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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花朵实在是气不过,对天狂吼几声,转身,叉腰对着村子的方向大骂,“尼玛,死婆子!死婆子!死婆子!就知道骂老子!你才是野女人!你才是贱人!贱人贱人!”
此声是花朵这么多年来中气最足的声音,余音袅袅,在怨鬼道上方久久盘旋不去,方圆一里,人畜皆知。
早回了竹屋等着花朵用膳的醉月和陆青凤,听着这几声发泄似的咆哮,均是愣了一愣,陆青凤对着醉月直竖大拇指,“贵教教主夫人,果然行事非常人能比,佩服佩服,此声,中气十足”。
醉月向着花家村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转头,眼含笑意,看着陆青凤道:“谬赞,谬赞。”
“哪里,哪里。”陆青凤谦虚道。
花朵对天吼够了,才清了清嗓子,一甩衣袖便是再也不看一眼身后,向着怨鬼道上的竹屋走去,现在,那里才是她的家。
花家村,正牵着两个孩子向着狗子家走去的林秀才突然笑了起来,看得富贵一阵莫名其妙,抬头不解地看着他道:“秀才哥哥,你在笑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那二姐果真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女子,这天下再也没有别的女子能像她一分半点了。”
林秀才摇摇头,抬头看向怨鬼道的方向,眼眸里满是忍不住的笑意。
“你也这样觉得啊?”似乎是找到了同道中人,富贵心头很是高兴,“我家二姐可是非常厉害的,谁也比不上她”。
“哦?是吗?”林秀才低头,看着富贵眼里满是自豪和懵懂的爱恋,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便是不着痕迹地问道,“在你眼里,你的二姐是怎样的?”
“用秀才哥哥你说的话就是,举世无双,这天下再也没有别的女子能像她一分半点了。”富贵想也没想就答道。
“那你这次来拜我为师,莫不是初衷也是为了你二姐?”
林秀才大胆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果然就看着富贵马上就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想,我想保护我二姐,不让别人再欺负她。”
“我希望你以后无论走到哪个位置,都记住今日你在为师面前说的这句话。”
因着他这句话,这个徒弟,他是收定了。
第五章 老丈人来访
青罗山庄庄主刘清云六月十三五十大寿,广邀天下英雄侠士前往庆祝,同贺南山,得了请帖,不少知名人士纷纷提前赶往山庄所在地云城,城里一片盛况,人烟鼎盛。
武林太平多年,近年来除了小打小闹,便少有事端,青罗山庄庄主五十寿宴,以着他在江湖中的尊贵地位,足以算得上是江湖中的一件大事,是以,不少的人前来祝贺的同时,是为了围观,也许,在这种大场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江湖上,还是要有一些恩怨,看着,听着才有意思。
这次受邀的名单中,很受江湖人士关注的有两人,一个听说是皇室之人,众人却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尊贵人士,有人几番前去青罗山庄打探,那里都是口风紧得很,一字都不透露;另外一个,是玄冰教,这个受天下非议颇多的魔教的教主花醉月,一听说这个魔头也在受邀之列,江湖哗然,众人都想不明白这在你江湖很有名望的经商世家青罗山庄庄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虽然这山庄从来不插手江湖恩怨是非,可是,毕竟这邪教是人人见而诛之的,刘清云不顾天下正道之士的面子公然邀请邪教教主在场,其用意,实在难以猜测。
于是,这样的两个悬疑之处,便成了江湖人士饭后茶余的闲谈,各种猜测的版本纷繁杂芜,玄冰教在碧水国本就商铺遍布,若不是其名声有些不好,实力与青罗山庄相比不相上下,便有人猜测刘清云是有意要与玄冰教拉近关系,为以后的联盟合作铺下基础;还有说是青罗山庄想依附于玄冰教,将玄冰教作为自己的强大后盾,寻求武力上的庇护……
江湖上的人士猜来猜去,对刘清云此举做法褒贬不一,面对江湖众多人士的质疑,青罗山庄也未曾有任何的人站出来将此事解释一番,众人只得等到寿宴当天将事情弄个清楚。
当然,不少江湖人士不请自来的缘由之二便是刘清云的独女刘诗雁,此女有一张绝世无双的容貌,为武林中双绝之一,琴棋书画皆有很高的造诣,为江湖不知多少青年豪杰的梦中情人,只是,此女从小就为青罗山庄中的至宝,足不出户,连庄中的下人都很难得一见其无双容颜,江湖人士更是没有见过此女的,这次,听说此女也将在寿宴上露面,为刘清云献上歌舞以示祝贺,此消息一出,江湖瞬时沸腾,能见此女容颜,送上千金的贺礼又何妨?
