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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把礼节做足了,如果李侧妃不那么蠢话,就不要王爷逝世这种大事上搞什么妖蛾子,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别人以后只会说她不对,而不会说她简安宁。
婆子看是世子妃,虽知道如今府里是她家主子掌着大权,并不怎么瞧得起没实权简安宁,但面子上倒也没太怠慢,笑道:“好,请娘娘稍等。”
然后便派了个小宫女进去通报了,不过她派人时候朝那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聪明很,转过了墙看简安宁等人看不到她了,便随便转了几圈,然后回来故作为难地道:“大娘,娘娘跟人说事呢,小不敢进去打扰。”
那婆子听了,便为难地看向简安宁,道:“娘娘你看,这不好办啊,要不娘娘呆会再过来?……”
谁来见娘娘,让她们通报时,不塞点东西给她们啊,这世子妃,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既然不懂规矩,那就晾晾她吧!等她急了再派人进去通报不迟!
简安宁就怕她们弄什么妖蛾子,所以刚才是“盯”着那小宫女进去,见她根本没去通报,只是转了一圈就回来了,这时看两人一唱一和,早不时扫描李侧妃时,知道她们这院子规矩简安宁不由冷笑了,暗道好嘛,这种大事时候,还记着自己进门钱呢,好,好很,这等刁奴自是以后撤换李侧妃人马时首选目标。
那婆子看简安宁冷笑着盯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如刀锋般锐利杀意,不由微有些心惊胆战,但待认真辨认时,却见简安宁笑温和,让一边绿竹拿了个荷包递给了她,笑道:“麻烦大娘帮帮忙,让人再帮忙跑一趟吧。”
婆子看简安宁给她银钱,且笑温和,松了口气,暗道刚才肯定是自己眼花了,于是便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
青翠这会儿也品出味来了,看娘娘要找李侧妃商量重要事情,这该死老婆子竟然还敢找娘娘要钱才给通报,不由怒了,就要上前教训,却被简安宁挥手止住了。
那婆子看青翠柳眉倒竖,一幅凶巴巴模样,正准备应付她谩骂,却见简安宁阻止,那姑娘不情不愿地退下去了,不由笑了笑,暗道简安宁果然懦弱好欺,这样一想,心里那点不把简安宁放眼里情绪便露了出来,收了那荷包,捏了捏,发现数额应该还行,满意了,便挺胸叠肚、慢条斯理地摆谱道:“那好吧,虽然主子正谈事,但娘娘既然着急,说不得也只能为娘娘冒冒险,进去说一下了。”
简安宁装作不知道内里情况,也装作没看到她傲慢,点点头,笑道:“好,有劳了。”
收了钱就好办事了,那婆子朝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这次便真过去通报了。
宫女进来时候,李侧妃正与涂氏等丫环婆子们说话呢,也正说府里丧事等问题,这时见宫女来报简安宁求见,李侧妃微微一笑,暗道来了,于是便道:“跟世子妃说,说我因听到王爷仙去消息,大受打击,如今精神不济,正卧床休息,没法见她,对不住她。”
宫女得了吩咐便出去回话,那边涂氏惊讶地道:“娘,这次丧事,只怕能过手不少银子,您怎么不接下来呢?”
要知道,因管家权被夺,婆婆手中无大批银子经过,如今收入已大量减少,让她们日子马上一泻千里,与以前相比差多了,由奢入俭难,这降低了生活质量日子她过还真有点受不了,现,好不容易碰到一件捞银子事,婆婆竟然推掉了,这让涂氏非常不解,所以才这样问。
其实涂氏等人要点接受角色转换了,要不然等不久出了府,那日子差,岂不是受不了了?
