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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地知道叫她姑姑了。
简安欣看着四哥儿这么可爱,这么小,还记得自己是姑姑,不由喜欢地抱了抱,让下人将备好的小点心拿了过来,递给了小朋友——到有小孩的人家走亲戚,不带点礼物给小孩子那是说不过去的,所以简安欣还是有准备的。
孩子最爱吃零食的,所以四哥儿一看到自然高兴不已,府里虽也有点心,但都是按份例来的,要想吃街面上品种繁多的各种零食,非得自己买不可,所以简安欣带来的这品种繁多的零食自然讨好了小鬼头。
简四郎看儿子兴高采烈,叮嘱他不要吃太多,便将孩子交给了下人,然后道:“四妹怎么有空过来?”
在老太爷他们突然离世前,简四郎已从翰林院出来,升转六部成为主事了——这是个六品官儿,简三老爷以前就是六部主事。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估计只要在里面历练个两三年,再加上简老太爷的扶持,安平王府的能量加成,就能升转从五品员外郎了。
可惜现在要丁忧,简四郎就只能呆在家里了。
因他是孙辈,只用丁忧一年,所以本来他是想着在家好好放松放松的,毕竟十年寒窗苦读,然后又进了翰林院那个人才济济的地方,他是一刻都没放松过,天天忙的晕头转向,现在趁着这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错。
但那天他去看妹妹,简安宁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重视。
简安宁说虽然祖父母突然离世是件不幸的事,但有这一年多时间,对小侄子倒是件好事,孩子两三岁,正是教导的好时机。
简四郎一听就改变了准备放松一年的想法,而准备利用这难得的闲暇时间,好好教孩子。
暗道这样也好,趁着这个时间,他刚好可以教教孩子,给他那两三岁的小儿启蒙,平常要当差也没多少时间教导儿子,现在有这个时间正好,孩子小的时候,正是需要大人好好教导的时候,多少孩子没教好,就成了纨绔子弟,不但于国于家无用,还拖累家里,一想到那些败家子,简四郎就深感妹妹说的不错,孩子这么小正是形成性格的时候,要好好教导品行,而且不光是品行上的教导,一年时间,应该还能教孩子认不少字,想想都不错。
这便是这会儿简四郎带着四哥儿在书房读三字经的缘故了。
简安欣听简四郎问,便勉强一笑,将简安英跟简大夫人的事说了,然后红着眼眶道:“一想到那孩子才四五岁,要遭她毒手,我就不忍心,本想求三姐帮忙的,但三姐如今怀着孩子,我也不便打扰,所以就厚着脸皮求到了四哥这儿,求四哥儿看在小侄子那么小的份上,帮忙做个中人,赔偿什么的我们都可以认,但她以后可不能借着这个事儿,一再勒索,另外,更不能虐待孩子。”
简四郎听了简安欣的话,对简大夫人所做的事固然皱眉,但听简安英竟然准备对四五岁的幼儿下手,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大人间尔虞我诈是常事,所以简安英要对简大夫人做什么作为报复都情有可原,但对无辜的小孩子下手,显然他也觉得过于阴损了。
于是便道:“好吧,我就当个中人吧,不过,我这是看在小孩子的份上,要不然凭大伯娘的做法,我是没兴趣多管的。”
简安欣知道她娘做事的确不地道——虽然说是为了小孩子所以不得不对王柏之下手,但理解归理解,不代表这就是对的,既然做了,肯定就要做好事情一旦曝光,会被人报复的心理准备——所以这会儿听了简四郎的话不免有些尴尬,忙道:“我知道的,谢谢四哥。”
