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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野猪没回来,所以门也没锁,听声音好像是小李喊了一句:门没锁。我当时虽然醒了,但是没睁眼,翻了个身,继续熟睡。这时突然有人拍我,我以为是野猪呢,就非常不耐烦的说:被烦我,我要睡觉。通常野猪会很贱的闹我一下再睡觉,所以我怎么骂他,他一样还是那么贱。
这次野猪并没有闹我,只是说:喂!你起来一下,跟我下楼。我听完没搭理他,然后过了一会,他又拍我,说了同样的话。我这次一听,不对劲,不是野猪的声音。我立马转身睁眼一看,是个陌生的面孔,也不是太陌生,应该是我们系大一的人。我慢慢坐了起来,问:你谁啊,找我干什么?那人说:他们叫你下楼,你们寝的野猪在我们寝室喝酒呢,找你有事。
我看了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他:你哪个寝的?他说:酒鬼寝室的。我一听是酒鬼寝室的,有点不想去,但是也不能不去啊。就起了床,穿着拖鞋,披了件衣服,下身只穿着内裤就跟着他下楼了。我当时是想,酒鬼可能找我问学生会的事,但是大半夜的有什么可说的,心里真后悔,就不应该让野猪跟着乱。
下到3楼,我问带路那人:几点了现在?他说:12点多了。我靠,都12点多了,这群人不睡觉,还喝什么酒啊,真心无语。酒鬼的寝室在3楼的尽头,一到门口,我就闻到一股白酒味。要不怎么给他起外号叫酒鬼吗。进了酒鬼寝室之后,看见他们寝室里点着蜡,当时点蜡喝酒,我们学校有很多寝室都这样干过。
酒鬼寝室里坐着10多个人,野猪也在。酒鬼看见我来了,招呼我坐到他身边。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又像老大似的指挥我,真心烦。我混的经验那么丰富,当然知道,现在不能惹他,现在他喝了那么多的酒,一句话说不好,估计就能翻脸。我就坐了过去,野猪坐在我对面,抽着烟看着酒鬼。
和我们寝室的构造一样,床中间是一个8人长的课桌。课桌上面放着蜡烛,酒,还有花生之类的下酒零食。我看了一眼野猪,就把目光锁定在了长桌上。这时酒鬼突然拍了我脸一下说:你看我,我有话跟你讲。说是拍我的脸,我就感觉好像是在扇我一样。在这种情况吓,我心里有四分之一的想法是主动发飙,然后跟酒鬼死拼,起码野猪坐在这,会帮我。
但是另外四分之三的耸劲,还是主导了我的思想,我就当刚刚那一下是在拍我,而不是在扇我。我把头转过去看着酒鬼,酒鬼瞪着我说:你是不是不认识我?我嗯?了一声,已经感觉到他现在是在找我麻烦了。酒鬼的脸离我的脸非常近,那满嘴酒味,恶心的我想吐。酒鬼又拍了我脸一下,说:你嗯什么?我问你话呢,你认不认识我。我露出苦笑的表情,虽然我现在认耸,但是也不能太耸了啊,这么多人看着我呢。
我说:你什么意思吧,问我这个干吗?我能不认识你吗?你不是咱们系大一的老大吗?我这句话前面的口气很哼,后面又带着一股耸劲。酒鬼突然摁住我的脑袋,往下使劲一摁。我刚反应过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使劲抬头,同时用手抓他胳膊,说:你别动我。我这时也听见野猪说:酒鬼,你干什么呢?