怨鬼道。
星子布满天穹,寂静的村庄已经被黑夜全部笼罩,村中的灯火已经慢慢熄尽,早出晚归的农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四处一片静谧无声,夜色安宁。
怨鬼道上开始亮起一盏盏的红灯笼,带来一点点昏黄的光亮,在安静地夜里,远远看去,无端地有些宁静地繁华,似乎,那里,也是有喧嚣的人烟。
“大伙儿幸苦了,真是太感谢了哈。”
花朵坐在躺椅上,吃着瓜子,喝着薄荷茶,悠闲地看着在地里劳作的“男鬼女鬼”,这尼玛真是太爽了,自从来了这怨鬼道,房子有人修,地有人种,凡是她想做的重活累活都有人抢着干,她倒是一下子就闲下来了,只好被迫坐在一边当大老爷去了。
她的身旁,某只妖孽正拿着一只橘子,动作优雅地剥着皮,将剥好的橘子放在花朵旁边的小桌上。
“来,娘子吃瓣橘子。”
某女眯着眼,满足地吃下那送到嘴边的橘子,顿时甜味弥散整个口腔,比她在现代吃的好多橘子都甜多了,话说,这橘子不是一般都到农历九月份的时间才成熟的吗?怎么现在就成熟了?想到这里,花朵又是好奇无比地看了一眼那果盘里面的橘子,确定是真的橘子,转头,很是羡慕地盯了醉月一眼,上层社会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个反季的水果都能找来,奢侈!
“哎,你们这样你侬我侬地,真是羡煞了我这一个孤人。”
陆青凤很是羡慕地看着花朵和醉月两人的亲密互动,心中无端地生出了些许地酸楚出来,哎,我的小翠啊,哥哥不在的时候不要觉得太寂寞了啊,等哥哥将这里的事情忙完了就回去陪你去,若是哥哥思念你得慌,一定会想办法将你也弄过来……陆青凤边满是苦涩地看着花朵两人,边趁着两人不注意,伸出一只贼手悄悄地在果盘里摸了一只橘子出来自己剥了皮几口就吞了下去。
被陆青凤这么暗暗地一取笑,花朵本来比城墙还厚的面皮一下子就变薄了,脸皮一下子便是变得绯红。
“谁是你娘子?少给老娘乱喊,人鬼殊途懂不懂?”
