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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与小昕,早早地便起来了。闲来无事,便去逗弄赵一彪的儿子王韬。那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嘴巴也甜,十分讨人喜欢。
黑夜出账观望,只见清理出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一片芦棚。半数兵士正在操练,还有些兵士圈在一起,在空地上,观看场中较力。
霍克那厮,耐不住寂寞,光着膀子在场中叫嚣。兵士轮番上阵,手下竟无一合之众。黑夜暗赞,霍克果然是个蛮力王,这军营去处,还真适合他。
前路虽然渺茫,【淘汰之路】也将开启,但眼下势头不错,黑夜心中略宽。亏得当初没有选择直接传送开启,而是留下半年时间游历,否则哪有这些收获?低头看了一眼那奇怪的手链,黑夜却是有些担忧。
这东西像是一个信息采集器,而且还能主动分析。功效倒是不差,但谁知道这玩意会不会有什么陷阱?黑夜暗忖,东西是可以留下,但不能把主动权送入他人手中。待到势力稳定后,一定要寻访异人,将这手链取下。
抬头向南眺望,心中感慨。出山三个多月,竟然已离开魔神山脉千里路遥。
……
魔神山脉,十里滩。
冷钢的铁匠铺依然没什么变化,只是学徒来的次数变少了。夫妻俩常常进入里屋,开启地道,于密室中商议。
丽娜一进密室,便迫不及待地脱掉身上那层外壳,恢复成青春靓丽的大美女。而冷钢却始终不变,不知道他原本就是这副摸样,还是不愿卸下伪装。
“死胡子,你说雀山那群孩子现在咋样了?”丽娜坐在角落里,朝胡子发问。她手里掂着个酒瓶,看来最近是迷上了这杯中事物。
“少喝点,女人家醉醺醺的,成何体统。”冷钢答非所问。
“要你管,老娘爱咋地咋地,你还不是一天到晚醉醺醺的?”丽娜把话推了回去。
“唉,”冷钢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丽娜喝酒,还是其它的原因。他手上也有个瓶子,把瓶口朝口中一塞,胡乱地闷了几口,这才说道:“最近不太平啊,你说这些人闹出这么大动静,还不死心,到底在魔神山脉寻找什么?”
“咦,你怎么糊涂起来了,应该还是那个成功的实验个体。估计上头已经有了线索。可怜我们却没什么收获!”丽娜说完,也叹了口气。
回头朝雀山众人存放物品的柜子看了一眼,又盯住自己的左手手腕。那里,也有一个跟黑夜他们手上一模一样的手链。她又开口说道:“你说上头也真是的,竟然把【便携式行军记录仪】的监控权给收了回去。这个不合规矩啊,会不会在掩饰什么?”
“也许吧!”冷钢又是一口酒下肚,“丽娜,你说我们看着这些孩子一百多年。出生,成长,做任务,死亡。再出生,再成长,再做任务,再死亡……这该死的任务,有意义吗?”
“是啊,我一想到他们可能再次失败,再变成初生状态。唉……”丽娜情绪激动,竟是说不下去了。
“他们也是可怜人,我们何必还要再计算他们。良心有愧啊!”冷钢也感慨。
丽娜却是苦笑道:“我们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如果不能成功,你说我们还有什么盼头?无非就是比母舰上的那些人,活得更久一些而已。我今年已经200多岁了,连个子嗣都没有,图的什么呀?”
冷钢听到丽娜这么一说,顿时苍老了几十岁。他止不住地喃喃自语:“我们都是胆小鬼,我们都不敢面对现实!”
“老娘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甚至连【养殖场】的那些个体都不如,我真想辞职不干了。”丽娜也抱怨道。
“身不由己啊,”冷钢情绪低落,“唉,希望雀山那帮孩子能好运吧。听说上头要更改任务指令了,若是缩短任务时间,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过去。真要是进了【炼狱】,恐怕连九死一生都难。要是再从新开始的话,他们的本体估计难以支撑了,恐怕真的要泯灭了。”
沉默,还是沉默。
……
黑夜遥望魔神山脉,可惜实在太远,只能勾起一些回忆。他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希望冷钢和丽娜,不会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吧!否则,叫清月他们如何接受!”
