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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霎时收起玩心,虎眼狡黠,眸光森冷,头一次显露本性:欺负主子,本大爷整死你们!
随后,华丽丽的后踢物,以媲美巴足的精湛水准,向空中旋冲。
本就因宋初玉喊了一嗓子,三人警惕,此刻感觉到那飞奔而来的物体,尚不及辨别,又在宋初玉一声,“暗器!”的大呼声中,便纷纷举刀去挡。
也就瞬间,宋初玉腰间软剑弹开,华光潋滟,加之灌注她五成内力,便只见波光大震,若风卷狂浪将身边围绕的黑衣人全数震开。
一位因用力太猛,直接面朝墙壁,将墙壁砸了个大窟窿,稍好些的,则只砸翻桌椅,将地面砸出几个深坑,却很快被威风凌凌的猫儿,以唾液星子盐汽水伺候。
本是无意,将隔壁的房间砸了毁,宋初玉正想着要对隔壁主人致歉,却见隔壁房的主人听闻骚动,早就披着外袍起身,长发如流瀑,清雅矜贵。
刚触及侧脸,宋初玉却突然脑中嗡然,只见那砸墙的黑衣人,飞撞而出的姿势尚未停止,手中的寒刀向着来人的胸口处冲去。
“长公主!”
大喝声出,如水长刀上,印出诸葛敏大惊失色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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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公主赠礼
因事出突然,宋初玉来不及细想,飞速勾起脚边木凳,朝着俯冲的黑衣人砸去。
“哧啦!”裂帛声起,长公主诸葛敏的长裙被划开大条裂痕,但所幸,并未伤及体肤。
宋初玉方松气,旋即在黑衣人尚未及抬头时,将他一脚飞出窗外,顺手抄起床榻上的被褥,替诸葛敏一裹,刚好遮住被划破的衣裙,不致风光外露。
“长公主恕罪!”做完这些后,宋初玉立即请罪,她虽无意为之,但到底,诸葛敏受惊,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隐在暗处的暗卫,方才他们便想出手,但见公主衣裙划破,且解了性命之忧,便背转过身,待宋初玉处理好才下来。
“长公主!”恭谨立在身后的暗卫,拔刀出鞘,看向宋初玉的表情,冷然无波。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诸葛敏很快便从惊骇中回过神,凝眸看向宋初玉,如水剪眸,温柔却也暗含凌厉,她似想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巧合。
“你是谁?如何认得本宫?”挥手止退暗卫,语调温婉,却带着明显探究,此次出行,她并没有告知太多人。
“臣女龙虎将军宋文武之女宋初玉,识得长公主,则因惠清庵中有幸得见。”宋初玉不卑不亢,语调沉稳而又不失分寸。
“宋将军的女儿……”她顿了顿,似在回想,半晌,锐利退去,眸中含笑,“莫不是南安国永宁公主的后代?”
“回公主,正是!”言谈至此,宋初玉发现,诸葛敏的眼中流露出近似崇敬的目光。
“你母亲,倒真是巾帼传奇,不过可惜—”待到此处,她突然打住,小心掩盖住外露的惋惜,走上前,执起宋初玉的手。
对于诸葛敏的一系列反应,宋初玉并不惊讶,从李嬷嬷处,她已听过太多关于永宁公主的战事传奇,再联合诸葛敏的些许经历,这不过是同为女杰间的惺惺相惜及欣赏。
诸葛敏虽居于大内皇宫,但终究不是耳目闭塞,关于宋初玉的事,她也略有耳闻,同为女子,且在深宫中浸淫已久,争风上位、阴谋算计的手段自是见多。
宋初玉也不隐瞒,将今晚发生的事如数告诉了诸葛敏,不过省去了她心中的猜疑,对背后害她之人的猜疑,因若无证据胡乱怀疑,便是诬陷,何况对这个长公主,她所有的了解,不过来于史书。
似是盯着她良久,诸葛敏见宋初玉始终泰然处之,面色坦荡,握着她的手便越发亲热,眸光缓和。
“不管怎么说,今晚若非你相救,本宫怕早就做了那刀下亡魂。”说完,褪下手腕上的白玉鎏金镯,套在了宋初玉腕上。
“公主之物,愧不敢当,此事本就因臣女牵连,长公主未见怪,已是臣女福分。”宋初玉慌忙去褪手腕上的镯子,却被诸葛敏制止。