请来了简四郎做中人,这事就很好办了。
简三老爷自然不敢说儿子的不是,毕竟他本来就不受简安宁待见了,要是再跟儿子关系搞僵了,在家里的地位肯定会进一步下降,以后日子要不好过了,毕竟现在三房上下,他虽是大家长,但下人们都知道,家里真正的主子是简四郎,只看简四郎的脸色行事,所以他要跟简四郎搞僵了,可不是会让他以后日子不好过了么?所以为了不给自己找罪受,简三老爷向来是简四郎怎么说怎么好。
况且这次简四郎又不是帮简大夫人说情,而只是做个中人,防止简安英一再敲诈罢了,对六丫头申请的赔偿没什么影响,那样也就行了。
简三老爷同意了,钱姨娘自然不敢不同意,而简安英本来的确打算多次勒索的,但这时看这方法行不通了,也就抱着能得一次好处是一次的想法,同意了,不同意咋的,还真把那小鬼弄死么?弄死的话简大夫人肯定会想办法把自己关进大牢的,就算自己有空间,可以躲进空间里,但那样一来,这群古人只怕会觉得能突然消失不见的自己是妖怪了,以后甭想在人间正常活动了,不能在人间正常活动的话那日子没法活了,她可受不了,而且还白白损失了万两白银,太不划算了,所以考虑了下,简安英也接受了在简四郎的公证下,拿一万两作补偿了事。
简大夫人本来还想看看能不能讨价还价,只给五千两,可惜简安英死咬着不放,而简四郎只是当中人,并不想搀和两方的谈判,她没能请到简四郎帮忙,最后只能肉痛地给了一万两,暗道简安宁简安英这姐妹俩,简直像是跟她讨债的,竟然一人从她这儿挖了一万两去了,真是让人太心疼了,她又不敢拿公中的钱补偿——主要是怕简大老爷骂她——所以拿的是她的私房,一前一后拿走了两万两,几乎榨光了她这些年来攒下的私房,让她能不心痛吗?
简安英拿到银子回家后,再看到王柏之就觉得非常碍眼了。
本来她嫁王柏之,是想当侯夫人的,所以对方说为了建宅子,没给她任何聘礼也就算了——给的那些聘礼在成亲后全交还了王家——她没计较,但这会儿,对方被贬成了庶民,还不能生育了,她自然就要计较了,而且也越看对方越讨厌了。
自从简安英知道王柏之已经不能生孩子后,便想着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本来就成了庶人了,还不能让她拥有孩子,她可不想一辈子当人后妈!养别人的孩子!更甭提这孩子的娘还那么歹毒,竟让王柏之绝了育,不想让她有孩子!这也亏的永定侯府削了爵,要不然自己岂不是没有嫡子,不能抢世子位子、白上位了?
一想到简安怡满满的恶意,她就对眼前这小孩愤恨不已,可惜已答应了简四郎不能对孩子怎么样,不过,她如今只想和离另嫁更好的人,所以这孩子怎么样,她也没心情管了,反正如今王家卖了那个大宅子得来的银子,除了一部分被王柏之挥霍光了外,不少都进了她的腰包,王家以后不但没爵位了,连收入都快没了,所以简安怡的孩子将来也继承不了什么,受苦的日子还长着呢,所以就把他留着吧,让简安怡看自家儿子过的那样惨,都死的不安心好了,毕竟有时候,将一个人杀死了不是最痛苦的,让对方生不如死那才叫痛苦呢,一想到将来简安怡的儿子生不如死,她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看着简安英带着恶意地盯着孩子,侍立在一旁的婆子不由有些心惊胆战,暗道夫人对大郎虽然不是特别关心,但也不像现在这样恶毒地看着他啊,最近一段时间她的态度大变,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因怕简安英对孩子下毒手,便忙上前,陪着笑道:“好孩子,夫人有事要做,咱们先下去吧。”
这婆子就是当初侯府夺爵时,还记得带着大郎的那个粗使仆妇,因府里两个老太太觉得她做事稳当,就让她照顾大郎。简安英把她上头两层婆婆弄死之后,倒也没换了这女人,反正她爱带孩子就让她带好了,还省了她的事呢。