李侧妃微微一笑,不语,倒是她身边大丫环柳绿跟着主子时间长,向来能揣摩主子想法,看主子不方便说什么,便笑了笑,当了代言人,道:“人刘玄德请孔明出山,还会三顾茅庐呢,如果我们娘娘这么轻轻松松就出去了,便显不出娘娘重要性了,必要让那世子妃明白,这府里事啊,要少了我们娘娘,她是办不成,到时世子妃焦头烂额时候,咱们娘娘站出来,轻轻松松就将事情处理妥妥当当了,她看到了,必会自惭形秽,再不好意思霸着管家权不放,以后,还不得将掌家大权交给我们娘娘啊。” :》_
☆、第一六四章 另请高人
柳绿对李侧妃描述虽经过了修饰,但撇开其中美化成分,其中心意思算是说到李侧妃心里去了,李侧妃正是这样想。
原来,李侧妃只想着自己银子,对安平郡王过世事她倒是不太放心上,反正,这府里不是简安宁主持中馈么,她又插不上手,得不到好处,所以这丧事她也不用操心,由着简安宁弄就是了。要是简安宁弄不了,愿意将治丧大权交给她,她能从中得到好处,倒是会管上一管,要是没好处,她是不会劳神。
要是因治丧事让简安宁知道了厉害,能将管家大权交回,那是再好不过事了,所以这时便假假地推脱了下,想让简安宁扛不住再三找自己,那样再出山有分量些。
涂氏听了柳绿话,再看婆婆并没有否认,不由恍然大悟,笑着向婆婆道:“还是娘行事周全,儿媳受教了。”
李侧妃心中是这样想,但面上却不愿意承认,对她来说,坏人虽做了,但牌坊也要立,所以当下只笑道:“你别听柳绿胡咧咧,我这是真不舒服,需要休息,除非世子妃真做不了,为了这个家,我只好强撑着帮帮忙,要是世子妃能处理好,那自然是好事。”
涂氏对她婆婆表里不一早有体会,不过自然不敢戳破讨嫌,只笑着附和,道:“娘辛苦了。”
“听”着李侧妃婆媳等人说话,再看着眼前小宫女一脸歉意地回绝了自己求见请求,简安宁不由微微冷笑,淡淡地道:“哦,知道了,那就让你们主子‘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因知道李侧妃不是个玩意儿。算是这府里第一等爱找事,所以简安宁不时会扫描一下她,看看她是不是又想什么蔫儿坏主意,所以这时来请她,为了做到知己知彼心中有数,也是扫描了她情况,结果就“听”到了这些精彩言论,让她怎能不觉得好笑,暗道那李侧妃也未免把自己看太高了,真当自己是太阳。别人少不了她,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么?
好来之前她就知道李侧妃可能会拒绝自己要求,所以这会儿也不是很惊讶或慌张。而是立马走人了——傻子才会如她愿,一再求她呢,三条腿蛤蟆难找,两条腿人多是!谁少得了谁啊!
所以简安宁看她拿乔,闭门不见。就等着自己多请几次,对方装出一幅勉强样子高调复出,便熄了本打算找经历过这些事李侧妃协助治丧想法,便转而向后面千寿殿走去,找上了住里面一位老太妃。
因安平郡王年纪也不大,所以他父亲当年妃妾自然还有不少是活着。这部分人,都是没儿子人,因为要有儿子话早分府出去住了。
简安宁找这位老太妃。就是当年曾操办过老王妃、老王爷、赵栩母亲等丧事太妃,本来安平郡王赵栩母亲过世后,也曾想让这位老太妃管家,只是她那时见李侧妃势大,又想自己没个儿子傍身。年纪又渐大,跟她作对没好处。所以便推辞了。
简安宁早安平郡王谢世后,便打听到了这个情况,以作两手准备,所以这时看李侧妃拿乔,便直接找上了那位老太妃,那老太妃虽已有五十来岁年纪,这古代算老年人了,可能亲自操持丧事精神上扛不住,但指点她怎么做,让她不至于出笑话,还是完全没问题。
这位老太妃姓方,这日正如往常那样抄佛经,好熬过一天又一天,谁让古代不像现代,没什么网络、电视之类娱乐,让女人们后宅里没事可干,无聊很,所以只能找点耗时间事情打发时间呢,一般人没事做就玩宅斗,你斗我我斗你,时间能过飞。而像方老太妃这样淡出江湖不战场上人就只能找些休闲事情打发时间了。
今天也是照样,虽然听说王爷过世了,但对她这种局外人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所以自然还像往常那样抄着她佛经,并不像赵栩等人那样忙团团转。
