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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旭脸上一片酡红,呼吸粗重,抱这思伽坐起来,贴着思伽润湿的鬓发低哑的道:“你真好!”
思伽被赞得更加害羞,圈着韩昭旭的脖子藏起来喘气道:“你来,我没……没有力气了。”把图研究了好几遍,在脑海中模拟了多次,实践起来还是不熟练的,人生处处皆学问,这一处是大学问呐。
韩昭旭轻柔的摸过思伽滑腻白皙的背骨,一手就托起臀部,帮着动起来,身体弓起来,埋在思伽的柔软上,所有的含糊不清,混杂喘息都卷回了深不见底的欲望里。
高|潮在意料之中,来得又猛又疾,韩昭旭把思伽压到床尾的一堆被褥里,蜷缩着颤抖的身子,享受着灭顶的快乐,眼前迷茫茫的一片白雾。
等到眼前的景物重新清晰起来,韩昭旭才满足的倒在思伽身侧,抽出一条被子裹上,湿腻腻的两个人抱在一起。思伽无力的瘫软着,被汗水打湿的肌肤在最后一丝暮色中闪闪发亮,明亮的眼眸中逼出的水光还没有收回去,虚弱又乖巧的用浓重的鼻音轻声道:“我又困了!”
“好,好,好,你先睡。”欲望满足的男人是没有原则的,最好说话,韩昭旭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背看她入睡,拿帕子给她擦头上的汗水,钻到被窝里把身体也大致擦了擦,再收拾好自己,才抱着思伽躺下。
一场欢爱对韩昭旭的精力毫无影响,相反,韩昭旭像是收藏了一件精品一样,闭着眼睛把所有的感觉都拿出来回味一遍,性致处对着思伽的小脸亲了又亲。
只睡了一个时辰,韩昭旭怕思伽饿坏了,才把她唤醒了。思伽清醒过来,对着韩昭旭宠溺的眼神,一双耳朵一下子就红透了,拉起被子就躲在里面不出来。
韩昭旭笑道:“那时候不是挺大胆的,现在怎么又害羞成这个样子了。”
思伽露出眼睛来,嗡声又带着骄傲的问:“我书上……看来的,我是不是做得很好,你高兴吗?”
韩昭旭赞扬道:“高兴!以后我们一起看才好呢。”
思伽媚眼如丝,痴痴笑着,光着身子在被窝里,指挥韩昭旭在柜子里给自己找衣服,换了衣服出来,肚子果然都等不及响了起来。
期待已久烧得像颗灰炭的烤红薯上场,韩昭旭拿起一个滚烫的就扭开,拨点一圈烧焦的部分,小心的不让灰掉在里面,喂思伽吃呢,等手上的红薯凉了点,思伽的嫩手拿得住了,才给她。
饿了的人光吃红薯这样的甜食是容易腻的,吃了一个半,有正经的晚饭上来,茄鲞蒸鱼头,竹笋煲牛肉,野菜臊子馅的煎水饺,虾皮紫菜葱花汤,白菜鸡蛋汤,鱼是自己钓的,竹笋是丫鬟们挖的,就着汤水吃着煎饺,胃口大开的。
第二天,韩昭旭如约带着思伽骑马,牵着缰绳当了一回韩师傅。思伽平日行事胆子挺大的,在马上就是放不开,几年都没有长进的,就是那个不上不下的水准,还是韩昭旭带着,才能体会一遍奔驰的快感。
思伽的预感果然是准确的,当天晚上亲戚就来了。思伽一脸坏笑的躺在韩昭旭怀里捧着他的脸,吧砸吧砸的啄着他的下巴。
韩昭旭对思伽那回事已经了解了,每次隔三十天至四十五天不定,所以,是算不准经期的,只有本人在临了一两天或许有预感。
“你难受吗?”韩昭旭不无遗憾的问,一只手揉着思伽的小腹。
思伽憨笑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覆着韩昭旭的手道:“就是这里涨涨的,还有点怕冷,每个女人有这点反应都是正常的,你抱着就暖和了。”
