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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带那么多人的啊?真要参加贺仪只需要带少数关键的人就够了”我摇了摇头“还有那么多行李你当是搬家还是怎么的?”
听了这句质问简妮特居然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了过来:“殿下真聪明妾身还没说就猜到了府内城虽然也还好.但肯定比不上京都的雅致和繁华啊”
这一下,我彻底没了脾气
“那么就委屈你简妮特夫人先住这里如何?”我叹了口气“等到东山第建成,就为你安排富丽宽敞的住处”
“东山第?在哪儿?”简妮特连忙问道
“在东面的大文字山脉的东山上”,我随手往东一指“当年室町时代的足利义政将军,曾经模仿其祖父义满太政的鹿苑寺,在山上营建东山山庄不过他的气魄和财力都不急祖父只是造了一座银阁寺,而且装饰用的白银还是由他正室日野富子赞助如今那些银子也脱落了,建筑也荒废了因此被前流放关白近卫前久占着作了自己的隐楼隐居之处上个月他来拜侯我托我照顾他的嫡子信尹五年前由信长主持元服我就说东山慈照寺也是相国寺别院让他把东山让出来,由我另外再为他造一座宅邸”
“这么说,不仅是妾身,还有殿下以后也住在东山第咯?”简妮特喜救孜的问我
“还有各藩进京的大名和正室们他们的嗣子留居京都时,也会住在东山第中,我会请公卿、高僧、茶人和儒士在那边教导他们,同时也研究佛学和朱子儒学整理战乱中散佚的典籍有时候也会在那里召开茶会或花见赏花会.招待诸位公卿、大名和大名嗣子们”,我微微一笑“如果你愿意就和景义一起作为亲藩大名住下好了家中政务方面,自有那些谱代重臣处置吉冈、向杵、吉弘诸位都是忠贞得力之人不会荒废和怠慢政务,没有你在其中胡乱搅合说不定还顺畅些;实在办不来,还有宗家的诸位谱代大名帮忙”
“那就最好了鲁伊也可以在这边接受教导也可以多和父亲相处一些”简妮特笑呵呵的说道,丝毫没有在意我话中的嘲弄“真是,那些家臣啊总是想教他学习武艺和骑射,说是身为武家家主的职责可是他这么娇贵的人,哪能让他上战场呢?妾身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又不像小夏”
我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定居京都(中)
第一百五十七章:定居京都(中)
让景重前往备中完成初阵,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情,直到现在依然还在痛惜,而小夏也因为伤心过度而昏倒,出现了那种令人叹息的状况。
我知道简妮特一向出言无忌,尤其是面对亲近之人的时候。可是,她真不该乱提这件事,至少不该用这种语境,这样听来实在太刺耳了,仿佛就是在幸灾乐祸似的,气得我当即就想给她一耳光。
正要动手时,景义的无辜眼光却提醒了我,让我不得不抑制住了当面打她的冲动。
“景六郎,难得你来到京都,我先送你一件礼物这么样?”我尽量和颜悦sè的对景义说道。
“好啊!”景义高兴得连连点头。
“那么你喜欢什么呢?”我继续问他说。
“喜欢南蛮人带来的那些精巧东西!”景义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叫过外面随shì的前天利长,“前两天佛罗伊斯神父送的几件礼物放在哪里?你带筑州少主去挑两件。”
天利长躬身领命,和景义离开了大书院。
“殿下也真是的,记得给孩子礼物,却把妾身给忘了。”简妮特笑着用抱怨的口气说道,但是神情中却大半都是欣慰,显然很高兴我能送孩子礼物。
“你应该庆幸,刚才如果不是当着孩子的面,我早就动手打你了。”我看着景义走远,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刚刚坐下的简妮特。
“妾身做错了什么吗!才见面就要打人!”简妮特昂起俏脸,委屈的叫道。
“你那么任xìng,做错的事情多着呢!”我冷哼了一声,“不过,我犯不着为那些事情生气,因此你在府内城怎么都行……但是来了京都,就一定要有将军侧室的模样,不能颐气指使,也不能再由着xìng子乱说话!”
“我说什么了!”简妮特瞪着眼睛望着我。
“关于景重的事,你不准再顺便提起,”我冷着脸,把她的眼光逼了回去,严重的告诫道,“尤其是小夏来后!你如果管不住嘴巴,就自己搬出大书院……而如果让我听到你惹她伤心了,那么你就自己离开京都吧!”
“又是小夏!”简妮特忿忿不平的嚷了起来,“她也不过和妾身一样,是侧室的身份,又不是神佛菩萨!为什么要妾身如此委曲?……就连於加,年前我去今治城,她还不是客客气气的?回府内时还赠了我好多礼物!”
“於加是於加,小夏是小夏。你怎么和於加相处我不管,但是一定要照顾小夏的心情!”我从主位上站了起来,“那么就这样……我还有政务上的事情要处理,你自便吧!”
