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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之梦-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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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这样,直虎转道前往这两处时,依然做足了拜谒和拜祭的姿态。她换上了繁复华丽的三层单衣,乘着临时征集来的牛车,以安浓备、上野备为前导,浩浩荡荡的沿着石川东岸向南面的壶井逶迤而去,似乎完全忽略了西岸的畠山家守军。
    消息传到高屋城,畠山政尚想必是非常生气吧!一个女人,居然担当攻略主将,还如此轻视他的防线,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虽然畠山家已经衰落,不复当年的管领家之威,可他毕竟也是一国守护么……于是,他立刻尽起城中的全部军势,前往西岸和守军汇合,准备教训这支大摇大摆、近似于举行祭礼的敌军。
    面对气势汹汹的畠山政尚,直虎立刻令全军变阵,沿着石川布置起了一道防线。河川边上的五十余米,被预先空了出来,作为两支备队和北伊势众中铁炮队的射击区域,在他们身后,是以安浓备、上野备长枪番为骨干组成的枪阵,而所有的骑马武士,也奉命集结在牛车旁边,作好了出击的准备。
    等到敌军纷纷上岸,向本方的阵地扑来时,铁炮队适时的发言了,带走了近百人的性命。然后,直虎几下脱掉身上的单衣,将单衣和准备好的柴草丢上马车,一把火点燃后向河边的敌军冲去,自己则紧了紧衣下的全副铠甲,提枪跃上近侍牵来的战马,率领骑马武士们向河边发起了冲锋。
    这一连串的动作,显然令河边的敌军目瞪口呆。除了铁炮打击和火牛冲阵以外,直虎给他们的震撼尤其严重。前一刻还是穿着单衣、乘着牛车的丽人,现在却变成了率军带头冲锋的武士,这两者之间的反差,简直就是小白兔变成了大灰狼似的。而等到直虎沿着火牛排开的缺口切入阵内,他们更是发现,这灰狼还是尤其凶猛的那种,几个拦路的足轻,立刻就变成了地上的死尸。而在她身后的两三百骑马武士,仿佛是受到直虎的鼓舞,也发挥出了十二成的战力,很快将河岸的敌人打得溃不成军。后面那些幸存的足轻们,眼见形势不妙,纷纷转头逃下河中,与后续的部队撞成一团,进一步加剧了军势的混乱程度。
    眼见自家冲上对岸的先阵彻底溃灭,几十米宽的河道内一片哀嚎,鲜血几乎将河水染红;而对方的长枪阵上来后,如海浪般连番拍击着自家的队伍,每一次都能带走数十条性命,连后方的足轻队都吓得起了一阵阵的骚动,畠山政尚明白,自家的军心已经崩溃,这仗是打不下去了。他迅速聚集起身边的几十名武士和四五百足轻,返身退入高屋城中,同时派亲近马廻前往和泉国羽良秀长处请求支援。
    畠山政尚既退,他手下的能登众自然没有理由再坚持,于是后阵一哄而散,乱七八糟的遁入周围的田野和山林,拱手让出了河西防线。直虎没有理会这些溃兵,她在众骑马武士的簇拥下上得岸来,立刻收束军势,在高屋城南部的羽曳丘立下营寨,然后派柘植清广率上野备沿石川上溯,与景政的主力汇合,并传令景政依计划北进,直接向山城国进发。
    “那么大将身边就只剩下六千余人了,是否太过冒险了些?毕竟,羽良美浓守手中还有超过三万的军势啊!”上野备柘植清广、安浓备长野秀藤(秀景与长野芳姬之子)、南伊势织田信重(信包长子)纷纷劝道。
    “没关系的,对于敌我双方而言,区区南河内远没有山城国重要。羽良美浓守如果还放不下南河内,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我也有办法和他周旋,”直虎笑着向众人解释,“我觉得,羽良美浓守应该会明白两者的轻重……而且伊势守是殿下的孩子,又率领着大部军势,比我更像是本家在畿内的总大将,也更容易成为敌方主力的目标啊!”