正不紧不慢地抄着呢,却听嬷嬷进来道:“主子,世子妃求见。”
“世子妃?”方老太妃微微惊讶。
方老太妃当年能激流勇退,自然不是蠢人,所以这时一听简安宁找上门,自是知道她想干什么。
虽然对这位王府未来当家主母,府里流言都说她是个不中用,说她胆小、懦弱、无能人不少,但方老太妃却跟那涂氏堂妹小涂氏一样想法,想着简安宁再蠢再不中用,只要她能支使得了赵栩帮她,那就是本事,而现,她找上了自己。
能知道做什么事该找什么人,这也是一种本领,官场上,这叫知人善任。
所以方老太妃看简安宁一下子就找上了自己,自然微微惊讶,暗道果然像自己想那样,这世子妃,无论是不是真胆小、懦弱、无能吧,总之,她至少还有识人这个优点,而后宅生存,仅此一项足矣。
方老太妃闭目,抚着手中佛珠静心,然后权衡起这其中利害关系来,琢磨着自己这会儿该不该见这位世子妃,见了话,会不会给自己平静生活带来麻烦,想着,王爷前一段时间有令,等他百年之后,李侧妃就得搬出府去,而这位世子妃又是有能力,掌家权到了她手上,估计是回不了李侧妃手中了,也就是说,李侧妃折腾不了什么只能按王爷吩咐出府了,所以王府未来肯定是这位姑娘,现下,她既然有求于自己,她便帮帮她,也是无妨了,李侧妃大势已去,就算看到了觉得生气,应该也找不到自己什么茬了。
这样想着,方老太妃侍候婆子通报后,便让简安宁进了来。
简安宁看方老太妃同意见她,便知道这事情差不多了,不由松了口气,暗道看来王府治丧一事不用怕了。
于是便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不大会儿,方老太妃便见一个着素服、眉宇间看不出任何气势小姑娘走了进来,乍看之下,只觉这姑娘倒跟流言相符:胆小、懦弱、无能,没有任何特色,但那沉静气场告诉阅历丰富方老太妃,这姑娘,绝对不会像传说中那样胆小懦弱无能,她见过人多了,有一种人,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但还有一种人,内敛如山,深不可测,你根本看不出来他有多厉害,只觉得他很普通,但他却往往能不动声色间掌握全局,任何难题到了他们手中,就似乎不成为难题,轻松化解,而简安宁,她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一种人——当然,还需要进一步观察确认就是了。
而如果真是这样一种人,那么可以肯定,李侧妃是绝对斗不过她,而且会莫名其妙间就满盘皆输。
想起前两次,一是世子妃刚进府,有人给她下马威,故意侍候不周到;二是世子妃刚掌权,府里人听宣不听调,两次,都让简安宁借着赵栩之手轻松化解了,方老太妃对自己这种看法确信了。
——方老太妃虽人不江湖,但不代表不知道江湖事,王府发生种种,她自然也知道一清二楚。
方老太妃打量简安宁时候,简安宁倒是没怎么打量她——她是早扫描里“看”过她了,所以自然不用过多打量,当下只悲凄——父王都死了,总不能这会儿还笑,况且那老王爷对她挺好,看他过世了,她还真有些难过——地道:“父王说去就去了,如今晚辈与世子皆年幼,不懂怎么处理丧事,特来向老太妃请教,还望老太妃不吝赐教。”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她是世子妃,方老太妃自然不敢担她礼,所以赶紧将她扶了起来,道:“我年纪大了,只怕也帮不了世子妃什么忙,世子妃何不找李侧妃?她当初曾协助我办过几场丧事,对这方面很了解。”
简安宁忙道:“刚才已去找过庶母,只是她说父王过世,她哀伤过度,身体不舒服,我想这就不好麻烦她了,虽然身为儿女,我该去哭灵,只是府里丧事总要有人主持,所以也只能不孝,先将治丧事解决了,只千头万绪,我年幼无知,实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只能请太妃指点。”