“报……”兵士出声汇报,打扰了黑夜的沉思。
“说,”黑夜沉声道。
“范青萍大人已经到达,重伤!”
黑夜挥了挥手,示意兵士赶紧带路。急冲冲地赶到芦苇荡,只见范青萍浑身是血,背上插着三支箭羽,已经昏迷。
“快移到军帐,”黑夜连忙吩咐,又高声呼喊,“清月,小昕,快过来。”脚下不停,随军士一同赶到军帐。
“来了,来了,出什么事情了?”清月撇了娃娃王韬,连忙叫上小昕,一同奔了过来。
“等下再问,先施救!”黑夜话语中带着一丝焦虑。
将范青萍安置妥当,清月连忙向前查看。只见那三只箭羽,均穿胸而过,估计已经伤到内脏。
“清月,怎么处置?你来吩咐,我来动手。”黑夜稳住心神,又朝外吩咐道,“热水,棉布,火堆,快。”
清月不敢轻动,先是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分析道:“内脏已损伤,不过可以治疗。幸亏箭羽无毒,否则还真不好办。小师弟,你先将这箭头除去。”
霍克已经赶到,赶紧递过一个小箱子。好在临行之前,冷钢不仅给他们准备了武器,连手术的器械也一并准备好。
黑夜打开箱子,取出一把剪刀,等待清月施放麻醉药剂。清月手上不停,取出一只竹筒。这里面装的,正是那次刺杀松田君所使用的麻痹药剂。这东西,可以杀人于无形,若用得好,也可以疗伤。
清月命兵士撬开范青萍嘴巴,吸出两滴药液,将药液送了进去。过了十数个呼吸,只听清月说道:“动手!”
黑夜连忙将两只露在胸口的箭头剪下来,还有一只箭羽刚刚穿破表皮,整体还在体内。黑夜一狠心,抓住青萍身后的箭杆,用力一捅。昏迷中的范青萍,忽然皱了下眉头,却是没有更大的动静,应该是麻药起作用了。
待到箭头露出来,黑夜赶紧剪断箭杆。随后,将三只箭杆都抽了出来。军中的医疗兵士,赶紧用棉布止血。清月挥手拍出甘霖普照,然后又取出血木,化作细丝,从伤口探入体内,注入木系能量。
清月满头是汗,黑夜连忙帮他擦拭。过了好久,只见她将血木一抖,从范清平体内抽出细丝,施法结束了。清月往后退了两步,脚下竟然有些虚浮。
“好了,小师弟。我先去休息会,麻醉药剂三个小时后,就可以散去。”黑夜不放心,将赵一彪妻子叫来,将清月扶出去休息。
众人又七手八脚,把范青萍搬到火堆附近,安置在腾空的铺架上。
“霍克,到清月那边取些滋补药材,交给军中伙夫,熬出一碗稀粥来。”把霍克遣走,黑夜又朝捷天说道,“根据你的经验,可否推测出受伤时的情形?”
捷天从上捡起箭杆和箭头,仔细观察。又反复查看了范青萍的受伤的部位,然后又叫来军士。询问好范青萍返回时的状态,以及马匹是否受伤。这才出口应道:“我们碰上高手了!一百五十米,同一人所为。骑马放箭,三箭穿胸。”
“你能否办到?”黑夜又问。
捷天皱了皱眉头,在内心估算。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要视线开阔。”
“此番麻烦了,就怕有心人追踪。”黑夜心下思量。高声叫来赵一彪,将此事透与他知晓,让他派人朝来路侦查。另外又联系上菜饭,让它高空搜寻,最少探查到二十五里外。
众人连忙开动起来,整个小岛,一副山雨欲来的气氛。
黑夜心神不宁,取出紫云枪,到空地上耍了一套枪路。可怜自身至今仍未学得任何技能,白白浪费了这把好武器。黑夜一边舞枪,一边思索安危。
这个范青萍,要怎么说他才好呢!擅自行动,果然招惹了事端。可当下,正是用人之际,不能严惩,不能让手下寒了心。真是麻烦啊,这事情若是处理不当,必有后遗症。
而且,此地虽好。但是缺乏退路,一旦被人包了饺子,只怕难以善了。无论是否侦查到异动,都要尽早搬迁。只要魏无疾放出的兵士侦查有了结果,立刻就要启程。
