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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贱人能重夺回权力,所以没来简安宁这儿呢?要是当初就来简安宁这儿,简安宁看她们热情趋奉份上,估计也不会开什么果品铺和糕点铺,断了她们生路了。
是,生路。
像她们两家经营果品和糕点,其实也没多大特色,散卖根本赚不了什么钱,只够亏本,无非就是仗着人脉多,让些认识贵人从她们那儿购进,特别是像王府这样大客户,只要做成了一个,她们就有大量收入了,不会赔本了,而现,安平王府不从她们家购进后,她们一年利润损失五百两左右,这几乎是她们全部利润了,所以一旦断了,不是断了生路还是怎?如果再找不到像王府这样大客户,铺子又没想出好经营方法,就只能关门大吉了,一想到这个,她们能不失望得甚至恨起了李太妃吗?
说曹操曹操到,正她们心情不好当儿,就有宫女过来通报道:“娘娘,涂夫人过来请安。”
这涂夫人,说自是李太妃儿媳涂氏了,简安宁听了便道:“那就请她们进来吧。”
节日临近了,来串门亲朋好友真是不少,所以涂氏会过来也很正常。 :》_
☆、第一九三章 宠爱
涂氏进来后便给简安宁请了安,瞅见一边坐着以前她们家常客汪氏朱氏,且见了她还是一幅冷脸模样,心下不由冷笑,暗道人走茶凉,莫过于此,这两人以前对她婆婆多奉承多陪小心啊,好像她婆婆跟前听话狗,这会儿看她们落魄了,不但改投了主人,还对她这个前主人没什么好脸色,可真不是个东西。
却说汪氏朱氏这会儿心里正恨着李太妃呢,一听说她儿媳来了,一想到当初是受了她们婆媳祸害,才让她们落魄至此,又想到当初曾巴结那样一个跟她们地位差不多人,就有点不自,对涂氏自然就没个好脸色了。
跟着涂氏一起进来还有一个简安宁熟悉故人——李元娘,以及上次见过小涂氏及她小姑子兰县君。
这时随着涂氏请安,李元娘、小涂氏、兰县君三人也纷纷上前请安,简安宁忙吩咐小宫女看座上茶点。
涂氏虽见汪氏、朱氏对她冷脸不舒服,但心情再不好,也不便发作,相反,虽然她身份不低,跟汪氏一样,是辅国将军夫人,但按照辈分,她还要上前见礼,于是不得不见过简安宁后,堆着笑上前,向汪氏与朱氏福了福,道:“见过二位婶婶。许久没见过二位婶婶了,近一向可好?”
汪氏和朱氏因刚才简安宁这儿没讨得好处,正心情不好呢,一想到正是她婆媳二人导致,于是汪氏便没好气地道:“托你们‘福’,好不能再好了。”
因王府,倒也不敢说太过分,所以只这样刺了两句。
涂氏脸一僵,本就对这两人见风使舵样子不满了。何况对方还用这种阴阳怪气语气跟她说话,且还当着她亲戚——堂妹等人面前这样给她没脸,让她觉得相当难堪,暗道当初又不是她婆婆求着她们巴结她家,是她们自己要巴结,结果站错了队,怪谁?难怪怪她家吗?莫名其妙。于是也冷下了脸来,没兴趣跟她们继续攀谈了,只不理她们,转头向李元娘笑道:“李夫人。你跟王妃是熟人,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李元娘忙笑着道:“当然不用。当日家里时,我跟王妃也是亲厚。”
不过几个月时间。人多嘴杂诚郡王府煎熬过后,李元娘迅速成长了起来,以前傲气那是完全没有了,也变得会说话了起来。
