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不会杀人灭口?”
有了这番恐惧,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商议对策。想不到,他们躲到了这样隐蔽的地方,居然还被张易之揪了出来。
第234章 白衣公相
“算了!”看着两个人怪模怪样的表情,张易之终于猜出了一点什么。WWw。虽然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张易之却并不十分在乎,他只是绕过话题,直入主题道:“你们方才来找我,有甚事吗?”
“我们——”张宝一语方出,却被林秀打断:“五哥或许是看错了吧,我们根本没有找过你啊!”张宝也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
“别给我装蒜,直接说正事吧,我现在没心情和你们玩这种装痴卖傻的游戏!”张易之不悦地说道。
林秀和张宝见张易之态度有些粗暴,不由心头暗凛:“难道方才小娘子反抗太过激烈,他竟然没有得逞?”他们同时想到,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就越发要小心了,因为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一旦做出点什么疯狂事,后果会很严重的。
略略暗自计较,林秀干脆一横心,直接说正事:“五哥,您让我们打探马县丞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张易之一听,来了精神,顿时把其他的心事全然放下。毕竟,按照刘思礼的分析,李静很有可能是个二世祖,自然不会暗中掌握着捕快们的调动权。而从马敏亲自下乡收税的事情来看,此人很有可能是辽山县衙里唯一一个干吏,这种人倒还真有可能掌握着点惊人的势力。
“快说,马县丞是怎么回事?”张易之立即问道。
林秀看见张易之似乎并没有就撞破他好事的事情进行追究的心思,顿觉轻松无比,遂笑道:“说到马县丞此人,据说是辽山县衙里面,唯一一个从来不会受到百姓诅咒的官员。此人不苟言笑,常年摆着一副严肃的面孔,却是外冷心热,据说他几乎所有的薪俸,都用来接济贫困百姓,而自己的生活却过得颇为朴素艰难。”
“好人么?”张易之听得一阵诧异:“辽山县衙这地方,就是一趟浑水。一个人只要心机不是特别深沉或者后台不够硬,就有可能被这浑水湮没。这种地方,岂能容得下好人?难道真是所谓的‘仁者无敌’?”
“继续说!”张易之道。
林秀立即说道:“不过,马县丞之所以如此受百姓爱戴,并不止因为他是一个好人,更因为他是一个好官。五哥你也知道,辽山县衙在民事方面,已经完全没有权力了,百姓们遇上什么纠纷,不拘事情大小,都要直接前往州衙解决。而处理辽山县民事的鲁司马据说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主,断事往往失之偏颇。马县丞作为下属,却直言敢辩,经常会冲到州衙去和鲁司马据理力争。最后,往往鲁司马都会因他的大公无私的无畏态度而妥协。”
“这么说来,这个马县丞倒是辽山县百姓头顶上的一片青天了!”张易之暗笑一声,心头却不甚相信。在箕州如此和谐的政局之下,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一个丝毫不给上级面子的官员在呢?
于是,张易之笑了笑,道:“可惜这位马县丞现在还身在外地没有回来,否则我倒是真想去拜会拜会他了!”
“五哥若是真想拜会这位马县丞,倒也不必急。”林秀笑道:“据说,这位马县丞最近几天就要完成收税的任务,回到县城了。辽山县城里面一些百姓都在准备着等马县丞回来,向他求告箕州州衙的处断不公之事哩!”
“哦!”张易之点点头,道:“那也好,我正好趁着这两天功夫,先把其他该见的人都见了,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再说!哦,马敏这个人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他个人有什么爱好吗?”
林秀道:“奇怪就奇怪在,马敏此人年纪虽然不小,却并没有任何眷属,他至今单身,来箕州这么多年,也曾有许多的人主动为他作伐,但不论是如何美丽或者贤惠的女子,他都无动于衷。所以,大家都猜测马县丞或许在那方面有些问题,或者有断袖分桃之癖,对于女人没有兴趣!”
“哦——”张易之的嘴角溢出一抹笑意。虽然他并非一个特别八卦的人,但听得这样的八卦,他也难免有了一丝兴趣,对于马敏此人越发的期待了。
“还有——”林秀看见张易之的笑容,也是精神大振,表演欲更强了:“听说马县丞此人平生只着白衣,除非在极为重要的场合,必须要着公服,他到任何地方,都是一身素白。所以,坊间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白衣公相’,意思是只要保持如今白衣的光洁,日后他定能成为公相。而对于白衣,马县丞本人也有解释:白衣代表着一个人的志向,一个志存高远的人,心灵一定要洁白无暇。有些人能够凭着无耻的鬼蜮伎俩获得暂时的成功,却总有一天,要从那高台之上摔下来。因此,还是脚踏实地,一心向善的人,才能最终成功!”
“哦,有意思!”对于这样一番话,是不是正确,张易之不愿置喙。因为这是一个足够让人争辩许久的课题。张易之所感兴趣的是,这样一番本应该是自励或者私下里攀谈留下来的话,居然会流传到市井里面,让人通过街头打听就取得,这似乎太过巧合了点。
看见林秀终于住口不言了,张易之问道:“这就是你打听到的全部吗?”
