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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矣锖蛋说馈
守门的家丁很快被带到了大堂,他证实木浓中途回来过一次,手里还捧着一个檀香木的木匣子,回来后不久又出门去了,直到刚才才回来。守门家丁的话木寒山是相信的,珠宝店老板赶紧说,翡翠六件套正是装在檀香木的木匣子里面,与守门家丁描述的一般无二。
这下木浓不依不饶的指着珠宝店老板大叫:“老头子,这人素来和我们家不往来,今天忽然跑来说我欠了他一大笔钱,一定是他的阴谋。守门的家丁一定是被他收卖了,合起伙来陷害我的,老头子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我真的没有到他珠宝店里面去买翡翠。”木浓欲哭无泪,蹲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他知道自己被陷害,却又找不到证明证明自己的清白。
木寒山恨不得一棍子打死木浓,珠宝店老板也没有想到木浓会是一个无赖泼皮,心里不由得暗暗着急,千万别欠账收不到,翡翠六件套也要不回来。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今天不把翡翠六件套卖给木浓,买卖不成东西在,珠宝店老板打定主意后对木寒山说:“木庄主,要不这样,翡翠六件套我不卖了,请贵公子把翡翠六件套还给我,我就把欠条给你好不好?刚才贵庄守门家丁既然看见贵公子把檀香木木匣子拿回贵庄,想必翡翠六件套应该在贵庄,请贵公子还给我行了。”珠宝店老板这么做已经给足了木寒山面子,木寒山羞愧得满脸通红,连连点头,心中感激珠宝店老板没有赶尽杀绝,给他留了一张老脸。
木浓还想争辩,屁股上又被木寒山踢了一脚,“逆子,还不在前面带路,带我到你房间去看看。你趁早给我把翡翠六件套拿出来,要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太气人了。”
木浓害怕他父亲再打他一顿,连忙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带着,领着他父亲和珠宝店的老板往他的房间去。他一路上还在很得意地想,反正他没有买翡翠六件套,在他的房间里面是找不到翡翠六件套的,这些人太可恶了,联合起来骗他,以为他真的那么好骗吗?他一天都在家中,什么地方也没有去,想栽赃陷害他,门都没有。马上就会真相大白了,看看这群混蛋怎么说,哼!必须赔他精神损失费,他也不多要,一万两黄金就可以了。
木浓一边盘算一边带路,不一会儿就到了他的房间,木寒山吩咐家丁先将木浓捆起来再说,免得木浓趁机把翡翠六件套藏起来。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自己是最清楚的,知子莫若父!木寒山今天的老脸全给木浓丟尽了。幸好是在家里,要是在大街上这么一闹,他木寒山就没脸见人了,一定是他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生了这么个逆子,老话说的真好,儿女都是讨债鬼,前世的债,今生来还。
“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老头子你疯了吗?”木浓气得口不择言的乱骂。
“把房门给打开,公子的东西平时都放在什么地方?”木寒山吩咐家丁在前面开门,他和珠宝店老板紧随其后。家丁知道木浓的东西平时都放在什么地方,进了房间之后,径直走向木浓的衣橱,并且麻利地打开了衣橱。衣橱里面果然放有一个檀香木的木匣子,这个檀香木的木匣子,木浓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脑袋顿时懵了。
珠宝店老板高兴地大叫:“木庄主,这就是我所说的装翡翠六件套的檀香木木匣子,它果然在贵公子的房间里面,我没有骗你吧?”
第一百五十章 闹事
“这就是你所说的翡翠六件套?”木寒山把檀香木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檀香木多年沉淀的香味,淡淡的沁入众人的鼻息,都在心里暗中称赞,果然是上好的檀香木。檀香木木匣子上面镶嵌有散碎的五颜六色的小石子,五彩斑斓的小石头非常漂亮,木寒山心里很清楚,单是这个檀香木木匣子就值不少银子,相信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价值连城。看来珠宝店并没有说谎,木浓这个逆子真的在珠宝店里面购买过翡翠六件套。
“木庄主,贵公子在小店购买的翡翠六件套,正是装在这个檀香木木匣子里面的,今天上午贵公子连同檀香木木匣子一起带走的。我刚才也说了,如果贵公子不愿意购买翡翠六件套,我情愿将翡翠六件套带回去,把欠条还给贵公子。生意不成,人情在,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绝不会强人所难。”珠宝店老板显得相当大度,看见东西还在,他心里就特别高兴,刚才木浓死不认账的样子着实吓了他一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木浓会是一个无赖泼皮,耍赖的本事一流,他想起来了后怕,幸好东西还在。
木浓睁大眼睛看着从自己衣橱里面拿出来的檀香木木匣子,惊得目睁口呆,他明明一直都在家里,什么地方也没有去,无缘无故的,他的衣橱里面怎么会多出一个檀香木木匣子?有古怪!一定是有人设计故意陷害他,他没有在珠宝店里购买翡翠六件套。木浓顾不上身上有绳索捆着,急的在原地不停地跳:“我没有买翡翠六件套,这个木匣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弄错了,弄错了!我今天没有出去。一直在房间里睡觉,要不然你们问一问家丁就知道了。”
木浓的话招来了几个白眼,证据确凿还死不悔改,站在一旁的家丁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家的公子。公子敢做不敢当,真丟木家庄的脸。
木寒山老脸因为羞愧而胀成了猪肝色。木浓让他在外人面前丟尽了脸,里子面子全都丟尽了,他不知道以后怎么去面对景云城的老百姓。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起色,木家庄的地位在景云城里如日中天,就连炎日国的皇帝莫冷陛下也会给他几分薄面。可惜今天,就是今天,木浓令他颜面尽失,真是没脸见人。