……,……
说到政务,其实并不是很多。或许是因为在吉良城馆隐居了两年,已经习惯了闲散的日子,我如今虽然再次主政,也是把大部分政务都交给了暂驻相国寺的大老、中老和奉行处理,很少干涉他们。然而,有些事情却是推不开的,例如迎接朝廷和天皇频繁派来的敕使,接受各地大名的觐见之类。另外,山yīn和吉川家已经覆灭,一些战后的处置也需要我亲自出面;北近江和丹bō国诸豪族虽然有周景和景政安抚,然而这两地分别是秀吉和明智光秀得自信长的封国,好些家臣都出自于织田家或者明智家,也需要格外对待。
在这件事情上,景政倒是方便许多,他只需要把那些出身于织田家与力的武士们安抚好就行了,至于明智家的旧臣和当地豪族,都交给预定入封的筒井家就是。筒井家的养嗣子筒井定次,娶的正室是明智家的女儿,不难得到这些人的拥戴。
当初我转封筒井家时,就曾经考虑过这一番渊源。
景政做完这些工作,很快返回了京都。为了表彰他的这番功绩,也为了补偿他失去的首席中老之职,我任命他为朝廷检非违使、幕府大目付笔头,主管监察各地大名。当然,考虑到他即将随信景出征关东,这一职务更多是名誉上的,具体的事情有另外四位大目付服部正成、本多正纯、山冈景宗、三井高利负责。
至于接见各地大名,很多时候都出于礼仪xìng质,按照章程客套一番即可,只有德川和小早川这两家,需要我多费些心思。
德川家是降服的外样大名,领地被削减到三河一国二十六万石,比本家的许多谱代还不如,更不用说和亲藩相比。可是,德川家康乃是信长曾经的盟友,资历比我麾下的其余大名都高,自然是不能够怠慢;而且,领地被大幅削减,说他们没有怨言自然是不可能的,这也需要稍稍安抚一下。
和德川家康见面时,我特地颁下恩典,令织田信重麾下的水野信近随同觐见。作为大名麾下的三万石的支藩家老,他本来是没有资格直接见我的,然而他却是德川家康的亲舅父,于织田家也极有渊源,当年德川和织田两家同盟,即是由他负责双方之间的联络。
尽管我表现得十分尊重,特地以“三河殿”敬称,德川家康的举止也非常得体,毫无怠慢之处,可他的言语间却只是一味的谦退,几乎没有什么真诚的味道。
“看来三河殿依然有些心结啊!”我摇着头叹息说。
“不敢!”德川家康面lù惶恐,低头欠了欠身,语带双关的恭维道,“只是见到左府殿下如今的威严,就想起了当年的太政公。”
“这么说,”我微微一笑,“见到如今的德川殿,我倒是想起了令郎信康殿下。”
德川家康嘴角一抖,又掩饰着低头拜了下去。
“信康殿下光风霁月,少有心机,虽然稍稍失之稳重,却是非常令人亲近。当年第一次见面,就在席间喝得大醉,向我这个织田家重臣抱怨织田家公主的不是来,端的是烂漫真诚之人啊!”我叹了口气,“虽然相处不多,但是我对令郎信康的确是极为看重,因此在他获罪于太政公时,我才会犯颜相谏,哪怕是被关禁闭也没有丝毫后悔,只有无能为力的惋惜……我想,如果信康还活着,现在大概也该与三河殿一同主政了,那么也就不会发生两家对抗的遗憾事情吧!”
“犬子在世当日,也对左府殿下极为尊敬和推崇,”德川家康说道,语调中总算是有了一些真诚之意,“虽然他如今不在了,但是对于左府殿下的几番支援和维护,在下依然心存感jī……至于本家之前转换立场,乃是秀吉以军势相胁,又以支持平定宿敌武田家之利相yòu,故而无法置身事外。”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啦!”我大度的摆了摆手,“如今竹千代和熊姬的婚约已经稳固,两家之间看将来就好。”
“是,”德川家康欠了欠身,“好教左府殿下得知,在下已经将正室送往冈崎城外监禁,和羽良家彻底决裂。”
“那倒不必这样。”我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倒是有些可怜秀吉那位完全不由自主的妹妹。要说起来,当德川家康的正室,还真不是一份好工作,前任正室筑山殿被软禁多年,等到今川家灭亡才送到信康处;而这位旭姬更惨,干脆就是被监禁了起来,而且又没有什么子女可以依靠,正可谓是孤苦无依。
略一沉吟,我吩咐德川家康道:“如今羽良家已经灭绝,旭姬在哪也就无关紧要了。我既然能够饶恕秀吉的养子秀次,饶恕他的诸多家臣,自然也不会为难一个失去娘家的女人,就是秀吉的诸位侧室,我也都赐金放走了,听任他们自择前途……因此,旭姬的事情,就由三河殿自行决定吧,只是希望能够让她衣食无忧,给她一个安定的晚年。”
“这是左府殿下的仁厚。”德川家康低头说道。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听说三河殿的次子於义丸也到了京都?为什么没有带过来呢?”