    听她一说,柘植清广反而替景政担心起来:“那么家主就要面对羽良美浓守的主力,恐怕会很难应付吧?”
    “所以请转告伊势守,如今畿内空虚,尽可以全速向畿内进发,”直虎对柘植清广说道,“只要他抢先占住淀川渡口,就完全可以挡住羽良家军势……到了那时候,殿下的其余布置就能发动了!”ro
    【……第一百五十二章:态势之争(下)——……】@!!
第一百五十三章:流水渐去(上)
    第一百五十三章:流水渐去(上)
    羽良秀长没能顶住这种状况。对于他而言,这番局面实在太复杂了些。他在和泉国的目的,原本是包围泉州城,控制除城中水门以外的主港,阻止我方的大部军势由港口登陆,依托着城中的军资攻占畿内;除此以外,还要监视纪伊与大和两国,防止两国突然由陆路发动进攻。可是,如今南河内危急,敌军又在向山城国进军,那么除了驰援山城国以外,该不该挽救南河内的危局?撤离泉州城后,要不要继续控制港口,又该留多少兵力,才能挡住城中的数千军势?纪伊国方面,还需不需要甚至说能不能顾到?几方敌军加在一起,是否会压制住本方,又需不需要向播磨方面请求援军?
    这些问题,都是非常的急迫,有些还需要迅速作出决断。羽良秀长应付不来,只好召集麾下的众人,一起商讨应变之策。然而,这样的情势下,最需要的也就是决断而已,让众人讨论,只会是越讨论越复杂,不可能达成统一的意见。
    过了小半天,羽良秀长或许是意识到时间的宝贵,终于对众人作出了布置。而为了显得更加稳妥,他的布置综合了好几种意见,与其说是决断,不如说是对各方意见的妥协。与此相应,他麾下的兵力也被分成了几部分,由细川忠兴的丹后众作为先手,兼程向山城方面回援,争取拖住景政的进军速度;泷川一忠的若狭众作为援手,支援南河内的畠山政尚,协助他守住高屋城;佐佐成政的越中众留在原地,监控泉州城和纪伊国方向,若两方合流,可以向北河内方向撤退,依托若江城构筑防线;他本人率越前、加贺两国作为主力前往山城方向,能赶上景政自然是予以击破,不能赶上则退保山城国南部的伏见城,作为威胁京都方面、以及在畿内和本家对抗的最终据点。
    然而,羽良景秀却没有想到,除了泉州港以外,周围还有另外一个港口可以供大军登陆,那就是昔日羽良家水军作为基地的摄津尼崎港。或许,在这支水军彻底覆灭之后,与之相关的事情就完全被忽视了吧!又或者,众人的目光只落在和泉、河内、山城三国,却忽略了西边的摄津?
    得到泉州城方面的情报时,周景和岩松经定已经在海上漂了大半天。他们听说秀长留下了越中众守备泉州港,先手和主力径直往山城而去,立刻率舰队和运输船队前往尼崎,登陆后迅速沿淀川北岸向东行进,一方面抢占淀川渡口,一方面和景政所部汇合。
    经过午后小半天和次日凌晨的奔波,周景率莲池备、和歌备、纪伊众一万五千余人到达山崎,顺利的击溃小部守军,占领了淀川北岸的渡口。随后他留下部分军势守备,率主力渡河抢占河南的淀川古城。没想到的是,淀川古城已经被景政于昨晚占领,如今正要收拢军势继续北向,彼此一见面,尽管早先有些心结,此时却不约而同的呵呵大笑起来。紧接着周景向景政出示了新的命令,于是两军合二为一,以周景为大将,景政为副将,在淀川之南布置好防御,迎击赶来的羽良家军势。
    到了上午辰时初刻,细川忠兴的丹后众也赶到了,却丝毫不敢执行预先的军令,因为他只有六千军势,面前却是严阵以待的近三万大军,这样的兵力差距和逸劳之势下,他如果贸然攻击,很可能就是全军溃散的结局。他只好火速后退,进入羽良家的胜龙寺城等待秀长的主力,好在我方既然在此布阵,自然就不会前往京都,他“拖住敌军”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
    这样的势态,对于羽良秀长可谓是一喜一忧。喜的是京都和伏见城都安然无恙,忧的是对方实力大增,而且已经控制渡口,布好阵势,抢到了战局的主动权。可是,作为羽良家在畿内的总大将,这一战他却不能逃避,不能够简单的回镇伏见城,否则的话,配下军心大失不说,放任对方在畿内肆虐,甚至占领京都,播磨国前线的士气肯定会跌到低谷,秀吉直属的山城众、丹波众、摄津众等势必会产生动摇,后果将是不可承受的严重。
    从两方的军力来看,并没有多大的差距。秀长的主力军势,大约是两万余人,加上丹后众的话,人数只比本方少一点;尽管本方已经布好阵势,但后方的胜龙寺城还在细川忠兴手中,接战后即使不能取胜,想必也能够依托此城达成对峙,至少比不战而逃强……羽良秀长或许是这么考虑的吧!