“这是象征皇室身份的物品,见此物如本宫亲临。”诸葛敏眼底含笑,温和的拍了拍宋初玉手背,这话便是给了她庇佑,为她减少日后生活在高门大院的阻力。
宋初玉这才注意,玉是上好的和田玉,鎏边金莲栩栩如生,她这才想起,史书记载,诸葛敏含莲降生,因而先帝便将此花赐于诸葛敏为象征,这东昌国上下,除了诸葛敏,其余女子断不可佩戴金莲饰物,以此来显示对这个女儿的疼爱。
话已说到此处,便是有心护她,再推脱便是她不识抬举,宋初玉便谢恩受了那玉镯。
“嗷呜——”一声低吼响起,宋初玉才想起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还在猫儿爪下。
当即走到两人面前,这背后之鬼,她总得确定。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能派出来当杀手,宋初玉便知这些人骨头自是极硬,直截了当,定是问不出什么。
“你们知道我想问什么,也不为难你们,不需要你们开口,只需要听我说,我若说的对,你们便眨眨眼,如此,也不算违反契约。”宋初玉封了那几人穴道,语气商量。
大抵觉得宋初玉为人不错,或是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对望两眼后,两人点点头。
“宋府?”
“女子?”
“貌美?”
“妇人 ?'…87book'”
说到女子与妇人时,黑衣人点点头,其余两项,两人均无反应。
既是女子,即便不是她本人,按照年纪,也该是她身边的心腹之人。
心下已有考量,正待继续询问,突然,面前两黑衣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没半晌,死鱼般翻着白眼,黑色的血从口中渗出,生气全无。
看样子,那人在他们来之前给他们服了毒药,事成与否,下场都是死,好歹毒的用心!
幸而猫儿远远跳开,才未被毒血波及。
诸葛敏若有所思,静静看着宋初玉将化尸粉洒在两人身上,滋滋白烟,转瞬融为血水无痕。
若在屋内发现死人,于她来说终究麻烦,倒不如处理干净。
见此,诸葛敏也是目露赞许,叹她心思缜密。
不过,这一切刚刚处理完,便听屋外,响起漫天的呼叫与瓷器、木制物相撞碎裂的声音,杂乱纷繁,数种声音交织。
“强盗来了——”
呼天抢地的尖叫,与片刻冲天的火光交织,散乱的衣物,裹着被子胡乱逃窜的客人,提着木桶浇水的小厮,场面混沌杂乱。
“青城县由来治安极佳,民风淳朴,在整个东昌国都是有口皆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已是传统,怎会今日招来强盗。”诸葛敏目露疑惑,随即吩咐暗卫前去相助。
宋初玉却是一愣,她似乎想通了其中的某些关联。
一场蓄意的谋杀,若将其转变为,自然便不会再引人深究。
“小姐——”
跌跌撞撞,暖香、暖玉从楼梯上跑来,只是看到宋初玉毫发无伤站立在门口时,眼中闪过些许诧异。
不止宋初玉,连诸葛敏都注意到了这两丫鬟的不自然,若说先前她还对宋初玉抱有一丝怀疑,顷刻见这店内混乱,和这两丫鬟的态度,便是完全信服,有人蓄意谋杀。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李嬷嬷呢?”宋初玉看了半晌,未见李嬷嬷,目光沉下,看向暖香,这丫头不是早就答应替她照顾。
“奴婢晚上找暖玉姐姐闲聊,没想到聊着聊着便累了,因而便在暖玉姐姐处歇着,再次醒来已是……”被宋初玉看住,暖香顿感莫名压力,竟险些站不稳。
一把推开两丫鬟,宋初玉目露焦急,慌忙从楼梯上跑下去。
整栋房子包裹在大火中,黑烟滚滚,间或夹杂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宋初玉还未靠前,一根燃火横梁便啪地落在脚前,带起连串火星和灰烬。
“嬷嬷——”呼喊声被噼啪声掩盖,显得苍白无力。
抓过路过小厮的水桶,扯过散落在地的被子,冷水浇被,旋即将其披在身上,宋初玉便要往里冲。
“你不要命了——”
猛然被扯住,宋初玉回头,是诸葛敏,那眼神大有她很荒唐之意,大抵在说——为了个奴才豁出性命,值吗!