酒鬼揪着我的头发,往桌边一拽,然后我就感觉头一疼。这小子从课桌上抄起一个白酒瓶朝我脑袋砸了下来。我当时就疯了,想推开他,但是已经晚了,头被连续砸了好几下。瞬间就晕了,不是晕倒,是半晕的那种。然后我就感觉3…4个人在围着打我,但是我还是能听到野猪劝架的叫喊声。
这样持续打了我半分钟吧,我头上除了酒,就是血,被开瓢了。后来还是野猪和老虎把酒鬼他们拉开了,是拉,而不是打。野猪并没有帮着我打,而是在一旁拉架。老虎和野猪关系不错,而且我俩也算见面能打招呼的那种,因为他经常来我们寝室,还帮我打过阿宽,所以今晚和野猪一起帮我拉架。
我被打在地上躺着,当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挨了好几脚不说,有白酒还留到眼睛里了。我半睁着眼看着他们,野猪吼着酒鬼,说些乱七八糟的,我也没仔细听。我当时心想,你再吼也没用,我是记住了,今晚你没动手帮我。渐渐的,大家也都消停了,野猪和老虎把我给从地上扶了起来。
酒鬼这时又走过来,指着我说:这回认识我了吧!以后我去你寝室,再拿斜眼看我,再跟我那个态度说话,我就砍了你,信不信。我没说话,我当时恨的牙根都疼。野猪和老虎想带着我出去,酒鬼一下子拽住野猪,又凑到我跟前说:我告诉你,今晚要不是你寝野猪帮你说情,我就真砍了你,刀就在床上。说着,他走到他床边,从褥单下面抽出一把砍刀,然后拿到我面前看。
酒鬼这话,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让我别怪野猪,不是野猪卖我,而是野猪帮我求情了,要不我今天会死的更惨。我看着他手里的砍刀,还是和刚刚一样,没说话。野猪在一旁叫着:行了哈,我跟你说,你行了哈!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酒鬼,扶着我出了酒鬼寝室,老虎也跟在我俩后面出来了。
出来后,老虎说:得上医院,野猪你带着黄忠下楼,叫老大爷开门,我回我寝室给他拿条裤子和鞋的。我当时拖鞋已经没了,光着脚,下半身都是血,裤衩上都是我头上留下来的血。野猪扶着我下了楼,然后把老大爷叫醒,给我们开了门。老大爷也没多问,看我的可怜相就知道我是被打了。
老虎拿着裤子和鞋下来给我穿上,然后我们三个就出了寝室楼,来到c区大门口。我当时都那样子了,照样从c区大门翻了过去。野猪把他衣服脱了下来,包在我头上,怕破伤风。我们三个人一路小跑,准备看看能不能拦辆摩托车。最后一直跑到教学楼附近的卫生所,也没看见摩托车。卫生所是24小时有人,还算不错,我进去后,里面的护士帮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我在包扎的时候,野猪跑出去拦车,因为我得缝针,留了这多的血,必须得缝针,卫生所是可以缝针的,但是我的口子太大了,只能去医院缝针处理。在为什么所里呆了大约20分钟,野猪才在外面拦了辆摩托车回来。有摩托车,就非常不错了,当时通往我们学校的那条路,晚上有时连一辆车都没有经过的。
我们三个人上了摩托车,就朝能打到出租车的地方开去。大半夜的,坐摩托车,那感觉真心爽死,冻的透心凉。我当时穿的那么少,而且还身带重伤,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精神头。当时摩托车估计能开到120左右,因为整个大马路上没有一辆车。反正下车的时候,那摩托车司机说,他刚刚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他说他那辆车最多能开到120,所以当时我们就是极限速度。
摩托车120是什么概念,就是在飞一样的感觉。那是这一辈子坐摩托车最爽的一次!
