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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心里特高兴,道路畅通了,走起来方便多了,不用调转车头绕路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伙计扬起马鞭准备赶路,兰水芙慌忙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们暂时不去必胜赌坊,马上去追前面那辆马车,要快!”兰水芙猛然想起,刚才骂人的声音就是星极的声音,难怪她会觉得耳熟。他不是中了腾蛇镖的毒,正在家中休养吗?怎么会在这儿?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她要跟过去看看,看看星极究竟在干些什么。
“馆长,我们不去必胜赌坊了吗?”蒋少陵不知道兰水芙为什么会改变主意,说好去必胜赌坊,半路上又改变主意,为什么?
“必胜赌坊当然要去,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去跟踪前面那辆马车,我觉得前面那马车里面有古怪。伙计,用力赶车,追上前面那辆马车,千万别跟丟了。”
“好的!馆长你做稳了。”伙计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马背上,马吃痛嘶叫一声,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街道上的人看见马车疾驰而来,慌慌张张地往街道两边的屋檐下躲,这些人是在街上赛马车吗?一个一个疯了似的乱跑,才跑过去一辆,这会儿又来一辆。
兰水芙三人很快在一条小巷子里发现了加长马车的残骸,马儿早不知去向,破烂不堪的马车被扔在地上,人也去向不明。兰水芙跳下马车,仔仔细细检查马车残骸,四个车轮只剩下两个,马车也散架了,车厢里面有一张茶几,茶几下面有一对摔烂了的茶杯和一个茶壶,刚才马车车厢里至少有两个人,他们是在车厢里面喝茶。真可以呀!坐在加长马车上,横在街上把路全挡着,为的只是在马车里喝茶,哼!最好把这两人摔死了,为民除害。
兰水芙狠狠地用脚踢了几下马车残骸,敢挡她的路,这就是下场。小巷尽头是一间茶楼,茶楼二楼的窗户敞开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因为隔的太远,兰水芙听不太清楚。她朝蒋少陵招招手,指了指茶楼,她打算和蒋少陵上去看看。
“馆长,还是我去吧,我对这些小巷非常熟悉,什么地方能藏人,什么地方最安全,我比谁都清楚。”伙计很自信,他的真实身份是消息楼的探子,专门探听栖台城发生的任何琐事。他的样子很平凡,扔进人堆里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当然是探子的最佳人选,他跳下马车时脚尖先着地,走起路来像一阵风,轻功相当了的。
“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在马车上等你。”伙计是五哥指派给自己的,一定是五哥的心腹,对伙计的忠诚,兰水芙从来不怀疑。伙计前去打探消息,比自己亲自去要方便的多,至少他比自己熟悉路,隐藏起来要方便的多,去就去吧!
伙计点点头,慢吞吞地往茶楼走去,人未到茶楼,老远就喊起来了:“老板,给我来碗菊花茶,走了半天的路,我早口渴了。要快点,我还得做事呢。”伙计故意打草惊蛇,减少别人对他的戒备,这是探子常用的方法与策略,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别人才不会怀疑到他头上,他办起事来才更方便。
“馆长,我们回到马车上等他。”
“好的!少陵,把马车赶到巷子外,不要被喝茶的人看见了,小心谨慎为妙。”兰水芙坐上马车,吩咐蒋少陵把马车赶到一边。
“是!馆长。”蒋少陵悄悄把马车退出小巷。
第七十九章 追踪2
兰水芙静静地躲在马车里等候伙计的消息,现在是午后时分,街道上的行人不太多,很多人在家中午休,只有少数闲人在街上游荡。栖台城的老百姓最会享受,通常在夜幕降临后通宵达旦玩乐,朋友见面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茶楼,喝喝茶聊聊天,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伙计进了茶馆大约半个时辰,然后优哉游哉从茶楼里出来,看上去不像探子,很像是偷懒到茶馆喝茶的奸猾伙计。伙计先是慢吞吞从茶馆里出来,走出巷子后看见兰水芙的马车就飞快跑了上去,趁四周没有人注意他,快速钻进马车车厢里。蒋少陵坐在马夫的坐位上观察街上的行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踪,好尽快撤离。
伙计进了马车后,马上向兰水芙禀报他所看到的一切。“馆长,我进了茶馆后发观,之前驾加长马车车夫正坐在楼下喝茶,所以我断定二楼雅间高声喧哗的人一定是坐在加长马车车厢里的人。我是一个下人,没有主人带着,轻易到不了二楼雅间,我趁小二给我倒茶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的衣衫打湿。小二怕老板责骂,同意我到厨房用柴禾把衣衫烤干,小二还找来了他的旧布袍给我换上,等我衣衫干了再还给他。
茶馆老板生意好,忙不过来,我顺便替小二把茶端到二楼雅间。二楼雅间一共有五个房间,五个房间都有客人喝茶,或三个或四个,只有靠近巷口的房间里只有两位客人。我提着茶壶敲门进去,看见里面喝茶的居然是齐安王爷星极和天下第一美男楚之尧,我不敢久留,换了一壶茶之后悄悄退下。在换茶的时候,仿佛听见他俩在咒骂什么人,骂的咬牙切齿,为了弄清楚原因,我躲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总算听清楚他们在骂谁。”伙计说完后停顿了会儿,看了看兰水芙,沉默不语。
兰水芙何等聪明,察言观色可是她的强项,从一点就可以看到全面。从伙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星极和楚之尧这两个混蛋东西肯定是在骂自己。“但说无妨,这两个人和我有过小过节,他们肯定是在骂我吧?没有关系,你把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我。至于怎么对付这两个混蛋,我自有办法,绝不会让他们好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机会和他们算账的。哼!”兰水芙的脸气得铁青,躲在背后骂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是!馆长,这两人骂的人正是馆长你。楚之尧骂的最厉害,说你害他出尽洋相,丢人现眼没脸回浩月国,他一回到浩月国就被老百姓嘲笑。他还在斗诗大赛输给你,浩月国的文人公子视他为仇人,看见他就骂,他现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特来投靠齐安王爷。两人原本相熟,齐安王爷知道他要来玩几天,亲自到城外去接他,刚刚进城不久,因为有些口渴,停下马车喝杯茶,马儿怱然发疯乱跑,他断定是馆长你干的好事,想摔死他。
齐安王爷和他同仇敌忾,附和他一起骂馆长,齐安王爷骂你不守妇道,有家不归整日在外面东游西荡,还说他因为你而中毒负伤,你也不回王府照顾他。两人还商量着怎么对付你,让你颜面扫地灰溜溜地滚回王府,给他磕头谢罪。”伙计边说边观察兰水芙的表情,还有更难听的他不敢说,担心兰水芙受不了,拿他当出气筒。
“就这些?没有别的什么事吗?你别担心我会暴跳如雷,谁人背后无人说,那个人前不说人 ?'…87book'这都是小事。他们就没说点什么别的事?”