“臣女只知,若无李嬷嬷,世上早无宋初玉,多谢长公主好意!”再度抽出手臂,不去看诸葛敏若有所思的脸,宋初玉向着那片火海冲去。
“小姐——”
也便是此刻,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宋初玉猛地回头,眼眶有点湿润,眉梢染上欣喜。因而,包裹世间一切苍凉的豁达,便直直撞入眼帘,只是一个挺拔的身影,便足以叫人忘记言语,那是怎样一种震撼,怎样一张容颜,又是怎样一种笑容,只见那人宽阔挺拔的脊背上,李塘魄正眼泪纵横的与她相望。
第十一章 沐小王爷
宋初玉将李嬷嬷从来人背上扶下,这才细细打量此人容颜。
爽朗大气,便是第一直感。但见那人眉目英挺,小麦肤色散发着阳刚之气,尤其一笑,白齿如贝,拨云见日,鹰击长空,旷野驰骋,直感豁达天地之气浸润肺腑,但觉干净、阳光。
一身天青色锦袍,将挺拔身姿勾勒分明,力与美的冲撞,行至巅峰,慑人眼球,处处彰显卓然与刚健。
就连身边面色冰冷的两丫鬟,见此美男,都不禁红了脸,目光呆怔。
“多谢公子相救!”大喜过后,宋初玉便对那男子施以谢礼。
“举手之劳!”沐云琛一笑,颇为豪爽的摆摆手。
“沐小王爷——”诸葛敏此刻走上前,亲切的与沐云琛打招呼。
这声招呼一出,在场人皆是微怔,这沐小王爷的行为举止,似与普通世家子大相径庭,爽朗不羁,却又丝毫不让人觉得纨绔粗俗,单是肯屈尊纡贵,背一陌生老人于肩上,便足见其秉性豁达。
“长公主——”沐云琛此处相逢旧识,已然神采飞扬,大笑行礼。
与诸葛敏寒暄过后,沐云琛再度将目光转到宋初玉身上。
十三四岁的少女,因先前的激动,面色微微泛红,便如上好白玉染了点粉,娇俏明丽,唇如早樱,鼻似玉琢,尤其眉宇间的英气,又敛去独属女子的娇弱,平添几抹大气。
而此刻,宋初玉颇为头疼的看着李嬷嬷眼泪婆娑,压根无心分析落在身上的目光,只是觉得那目光纯粹,不带压抑。
“小姐,您怎么那么傻,怎可为了老奴不顾自己性命!”李嬷嬷苦口婆心,喋喋不休,说看到她披着湿被不顾一切要往火海里冲时,吓得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嬷嬷,你看我此刻,不好好的。”虽是无奈,但老人家的叨念,有时听来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看着宋初玉笑容温和,似不想再纠结先前的事,李嬷嬷便嗔怪看了她一眼,实则心里被感动温暖塞得满满。
看着这对氛围温馨的主仆,所有人似都沾染了点暖意,就连始终紧绷着脸的暖香、暖玉,线条也柔和了不少。
诸葛敏看着言谈欢愉的主仆,免了李嬷嬷腿脚不便之礼,望向宋初玉的目光越发欣赏。
也正是此时,宋初玉才看向那自先前便落在她身上未移的目光。
“沐小王爷,臣女身上可有不妥?”宋初玉眼眸微凉,颊边却挽了抹淡笑。
诸葛敏这才注意到沐云琛的失神,不觉“扑哧”一笑,打趣道:“诚然玉儿是个好姑娘,沐小王爷这般盯着人家看,倒叫女儿家含羞。”
诸葛敏话刚落,沐云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面颊微红,咳了几声,笑道:“本小王倒是有心结识,只不知这是哪家闺秀?”
性子使然,沐云琛从来都是个心直口快,个性爽朗的人,倒真是想什么便说什么。
在场人包括宋初玉皆是讶然,显然没想到这沐云琛如此真性情。
“臣女龙虎将军宋文武之女宋初玉。”相较其他人,宋初玉平复的倒快。
谁料,沐云琛竟笑声先出,目露赞许:“还道谁叫小姐如此特别,却原来是宋将军的千金,不愧为将门虎女!”