对李元娘说什么与她为亲厚,简安宁倒也不去辩驳打她脸。只笑了笑,道:“元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因今天人多,简安宁就不打算跟涂氏提她婆婆分府之后还胁迫人占用府里银钱事了,涂氏虽然也不怎么样,但到底没怎么着她,要是当着众人面让她那样难堪。这样打脸也太狠了,有点过了,她只想收回损失。可没想四处结仇,所以就手下留情了。
李元娘指了指小涂氏,笑道:“上次听了涂姐姐话后,我就想过来,只是王府丧。我怕你忙乱,一直不敢过来打扰。这会儿寻思着你要清闲点了,就死活缠着涂姐姐带我过来看看你了。”
她说涂姐姐话,应该是指上次简安宁礼节性地让小涂氏代她向李元娘问好事,所以简安宁听了,便笑道:“我如今要闲多了,所以随时欢迎你过来玩。”
心里倒是有些诧异短短几个月不见,李元娘言行举止竟是大变,比以前显成熟稳重多了,暗道看来诚郡王府果然人多难混,竟能将个傲气小姑娘改造成这样。
今天涂氏来王府,一是过节走亲戚,二就是因为李元娘和小涂氏等人来了,听她说要过来给简安宁拜节,便说也想过来看看,特别是李元娘,是想见简安宁一面,其实她早就想过来看看了,只自己那王府近乱成了一团,她也没那个闲心过来,今天心情实不好,碰上小涂氏,听她说要过来看望堂姐,然后可能再过去看看安平王妃,想着这时候心情不好,不如跟她出去散散心吧,于是便是她此时出现这里原因了。
其实她一直没来,除了没闲心,另外也是因为她有点近乡情怯,怕自己看简安宁过太好,再看看自己过那么差,会受不了这么大落差,心情越发不好,所以干脆不见,免得添堵,但这一段时间实是憋死了,所以便过来权当散心了,况且跟安平王妃交好对她婆家地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没道理因为受不了简安宁过好刺激,便无视这样好一个人脉,要知道别人想搭上这条线还搭不上呢,她还无视她就是傻子了。
简安茹说前辈子李元娘没过来看她,所以不知道诚郡王府情况,但现李元娘却过来看望简安宁,这是为什么呢?其实这很正常,想想,当时简安茹不过是四品庶妃而已,还不如李元娘三品将军夫人地位高呢,且又没多大权力,结交了有什么好处?所以李元娘就算听说她有个表妹王府为妃,也没过来看望。
——上一世直到简安茹死,王府权力都一直握李太妃手中,谁让赵栩正妃是他父亲强逼他娶,他不喜欢,没有丈夫支持,所以纵然成了王妃,成了王府女主人,李太妃按制,表面上将权力交给了她,但事实上并没能接掌王府权力,只是挂着主持中馈头衔,事情仍是由李太妃处理,让李太妃不过是个老太妃身份,仍然府里一直嚣张呢。
但这一世就不一样了,简安宁是王爷正妃,听说还挺得宠,且又大权握,她自然就过来看望了,就算得不到实质性好处,有个王妃做知交,本身就是地位上提升了。
无论是当初执意求娶,还是后来帮简安宁扫清府里障碍,似乎处处都显示着这个王府任男主人对他妻子相当宠爱,但毕竟尚未眼见为实,所以李元娘暂时持保留态度,暗道只不知道,简安宁得宠这消息,是真还是假。
正这样想着呢,就听小宫女进来道:“娘娘,王爷过来了。”
李元娘一听,暗道来得好!忙收住了胡思乱想,想看看这王爷对简安宁是不是真很好。
来人显然步速很,因为小宫女刚通报完毕,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似乎彰显着主人不是温吞性格人。果然几息之间便见门外疾步如风地进来一个头戴金冠锦衣少年,大概是孝中,所以服色以厚重为主,并不尚华丽。
暗道这应该就是任安平王爷赵栩了。