“嗯,我抱着”韩昭旭把思伽伸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放在胸膛里暖着,问道:“那种事情不是有规律的吗,回家我们请个好太医来瞧瞧。”
思伽嗤嗤的笑道:“没规律的很多的,我已经在变稳定了,刚开始第二次是三个月后来的,还有一堆麻烦难受的,后面请大夫调理了一段时间,就渐渐好了,就是时间上顽固着。大夫说……大夫说其实没什么大毛病,不必再吃药了,将来生个孩子,好好做月子,这点小毛病就能掰回来了,倒是不必劳师动众的请医吃药,药吃多了也不好。”
“好像有这么个说法,不过,大夫还是要看的,时移世易,多问个人也是好的。”韩昭旭还是执着的。
“好吧,我睡了,来这个我还爱犯困呢,不闹你了。”思伽背过身去,收起挑衅韩昭旭的兴致,真勾搂出来没人灭火呢。大夫看看吧,经期不准怎么算危险期呢,哎,鸡生蛋,蛋生鸡呐。
韩昭旭把思伽搂得紧了些,未来几天旖旎的心思都灭了,安安分分的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点程度不会锁起来吧
第122章 指甲
“舅兄和表舅兄是正七品总旗,二姐夫是从七品小旗。”韩昭旭休完了假期,当差没几天,带回每年一次的校尉提拔结果。沈惟俊,邱正庭,冯顺都是去年以校尉的身份加入了京卫军,校尉是一种荣誉的称呼,比普通军士,力士的地位高点,品级是没有的。京卫军是大梁最精锐,最正规的军队,讲究的是直接武力,勋贵子弟凭着祖宗的面子能送进去,最终能混到什么位置依靠的还是自身的实力。一群血性汉子,只听拳头硬的那位,所以,品级自己拼搏出来。每年年后,军中都是各种选拔比试,从六品的试百户,正七品的总旗,从七品的小旗,各部下名下的参事,校领,翻译,都是一轮轮比试中直接遴选出来。
意料之中的事,要是三个人连七品小官都闯不进去,也不敢去京卫军里熬资历,挣前途,直接捐官就完了。思伽摸着韩昭旭还为褪却的红潮问:“大早上的让小厮回来传话要晚点回来,是被他们请去了吧,怎么喝上酒了,要喝点解酒汤吗?”
“不用,这点程度刚好睡觉。三人一起在宫门口等我呢,我和他们的评级差太远,同僚庆贺我不去,所以约着来和我打声招呼。怎么说也是有出身了,高兴喝了几杯。”韩昭旭是从四品镇抚使,又是宫中侍卫,有些场合是不参加的。沈邱冯三人别看品级低,那是在京卫军了,熬个几年,放到地方都指挥使司能连升好几级,再有幸,进一步提拔到御前,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娘家得力,思伽自是高心的,面上都不是很显摆,仕途才起步而已,未来皆是未知之数。铺好被褥,来给韩昭旭解腰带,脱衣服,另说起别事:“庄子里带回来好多菜种子,我后来想了想,别的都不种了,我们好端端一个院子,花儿草儿的栽种得挺好看的,真整治成菜地的样子不像话,我们家比不得大姐家呢。就在正房后面的倒南房墙角下,种几株丝瓜,葫芦就好了。我原来就想着,那个位置要种些攀爬植物,搭起架子来,夏天正好遮太阳,丫鬟们睡屋里能凉快点,丝瓜,葫芦是好东西,嫩的时候可以做菜吃,丝瓜瓤可以当澡巾,我得试试好不好用,不好用给小厨房洗碗,葫芦老了可以当水壶,酒壶用,一举三得,这个想法不错吧。”
思伽想在院里怎么倒腾韩昭旭都是支持的,只笑着提醒道:“第一次养它们,不知道性情,你向种过的人多问问,别最后一个瓜都结不了。”
思伽豪气万丈的道:“别小瞧我,去年的葡萄你没吃着,经过我的一打理,于嬷嬷说吃着比往年甜多了,结的果子也是大颗大颗的,丝瓜,葫芦差不多的,必须拿下!”
