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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么一对话的功夫,就有不少的山贼已经袭近了马车的位置。
“别杀我,别杀我!”那花二宝吓得马上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却是腿一软人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赶忙连爬带滚地向着马车地下钻进去。
“真是个耗子养的种,怕成这样!”
陈叔一脸泰然地坐在车夫的位置,看着那花二宝那副缩头乌龟的样子,满脸鄙夷地啐道。
“老头子,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滚开,别妨碍了老子的大事!”
最先冲上来的人一伸手就想将那赶车的车夫给直接拽下去,却还没碰到,那老东西却是突然右手一个反转,直接将那人的手一掰,便是听得惨呼一声,“咔嚓”一声,那人的手就直接脱臼了。
“哎哟,我说小哥,您可别叫得这么**,我老人家知道您是好那一口的,可是这么多公猪在面前您也别心急成这样啊?”
陈叔很是好意地伸手将那年轻人给拉起来,人还没起来,却又听得一阵“猪嚎”,伴随又一声“咔嚓”,那小伙子的手那那样耷拉了下来,疼得那人冷汗直冒。
“哎,我说小哥,你这身子也太弱了吧?你还是去让他们疼一疼你吧,看看这小脸,卡白成这样,啧啧啧。”
说着,陈叔单手一扔,那小伙子就飞进了一大群人的“怀抱”中。
“哈哈哈哈……”这陈叔真是风趣得紧,这一番话下来,听得车厢里面乖乖坐着的花朵抱着肚子呵呵笑个不停。
“大家一起上,将那老东西的骨头给我拆了,看他怎么嚣张!”
站在土坡上看到了这一出的高壮汉子皱紧了眉头,看来今日是遇上了武道行家了,转眼又想自己这么多人,他还真不怕他了,看他一把老骨头折腾到什么时候!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是该动动筋骨了,瞧瞧这锈的。”
陈叔不知什么时候从那马车地下抽出一根大圆木棍拿在手里,手一抡就冲进了人群,“杀猪了,杀猪了,后面的就交给公子了”。
几棒子下去,抡翻了几圈的人。
“这陈叔倒是有趣。”花朵转头满是趣味地看着林秀才。
“老顽童罢了。”
却是刚说完,那车门处的帘子便是被一双粗手给撩开来了,跟着露出一颗头发跟杂草似的脑袋,那小眼睛满是好奇地向着车厢内打量,看着坐在左边的花朵,一愣,随即就将视线转移到了林秀才的身上,满脸猥亵地笑道:“小公子,不想吃皮肉之苦就乖乖跟着爷走……”
花朵的眼角顿时跟着几抽,毫不犹豫地抬起一脚,将那颗满脸猥亵的脑袋踢了出去。
“你个恶心死变态!老娘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坐在这儿还敢无视老子去搞基!”
说实话,花朵现在对自己的长相有些丧气了,转头,满是颓废地看到一旁的秀才问道:“我长得有那么倒人胃口么,还是你们这里男人都好那一口?”
至于好哪一口,她想着秀才这般聪明,总不会不明白吧?
“非也,他只是嫌弃朵朵你太瘦了”,话语还没说完,那帘子咻地又被人撩开了,这次,是直接跳上来了一个人,林秀才皱着眉头看了那人一眼,“朵朵,我想,我们还是换个位置吧”。
“你们两个快给老子下来,不然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你两吃不了兜着走!”
那一脸横肉的汉子凶神恶煞地拿着刀子威胁着花朵两人。
花朵皱眉仔细瞧着比在自己面前的刀子,转头,满脸嫌弃地说道:“这刀子质量有点差啊,豁了口子不说,还是生锈的,你说他这是从哪个死人地方拖出来的?”
那林秀才听着花朵这么一说,也是抬眼仔细瞧了那把刀几眼,赞同地点点头,“朵朵说的不错,这刀子真心不怎么样……”
那人被两人的一番评价尴尬得脸色一阵青红皂白。
“他妈的少给老子废话,还不快给老子……”
手中的刀子,突然被那车厢里面的男子两根手指夹住,轻巧一转便是被折成了两半,那力道就如同是在这段一根朽木,熊汉子的话语,就这么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看着手中剩下的那半截的断刀,人就那么被骇住了。
“大哥,你还是回家重新去铸一把好刀再来吧,你这刀啊,真心不好”,林秀才看着手里的半截断刀,摇头惋惜,飞起一脚,那大汉就直接飞出了马车,“嘭”地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扑起了一地的灰尘,林秀才撩顺了衣摆,这才重新坐了回去,“这位大哥真心不懂进退,小生还是送他一程好”。
坐在那里一直没动的花朵,终于竖起了大拇指,“你牛逼!来,我把这外面的位置让你,你来守擂”。
“好。”
正在外面和一堆人周旋的络腮胡子,本是担心那马车里的两人,却是一会儿又听得那些进去的山贼飞出马车重重地落在地上的惨叫声,瞬时眉头舒展,原来这公子还是会拳脚功夫的,倒是他担心多余了,转头看着那悠闲地拿着剑柄跟敲木鱼似的在那些山贼的头上敲来敲去,硬是让一堆的人抱头鼠窜,这老刘倒是会看人。
没了顾虑,络腮胡子便是放开了手脚,随手捡起一个人便是向着人堆里扔去,“孙子们,爷爷我来给你们配对来了,接好了!”