还不够妥当,一会儿叫菜饭再去侦查,必须先留好退路。
第五十一章 再议刺杀 公子瑜现
范青萍探查卢卞草营地,结果却是身中三箭。亏得清月医术高超,这才从鬼门关里爬了回来。对方阵营里多了一个神箭手,这对营地安全,以及接下来的复仇计划,都产生了不确定的因素。
今夜的计划要不要推迟呢?黑夜一边舞枪,一边在心中权衡利弊。正思量间,耳中听闻有人呼叫:
“醒了,醒了。”
黑夜赶紧收了枪,赶往军帐。若是范青萍醒来,可获得有效信息。推开帐门,就看到一名军医将范青萍扶坐起来,另一名军医托了只木碗,正一口一口地喂他流食。范青萍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所致。
听到脚步声响起,范青萍转过头来。见到黑夜进帐,面上流露出一丝愧色。嘴角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黑夜伸手制止,便把话语吞了进去。
“先把药膳吃完,其余的事情稍后再说。”黑夜边说便找了捆芦苇坐了下来。
范青萍微微点头,继续进食。
黑夜按捺住心中焦躁,一直侯到范青萍吃完流食。
军医将范青萍小心放下,又朝黑夜鞠了一躬,便与另一名军医一同离开。
“青萍,可是碰到高手了?”黑夜发问。
范青萍闻言,眼睛瞪着帐篷顶,长叹一声:“唉!青萍无能,连累主公了。”
黑夜不语,静候范青萍继续,“除却客栈中眀哨,青萍又发现一路暗哨。清风林客栈北面有一座土丘,那树林沿土丘生长。我在林中潜伏,朝土丘顶部探查。挨到半夜时分,卢卞草迟迟不来,却是发现西方竟有烟火升起。那暗哨有两人,见到信号后,便下了土丘,策马朝信号处赶去……”
且说范青萍见到暗哨撤离,疑虑顿生。来不及通知赵都统,便寻了马匹,暗中跟随。一路跟到卢卞草军营便,只见火光闪动,大队人马正在朝南开拔。
“那时几点?”黑夜出声询问。
青萍应道:“应该是子时前后。”
黑夜心中连忙把卢卞草的军队异动,同南面小城中的自己制造的爆炸联系起来。于是又出言问道:“可曾见到卢卞草?”
范青萍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喉咙:“队伍前方有一人,身形单薄,穿着都统服饰。就看他策马来回奔驰,口中大声呵斥。青萍猜测,那人应该就是赵一彪的仇人卢卞草。不瞒主公,青萍竟在远处看了一场笑话。”
“哦?”黑夜心中略有诧异,看来还有故事。
只听范青萍继续说道:“那军情紧急,正是调兵遣将时刻,营房中却冲出一妇人。说是女子,身材却好比莽汉,比那都统矮些,但腰围却超出双倍。妇人衣裳凌乱,奔到都统的马匹前,将马匹拉住。嘴上好像有些争执,可惜实在太远,听不真切。”
听青萍这么一描述,黑夜也暗自揣测了一下那妇人身份,心下好笑不已。也不打扰青萍,任由其回忆。
“那妇人拉拉扯扯,竟将都统拉得跌下马来。好半天没见其起身,应是摔伤了腿。青萍继续潜伏,只见半数人马开拔,朝南行去。还有半数人马便回了营房,那都统被人搀扶进了中军大帐……”
范青萍不欲空手而回,便将马匹栓好,悄悄爬上一株高树。可恨那营地中兵士警惕,灯火不断,不能近前。中军大帐中人影晃动,依稀还传来妇人的哭喊打闹之声。如此折腾了大半夜,竟是未有停歇。
那两名回来报信的兵士,却是一直未有机会接近大帐,但也未曾见其返回清风林客栈。挨到寅时,那妇人终于哭哭闹闹地离开了营帐。范青萍见时机已到,又巧见值守士兵困乏,便悄悄潜入军营。
那时天色还未亮,四处寂静无声。
范青萍躲在阴影中,悄悄接近中军大帐。探开一角,只见那都统面朝床里,已昏昏沉沉睡去。他自觉机会来临,便冲入帐中,拔剑就刺。