林秀以为张易之并不满意,只好苦笑着点点头。
“哦,这也不错了!”张易之说着,眉毛一挑,忽然又问道:“刘符度呢?我让他打听剿匪遇难者的情况,他怎么这几天都似乎没有露面了?”
“五郎不说,小人还不觉得,五郎一说,小人也纳罕呢!”张宝连忙说道:“这几日刘大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似乎忙得很,而且中午饭都从来不回来吃的!”
“哼!”林秀冷笑一声:“他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肯定是籍着打探消息的名义,跑出去风流快活了——唔,不对,箕州这地方,他人生地不熟的,这里的勾栏院不可能给他赊账。他这么吝啬,又不愿自己花钱——真是奇怪了,明明家里有免费的午餐,他总不可能自己花钱在外面吃吧!”
张易之有些不耐起来,挥挥手道:“你们也别猜了,出去找找他!”
第235章 刘符度的异状
得了张易之的吩咐,张宝和林秀便出去寻找刘符度。WwW、QunabEN、也许是刘符度藏得太过隐秘的缘故,他们找遍了箕州城内几乎所有的妓馆、餐厅,却愣是没有找到刘符度,甚至连一点有关他这个人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要知道,以刘符度的形貌,若是去过这些地方,总有一些人会记得他的样子的。
最后,他们只好悻悻地回到了宅子里,刚到门外,无精打采的张宝往前一看,眼中蓦然射出异样的光华,他忽然指着前面一个身影向林秀道:“你看,那不是你表兄吗?”
林秀也抬眼向前望去,却看见前面一个人影,正一蹦一跳地向前走着。从背影上,林秀一眼就认出他的确是自己的表兄刘符度。只是,刘符度此时走路的姿势,让他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些许疑问。
原来,刘符度不但步伐上是一蹦一跳的,还带着点手舞足蹈。一时扭扭脖子,一时又扭扭屁股,最难看的是,他还不时甩甩头皮,整个一副极为骚包的样子。
林秀和张宝目瞪口呆。要知道,刘符度这厮的相貌,实在是很有些对不起观众。这番动作,从后面看上去,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感觉胃部一阵不舒服了,很难想象若是一个人从正面看见他,会难受成什么样子。
“好,好像是吧!”林秀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从形象上,他自然能认出朝夕相处的表兄,只是他根本没有想过,一向闷骚的刘符度,居然也会有这样狂放的一面。
“走,上去看看!”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个人同时生出了这个念头,便跑上前去,一左一右在刘符度的两肩上一拍,道:“你今天去哪里了?”
“啊——”刘符度的反应之激烈,远远地超出了两人的预料,这一声尖叫传来,反而把两个本来打算吓人的人吓了一跳。看起来,方才的他心神并不在自己眼前的路上,否则也不会如此惊魂。
“你们这是做什么?”刘符度大怒,厉声质问道。
“我们还想问你呢,不过是和你打个招呼,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张宝是张易之身边的小厮,对刘符度更加肆无忌惮一些,顿时怒道。
刘符度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走,随我们见五郎去,害我们两个找了一下午,腿都快要跑断了。我说,你到底跑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张宝又问道。
“没有!五郎让我寻访,我便到处去寻访了。”刘符度有些迟疑地说道。
“哼!”林秀对自己的表兄也没有多客气:“你对五哥倒是忠心得很!不过,你这人物也不是那么复杂吧,需要每天这么早出晚归的吗?依我看,你每天总有一半时间都用在调戏良家妇女上吧!”
刘符度一张黑脸里蓦然现出一丝红晕,把他整张脸映衬成了紫黑色:“哪里有!”也不等林秀和张宝继续追问,加快步伐向张易之的屋子行去。
此时的张易之已经送走了前来就诊的医师,正和小月一起坐在房门口的槐树之下。
小月那洗净的莲藕一般白嫩的右足之上,已经敷上了草药,这让以两人为中心的周围很大一个范围之内,都漂浮着一种淡淡的药香。
“啧啧!”看着小月那只白净的莲足,张易之笑道:“怪不得世上有一种人被称作‘恋足癖’,不得不承认,一个支撑起美女的身材和脑袋的莲足,一定对得起主人身体的美丽。”
这是明显带着调笑意味的话,小月却没有斥责,只是红着脸,忸怩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那娇羞之态,真是令人沉醉。
张易之看得心头发热,嘴巴不由自主地向小娘子凑了过去。
因着方才的事情,小月这许多天以来感觉有些不真实的柔情蜜意终于有了保障,她再也不会担心现实会像睡梦里那样,一夜之间,绕指柔变成百炼钢,美好的回忆都变成镜花水月。虽然羞赧,她却仍是低着头,并没有任何的闪避动作。
就在张易之的嘴唇马上就要印在小月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上之时,忽听外面一阵喊声:“五郎——”
两人一惊,顿时分开。这一下,不但小月的俏脸飞起了一阵越发耀目的红晕,就连张易之那厚厚的脸皮之上,也隐隐地浮现出一丝绯色。
张宝等人却丝毫没有发觉两人的尴尬,高高兴兴地走了过来。张宝甚至还当先邀功也似的笑道:“五郎,看我们终于把人找到了!”