三百三十三章 我喊体育场 你们喊大闯
大约开了不到10分钟左右,我们就进入了能看见人烟的地方。摩托车也放慢了速度,载着我们到了能打到出租车的地方就把我们放下了。给了司机20元钱,司机又很好心的帮我们去拦出租车。虽然这里能看到人烟,有车辆经过,但是出租车还是很少能经过这里的。过了5分钟左右,那辆摩托车带着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我们三个人就上了出租车,司机也知道我要上医院去,就说:最近的医院就是春柳医院了,去不去吧。这附近有没有医院,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春柳医院可是非常远。不过司机这么说,我们就听司机的吧。又坐了20多分钟的出租车,终于到了医院,大半夜的,开了20多分钟,就可以想象有多远了。
到医院后,就是缝针,包扎,打破伤风,然后照cT。钱全是老虎垫,野猪没揣钱,老虎很有经验,回寝室拿裤子的时候,拿的钱。我一共缝了9针,2处地方,都在头上。当时血流的特别多,野猪的衣服,我的衣服,老虎的裤子,全都是血。cT结果出来后,和以前一样,脑震荡,没大碍。基本就是看看脑子里有没有淤血,没有就是脑震荡,我都有经验了。
医生说可以不用住院,但是也可以住院。当然是不住院了,住院我怎么跟老妈交代啊。都能弄完了以后,我就躺在了医院的临时移动病床上,准备等天亮了,再打车回学校。这天半夜,缝针的不只是我,大约有10多个人。有好几个伤的都很重。听他们说,是两伙人打了起来。一群20多岁的年轻人和几个40岁左右的开出租车的打了起来,年轻的那伙有个在抢救,看样子时败了,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当时医院里很乱,我都是听他们叙述和打电话时了解的。
后来,医院还来了几个民警,是调查打架的,问我们三个是不是一起的,我们说我们是大学生。野猪还撒谎说我们念的是重点大学,在医院熬了一晚上,野猪和老虎在椅子上睡的,我躺在床上睡。早上6点左右,护士来要移动病床,我才醒了过来。老虎和野猪也醒了,我们三个人就出了医院打了辆出租车又赶回了学校。
至于昨晚酒鬼为什么打我,野猪和老虎也都告诉我了。就是那天我顶了酒鬼几句话,然后加上酒鬼喝了点酒,就要在众人面前杀鸡给猴看。所以我就成了那只倒霉的鸡,老大吗,看谁不爽就可以打谁,所以也不要太在意为什么打我。反正就是野猪劝了酒鬼,酒鬼稍微手下留情,没用砍刀,用酒瓶打我。如果我当时还手的话,估计还得上砍刀。
野猪也知道我在生他气,所以从陪我上医院到现在,也没跟我说几句话。老虎倒是在中间说了不少话,我一直以为老虎是那种很凶,很狂的那种人,没想到,这人还是很好相处的。所以人不能只看表面,还得多了解才能下定义。回到寝室,大家还都在熟睡中,于洋正在用夹直板夹着他的头发。
于洋一看我满身是血迹就问我怎么了?我说:被人打了。于洋叫着:野猪和你都被打了?谁打的?野猪让于洋小点声,于洋哦一声,说:我说怎么早上起床看见你俩都不在。野猪也没搭理于洋,拿出一根烟坐在床上抽烟。似乎野猪比我还要犯愁,我问于洋有没有帽子借我戴下。于洋说他去别的寝室帮我借一个回来,说完,就放下夹直板出去帮我借帽子去了。
看着于洋,我发觉,虽然于洋这人不讨喜,而且人品也不咋地。但是他混的却比我好,经常在3,4楼串寝。虽然和其他人没有深交,但是都能见面打个招呼之类的。我这人则属于高傲型的,懒得到处串寝,也懒得主动去交朋友。一般人看不上,混的好的,我也不愿意去巴结,有点属于我行我素吧。但是别人主动来和我交朋友,我则是来者不拒。
我当时心里就在想,自己连于洋这种人都赶不上,真的太失败了,但是我又不想转变。过了一会,于洋还真借回来一顶帽子,笑着跟我说:不用换了,那人正好不要了。我把帽子戴上,照了照镜子,发现还好,基本上看不出来头被开瓢了。等伤口长好了,我还得换个发型,因为缝针的时候,医生还剪一点我的头发。
这时野猪突然跟我说:黄忠,你被打的事,别跟外面人说。我本来想说:你当我彪啊。但是想了想,还是只哦了一声。到了起床的时间,大家都醒了,看着我的模样全都呆了。野猪对着寝室所有人说:昨晚黄忠被酒鬼打了,我就在旁边,怎么说呢……。野猪叹了口气,继续说:就是我拉不住了,劝也没法劝了。