韩昭旭失笑道:“行,我就等着吃你种出来的瓜菜吧。搭架子挺费劲的,这个活留着我来做,出出力气,也不能吃白食。”换了件中衣,韩昭旭就上床了。
思伽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巴掌大的小包来,仅仅脱了鞋子也爬上床来,抓出韩昭旭的一只手道:“指甲长了,我给你修修,老人说指甲要早上剪,晚上剪指甲要越剪越厚的。”
韩昭旭顺从的摊开手指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公侯之家,这些事情都是丫鬟们打理的。
思伽睨了一样,夸耀道:“我的手艺可好了,一定把你的指甲一个个剪得妥妥的,和原来一样,你看,我工具都是齐全的。”
思伽打开小包来给韩昭旭看,一把尖头剪刀,一把小柄削刀,一把方锉刀,还有另几样耳勺什么的,一件件独立的放在内置的小袋子里。思伽铺开一张帕子,把韩昭旭的手放上来,先拿剪刀沿着原来的形状剪下指甲,用削刀把周围的皮屑刮干净,再用锉刀拉干净毛边,一个个半椭圆的手指甲就剪好了,思伽抓着韩昭旭的手指看,满意的点点头。又坐到床尾,手指甲长了,脚趾甲也一定长了。
韩昭旭连忙道:“脚就算了。”男人的脚总不是香喷喷的,怎么好让妻子干这个。
思伽无所谓,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替对方干的,只是剪脚趾甲罢了。思伽把被子堆过去,抓出一只脚来,脱了袜子就放在自己垫了帕子的腿上。男人的脚,天生比女人要粗糙的多,脚趾甲宽厚,脚骨分明,脚底板坚硬,纯朴实在,这样的脚,才能踏于实地,给人安宁。
思伽看着韩昭旭有点窘迫的样子,也略有些不要意思的握着他的脚问:“我怎样碰着,是痒吗?”
“不痒,一点都不痒。”其实是有一点痒的,像是用最轻软的羽毛照拂过来,一丝丝的酥酥麻麻。
“不痒就好了,我在娘家还给爹爹剪过的,爹爹每次都眯着眼睛享受呢。”思伽很自然的道。
父亲在韩昭旭深处完全是个禁忌,自然也无法想象父女的相处之道,不由好奇加感慨道:“岳父还让你剪脚趾甲呀。”
“是我要剪的。”思伽解释道:“父亲在外面辛苦,我的所有不过是父母所给,实在不知道能孝敬什么。针线活常有,家里两个姐姐呢,在女红上恨下了一番功夫,做的东西精细处我拍马也赶不上,我就偷懒了,干了点别的。豆包也是干粮,剪指甲也是手艺呀。”思伽对于针线的兴趣是遗传赵氏,赵氏也不太爱做针线活,动几下是闲趣,大头都推给丰儿几个,思伽也是这样,选个样子,做个缝合,精致处都推给丫鬟们。
看见思伽挣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为自己辩解的小样子,韩昭旭忍不住笑了:“是,是,都是手艺。”说完脚舒展的放在思伽腿上,还伸展了脚趾头。
思伽接着另道:“今天也有人请我呢,就是之前那事你也知道。大嫂在凹镜山庄摆了好几桌,叫了几帮小戏,请我和家里女孩们,我想曼霜稳重,就留她在隔壁,你有事唤她吧。”
“都带过去玩吧,我这边不用留人了。”韩昭旭推拒道:“今天睡晚了点,也晚点起床。中午我去前院,刚好也有事和父亲商量,不必留伺候的人。”
思伽知道韩昭旭并不是什么都不能料理的锦衣公子,一时没人不妨碍:“那好吧,你安心睡,我们过一个时辰就要去了,想必不闹到午后不能回来。”
按着剪手指甲的顺序把脚趾甲也剪了一遍,把袜子穿回去,放回被子里,韩昭旭已经昏昏入睡了,思伽包好帕子,拿着工具包轻手亲脚的下了床到隔壁屋去洗了手,亲自把韩昭旭的指甲埋到院子里的花坛中,时间尚早,又把小厨房里的一个据说种过田的厨娘唤过来,在她的指点下,选下了几颗饱满的丝瓜,葫芦的种子。庄子里的人实诚,各样种子都给了一大包,听说给的都是最好的种子。思伽只用了几颗罢了,想着该不该打发人把多余的种子还回去。种子,上好的种子在庄稼人眼里是比粮食,比银子还珍贵的东西,白白糟蹋了岂不心疼。
