头没多少钱,吃也一般,所以以前就爱来涂氏这儿打秋风,谁让王府伙食相当不错呢,现涂氏搬了出去,家庭收入急剧下降,手头也没多少钱,所以外面衣食住行质量也急剧下降,所以这会儿小涂氏、赵兰等人便不爱去涂氏那儿了——况且去多了李太妃看伙食费消耗大也不高兴,所以便想简安宁这儿多走走,多蹭些好吃好喝。
一边李元娘也道:“让娘娘破费了。”
李元娘因没搬出去,日子过比小涂氏等人还不如,自是想简安宁这儿蹭吃蹭喝了——她现就爱去各家作客,好蹭点好吃,因为诚郡王府里为节约伙食费,份例饭菜质量真是太差了,还没以前她简府里吃好。
一开始她还不好意思跑别人家蹭吃蹭喝,慢慢地吃惯了,这脸皮就厚起来了,如今,她是吃大方,吃舒坦,吃自然了,从这一点来说,看来她已继承了她母亲打秋风习惯,厚脸皮练出来了。放下了那身傲气,如今她越来越像她母亲了。
像那天,她就去娘家蹭了顿吃。
她娘从简府里搬出来后,赁地方不大,而且为了租便宜宅子,所处位置自然离城中心较远,但距简府还有诚郡王府都不远。所以她去倒也方便,所以不时过去蹭上一顿。
又有某天,她借着看望姨妈话,也去简府上蹭了顿。
其实对她姨妈,也就是简大夫人拿假卖身契糊弄简安宁事,她府上也听说了,不过怕问起这个,简安宁会恨屋及乌,对她也不高兴了那就不好了,所以便没提这茬子事了。
还曾看望过表姐简安怡。永定侯府吃过几餐——不过简安怡真是太可怜了,那病没养好,竟是越养越差了。人瘦不成个样子,脸色也是腊黄,哪像怀孕时见过像一朵娇花似,让她本来对她非常羡慕嫉妒,这会儿看她人成了那样子。也羡慕嫉妒不起来了,只剩下同情、恻隐之心。
甚至连简安婷那儿,借着看望她刚出生小孩子,也去吃了几次。
亲戚多就这样好,可以今天这家吃,明天那家吃。不至于全一家吃,吃次数太多了惹人厌憎。
她还找过李二娘,想二皇子府也蹭顿吃。结果李二娘那个贱婢太恶心了,竟然不见她,让她蹭不到,从她那儿回来后,李元娘便恨李二娘了。想着她们到底是姐妹,不留饭也就算了。竟然连见都不见,真不是个东西——估计李二娘也是这么想她。
别人都不走,涂氏、汪氏、朱氏自然也不会走,所以便同众人一起,准备简安宁这儿用饭,这时听李元娘等人客套了番,汪氏、朱氏等人自然也跟着客套了番。
简安宁听了众人客套话,不由无语,暗道要不是她们不走,她也不会留饭啊,毕竟这群人跟她关系都一般,她留个什么饭,但现她们不走,她总不能吃自个儿,却赶她们走吧,所以只能吩咐备饭了,不过面对众人客套,想着既然饭都留了,场面话就可以说漂亮点了,要不然还板着个脸,那不要落不了好吗?那好嘛,破了费还没落到好,那也太吃亏了,所以简安宁当下便笑道:“我正觉得一个人吃饭没趣儿,你们肯赏脸陪我用饭,我是高兴还来不及。”
简安宁这么说,自然让众人听了舒坦,一行人气氛便越发热络了。
要说简安宁执掌王府大权、份例饭菜没人敢克扣她之后,她对王府什么满意话,无非就是王府伙食了。
无论前任还是现任男主人,都爱吃喝玩乐,所以这府上厨子就比其他地方好多了,而且无论是主菜还是调料,也因比简府丰富多了所以做菜好吃多了,让回到古代,因调料较少,觉得饭菜味道不合口简安宁舒服了不少。
小涂氏等人以前涂氏那儿蹭饭时,是知道王府伙食很好,所以这时看着满桌佳肴,自然宾主欢,特别是像李元娘这等诚郡王府被苛待惨了人,简直有点狼吞虎咽了,只是作为曾经参加宫选所以受过很长时间礼仪培训人,她还懂得要顾着体面,不能太没形象,省得丢脸,所以为了尊严,才没恨不得将所有好吃都塞进肚里。
简安宁看着李元娘虽然量克制,但仍甩开腮帮子猛吃样子,不由暗道,看来这诚郡王府得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才能将个傲气小姑娘不过短短几月就拧成了这等不顾体面样子啊。
不几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