岂料地面竟有陷阱,范青萍连忙翻滚躲避。心中不甘,脱手将长剑掷出,直奔都统。不敢停留,他来不及查看结果,便连忙冲出营帐,身后传来惨嚎声及兵士脚步声。好在营地不大,范青萍快速冲出营区,寻到马匹,翻身上马,扬鞭驰离。
可惜那动静太大,已有一队兵士追赶而来。青萍不敢朝东,便朝南奔行,奈何夜间黑暗,马匹难以提速,身后追兵却是越来越多。
待到天光放亮,看清后面形势。
那追兵一伙,竟有数十人。青萍低伏在马背上,只是狂奔。
好在赵一彪给青萍配了一匹良马,范青萍又将黑夜赐予的【大力丸】取出一粒,给马匹吞服。那马匹来了精神,竟是越奔越快。追到午时,身后人马越来越稀疏。范青萍不敢松懈,又给马匹喂食了一粒【大力丸】。
身后只剩一名追兵,那人觉得追赶无望,抽出匕首,狠狠地扎进骏马臀部。那马匹吃痛,速度加了一倍,竟将距离拉近至一百五十米左右。
范青萍疲劳不堪,不曾提防。
身后追兵连射三箭,便停了马匹,放弃追赶。
三箭全中,可怜范青萍身受重伤。他强提一口气,朝黑夜等人撤退路线奔驰。直至未时末,才赶到湖边,人却已经昏厥过去。
青萍虽然孱弱,但道出这一番经历,却让听者抹了一把冷汗。当真是惊心动魄,险死还生!
“青萍,好好休息,余下的事情我来解决。”黑夜口中安慰道。他半蹲在担架边,轻轻地拍了拍范青萍肩膀。
待到青萍昏昏睡去,黑夜起身召集兵马。
“赵一彪”
“到”
“九方捷天”
“到”
“准备好了吗,出发寻仇!”黑夜说完,瞟了一眼列队的军士。亏得半天休息,个个精气旺盛,跃跃欲试。
黑夜将范青萍昨夜经历,大致解释了一番。众人只听得凉气倒吸,心情震荡。
检查兵器,带上干粮。黑夜带上菜饭和迷踪,与众人一同开拨。
秋意渐浓,时日见短。
清冷的西风,卷起成片落叶。夕阳下,湖面一片金光。
暮色渐起,黑夜吩咐警惕营地四周,便与精英小分队乘坐木筏离开小岛。众人先是驱马,赶至先前的小树林。发现此地有人来过,便警惕起来。也不敢多作停留,绕道向北。
行进间,黑夜向赵一彪问起那神射手之事。
赵一彪倒是知晓,那人姓李,单名一个应字。擅骑射,使一把铁瘤木长弓,可百丈穿杨。但此人却非本地人氏,亦非卢安仁手下。
“一彪,那人为何会在卢卞草军中出现?”黑夜疑心顿起。
赵一彪只是摇头,不明所以。
“禀大人,”黑夜回头一看,却是一名兵士有话要说。
“不必拘束,且讲。”黑夜点头示意,并让其驱马并行。那兵士连忙策马过来,向黑夜等头领说道:“诸位大人,小人曾有耳闻,那李应乃是卫国公子瑜门客。传闻凡瑜所现,李应必定跟随。”
“哦,竟有此事。”黑夜惊诧于兵士广闻博记,温言询问:“你叫甚姓名,为何知晓这许多事。”
“回禀大人,小人姓申,单名坤。家叔曾游历天下,将诸多江湖趣事传授于我。小生并非应召入伍,而是自愿参军。”小兵申坤应道。
“参军一事,可是听从你叔叔建议?”黑夜触动了某些记忆,微笑着问道。
“咦,”申坤惊诧,“大人如何得知?”
黑夜不语,暗忖这世界倒真有奇人异事,这申坤的叔叔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思虑至此,他转头朝赵一彪发问:“申坤目前可有职位?”
赵一彪连忙应道:“此人入伍不足半年,未沾腥血,因此还是基层兵士。”
“申坤”黑夜叫道,“吾欲组建神机营,以刺探情报为主。我给你什长头衔,可筛选十名兵士。你回营后立刻组建情报系统,可愿意接受?”
那申坤顾不得行进,连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小人愿意,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