野猪这么一说,大家也都了解情况了,估计所有人都在想,黄忠也太倒霉了,连着被打。杨行还开玩笑安慰我:完了,黄忠,周六晚上还得喝酒呢,你这样也喝不了啊。我笑笑说:无所谓了,现在感觉自己能活着就挺好的。杨行朝我笑了笑,笑容中表达着一种理解。
本来我是打算去上课的,但是宫宇说他去导员那帮我请个假条回来,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去上课了。我想想也不错,于是宫宇就去帮我请假了,病因是我被学生会的打坏了。我们就来了个移花接木,学生会打我的事,最后连导员也都知道了。导员还来寝室看我伤的情况,而且又把我教育了一番。最后让我回家养伤,放我一个星期的假。
导员走后,我也不在寝室里躺着了,立马收拾东西,背着书包去车站坐车回家。周四坐车回家,全是空车,真是爽死了,我直接躺在最后一排睡了起来。回到家,老妈正好也在家,马上就问我的头是怎么回事?我一口咬定是自己喝多了和朋友闹的时候不小心撞伤了。老妈念叨我了一会,也就不再追问了。
酒鬼打我的这仇我必须得报,他个外地狗,我一个本地人在我们城市还弄不过你,我就真的白活了。在学校里,可能是他厉害,但是出了学校,我自己就能打他三个来回。不过我决定要找人收拾酒鬼,郭强不在,曹智也不在,我的最强力后台烟疤女也走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刘百万,我有点伤脑筋了。
如果当初不和长毛还有白老板闹翻脸的话,还可以找长毛来整酒鬼。长毛出手的话,那酒鬼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长毛不行!龙哥呢?虽然有龙哥的电话,但是我没那资本直接找龙哥帮忙。菲菲可以联系龙哥,菲菲的关系当初可是比烟疤女和龙哥的关系还要好。不过我又不愿意去求菲菲,再说求了她也不一定能帮我。
我的脑子里就一直在想可以找谁,想了很久也没找到合适的人物。最后在体育场大闯的位置上停了下来,这个最坑爹,最不靠谱的人,此时只有找他了。找大闯是下下下下下策,但是没办法,我也只能找他了。大闯这人认钱,虽然每次找他都把我坑了,但是我希望这次不会再坑我。
大闯的电话我没有,但是高傲男有。我先给远在他乡的转笔婷发了个短信,然后托她帮我问,没过一会,转笔婷就从高傲男那要到了大闯的电话。我就给大闯打了电话过去:大闯哥,我是黄忠。大闯:喂?你谁啊?我:黄忠,你干弟嘴贱男的朋友,晨晨的同学,上次找龙哥把你从长毛那救回来的那个黄忠。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大闯的声音后,我就有点不想找他了。所以才会这么跟他说话,大闯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说:找我有事吗?我说:大闯哥,有事求你,帮个忙吧。大闯电话那头很吵,好像是在打扑克之类的,听晨晨以前说过,他有点好赌,不过都是小赌,打麻将,玩扑克之类的。
大闯说:你说吧。我也没转弯,直接说:帮我教育个人。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大闯好像换了个环境,然后说:怎么个意思,说明白点。我说:大闯哥,不瞒你,我在学校里被打了,找你帮我出头。大闯说:行啊,你不是救过我一次吗,我能不答应吗?还有你刚刚那话是怎么说的?我假笑的说:刚刚那是开玩笑,怕你把我忘了,才那么说的。
大闯问我:你在哪个学校,等会我带人去找你。我心里吓一跳,这大闯竟然真的答应下来了。我说:等过两天的吧,我现在不在学校,在家,被人开瓢了,在家休养呢。大闯说:那行,到时你再打电话找我吧,不跟你说了。然后大闯就挂了电话,这老油条如果没记错的话时第三次帮我。
得到体育场大闯的承诺,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了10分之一,暗自祈祷,这次别再办砸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闯收拾酒鬼还是很轻松的。
三百三十四章 遇见
在家休息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泡在网吧,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