看见有人过来,小月不由自主地把那只半露着的玉足往里面缩了一下。对于这时代的一个女子来说,一双玉足也便和上身包裹得最为严实的那一部分一样,只能供自己最心爱的人赏玩,可不愿让其他的男人瞧见。
张易之见了,便笑道:“来,我抱你进屋吧!”
小月居然没有反对,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易之也是极为欢愉。看起来,今天的事情虽然有坏处,却也有一定的好处。至少,它让小月终于解下了心结,再也不像以往一样,要在张家其他人面前装出和张易之毫无关系的样子。
当下,张易之双手一捞,将小月抱了起来,向屋内行去。
林秀和张宝顿时目瞪口呆,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原来,方才五郎不是没有得手,而是得手了,不过用力过猛,把人家女孩子弄得走不得路了!”
刘符度却不知道先前的事情,蓦然看见这两人如此亲密,大为不解,转过来向二人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宝和林秀很有默契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理他。
过不多久,张易之重新走了出来,甫坐下,便向刘符度道:“刘符度啊,你这几天都哪里去了?”
“都,都在打探五郎分派的任务啊!”面对着张易之,刘符度的语气立即变得结结巴巴的。
“不对吧!”张易之道:“凭你这么勤奋,早两天应该就能打探完相关的消息了吧,怎么到了今天还如此晚归啊?”
看着刘符度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易之笑了笑,又说道:“罢了,罢了,你有什么**,我也不想说了,你说说这两天打探的成果吧!”
第236章 刘符度的春天
第二天早上,张易之在刘符度的带领下,向西城的民居行去。wwW、
按照刘符度的打探,历年的多次剿匪过程之中,官府的损失并不像张易之想象中的那么大。一般一次就死两三个人,伤者倒是颇为不少,但这些伤者大多也没有落下终身的残疾,经过恢复之后,都能如常人一样行动自由。据说,这些人不论是死是伤,事后官府都给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然后,也不知是出于授意还是自身的原因,这些人都带着家眷搬离了本地,不知所踪。
这让张易之感觉有些意外。观风山的强人如何让官府和百姓闻风色变,他已经是充分地领略过了。从大家对强人的恐惧程度来看,强人的势力应该是极强。既然如此,官府不应该每次的伤亡都如此之轻才是。
这份疑问只能存在张易之的脑海里,他并没有办法说出来。
好在,经过打探,刘符度发现了剿匪死者的家眷之中,还有一户人家并没有搬走。这户人家,就住在西城。
看见刘符度谈起这户人家的时候,语焉不详的样子,张易之不由得生出了很大的兴趣,但他并没有追问,他只想通过自己的双眼来感受一下这一户人家真正的不同之处。
转过几条小巷,两人来到一条幽深的小径之上。周围两边都是高高的墙壁,小径被夹杂在期间,一眼看上去就极为逼仄,人行于期间,不由得会产生一种莫名而来的受迫感。张易之知道,这条路所连接的,定然是一栋破旧的茅草屋。
两人沿着穿过这条小径,顿时豁然开朗,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栋房子。不过这房子非但不是什么破旧的茅草屋,反而占地不小,青砖绿瓦,看起来也有几分新意。张易之本以为这并非此次的目的地,往前一看,却见前面是一条小溪,小溪上有一个背身的女子正在洗衣服,前面再无去路。
带着些许疑惑,张易之回过头来,却看见旁边的刘符度一双贼眼睛正溜溜地倾注在那女子的身上,掩饰不住的渴求和倾慕。
张易之顿时明白了刘符度这几天为何如此异常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也转头往前望去。却见那女子手上抡着一根棒槌,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在身前的衣服之上。随着那棒槌每一次和衣服的撞击,白色的水花高高地溢射而出,画面颇为动感。
那女子的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襦,大概是时日已久的缘故,那襦裙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淡,并且上面也有了一些缝补的痕迹。从这一点推测,那女子的生活,应该过得颇为艰辛。
不过,纵然如此,那女子的身材看起来并不柔弱,反而颇为健壮,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虽然并不肥胖臃肿,却足堪称得上丰满,而且是那种极为接近肥胖的丰满了。
看了两眼,张易之对这个女子的兴趣顿时消减了不少。不论她的面容如何,至少从背影上来看,张易之对她没有太大的兴趣。
恰在此时,门内忽然走出一个男童来,大约四五岁的样子。这小孩子的衣衫倒是颇为整齐而且还是崭新的。张易之见了,又是暗暗叫奇。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早上不拘给他套上一身怎样干净的衣衫,过不了多久,必然会将衣服染成七彩之色。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