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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行做出点成就来!他人也刻苦,看了很多书,结识了很多名家,却只为学习交流,为了锻炼自个的眼力,事前从不托人掌眼。没事就到潘家园这些地方逛去,偶尔也学人淘淘老宅子,玩得不亦乐乎,你想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里还有老宅子可淘,那都是雷啊!”
“这些年下来,东西没少买,可按马老的说法,他那叫固体垃圾收集。得,别瞪我,这不是我说的,马老说的,呵呵。”徐东对妹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小丫头肯定知道他在说谁了,背后说长辈坏话,这要让爸妈知道了,回去又得一顿训。
第54章天生贵胄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说那一次他去乡下收古董,想买老乡家的碗,却买了他们的猫!”徐蕾抢着说道,乐得自己咯咯直笑。吴晨一阵无语,这么低级的故事得是什么时代的事啊,那位倒好,还被这种骗术给骗了,看来一招鲜还真的有市场。
“当然不是!那是这行当新兴时才有的事了,当年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徐东说得小丫头满头黑线,这个二哥真是不靠谱,人家都多大了,还说开裆裤,也不怕人家害羞。
“这两年吧,有一次这个长辈跟人去淘老宅子,就在建国门外那一片,现在不都建成世贸了么?当时有几条小胡同还没拆,这长辈在逛潘家园的时候,听到风声,说那里有年头的东西可不老少,很多小贩都去那里淘,就动了心思,去那里逛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值得出手的货。”
“刚要回来,见前面一个宅子里出来一个人,见到那长辈神情错愕,打了个哈哈就匆匆走了。大家虽然不是很熟识,只是点头之交,但都是搞收藏的,怎么今天行为有点怪异,那长辈觉得怪异,就进去看。”
“这样也进去啊,万一别人是绑匪,把他给绑架了怎么办?”徐蕾本来气鼓鼓的,听到这里不禁插了句嘴,听得徐东根吴晨一脑袋瓜黑线,小丫头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强,不过也好,女孩子有这样的防范意识还是好的。
徐东就点了点头,以示鼓励,接着说道:“那倒不会,除非真正的亡命之徒,一般的也不敢去绑他。那长辈进去后,现这是一个有点破落的老屋,间大厅搁着一张八仙桌,一看就不是凡品,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那桌子呈棕褐色,没有上过漆,木纹清晰,做工简洁,只在桌沿处有一些常见的简单回形纹,没有繁复的纹饰,很符合明朝家具的特点。”
“那长辈眼光顿时就亮了,又仔细看了看,现整张桌子都是榫卯结构,注重功能性和实用性,结合之前看到那位藏有的躲躲藏藏的眼光,那长辈基本可以判断这是一张明代的黄花梨木桌,旁边还陪着两把椅子,看着就是一套,不由心里狂喜,总算给自己找到好东西了!
古玩里老旧家具也算一大门类,跟玉器有点相同,决定价值的关键不是年代,而是材质跟做工。
明清两代是国古典家具展的黄金时期,家具材质多采用黄花梨,紫檀木这样的硬木,很少使用其他材质,加上当年几个派别的技巧那真是巧如天工,这样一套完好的黄花梨木桌拿到手,那简直就可以洗刷自己几年的“耻辱”了!
当下就跟主人谈起了价格,主人却道这桌子刚才已经有人预定了,那长辈这下越加确信,正满心遗憾。
刚好主人的一个年妇女邻居也在场,就劝主人说,反正还没成交,那人也没付定金,不算没有诚信,只要价格合适,不妨谈谈。
劝了半天,好不容易那家主人才犹犹豫豫的看着那长辈,说这东西,先前那人开价60万。那长辈哪里不知道主人的意思,正满心热乎着,开口就加到80万。主人咬了咬牙,同意了,却非要现金。
那长辈心想着东西要是真的,至少几百万,这可算是个大漏了!当然钱不是最在乎的,主要还是面子捡回来了啊!他怕东西没了,不敢走开,就打电话让助理第一时间送现金过去,当场成交。”徐东一口气说了半天,觉得口渴了,抄起杯子来,也不管什么咖啡不咖啡,三两口喝光。
徐蕾眨了眨眼睛,突然恍然道:“我知道了,就是那张桌子,摆在客厅显摆了很久,有一次我跟爸爸去做客,听他吹嘘了半天。嘿嘿,回家后,老爸还长吁短叹的,跟妈妈说就怕家里小子也学着败家啊!”