半炷香的时间不到,一百多号人物便是七零八乱地倒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那一众山贼的首领看着这一边倒的局面,脸色难看极了,“我呸!他奶奶的,赔钱的生意,老子不做了!回去!”
“三位官差大哥,这礼尚往来,咱们还是请这里的头领也来坐坐好了。”
那整抱着剑站在路旁看着一众人屁滚尿流地往回跑去的老刘听得车厢里远远地传来那书生公子的话语,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咻”地弹出,正是刚好弹在那也跟着往回跑去的头领腿窝之处,瞬时人跟着踉跄一下扑在了地上去。
那老刘脚尖对着地上一点,几个飞燕般轻巧的起落便是落在了那头领的面前,一把提起那人领子,正好“嘭”的一声,扔到了那马车旁边。
“哎哟,我的手。”原来落地那一刹那的功夫,这人正好右手先落地,肩膀那处直接脱了臼。
那看着人高马大的头领刚好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就被那络腮胡子给“啪啪啪”扇了好几个耳刮子,边扇便骂道:“你个龟孙子,敢在爷爷面前横!看老子打得连你娘都认不出你来!这么个孬种样子还敢去当土匪头头!”
待络腮胡子扇得爽快了,这才从腰上取了绳子下来将那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厢外面没了危险,花朵和林秀才两人才慢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花朵顺手将那被掰断了的半截刀子拿在手里。
“哗啦”一声,那林秀才甚是潇洒地打开手中的折扇,满脸邪气地笑看着那地上跟个粽子似的人道:“敢问兄台,今日在此处候了大半时日可是为了等我们?”
那地上还是努力挣扎的人听得林秀才这么说,一愣,良久反应过来才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道:“老子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劫财的,又如何?”
“呵呵,兄台真是说笑了,这条道只通古川县,平日里少有人来往,做山贼,自然也是要懂得行情,小生记得这黑熊寨的人从来不在这里做‘生意’,还是,小生没猜错的话,兄台是专门等在这里截杀我们的?”
“我呸!老子今日就是想来这里做一票又怎样?这里没人?那你们这些狗崽子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那头领倒是有点骨气,被几人制住了仍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是啊,小生也是好奇,兄台怎么就知道了今日我们会经过此处,还知道这里有一名女子?”
秀才是笑着的,可是,那笑容却是没有达到眼底。
“哼!老子就是不告诉你们怎样!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话刚说完,身子就被人重重地踢了一下,正是一旁听得皱了眉头的花朵,“我呸!就你这怂样子,不知道耗尽了你家里祖宗几辈子积下的德,缺德的事情干得不少还好汉?他阎王瞎了眼睛才会说你娃儿是好汉!”
花朵很是鄙夷地蹲在那人的身边,手中白亮亮的刀子便是比了过去,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那人道:“敢做不敢承认,怂人!你信不信,我手里这断了的刀子直接拿来剥了你的皮?你难道就没听那人说过我刀工不错?”
听得花朵这么一说,那人瞬时卡白了一张脸,“你敢!我偏不告诉你们!”
花朵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看着周围的几人道:“那个,我要开动了,你们要不转过头去?”
“无妨。”
秀才收了手中的折扇,便是仔细地瞧着她的一举一动了起来。
“妹子啊,你当真的啊?剥皮?”络腮胡子被花朵这番话着实吓了一跳,他根本就没想过,这农家出来的女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出来,转眼又想,可能是她说出来唬人的吧,随即呵呵一笑,道,“没事没事,老哥我还从来没见着剥皮的呢,这次正好大开眼界”。
“哦”,这话说的,倒是把花朵给愣住了,“这剥皮啊,其实也很简单的,也没什么”。
转头,她便对着地上那人嘿嘿一笑,手起刀落,“嗤”的一声,便是插进了那汉子的大腿,“啊!”瞬时传来一阵凄惨的猪嚎。
那汉子的惨叫,听得三个官差都是白了脸,那地上蹲着的人却是一脸的无事,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们道:“首先,这样,先把刀子插进去,再……”
“别别别!姑奶奶,我求你,别剥皮,别剥皮!我说,我说……”
那土匪头子终是被眼前这心狠手辣的女人给骇住了,双腿打颤得厉害,唇色发白,“是,是,有人出了五百两的银子要我们黑熊寨的人来劫一个今日会从此路路过的女子。”
“那人是谁?”花朵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道。
“不知道,那人蒙着面,只告诉我们说,说姑娘是犯了事儿的,衙门的会来捉拿你,反正你也是个死囚,被我们这些人杀了也无妨。”
一番话下来,听得一众的人都是皱了眉头。
“哦?呵,那人倒是什么都知道呢,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让我成为死囚?”