方老太妃看简安宁一再恳求,又说已找过李侧妃,是李侧妃自己不愿意,暗道这样一来,她要帮忙话,也合情合理了,于是犹豫了片刻,简安宁准备下跪求她时,终是答应了,一边将简安宁扶了起来一边道:“娘娘使不得,您是万金之躯,老身怎么受起,那好吧,娘娘不嫌老身倚老卖老,我便多嘴几句吧。”
简安宁看方老太妃答应了,松了口气,忙再次行了个礼,道:“多谢老太妃援手!” :》_
☆、第一六五章 儿媳一鄙视
那边李侧妃因觉得管家大权又有可能回来了,所以因心情好,这会儿正房内与儿媳涂氏等人谈笑,就等着简安宁过来求她,她好趁着丧事,再大捞一把甚至抢回管家权呢,结果听宫女说,简安宁只问了她一声,因宫女回复她悲伤过度休息后就离开了,不由愣了。
不过稍稍一愣后就恢复了,觉得简安宁可能是有事要办先回去处理了,呆会还会过来找她,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过来,待过了好久,听到外面管事似乎行动了起来,不由奇怪,派了心腹宫女桃红去打听,不多会桃红便回了来,道:“世子妃找了方老太妃帮忙指点,这时已开始治丧了……”
本来就觉得银子飞走了所以心痛李侧妃这时只觉喉头一甜,觉得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然后又觉得说了大话没成功,儿媳并下人面前丢了脸面,当下脸色便又羞又气涨红了,又怒又恨起来。
而一边涂氏听了桃红禀告,不由垂下了眼睑,掩住了眼中对婆婆轻视神色,暗道看来婆婆也不怎么样,先前威风八面,那是因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如今王府有了女主人,婆婆连个小丫头都斗不过,权被夺了也就罢了,如今连自以为十拿九稳会请她出山丧事人家也不屑于她,可见只是个自吹自擂自以为是自高自大人罢了,没什么了不起,所以心下自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觉得自己先前佩服这老太婆实有点可笑——她这是不知道简安宁战斗力罢了,要换了她,指不定还不如她婆婆呢,不亲身经历是不明白。
这会儿因怕婆婆迁怒,于是涂氏不敢多留。便赶紧借着儿子要见她,赶紧离开了。
李侧妃涂氏离开后,神色一直阴沉沉,桃红、柳绿等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李侧妃会迁怒,却见李侧妃阴沉沉地不知道想什么,想了半晌方道:“给我盯着那简氏,要是做错了什么,便报与我知晓。”
等挑到了错处,她就可以借着世子妃不会办事由头。站出来了。
一想到王爷大丧这种事,有多少人家送礼过来,她一文钱都捞不到了。就不由心中抽痛啊!
桃红、柳绿忙应了,便吩咐小宫女们到各处监视去了,又与那些管事媳妇们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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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府里,因是姻亲关系,所以王府自然也送了白事帖子过来。于是一行人便商量打祭送殡事。
倒是二房简安茹听安平王爷过世了,不由一怔,暗道怎么会过世这么早?还该有一两个月才是啊,还有,怎么没听人说老王爷是得花柳病死,却只说是得了急症?这不对啊。
那是因为上一世。安平王爷看赵栩王妃管不了家,心里着急,所以还帮忙看管了一段时间。到后实受不了了才自裁,也因为过世太晚了,所以他身上已显现出了花柳病痕迹,让京中人都知道安平王府老王爷,是得花柳病死。而这一世,因简安宁管家接平稳。老王爷便赶身体还没显出花柳病溃烂模样前就自裁了,让外人并不知道安平王爷为什么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