“什么败家啊!”徐东嘿嘿苦笑了一声,他是顶级红后代,又是独子,父母自然盼望他能从政,那才是正途。他小时候还好,人机灵,胆儿也大,在小伙伴颇有点领袖味道,父母很是欣慰。
不曾想这孩子越长越歪,后来整日里混迹纨绔圈里,现在则连正经生意都不做,搞什么古玩,你好歹去个国企,一步一步往上走也成啊,再不济弄个靠谱点的公司,就算是做做那些国企的关联生意也好!幸好家族里,还有个堂兄,在体制内混得如鱼得水,他才能这么逍遥自在。
徐东咳嗽了几声,赶紧说道:“咳、咳~,说回那长辈的事哦,就这个桌子,带回去之后放在大堂,谁来都要吹一通,后来几个专家上门做客,看了之后都不置可否,把他急的,找马老看了看,哪里是什么明代黄花梨,分明就是现代仿的,材料也不是黄花梨,而是草花梨!
真正的黄花梨是指国标里的降香黄檀,这种木材几近断绝,作为补充,在晚清至民国时期,就出现了几种假冒黄花梨的木材,草花梨正是其之一,相对于“黄花梨”来说,草花梨木质较粗疏,棕眼大,但是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来。”
“是啊,现在到处都在讲黄花梨、紫檀什么的,其实这材料基本断绝了,现在市场上大都是假借其名。别说海黄了,就是越黄什么的,都不多见。”吴晨好歹也是零散的学过,捧个哏还是可以的。
“那长辈一怒之下把那桌子劈了做柴火,其实就算是现在仿的,也是下了苦功夫,不算被坑太多,不过是面子难过而已。这一行这种事情多着呢。”徐东缓缓的说道,“谁没有个打眼挨坑的时候。”
“你就给自己开脱吧~嘻嘻,等以后有了嫂子,我就将给她听,让她出一本书就叫《徐二挨坑记》。”小姑娘好不容易插个嘴,说着觉得好玩,自己嘻嘻笑了起来。
徐东对这个妹妹还是很了解的,也不敢还嘴,让她高兴一下,明天就能忘了这事。万一得罪了她,还真会干出这种事来,到时真是糗大了!
吴晨则是深表认同,现在市面上,一万件可能就那么三两件是真的!真敢说自己从未打过眼的,只怕没有。想想自己想通过捡漏来致富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太过天真了?
……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就把吴晨吵醒了,他努力睁开有些酸疼的眼睛,胡乱洗刷了一下,穿戴整齐就下楼了。
昨晚因为聊得很投机,加上徐蕾这个小丫头不停地打岔,三个人聊到大半夜,吴晨才跟他们兄妹留了电话道别,回到酒店,还要继续完成汇报材料,弄到深夜才睡。
胡乱吃了点早餐,吴晨跟着黄智超坐上侯总的车,前往部委汇报。因为事先打了电话,登记了车牌号码,到了大门口简单验证了一下就进去了。如果自己过来,则要用身份证,到门外值班处换取临时出入证。
吴晨他们系统鼎鼎大名的部委大院,位于六里河大街边上一条小巷子里,离西单其实并不远,典型的京城行政大楼建筑,四四方方,宏大古朴,透着一种庄重威严。
吴晨很喜欢这种风格的建筑,接地气,有年代感,这才是真正的权力部门该有的形象,那些华丽高耸的大夏或者奢华无度的白宫,不伦不类,除了给自己找骂之外,毫无用处。
因为每年都来几次,也不陌生,进到办公大楼,入门处大堂间堆着一个假山,据说是有风水考据的,国人都喜欢如此,吴晨也是一听而过,玄学这东西可信可不信,填饱肚子才能争论这些形而上的东西。
走在前面的黄智超突然停了下来,满脸堆笑,往边上让了让。吴晨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就见到一个满脸威严的领导,快步的走过,对黄智超讨好的声音直接无视,居然是部委副头子之一,姓刘,正经主管他们这条线的,这可是副部级官员,怎么会自己下楼来呢?