花朵站起身来,看着那未知的前方,脸上的笑容越是大了起来,“真有意思”。
第五十八章 棋子
走到那土匪头子的身前蹲下,不顾那人猪叫般的惨叫,花朵冷着脸一把将插在那人大腿上的断刀扯了出来,鲜血飞溅。
“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呀……”
那土匪头子以为她这样是真的打算杀人灭口,不放过他,更是脸色如死灰,那流血不断的腿抖得跟筛糠似的。
花朵只是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对于那人的反应丝毫不予理会,手起刀落,利落速度……
“啊!”又是一阵恐惧的猪嚎,那土匪身下一松,竟就直接撒了一泡尿出来,顿时一阵刺鼻的腥臊味传来,却是同时,身上的绳子也是松了。
这一刻,一直提着一颗心的络腮胡子也终是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姑娘没痛下杀手,虽说这些山匪造下了不少孽障,可好歹王法在那里,对于他们的制裁,还是应当交给官府的,一个女人家,也不能太狠心了,不然的话他还真怕旁边那公子会嫌弃她。
“想活就给老娘速度滚!回去告诉那个人,他下的挑战书我接下了,看我们究竟是谁弄死谁!”
花朵冷笑着扫了一眼那地上被痛得腿直打抖,一直在不断呻吟的人,她那冷漠得如同修罗的话语,连旁边的林秀才看得眼里都带上了淡淡的惊讶,随之而来的就是满眼的欣赏。
“妹子,人不可貌相,老哥今日真是佩服你了。”
这样的女子,外貌看似柔弱,那样的心志,却是不少男人都是比不得的,临危不乱,淡定自若,络腮胡子打心底里感到佩服不已。
那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刘,抱剑倚着路旁的柏树,眼神从头至尾都放在花朵身上,眼眸深处,也越是带上了惊讶和欣赏。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那土匪就呻吟着连爬带滚地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那凹凸不平的黄土道路终归于平静,花朵转头正好瞧着藏在车厢下面抱着头作鸵鸟状的花二宝,翻了个白眼,走上前一脚便是踢在那龟孙子翘得老高的的屁股上。
“还不快滚出来你,想被马车碾么?”
那花二宝正两腿打颤得厉害,被花朵这么一踢,人就直接软在了地上,看到外面没了什么危险,才一脸劫后余生地从马车下面爬出来,却是一直战战兢兢,直扶着马车才站得稳,看得那络腮胡子之骂胆小鬼。
“几位衙差大哥,今日情况,你们如何看法?”
林秀才脸上已经再没了温文尔雅,看着那花二宝眼里全是寒霜。
“看来这事情绝非平常,我们兄弟三人一定会上报于大人,公子无须担心。”
络腮胡子满脸凝重地看着林秀才说到,转头看着刚从马车肚子下面爬出来的花二宝,眼中越是疑惑重重了起来。
“不,不关我的事啊,你们为啥这么看着我?”
一众人疑虑的表情,吓得花二宝连连后退,却是一把被络腮胡子揪着衣领给扔到了马车上,“老子什么时候说关你的事了?要是关你的事情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有了这件事情的发生,络腮胡子越是对花朵的这件案子心头感到疑虑重重了起来,你说,就这么一个农家姑娘,世面都没怎么见过,怎么就有人这路上来要她的命?这是和她有多大的深仇?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还是等着回去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详报于知府大人为好,这妹子看着也可怜,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个夫家,若是进了冤狱,实在可怜了些。
“我们这便出发吧,免得夜长梦多再生出什么事端出来。”
络腮胡子抬头看了看那前面不远处的云雾山,微微皱起了眉头,必须在夜幕之前从那座山绕过去,那山里夜间也不是个人能待的地方。
接下来的路程,一车的沉默,赶车的陈叔也加快了进程,一个时辰的时间便是到了云雾山的脚下。
山路崎岖,本就不适合行路,何况是马车,几人下来之后,陈叔便是驾着马车往回赶去了,而林秀才却是留了下来,打算一直跟着花朵进县城去。
“接下来就要靠步行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上了这山腰再下去,妹子你行吗?”
看着瘦的不行的花朵,络腮胡子有了些担心,若是照顾着这妹子的体力的话,天黑之前绝对是翻不过去的。
想到这里,络腮胡子也是抓头了,他就想不明白,这大人是怎么想的?为何一定要让他们从这里赶回去?骑马的话从白龙城绕回去虽然绕了一些可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啊,上头这些人怎么想的,他们这些小虾米真是搞不懂了。
“没事,大哥,我会尽力的。”花朵也是看出了那络腮胡子的担忧,想来这古代的山林子里也不是那么安全的,便是把这双腿爬断她也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跟着大部队走出去。
花朵本来就最不喜做这种爬山的坑爹运动,以前跟着朋友爬了一次那名动古今的峨眉山,上上下下,来来去去,爬了一天一夜,硬是命都快去了半条,爬到金顶上面连那大雾遮天,冷死仙人,连那日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