四五岁的孩子,也有点懂事了,这时简安英那样盯着他,他也感觉到了的,正被她盯的发怵,幸好照顾他的婆子解救了他,忙规规矩矩地给简安英行了礼,奶声奶气地道:“孩儿告退。”
简安英既然不想收拾他,想看他以后的窘境,这时看他被自己盯的眼神怯怯的,不由撇了撇嘴,不想看他,便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第四一四章 刘宫人逃走
那婆子看简安英放行,松了口气,忙领着孩子下去了。址记得去掉◎哦 亲
而大郎也松了口气,这些年简安英并不怎么管他——侯府未倒台前,她要忙着做大事;倒台后,她又要忙着收拾两个婆婆,所以没时间管孩子——主要是这个婆子照顾着他,所以他对身边这个婆子更有感情些,看退下了,跟婆子在一起,心情便放松了许多。
那婆子看远离了简安英所住的第一进,回到了第二进正房——府里两个老太太过世了,二进三进空出来了,大郎便住了二进正房——忙给他剥桔子打扇子,这会儿天气已经很热了,孩子刚才又紧张,出了一头的汗,看的她心疼。
大郎吃着婆子剥的桔子,靠在她怀里,享受着仿佛母亲一样的照顾,先前的惊惧散了去,恢复了孩子的活泼。
婆子看孩子恢复了,不再像惊弓之鸟,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不过想到简安英的突然转变,还是让她有些担心,暗道,这府里男女主人,一个整天买醉,一个看起来又阴森森的,委实有些不妙,孩子在这种环境中,怎么健康安全地长大啊,这让她能不担心吗?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除掉简安英这个有可能给孩子带来危险的可怕毒妇,其实她早就想除掉她了,以报血海深仇,只是,一想到那女人有的可怕宝物,她就很难想到好办法。
也许可以给她下毒……
只是要好好安排,别把对方杀了,自己暴露了,被官府抓起来杀了,那大郎可就要没人照顾了!到时王柏之若娶进来一个毒妇,孩子不又要有危险?所以她就算要杀简安英,最好也能全身而退,这样将来才能继续照顾孩子。
不提那边简安英想和离,照顾大郎的婆子想杀了简安英好让孩子安全等,这边安平王府里,小宫女进来通报道:“娘娘,家庙里的师太求见,说是有事相告。”
简安宁听说家庙里的尼姑——确切地说是庵主过来拜访,不由惊讶,暗道她们是出家人,虽是王府家庙,但也只是接受供奉,平常并不来王府,不像有些人说是尼姑,却痴迷于与俗世之人打交道,去各高门府上化巨额香油钱,算是有佛家弟子的风范,所以今天突然来,说有事相告,只怕这事还不简单啊,要不然她也不会出庵的。
于是便让小宫女请她进来。
不大会儿,一个穿着庵主服饰的中年尼姑,在一个年轻小尼姑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化外之人自然不用向简安宁行跪拜之礼,只用宣个佛号就行了。
厮见之后,宾主落座,小宫女上茶水,简安宁不由道:“师太一向静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那庵主又宣了声佛号,然后道:“只因庵里昨夜发生了意外,贫尼想,这事得跟施主说一声,所以就过来了。”
于是便将昨晚的意外简单说了下。
“什么?家庙走水?那现在火情怎样?”简安宁听说家庙起了火,不由急问道。
要知道那里面住的可不少都是赵栩父亲、祖父的姬妾呢。
看简安宁担心众人的情况,那庵主忙道:“幸得菩萨保佑,发现得及时,已是扑灭了,只是……”
简安宁看她吞吞吐吐,不由道:“怎么了?”