正疑惑间,就见刘部迎着一个年纪跟吴晨差不多,身材不高的青年走了进来,满脸笑意的退让在那年轻人半步之后。
那青年也是满脸笑容的,谦逊而坚决的让刘部走前,自觉不自觉的落后半步,走了进去。这得什么人啊,吴晨吓了一跳,天生贵胄?
看黄智超模样也是不认识的。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打听的好,大家都很默契的选择沉默。
一行人先到对口的办公室里,拜访了处长们,才到会议室。部委的办公条件省里还艰苦,几个处长挤在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办公,会议室则是跟其它司共用的。
司长没有空,是一个姓李的副司长跟两个处长接见了他们,除了项目单位的侯总,大家都是熟人了,李司跟那两个年轻处长,也到过南越省几次,都是吴晨他们负责接待,徐志飞有一次感叹道:“官员出京,猛于和尚下山啊!”。
大家寒暄了几句,开始汇报项目情况,因为是重大项目,部委对其项目内容等基本情况还是很了解的,主要还是针对此次招投标事件询问。
侯总也是做了充分准备,一番应对说得滴水不漏,最后承认负责具体工作的同志存在疏漏,自己把关不严,检讨了一下,希望部委领导充分理解并继续支持。
整个询问跟汇报的过程,吴晨都没怎么参合,只是微笑的聆听着,到后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像在傻笑了,脸上的肌肉都是酸的。
再看了一眼黄智超,也好不到哪里去,细微观察,能现他腮帮子的肌肉也在微微颤抖,都不容易啊!
吴晨心里就有点疑惑,以黄智超一向的细心谨慎,这种事情他是不会瞎参和的,怎么这次显得有点积极?不过他也没多想,不在其位,不谋其事,瞎操心什么。
就这样晕乎乎的撑到午,汇报也结束了。黄智超满脸堆笑的约请李司,晚上一定要一起吃个饭,对方也没推辞。
大家约定时间,吴晨他们就告辞出来,在外面就近吃了个饭,回到酒店休息。
第55章天圆地方
下午就没有吴晨什么事了,黄智超自有自己的门路要去走,他今年40岁上下,已经当了5年正处长,一直想努把力再进一步。吴晨一个人,在房间睡了个午觉,起来后就有些无聊,想了想决定还是去逛逛琉璃厂。
作为最著名的古玩集散地,琉璃厂位于现在京城的和平门外,从和平门地铁口出来,往南步行两百多米就到了。虽然名字叫厂,其实是一条不到一公里的大街,被南新华街分成东西两半。
这里在辽元时代属于郊区,元朝定都后,出于修建宫殿的需要,在这里开设了官窑,烧制琉璃瓦,故名琉璃厂;到了明代,修建内城和宫殿,就扩大了官窑的规模,琉璃厂成为当时朝廷工部的五大工厂之一;明嘉靖三十二年修建外城后,这里变为城区,不宜在城里烧窑,将官窑迁至现在的门头沟区的琉璃渠村,但“琉璃厂”的名字则保留下来,流传至今。
到了清初顺治年间,在京城实行“满汉分城居住”。而琉璃厂恰恰是在外城的西部,当时的汉族官员多数都住在附近,后来全国各地的会馆也都建在附近,官员、赶考的举子也常聚集于此逛书市,使明朝时红火的前门、灯市口和西城的城隍庙书市都逐渐转移到琉璃厂。各地的书商也纷纷在这里设摊、建室、出售大量藏书。
繁华的市井,便利的条件,形成了“京都雅游之所”,使琉璃厂逐渐展成为京城最大的书市,形成了人荟萃的化街市,与化相关的笔墨纸砚,古玩书画等等,也随之展起来。
当时一年一度的东安门灯市也迁到这儿举行。《都门杂咏》有竹枝词唱咏:“新开厂甸值新春,玩好图书百货陈。裘马翩翩贵公子,往来都是读书人”,说明当时这里繁荣的景象。
而在《藤阴杂记》程晋芳寄袁枚的诗则反应了更真实的现状:“势家歇马评珍玩,冷客摊前向故书”。