    随后的战事进程,似乎是验证了他的考虑,两方接战半天,都没能取得太大的进展,不得不僵持下来。双方十分默契的收兵,各自进食和调整部署,准备下午再战。
    然而,下午的时候,本方出动莲池、和歌、上野诸备,一下子就牢牢控制住了场面,羽良家猝不及防,几乎被当头打懵了,主将羽良秀长见势不妙,派出了自己的直属备队和骑队,却依然难以扳回战局,渐渐的露出了混乱势头。
    就在这时,河内势忽然出现了,他们绕过胜龙寺城,直接向羽良秀长发动进攻。在这支军势的最前面,不出意外是景虎的旗号和我赐予的兜盔马印,而紧接着的赫然是泷川家、生驹家、织田家和长野家的旗号!
    织田家的统领是织田信重,长野家的统领是长野秀藤,他们跟随直虎出阵大和国,一直从属于直虎配下。泷川家的统领,却并非现任家主泷川一忠,而是早先隐居的泷川一益,考虑到这次两方决战是决定泷川家前途的关键时刻,他不放心刚继位的长子,于是以旗本的身份隐藏在军中,辅助一忠进行决断。而当羽良秀长决定分兵时,泷川一益明白,秀长恐怕是要遭到败绩了,他们若狭众作为外样,被排除在决战主力之外,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却也给了他们转变立场的大好机会。因此,他没有按照命令前去支援高屋城,而是以援军的身份前往北河内,骗开了若江城的城门,救出被软禁的生驹家长,然后以生驹家长作为中介,以次子泷川一时为人质,向直虎献城降伏,之后合兵一处,迅速向山城国进发。
    当伊势众、若狭众和少量重投生驹家长配下的北河内众到达战场时,羽良秀长已经很明显的落入了下风。鉴于这一状况,又发现泷川家、生驹家跟随在直虎身后,胜龙寺城中的细川家也犹豫了起来,他们没有出城阻拦,也没有向羽良秀长发出预警,由着两家的联合军势直冲羽良家后阵。
    之前在上午的战事中,周景和景政雪藏了最精锐的三支备队,原本打算在下午一举破敌,然后再次分兵,由景政继续前往京都,周景则继续和秀长周旋,或者前往河内支援直虎。然而,随着泷川家的投诚,河内国的局势一下子翻转过来,不仅用不着支援,反而在关键时刻得到了一支生力军。两人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立刻催动麾下所有军势,对陷入混乱的羽良家发动了最激烈的进攻。
    这声势浩大的一击,仿佛是沸水融雪似的,立刻将羽良家军势打得彻底崩溃。羽良秀长的直属备已经激战多时,此时首当其冲,几乎是全军覆没;骑队见势不妙,立刻迅速后撤至本阵所在,护着主将越过淀川支流木津川,逃亡东北面十公里外的伏见城。
    ……,……
    这次淀川之战,基本上决定了畿内的归属。没等尘埃落定,胜龙寺城的细川忠兴已经率部出降,并且交出十六岁的弟弟、继承上和泉细川家的细川兴元为人质(忠兴本人过继于细川辉经,继承细川奥州家)。直虎略一思索,很快做出了下一步的部署。她令泷川家的若狭众、细川家的丹后众进军京都,并且以我的名义任命泷川一益为京都所司代,借助他的威望维持治安;令景政所部直趋伏见城,将秀长和羽良家家眷包围在城中;令周景向泉州城进发,与城中的秀兴里应外合,监控佐佐成政的越中国众;而她本人和生驹家长则前往河内,与筒井顺庆的大和众汇合,将这一国和信贵山城的生驹亲正平定下来。
    她首先前往高屋城下,向畠山政尚出示了缴获的秀长马印。畠山政尚才败于直虎手中,尽管趁着她撤离时招拢溃逃军势,也只不过聚集了两千来人,而且士气极为低落。他能够指望的,只有作为北陆总大将的秀长,如今眼见直虎返回河内,而秀长连马印都被缴获,只能是知机的献城降伏,尽量保住好不容易恢复的家名和家业。