因见惯了宗室子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孱弱如鸡,所以看眼前这个少年也跟那些风一吹就倒书生差不多,李元娘并没有什么意外,相反,还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比大多数宗室要显健康多了——这是因为近一段时间,赵栩跟简安宁身边锻炼结果,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终归锻炼了下,所以体质有了些微改变,相信这样坚持下去,赵栩体魄能越变越好,毕竟他还只有十七岁,可塑性较强。
赵栩本是今天来了两分兴趣,想跟简安宁习武,结果进来一看,赫,好多人。
满屋子女人晃他有点眼花,且不少女人都是妇人装扮,估计是哪家夫人,他再好色,也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于是也不多看,只向简安宁道:“原来你有客人啊,那你忙,稍后我再来找你吧。”
简安宁看赵栩过来,想起马上重阳节到了,便道:“重阳采买已经开始了,你可有什么爱吃,到时写下来让全儿交给我,我让人多买些你爱吃。”
这赵栩爱吃喝玩乐,除了女人,也爱美食,所以简安宁才这样问道。一来是为了知己知彼,对赵栩做个了解,二来也不想弄了不爱吃东西,让赵栩不喜,赵栩脾气较不耐烦,一旦不喜,向来不分场合容易发脾气,简安宁不想过个节还过不痛,所以事先问个清楚。
赵栩这一段时间是看出来了,只要自己不惹她,自己娶这位王妃还是很好说话,对他也好,让他跟她后头得了不少好处——比如李太妃那两万多两银子,再比如被她告知长平郡君打他秋风事——赵栩性格向来是较粗糙,别人对他好,他也会对别人好,又想着有这样一位厉害王妃,镇着府里那些牛鬼蛇神,让他啥事都不用操心,只用吃好玩好,太爽了,对他大有好处,所以近一段时间与简安宁甚相契合,这时一听简安宁关心话就高兴了,道:“我向来不挑嘴,你爱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然后又想着简安宁对他这样示好了,他也得示好一下,看着简安宁堂堂一个王妃,头上只有一个碧玉簪,未免太朴素了些,虽然守孝期间不能妆点过盛,但也不用这般俭朴,想着简安宁来府半年了,操劳不少,却从没得过半件东西,于是便道:“我让人给你打了首饰,算是给你过节礼物,过几天我拿来给你。” :》_
☆、第一九四章 李元娘诉苦
其实赵栩这时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哪吩咐人打了,当然这时这样说了,回去后肯定会让人打,只是时间有限,到时看看能不能节前打出来,打不出来他就拿点银子买点给她吧。
不过无论他是怎么想,简安宁看有礼物收,还是高兴,便笑道:“那可要多谢王爷了。”
赵栩满意离开后,李元娘神色微变,对简安宁上了几分心,暗道从刚才寥寥几句可以看出来,这安平王府小王爷,对简安宁果然是上心。
一边心里想着要跟简安宁多多结交,一边又不免羡慕,想着母亲虽说赵栩有无数女人,不像自己丈夫女人少,但要是丈夫对她不过平常,且家里又是那样逼仄情况,女人再少也不会让她觉得有什么活,反正只要丈夫不只有自己一个女人,那小老婆数量多与少,又有什么区别,关键是可对自己好,而眼下看来,明显简安宁丈夫对她,比自己丈夫对自己,要好多了,这让她心中怎能不羡慕呢?