古玩行业,向来就是个高投入的行当,没有一定经济势力者,也只能在旧书摊里,选些物美价廉的旧书而已。
琉璃厂有许多著名老店,如槐荫山房、茹古斋、古艺斋、瑞成斋、萃阁、一得阁、李福寿笔庄等,还有国最大的古旧书店…天朝书店,以及西琉璃厂原有的三大书局——商务印书馆、华书局、世界书局。
当然最著名的老店非荣宝斋莫属!看过关于荣宝斋的的小说或者连续剧的人都知道,其前身是“松竹斋”,在光绪年间,取“以会友,荣名为宝”之意,更名为“荣宝斋”,由当时书法名家陆润庠题写门匾。
清末,人墨客常聚此地。而民国年间,老一辈书画家如于右任、张大千、吴昌硕、齐白石等,更是这里的常客。以至于到今天,在荣宝斋里还能见到很多这些大家的真迹,就挂在墙上任人品鉴。
当然这种做法,早在清末民初时就有了,当年荣宝斋、大千画廊等琉璃厂老店,纷纷争悬名家书画于窗前,引来人们驻足观赏,成为琉璃厂的一道风景。当时,也是数荣宝斋的名画最多而最为热闹,到了今天,荣宝斋早就是国营的了,连门匾都换成郭沫若题词。
今天的琉璃厂,经过重建,大致回复了原貌。各种百年店铺林立,真品不少,但是价格昂贵,远不是吴晨这种想要捡漏的人所能消费得起的,所以他以前来过,却以游玩为主,权当是到博物馆,至于想买东西,则在边上一些小摊店或者分叉开去的小巷子里,讨价还价买些便宜的工艺品当纪念。
漫步在人群里,吴晨不禁感叹,一个古老的行当养活了多少人啊,这其又有多少人,关注其真正的化价值呢?不说别人,就是自己,也是满心希望通过捡漏,来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关注的更多是起经济价值,或许,需要积累到生活无忧,才能好好欣赏古玩的真实价值吧。
再往里走,已经过了名店林立的路段,多是一些临街小平房改成的店面,或在路边支起的小摊。吴晨突然看到前面一个摊子,顿时哑然失笑,那不是歪嘴兄嘛。
这哥们不知道怎么流串到了这里,还弄了一身脏兮兮的黄色道袍,脚下瞪着一双看不出颜色的山寨耐克,正盘腿坐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忽悠两个女鬼佬,嘴里念念有辞,一双鼠眼不是落在那两个女鬼佬丰满的胸部上。
那两个女鬼佬一个席地而坐,一个半蹲着,把本来就丰满的身体绷的愈充满肉感,年纪都不大,估计是留学生,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跟陈歪嘴交流,对这老道嘴里不时流露出的一些深奥词汇表示惊叹。
吴晨悄悄走到边上,听了半天,现他们居然是在谈论《易经》,只是很多跟吴晨所了解的并不太一致,当下也不打断他,悄悄站在一边听陈歪嘴吹水,“就说这天圆地方图貌似简单吧,那你说说我们国先祖有那么啥吗?弄这个东西肯定大有用意,是吧?有人说几千年前,就这图已经完全体现了九宫相数,二阶矩阵这些数学概念了。其实这都不是我们祖宗的本意,只是恰好量化的规则都是一样的,你们总不至于也认为,先人弄这个东西就是为了代表当年超前的数学水平吧?不会,是吧?”陈歪嘴边说边盯着两个女生看。
那两个鬼妹好歹也算在国学习了一段时间,知道“祖宗”这个东西最金贵,哪里敢说个不字,陈歪嘴每问一句,那两人就点一下头,那个坐着的金美女还配合着“嗯”的一声,好像打节奏,把个吴晨给乐的,差点笑喷出来。
“看你们这么好学,小老头今天就勉为人师一回。”陈歪嘴瞟了瞟那对丰满的胸部,一大半露在外面,白乎乎肉嘟嘟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