“被烧的是刘居士的屋子,但现场并没有尸体,火势并不大,不可能顷刻间化为灰烬,所以贫尼怀疑,刘居士可能是逃走了,至于是不是刘居士故意纵火,借机逃跑,贫尼不敢妄测。因她身份特殊,贫尼不敢怠慢,所以便过来跟施主说一声。”庵主不疾不徐地道。
那刘居士自从王府上次遇险时进来后,就一直不怎么安分。明明是她自愿进庙的,那也算与佛门有缘,但却在庙里愣是把个缁衣穿出了妖里妖气的感觉,成日里把个领口松松地系着,让个胸脯半隐半露的,特别要是来了哪个男子,更是勾眉搭眼的,实在不成个体统,败坏了庙里的风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庵里,跟上次被清查出来的那个寺庙一样,是个yin窟呢,所以这时看她走了,其实倒让她松了口气。
这庵主说的刘居士,便是当日想勾引赵栩、一心想以庶母之身当宠妃的刘选侍,她那次看王府大厦将倾,为了保命,不得已躲入庵中避难,哪里是真的心甘情愿做尼姑,所以看在庵中卖弄了一阵风骚,根本碰不到合适郎君,更勾不上哪家子弟,这次便用上了死遁,以为像小说中常写的那样,放一把火别人就以为她烧死了,能来个死遁,以后换个身份就能继续过活了。
却没想过古人又不傻,怎么可能以为烧一会儿就能将她的尸首烧成灰烬,所以想装作烧成了灰马上便被人识破了,让众人明白她这是想私逃,所以庵主虽说不敢妄测是不是刘居士纵火私逃,但大家一听这事儿就都明白,那女人分明是耐不住守寡的日子,放了一把火逃跑了。虽然老王爷已经过世了,但刘宫人依然是他的姬妾,这逃妾罪名可是很大的,庵主怕王府哪天追究起来担责任,所以赶忙过来报告了。
简安宁听了她的话,皱眉道:“多谢师太告知,我知道了,会让官府那边打听打听的。另外庵里走了水的屋舍,我也会让人修葺的。”
暗道那女人在搞什么?以为用死遁这种方法逃出去,比呆在庙里更好吗?她死遁之后肯定要换身份,再搞个路引吧?她有这些吗?要有的话还好一点,要没有,用本来的路引,还不是一出城门就被逮住了?毕竟庙里没发现尸体,她在外面可是逃妾的身份,官府缉捕文书一下,她以为她能躲到哪儿去?姬妾私逃,捉回来多半是个死字;要是连路引都没有的话,她准备怎么在外面混?除非她不出城门,然后住在不要路引登记的小客栈,或租住不要路引的人家,但那样很容易发生危险的,毕竟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长的又漂亮,还是个黑户,在外面很容易被人拐卖进青楼的。
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来的,以为放一把火就能死遁了,也不想想除非火势特别大才能将人烧成灰烬,要是火的温度一般且马上扑灭了的话,是肯定会有尸体的,她这方法根本掩盖不了她逃跑的事实啊。
那庵主看简安宁已安排了处理方法,损坏的庙宇也会帮忙修葺,该办的事都办好了,自然也就不过多打扰了,当下便告了辞,离开了。
不大会儿赵栩过来看大宝二宝,以及看正在怀孕的简安宁时,简安宁便将这事说了。
赵栩隐约记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女人,曾因勾引自己发配思过殿,后来在他落难时躲入庙里,这时听简安宁说起这个人,不由冷哼了声,道:“在我落难时会跑的人都不是什么玩意儿,会当逃妾也很正常,我会去衙门那边打招呼,让他们盯着的。”
如今安平王府风头正盛,府上要出了逃妾,衙门肯定会认真办差的,料想刘宫人也逃不到哪儿去。
一开始一直没得到刘宫人的消息,直到一年后有人在间青楼看到了一个疑似刘宫人的ji女,赵栩得到消息过去看了看,确认的确是那女人。
刘宫人当时果然是因为没路引被人打了闷棍卖进了青楼,每天需要接客的生活显然不是现代养尊处优的她可以承 受'TXT小说下载'的,所以刘宫人在那儿过的水深火热生不如死,每天都在后悔当初不该从那个家庙逃出来,至少在那儿虽不能勾搭到王孙公子,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至少衣食无忧,可惜再后悔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