终是反应过来,她白了一眼身旁的人,故意干咳一声,再也不吃果盘里醉月给剥的橘子,自己拿了一个胡乱地吃了几瓣,看着地里帮着她种玉米和稻子的人,眼眸里满是好奇,露台后面的竹屋上,同样也有不少的人飞来飞去,做一些善后的工作,那竹篱笆更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修好了,金财很是专心地在一旁督促工作。
看着在夜色下都红了一张脸的人,醉月嘴角一勾,但笑不语。
花朵现在是越来越是喜欢这身下的摇摇椅了,这摇摇椅是用上好的红木制成的,设计非常人性化,完全是按照人体的身体曲线来设计的,没有铺皮毛的时候人躺上去就已经很是舒服了,铺上了虎皮上去就更是舒适,摇着摇着,人也就跟着昏昏欲睡了。
眼眸已是半阖,视野里,挨着竹屋的水田里,五六个身形敏捷的人,正弯着腰,动作飞快地插着秧苗,隔壁的田里,玉米种子早已种下,那里的人,已是不知何时悄悄地退开了去,没有丝毫的声响,来无影去无踪,大半夜的,就真的跟鬼物似的。
看着那一夜之间就种好了的田地,花朵突然就有些兴趣缺缺了,这些,并不是她自己动手种下的,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有时候她都会觉得,有些不真实,一切,来得太突然,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心中难免有些惶惑。
院子里刚栽了两棵四季桂,浓浓的花香随着夜风萦绕在鼻尖久久不去。
自从花柔和花燕两人来了之后,她就被彻底地供养起来了,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现在肚子里的宝宝算来才两个多月,那两个小妮子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生怕将腹中的胎儿伤着了,就连行动,都被管束了起来,一切,跟她想象的差距好大,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转头,看着一旁和陆青凤下起了棋来的醉月,花朵的眼眸里,有些复杂,那人眉目之间的风华绝代,是她活了这两辈子以来,看到的最顺眼的人,此时,正是眉头微皱,正在为着手下的棋局想着对策,执着白子的手偶尔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待思虑够了,才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夫人,您要休息了吗?让奴婢和小燕伺候你去就寝吧?”
站在花朵身后的花柔最是细心,早就感觉到了花朵的困倦,便是示意花燕,伺候花朵就寝去。
“不用了,小柔小燕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想在外面待一会儿呢。”
花朵转过头来,抬眼看着天上的星子,眼眸里满是思索。
花柔和花燕两人对视一下,便是不再多说,乖乖地站在后面不再多语。
正在下棋的醉月,转头,看着花朵的背影,有些微微的怔愣。
夜入三更,田地里耕作的人早已散了,只留夜风徐徐吹过,竹屋后面的露台上,偶尔的棋子落下的清脆之声,昭示着,夜空之下的几人,并没有睡意。
中午回来之后,花朵就让花柔帮着将二婶送给她的平安符做用一个红绳子吊了起来挂在脖子上,这可能是以后她和二婶之间唯一的牵绊了,从脖颈处将护符拿出来,借着天上的月光,花朵看着上面,是用丝线精心地绣了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交颈而眠,看着很是温馨,针脚很是细致,二婶当初绣的时候,那脸上的神情,肯定是如慈母一般,自己却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想到这里,花朵不禁低头,自嘲地笑了笑,眼眸里是明显的黯然。
香囊的香气,随着夜风,飘散在四周,檀木小桌上,正要落下黑子的陆青凤手一顿,循着香味便是见到了花朵手上的香囊,眉头微皱,“小朵朵,你这香囊是哪里来的?”
听着陆青凤这么一问,醉月也是偏头,好奇地看着花朵手中的香囊。
“对我非常重要的一人送的”,花朵转头,看着陆青凤,眼里有些疑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这香味真是不错,闻起来很好闻。”
陆青凤转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棋子。
他眼里一瞬闪过的闪躲,却是没有逃出花朵的眼睛,看了一下旁边同样皱起了眉头的醉月,花朵转身,将香囊凑近鼻尖,重重地呼吸了一下,眉头也是越皱越深,良久,才抬头道:“嗯,不错,这香味不错,我喜欢。”
说着,花朵便是将脖子上的香囊取了下来,交到花柔的手里,吩咐她明日去制香的铺子问问都是用什么香料做成的,自己没事也好研究研究。
这古人啊,在想些什么,有时候,花朵真的不懂,即使懂了,也不能理解。
听着摇摇椅上的人呼吸渐渐均匀了,正在桌上下着棋的两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因着太困了终是睡着了的人,眼眸里满是深思。
“花大教主,你说小朵朵到底是喜欢这香,还是不喜欢?”