“於义丸生xìng腼腆,恐怕上不得台面,因此在下没有带过来。”德川家康回答说。似乎是担心我挑剔这个人质的问题,他又补充了一句:“虽然这孩子出身寒微,人品也不太成器,无法继承本家嗣子之位。但是在下子嗣艰难,自信康过世后,就只有这个孩子的年龄可堪远行了。”
“孩子毕竟还小嘛,三河殿实在无须苛求,”我挥了挥手,“我倒是听说,这个孩子是因为信康才得以回归家门的?那么请三河殿放心,既然信康与我相交一场,我肯定会安排得力之人好好照顾和教导这个孩子,让他能够赶上三河殿的期望。”
“如此就有劳了。”德川家康致谢道。
“唔,”我点了点头,又和水野信近说了几句,赏赐了他一千枚永贞小判金,然后站起身来,准备回到方丈堂的里间。
德川家康却忽然叫住了我:“左府殿下请留步!”
我只好停下了步伐,有些惊讶的望着德川家康:“三河殿还有什么事情吗?”
“是关于羽良景秀的事情,”德川家康欠身说道,“在下此次前来京都,一路上多次看见搜捕羽良景秀的告示,几处关卡也在清查路人……敢问左府殿下一句,若是捉住了羽良景秀,殿下会如何处置呢?”
我没有回答,反问德川家康道:“怎么,三河殿有景秀的消息吗?”
“只在摄津之战前见过,之后就再无音讯了。”德川家康回答。
“这样啊,”我有点失望,“那么就只好继续排查吧!”
“在下虽然不知道羽良景秀的行至,但是却很能理解他如今的处境,”德川家康从容说道,“因此也能够猜到他的几分心思。”
“哦?”我有了几丝兴趣,“这却是为何?”
“因为在下也有一对双生子,其中一个就是如今同来京都的於义丸。”德川家康道。
“还有这种事情?”我更加来了兴趣,“那么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送回母家(历史上的永见贞爱),由知立神社的舅父永见贞亲抚养。在下已经吩咐下去,让他终生留在神社为於义丸祈福,没有允许的话,不得见任何外人,也不得踏出神社的范围,”德川家康叹了口气,“这是家门不幸啊!因此,就连於义丸这个孩子,在下本来都不想要的。”
“是么?”我沉吟了片刻,不得不承认德川家康说得很有道理。在这个时代的,双生子乃是极大的忌讳,甚至连德川家康这样的英杰都未能免俗。在这件事情上,我只以自己的好恶来对待景秀,却忽略了和他关系更为亲近的秀景和秀兴。而秀景本人,从来就不赞同让景秀回归到本家来。
“三河殿的意思是说,景秀是在担心,他如今已经失势,一旦被我捉到,就会圈禁终生,以免对孪生兄长秀兴造成妨碍?”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正是这样。”德川家康点了点头。
“我并无这样的想法,”我摇了摇头,“对于双生子,我本人不是怎么忌讳。当初送他去羽良家,主要是他父亲播州大纳言不想留他,而筑前守刚好来请求我帮忙,于是就自告奋勇替本家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在下建议左府殿下撤销缉令,任他海阔天空,对于双方都是一件好事……退一步说,左府殿下即使还想捉住他,也不能这样大肆搜捕,否则只会引起他的戒意。而以他的心智,想摆脱搜捕并不困难,随便哪个偏僻的佛寺或者神社都可以容身。”
“唔,”我点了点头,“三河殿的意见,我会加以考虑的。”
说完这句话,我再次起身向里间走去,同时也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决定。这个决定,我虽然并没有宣布,只是客套的回复德川家康,但在我心中,却已经决定接受他的建议,将景秀的缉令撤销了。
而为了给我建议,能够如此坦诚的将自家的隐sī相告,或许可以稍稍信任他吧!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RO@。
第一百五十七章:定居京都(下)
接受小早川隆景的觐见,地点同样在鹿苑寺的方丈堂,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形。
如果说德川家作为信长的重臣,却被划为外样大名,无法参与中枢事务,因此德川家康有理由感到怨忿的话,那么小早川家作为织田家的敌人,倒反而成为谱代藩,本人还担任了幕府中老之职,就可谓是备受荣宠了。能够获得这样待遇的,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出自岛津家、担任统领七家之一的岛津家久。然而,岛津家久的统领家资格,是通过一次次辉煌的战功获得的,特别是冲田掇之战,他以少数军势击溃龙造寺隆信的三万大军,是为本家平定北九州的关键之战,仅以此功劳,即可以傲视家中的绝大多数重臣。而小早川隆景呢,如果说对幕府有什么贡献,那么就是始终坚持向本家靠拢这一条,坊间甚至有更刻薄的说法,说他是故意领着配下水军和整个毛利家不断打败战,从而将毛利家削弱到了任本家宰割的地步…………当然,这毕竟只是市井看法而已,〖真〗实的情形,幕府和毛利家系统的重臣们心里都有一本帐。这一点,从幕府其余大老、中老对他的看重就可以体现出来,而毛利家虽然与小早川家各自独立立藩,家中的外交事务也依然由他一羊主导着。
他这次来,除了礼仪上的觐见之外,还担负着毛利家的外交使命。
例行的应答结束,小早川隆景立刻向我禀报说:“关于天满姬嫁与左府殿下为侧室的事情,宗家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殿下允许的话,宗家这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