    有了作为生驹家家主的生驹家长,以及作为南河内前任守护的畠山政尚,又面临着直虎与筒井顺庆的两万多军势,生驹亲正手中的生驹家武士和南河内众很快动摇起来,纷纷逃离信贵山阵地,生驹亲正明白大势已去,自知不免,于本阵切腹自尽。
    至此,羽良家在畿内的统治基本瓦解。不仅失去了京都的控制权,作为居城的伏见城中,也只剩下大约三千军势,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南近江和北近江还算完整,军势却已经被景秀全部带去了播磨国;佐佐成政虽然还有一支超过万人的军势,却是进退无主,也没有任何补给和根基,犹如飘在秋风中的浮萍似的。
    六月十六日,我率领马廻众到达泉州,和重新控制泉州港的纪伊众、和泉众、河内众、伊势众、大和众四万多军势汇合。随后,我在军中打起了昔日源氏所用的纯白色旗帜,以代替交给信景的赤节金钺马印。
    自镰仓幕府第三代将军、源赖朝次子源实朝身故之后,代表源氏武家栋梁的纯白色军旗,已经有四百六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前九年之役时远征奥州,奠定河内源氏家格地位的盛况,源平合战之际,席卷整个天下的威名,都已经成为了历史残迹。如今这旗帜突然在本阵出现,其所代表的光辉、荣誉和历史一下子复活过来,令整支军势的士气也一下子达到顶峰。军中所有的武士,无论是出身于源氏还是平氏,尽皆为此欢欣鼓舞,甚至感动得热泪盈眶。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看见这旗帜!”
    “此乃我武家之旷代盛事啊!”
    就连一向非常淡定的直虎,也沉浸在了这种气氛之中。她是我的侧室,跟随我近二十年,看着我从小小的两万石领主成长为控制二十多国的武家领袖,激动和感慨自然是免不了的。
    “走到这一步,还真是不容易,”她在身边和我说道,“但是看到这副亲手缔造的盛景,殿下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我没有回答,微微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然而,作为这军旗的主人,我其实并没有太多感触,也没有众人预料中的意气风发。或许是因为我终究不是这个时代、这个国度的人,又或者这些并不是我的追求,只是在尽着对家人和家臣的责任而已。
    至于遗憾……我想起了过世的菜菜、雨津和景重,还有被刺激得失常的小夏。
    逝者已矣,已经无法再计较什么;小夏的事情,却很有些麻烦,我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恢复,恢复过来后又该如何面对现实。她跟随我这些年来,虽然用度不凡,地位崇高,可是我很清楚,这些都不是她的追求,而她也积累着不少的遗憾。直到这一两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和她在一块,才算是遂了她心意,可是却偏偏发生了景重的事情……
    负责具体军务的周景忽然前来汇报,打破了我的思绪:
    “父亲大人,佐佐陆奥守已经降伏。不过陆奥守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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