陆青凤玩儿着手中的棋子,很是得瑟地看着醉月,眼眸里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来,哼哼,不是不要孩子么?这就又人先于他一步想到这问题了,可惜了,那人没有考虑到这花朵的身体受的住不,到时候,没了孩子,这身子的底子就更是差了,一看便是什么都不懂就蛮干的人,这样做的人,绝对不是这玄冰教的,唯一由于可能的,只有那里了,陆青凤抬头看着花家村的方向,想不到那么个小村子还有懂得这些大家族女人家争宠用的东西。
醉月小心地将要摇椅上的人抱起来,向着屋子里走去,“你猜”,只留下这听不出喜乐的一句话出来,便是消失了身影。
陆青凤看着进了屋子的两人,愣了良久,反应过来,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处,“猜个屁!老子是问你呢!哥还用得着猜?”
其实他自己也早就困了,只是人家夫人不睡,他花大教主敢睡?人家花大教主不睡他还敢睡?现在人家两个主角都睡了,他还杵在外面吹夜风作甚?想到这里,陆青凤一个飞身便是上了竹楼的二楼去,倒床便是蒙头大睡。
在这小竹屋待了才没几天,陆青凤还没来得及向花朵请教她那很是奇特的医术,就被金财根据花朵的意思弄出来的压力井、沙发和席梦思这样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过去,自从有了这些东西,这江湖中传说的神医,一下子便是回到了童年时代,每日就在院子里用着那压力井不知疲倦地压着水,灶房里水缸满了就提起来倒进草帽河去,再取水灌满,就是为了亲身感受一下那压力井的神奇之处,主屋里摆着的那张牛皮包出来的沙发,被他跳了一下午就经不住折腾彻底地断了,花朵硬是心疼了一下午的时间,当这家伙还想试试那已经放在了卧房的席梦思时,花朵终于忍无可忍,让金财将这小顽童给拖了出去。
“他妈的!你个秧鸡!绝对是来搞破坏的!老娘拔了你的皮!”
这日一大早,当花朵看着金财送来的第二个沙发又被陆青凤跳断了,终于宣布了和这病秧鸡站在了对立的立场上,拿起旁边的荆条便是追着那人满院子的乱跑,一时间鸡飞狗跳,急的花柔两人生怕花朵出了什么事情,也跟着在后面乱追。
在主屋里喝着清茶的醉月,估摸着花朵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手指在茶杯中蘸了些水,对着那花朵口中的“秧鸡”小腿一弹,那秧鸡便是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本以为这花朵会直接拿着手中的荆条对着陆青凤一阵狂挥的,出乎众人的意料,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的,花朵将手中荆条一扔,就直接骑到了地上的人身上,小粉拳跟鼓点似的往下砸,却是还没有砸两下,身子一轻,便是被醉月抱开了。
“你放开我,老娘要弄死他!”
花朵在醉月的怀里使劲挣扎,看着地上的人,眼睛都急红了,尼玛,沙发她花朵都还没享受够就又坏了,这秧鸡铁定是故意的!看不拔了他的毛将他收拾够!
“娘子莫要生气,让为夫的来效劳便好。”
说着,醉月一抬腿,很是嫌弃地对着脚下的人身子一踢,一个而很优美的抛物线过后,神医大人便是挂在了几米之外的桑树枝上晾人干去了。
“这样会不会有些太狠了?”
看着在树枝上摇来晃去的人,似乎是晕厥过去了,花朵眨眨眼,觉得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毕竟人家也是好奇而已,弄坏了这个沙发让他赔就行了……
“不会。”
远处,狗子背着一背篓的鱼,还没走到花朵家门口,便是远远地见着了那挂在桑树上晒腊肉的人,心中一惊,以为是死人来着,以为是花朵家中出事了,便是再不管这怨鬼道有些有的没的了,加快了步子向着那竹屋走去。
“娘子,岳父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