再看了看钟表,思伽就叫人伺候穿戴起来,穿了一件簇新的浅碧色缠枝玉兰花掐腰的宽边斜襟长袄,也能衬出身材来,下系着更浅的一件碧色百褶裙,一身浅绿,要不是如今肤色养白了是不敢穿的。头上挽着的斜弯月髻紧了紧,摘了原来的一对玛瑙镶银鸳鸯花流苏,换了一对累赤金丝风头钗,凤口上,还衔了一颗绿宝石。
一时,徐氏身边的大丫鬟冬莲带了空轿子来相请:“大奶奶正看着席面,遣奴婢过来请二奶奶和姑娘们过去吧。”
徐氏还请了二姑娘韩艳沚,三姑娘韩艳惜,四姑娘韩艳沅,五姑娘韩艳汶,表姑娘汪春桐,坐镇在山庄里,是不能亲自来的。
思伽身边十个姑娘,春燕,阿芒,夏果,含巧,如真,秀儿,曼霜,南霜,绿竹,和年后补上来的迎杏,比思伽早打扮好,因为是去吃大奶奶请的酒,难得的体面,都换上了新衣裳,三三两两的聚在轿子周围,拥着思伽去了凹镜山庄。
凹镜山庄因为有个不小的湖得名,韩家中秋宴基本摆在这里,一半都是厅堂,戏台子搭在湖中,能随意面向一处。正中大厅是不给女眷们开的,徐氏收拾了右厅,徐氏把思伽一众引进来,韩艳沚,韩艳汶已经在了。韩艳沚今年十六,已经在议亲事了,听说有了目标的人家,只是男方老长辈去世,停了进度,只等男方出了热孝来还庚帖,如今,魏氏便放了韩艳沚到徐氏身边学管家,想来是好事将近了,这次徐氏摆席,也是遥控指挥,家里人的席面,放手让韩艳沚试练。
韩艳汶不满十岁,五房庶出的庶出,五太太一心都在一儿一女上,不大理她,也没有苛待她,韩艳汶就像小透明一样的存在。倒是奇怪没有跟着她嫡姐韩艳沅来,吃着茶果,和自己的丫鬟玩笑着。
思伽的姑娘们齐齐给徐氏行了谢礼,就安排先吃茶果,并不用过来伺候思伽,思伽随意哪个位置先坐了,韩艳汶就贴过来和嫂子说话,把自己前头尝的好吃的点心推荐给思伽。
“五妹妹怎么不和四姐姐一起来呀。”思伽问道。韩艳汶规矩的很,一向看嫡姐行事。
韩艳汶小声的道:“四姐姐早早去了三姐姐那里,让我自己过来,我怕来晚了,就早点来了,已经来了有一刻钟了。”看来韩艳惜要死死的掐着点来呀,不过,只要不迟到就不是失礼,嫂子本来就要厚待小姑子,姑娘在家可以娇惯。
作者有话要说:121 我如果不修改 五天后应该要锁了
我觉得我写得一点都不过分 这样就超标了?
二姑娘前文原来的名字是韩艳汐 我改成韩艳沚了
玛尼 我给大家取名字的时候 只重视了含义 没有读过 汐和惜同音了
第123章 红绫
评论人的智慧,有一句话说‘唯上智下愚不移’,其实,人的容颜也大体如是,除了少部分人拥有了绝色或是丑陋的容颜之外,大部分人都是居中的,有条件的,锦衣玉食养着,大家规矩学着,言行举止衬着,自然能成为美人,而后各花入各眼,各得其所。
汪春桐是属于居中一档的,进府后,四季衣裳首饰,日常饮食用度都按照家中小姐们的标准供应,汪氏亦不吝啬的贴补侄女,再加上公府礼仪耳濡目染熏陶着,听说汪氏还另请了嬷嬷教养,不到一年,汪春桐已经成长为大美人了,还是乍看一眼,有气质,有教养,有内涵的美人,难怪汪家心气越来越高了,原本看重的是公侯,能越挫越勇,直指王爵。
汪春桐一身湘妃色织锦散银妆花褙子的,淡素色挑线裙子,发髻上一套三支蜜花色水晶发簪,自家女眷相聚玩闹的场合,上身的衣饰都是寻常,不敢越过正经韩家姑娘的穿戴,却是有另一番小清新,环佩不动,步履轻盈的走到思伽面前,轻声细语带着绵绵音道:“二嫂嫂早到了,可是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