不独李元娘这样想,小涂氏等人俱是这样想,心中对简安宁便不免又上心了几分,毕竟一个不得丈夫意、甚至宠妾灭妻王妃,跟一个得宠王妃,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要是这时赵栩若宠爱哪位妃妾,宠爱压过了简安宁一头,她们估计就算表面上敬着简安宁,心里也不会这么重视她了,估计还会心里笑话她没脸。
涂氏看清逸殿里人换了个干干净净,早不是当时那帮人了,虽已听说了此事,但这时看到,再看清逸殿人对简安宁也恭敬了许多,早不是当时众婆子丫环等不把简安宁放眼里情形了。不由暗暗感叹,想着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看,这提拔上来,就不像当初那群连王妃也敢给脸色看人了。
再想想自己这边,可真是日子一落千丈。
先前王府里不用说了,她婆婆掌家时候,她吃穿用,比简安宁还要好,现呢。那个两进宅子,对普通人来说也很不错了,但对已王府享受惯了她们来说。真是太简陋了,不但要什么没什么,社会地位也大大下降,经济收入是剧降——以前她,她婆婆。还有她丈夫,加上儿子,四口人,光月钱一个月就有好几十两,一年也有好几百两收入,再加上年例。以及府里庄子铺子等,上交一部分收入给府里,同时也会偷偷给一份他们。那是有好几千两收入,而且是纯收入,因为一应吃穿住行用都是府里嘛。甭提她婆婆还把府里钱挪为己用,一家人过不知道多滋润。
而现,因为简安宁将人换了。这些全都没了,只剩下丈夫这个辅国将军一年八百两俸禄和那八百亩官庄出息。再加上分家得那点东西产出,一年能有三四千两都算不错了,而且这还不像以前王府,因为包吃包住是纯得,现自己府上,吃穿用度样样要钱,花费下来,一年不知道还能存几个钱,让人怎能不觉得辛酸。事实上,要维持她和她婆婆以前那样一年打许多套头面和做许多套衣服生活,显然是不能够,生活质量自然急剧下降。
可是再辛酸也没法子,要是再像自家婆婆那样,因觉得以前高高上惯了,向来是她压制简安宁,现不可能放下身段,讨好简安宁,不能因跟安平王府交好带来额外收益,那日子可是真不好过了,所以涂氏并未像她婆婆那样,放不下那个脸跟简安宁来往,她则是不时过来巩固一下跟简安宁关系,不说像汪氏、朱氏这样,想让王府从他们家铺子里买东西吧,但至少,想靠着与王府比较良好关系,外面撑撑面子,能得些孝敬,增加点收入。
赵栩走后,李元娘不由笑着打趣道:“难怪外面都说王爷对娘娘情深意重,今儿个我算是亲眼看到啦。”
一般人听了这话都该不好意思,但简安宁实没什么不好意思,为了装出不好意思,只得拿纨扇脸前一挡,笑骂道:“净胡说……”
不想跟人讨论这个问题,简安宁便转移话题,道:“元娘一向可好?”
心中暗道,纨扇真是好物,用处太多了,可纳凉,可装逼,不能笑不露齿时候可以挡一挡,不好做什么反应时可以把脸遮一遮。
一问起这个,李元娘就叹了口气,道:“想必娘娘也从堂嫂那儿听说了我们那边情况,哪能好起来?”
简安宁不由一怔,看向小涂氏和兰县君明显好了许多神色,道:“我不是听说,贵府里不少人提出,搬出去住,但只要郡王爷还,收入仍然上交,一切仍像以前一样不变,诚王爷同意了,如今不少人都搬出去住了吗?”
李元娘听了这个就受不了了,怏怏地道:“堂嫂她们一家确这样了,舒服了很多,但我家里,我婆婆她十分节俭,不愿意外面赁房子破费,又说等出去人多了,这府里就会宽敞了,到时说不得能分到多住处,不用花钱外面租了,所以并不愿意出去,仍让我们挤王府里呢。”
这就是她心情不好原因了。
那个抠门老太婆,每个月领了月钱,总是收起来,一分钱都不花,也从不会拿钱打赏下人,所以虽然也可以像其他人那样出府居住,但到她家这儿,因为婆婆太省,是没希望了。——其实她应该这样想,反正她婆婆省下来钱,等百年后,终也是她和她大伯子家,总不会给那些庶子庶女,所以就让她婆婆省去。
不过她显然不想这样省,宁愿不攒几个钱,但过舒适些。
婆媳俩理念不同,难免发生矛盾,这就让日常生活中李元娘越过越心情不好。
简安宁没想到她家会这样,不由一怔,想到她逼仄处境,不由同情起来,暗道要是自己到了那样家庭,估计也要崩溃。
不过同情归同情,她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性格,所以并没多说什么。
倒是那边兰县君听了李元娘话,撇了撇嘴,道:“堂嫂家那位婶子,确有些过了,害苦了你们全家人。况且她想可美,觉得不府里住人多了,府里就会宽敞起来,到时她们能分多房子了,这怎么可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