木寒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有外人在。他不方便教训木浓。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等到客人走后,他一定会将新账老账一起算,非把木浓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木寒山沉沉地喘了一口气,把檀香木木匣子亲自双手端到珠宝店老板面前,轻言细语地赔礼道歉:“真是对不住,我教子无方。让你见笑了。东西在此,我想把它退给你,不知道可不可以?翡翠太贵重了,我们庄上可能一时半会儿凑不出这么钱,真是抱歉。”
“木庄主说那里话?我刚才也说了,买卖不成,人情在!东西既然在,我带走就是了,没事的!请木庄主打开檀香木木匣子,我们俩一手退货一手还欠条。贵公子人年轻,年轻人有点脾气是很正常的,我们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谁没有一个年少轻狂的岁月?木庄主也不用对贵公子太严厉了。花开了自然会结果,水到了自然渠成!凡事不用太过于执着。”珠宝店老板没有与木浓斤斤计较,没有那个必要,又不是他的儿子,烂疮长在别人身上,他是不知道疼的,那是木寒山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谢谢你宽宏大量,木寒山不胜感激。”木寒山明知道珠宝店老板是虚情假意,说的比唱的好听,木寒山却没有任何理由反驳,毕竟人家放了他一马。没有咄咄逼人赶尽杀绝,他就应该感激涕零烧高香了,木寒山红着脸道谢,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檀香木木匣子打开。
就在打开檀香木木匣子的一刹那,在场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檀香木木匣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要说翡翠六件套,连最便宜的银饰品,里面都没有,木寒山顿时从头凉到了脚,一股彻底的寒意把他差点冻成了冰块。他在心里不停地喊:完了!完了!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子,一定把翡翠挥霍一空了。
珠宝店老板惊骇的程度不比木寒山少,翡翠六件套可是他店里的镇店之宝,现在居然活生生不见了,这可怎么办?木浓是一个无赖泼皮,从一开始木浓就没有承认他有买过东西,现在翡翠六件套不见了,他就更不会承认了。很有可能木浓从一开始就设了一个局,目的就是要骗走自己的翡翠六件套,这可怎么办?自己独身一人在木家庄,木寒山会不会因为包庇木浓,而将自己杀人灭口?怎么办?怎么办?珠宝店老板额头上吓出了豆大的汗水,现在就看木寒山的态度了,现在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木庄主,现在怎么办?我可不能抱着一个空木匣子回家吧?”珠宝店老板非常聪明,直接把球踢给了木寒山,他是客人,客随主便!主人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但是必须保证他的利益不受损。他是生意人,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亏不吃,说明白点,就是不吃亏!
木寒山现在是骑虎难下,东西摆明了,肯定是没有办法退了,没有东西怎么退?站在木寒山身后的那位家丁颇会察言观色,知道木寒山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出了一个主意。
“庄主,檀香木木匣子既然在大公子的房间里,证明珠宝店老板说的全都是事实,大公子的确买了珠宝店老板的翡翠六件套。我在想,大公子或许把东西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我们何不在大公子的房间里面到处找找,说不定能够找到。”家丁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木寒山顿时醒悟过来,连忙请珠宝店老板稍等片刻,他亲自和家丁在木浓房间里仔仔细细再找一找。能够找到当然好。实在是找不到,只有赔钱了,欠条上木浓写的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不会令木家庄破产,也会大伤元气。
珠宝店老板无可奈何。只好坐下来等着,木寒山承认这件事就好,东西找不到。钱是不能不给他的。当初他也是花了黄金一千两购买的,收木浓十万两黄金的确是漫天要价,生意场上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怨不得他。木寒山如果实在是拿不出十万两黄金,给他一半,也就是五万两黄金。他也认了。多少挣点就行了。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和气生财嘛!又不是今天见了面,明天就不再相见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还要在景云城生存,他用不着把事做绝了。他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山不转水转,将来有什么事需要求到木寒山。木寒山也不好拒绝,做人就是这样的。不能在自己春风得意的时候,把所有的好处得尽,而不给对方一条活路,最终自己也会走投无路,四处碰壁。
“庄主,你来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大公子会不会把东西放在他的钱匣子里?”家丁大着胆子将木浓装钱的木匣子端到了桌子上。钱匣子是木浓的宝贝疙瘩,平时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碰,现在事情紧急,家丁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有庄主在这儿,出了什么事,自然有庄主一力承担,相信大公子是不会责怪他的。