他这赞的自然是宋初玉不顾性命之危,也要救李嬷嬷的真情,毕竟是万恶封建社会,普通人家死一两个下人,还真算不得什么谈资,当真是人命如草芥,分文不值。
“沐小王爷盛赞!”宋初玉笑容得当,倒真未因得这般优秀男子夸赞,而显出傲色。
沐云琛自是将她这番平静看入眼底,赞许更浓,眉目如星光盛绽:“本小王难得喜欢一个女子,日后相见不必如此拘礼,一口一个臣女,便叫玉儿可好?”
说这番话时,沐云琛向着宋初玉走近几步,虽不至太近,却也能让宋初玉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雨后青草香,沁凉舒畅。
喜欢?这两字的分量未免太显露骨,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点古怪。
宋初玉也是目光平静看着沐云琛,并未言语。
倒是把沐云琛弄急了,求助般看向站在身旁的诸葛敏:“本小王可有说错什么?”
诸葛敏低头轻笑:“沐小王爷对初次见面的女子便说喜欢,如何叫人不惊?如何叫人不怕?”
转瞬,走到宋初玉面前,眼神揶揄:“沐小王爷向来心直口快,他说的喜欢却未必是你们理解的意思,大抵是欣赏……”
可诸多男女间爱情的萌芽,可不正来源于这欣赏,后面那句话诸葛敏自然只是放在心里,毕竟这两个孩子,她看着都很欢喜,有些事,需要他们自己去揣摩领悟。
沐云琛恍然大悟,握拳往手掌中一顿,笑道:“对,就是欣赏,本小王说话倒是直了点,你别介意。”
宋初玉哪又能不知他先前话意,只是碍于身边丫鬟,总不能叫她们回去捉住话柄,说她不守礼教,与男子言谈随意,继而借题发挥。
望向沐云琛略显紧张的眉眼,宋初玉眼中泛了点笑意,恭顺道:“是,玉儿遵命!”
这一下,沐云琛才真是乐了,像个得了玩具的孩子,连着将“玉儿”念了好几遍,让在场人都忍不住掩袖遮笑。
“主子——”
欢乐的气氛很快被略带幽怨,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断。
只见浑身穿得金元宝似的,身材矮小圆润的小童,朝着沐云琛的方向跑来。
方站稳,便仰着脑袋,竹筒倒豆子般埋怨:“主子,你怎能抛下金子一人,先前听说这闹了贼,还出动了官府,您说您怎么就不声不响跑了进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日后回府,王爷王妃还不得将金子给剐了……”
“金子,本小王觉得你越发像老妈子了!”沐云琛丝毫不为触动,直白的语言照着金子拍过去。
金子没站稳,扑倒在地,心里哀嚎“窦娥冤”,谁叫他摊上这么个侠义心肠,随心随性的主子,从小到大做了多少让人心惊肉跳的事,做他的奴才,当真是很考验心脏承受力。
待得金子整顿衣装,拍掉身上的灰后,才注意到诸葛敏,便也恭顺行礼,之后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向正与宋初玉闲谈的沐云琛。
“主子,金子来此是想告诉你,发现了李老的踪迹——”李老,本名李秋柏,四国名书画家,一副墨宝千金难求,因晚年名山古刹游历,行踪更是飘忽不定,此番,沐云琛这画痴便是听说李老行至青城县,特来此拜会。
“你怎么不早说!”
话落,一道劲风将金子的衣袍卷起,直直拍在脸上。
“主子光顾着跟美人搭讪,我哪有机会……喂,主子,等等我——”眼见沐云琛轻功一闪没了踪影,金子慌忙施展轻功踏叶紧随其后。
随后,便传来沐云探的隔空传音:”长公主,云深失礼先行告辞!玉儿,待我回上京,得空便去找你吃茶!〃空中,徒留被劲风带起的落叶,半晌,方摇摇坠地。
第十二章 祸国妖孽
折腾了一宿,迎客来的祸事也在官府的协调下得到平息。
眼见天空泛着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宋初玉与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