木寒山正在木浓房间里面翻箱倒柜找东西,听见家丁叫他,连忙走到桌子边。他刚才是急糊涂了,怎么忘了木浓有一个宝贝钱匣子呢!木浓极有可能将翡翠六件套放在他的钱匣子里面了。木寒山非常兴奋,以为找到了钱匣子,就找到了翡翠六件套。
木浓木然地看着发疯似的在他房间里面找东西的父亲,父亲在他印象之中,一直都是威风八面的,出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他慢慢地看见他房间里发生的事,什么也不想说,他在看见欠条时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暗地里下套了。他一直在回想,什么地方出错了?为什么所有的人,包括他父亲,都说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在家里呢?事实上他整天打盹在家里,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自己就算是再混蛋,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写一张十万两黄金的欠条吧?不是十两黄金,是十万两黄金。
“啊!”木寒山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打开木浓钱匣子看见钱匣子里面的东西时,忍不住大叫一声。珠宝店老板和家丁连忙把脑袋凑到钱匣子边看,珠宝店老板和家丁也同样惊叫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钱匣子里面居然还有一张欠条,明目张胆地放在钱匣子上面,欠条和珠宝店老板手中的一模一样,也是十万两黄金。
钱匣子里面除了这张十万两黄金的欠条,还有一些面额不等的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再没有其它东西。珠宝店老板的翡翠六件套,没有在里面,木浓现在是有口难辩了,事实胜于雄辩的道理,他非常懂。木浓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人若是倒霉了,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用求天无路,告也无门!来形容现在的木浓,是最恰当的。
木寒山轻轻地将钱匣子盖上,回头对珠宝店老板说:“钱我会尽快凑给你的,今天恐怕不行了,庄里没有那么多银票。今天能拿出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剩下的过几天我亲自给你送过去,不知道行不行?”木寒山深深的给珠宝店老板鞠躬谢罪,珠宝店老板慌忙起身还礼。
“木家庄怎么说,就怎么做,我答应你。”珠宝店老板心里非常高兴,面露喜色,木寒山只要认账就行了,他不会咄咄逼人的。今天能拿到多少算多少,总比一文钱没有好,谁没有一个手短的时候?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木寒山吩咐管家,把账房上所以的银票全都拿出来,管家不一会儿带着账房来回话,说账上的钱没有了,今天有许多人拿着大公子的欠条来账房领钱,账房已无钱可支了。
木寒山急的差点跳起来,他没有办法。只好到他的小金库里面去取老本,珠宝店老板就坐在木浓房间等他。珠宝店老板暗暗打量了木浓几眼,他忽然间有一个重大发现,眼前这个木浓似乎比今天上午到他家去买东西的那个木浓要矮一些,眼睛也没有那个木浓的眼睛犀利。除此之外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珠宝店老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明白了。今天上午到他珠宝店购买东西的是一个假木浓。
珠宝店老板平时和木家庄素无往来,因而对木浓并不熟悉,平时看见木浓从街上经过,没有仔仔细细打量,今天他们才第一次正面接触。珠宝店老板吓坏了,这事关系重大,可不能随便乱说。不仅自己的损失找不回来。而且还会惹出一大堆麻烦。算了算了!木寒山认账就行了。他何必多管闲事?木家庄也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自认倒霉吧!
木寒山离开后不久,就很快回到木浓房间,回来的时候,木寒山手里多了一个布包袱,他把布包袱打开放在珠宝店老板面前。“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这里一共有五万两黄金的银票。另外还有一尊白玉观音。这尊白玉观音是我花六万两黄金购买的宝贝,用来抵剩下的账,不知道行不行?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凑不出十万两黄金。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把白玉观音带走,以后要是不想要了,就拿着白玉观音到我庄上换回黄金五万两,怎么样?”
“行!木庄主怎么说,就怎么办吧!我没有意见。白玉观音就抵账吧!不要说换钱的事了,显得我斤斤计较。我出来这么大半天了,忘了小店还有其它的事,我就先告辞了,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木庄主成全。”珠宝店老板非常高兴,他第一眼看见白玉观音的时候,就知道白玉观音比他那套翡翠六件套值钱多了,这回他发大了。
“谢谢你能宽宏大量,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是这样的,我身上带了这么钱,担心路上出什么事,我想请木庄主送我回去可不可以?我没有武功,(事实上是一个武林高手,故意在木寒山面前显弱,以解木寒山警惕之心)又身怀巨资,路上恐不安全。”珠宝店老板战战兢兢地把银票放在身上,再用布包袱将白玉观音包好,紧紧抱在胸前,好像胆子非常小。
珠宝店老板的要求合情合理,木寒山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无可奈何地送珠宝店老板回家。木浓的事,只有等他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