“回馆长,有!他们受月离邀请,晚上到同顺客栈去找你,一定让你没法在同顺客栈待下去,你到什么地方,他们就到什么地方。”伙计在心里偷着乐,脸上又不敢表露出来,都快憋出内伤了。以他男人的眼光来看,这三人肯定是爱上了美若天仙的馆长,想时时刻刻围着馆长转,才想出这么一个不要脸不要皮的无耻举动。谁会骂仇人骂得面红耳赤双目含春?只有馆长把他们当仇人。他们心中的想法,馆长可能也知道,应该有好戏看了!
“又是月离这个混蛋,可恶的家伙,咱们走,今天晚上不回同顺客栈了,就住在必胜赌坊里面,看他们到什么地方来找我们,哼!”兰水芙心中很是郁闷,这都是什么人呀?怎么全都和自己犯冲,都来找自己麻烦。伙计禀报完后坐到马车外面,和蒋少陵一起赶车往必胜赌坊去,街上行人少,马车很快到了必胜赌坊大门前。
必胜赌坊重新开业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街上的店铺生意好像只有这儿最好,看的兰水芙眼睛直发光,赌坊的生意比暗探馆生意还好,一本万利呀!嘿嘿嘿!难怪七哥年纪轻轻就成了三国第一富翁,实在让人眼红啊!既然来了宝山,怎么能空手而归呢?得好好与七哥说一说,把必胜赌坊的股份分点给她,哈哈哈!兰水芙仿佛看见无数银子朝自己飞来,很快在自己面前堆成了一座银山。
“馆长,我们进去不?”伙计停好马车回到必胜赌坊外面,看见兰水芙望着必胜赌坊的招睥傻笑,纳闷地问了一句,馆长看见了什么?笑得如此阴森可怕,眼睛里面充满了算计,不知道又在打谁的主意。蒋少陵悄悄地朝伙计摆了摆手,馆长思考问题的时候,千万别去打扰,在一旁静静等着就行了。馆长的表情他太熟悉了,脑子肯定在打歪主意,这家必胜赌坊要倒霉了,老板应该是莫准吧,可怜啊!
兰水芙刚下马车的时候,就惊动了必胜赌坊的掌柜小山,他一边吩咐必胜赌坊的伙计去请老板莫准,莫准在后院里和客人聊天,一边自己亲自出来迎接兰水芙。兰水芺的身份很特殊,既是齐安王妃,又是邪教教主花残叶的义妹,还和老板相交甚厚,是他惹不起,也不敢惹的人。单是花残叶的名头就足以令人闻风丧胆了,他还想多活几年。
“兰馆长,你来了,里面请!这两位兄弟是谁?看着面生。”
“暗深馆总管蒋少陵。”“暗探馆伙计竹东。”蒋少陵与伙计不等兰水芙回答,先做了自我介绍,两人都是探子,突发情况应付自如,不卑不亢的样子令兰水芙非常满意。暗探馆里出来的任何人,都与众不同,气质相当好,嘿嘿嘿!都是自己调教有方,真的,她没有胡说,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己不正,焉能正人 ?'…87book'
“我是这间必胜赌坊的掌柜小山,你们叫我小山就可以了,三位里面请,我们老板正好在家,他马上就出来,我已叫伙计去禀报了。”小山殷勤地把兰永芙三人请进赌坊,赌坊里面人头攒动,叫喊声吵闹声不绝于耳,似乎要把全身的精力和银子全留在这儿。
“兰馆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到后院坐坐。”莫准从后院来到必胜赌坊大堂,看见兰水芙来了,笑吟吟地迎了上去。赌坊里来客人了,他正在陪客人聊天呢,九妹来了正好和他们一起说说话,这人九妹认识,是夜星国的皇帝陛下星枢。在九妹与星极的婚礼上见过。
“莫七皇子,听小山掌柜说,你家来客人了,都是些什么人呀?我认识吗?”兰水芙和莫准边说边往后院走。在外人面前,她依旧称七哥为莫七皇子,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当年父皇杀妻灭女的事,三国之人不会没人知道。自己现在怱然凭空冒出来,炎日国皇室怎么向世人解释,算了吧!目前这样最好,做一个影子公主,多快活呀!她可不想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去,还是挣点银子最重要。
“这人兰馆长你认识,就是当今夜星国的皇帝星枢。”
“什么?是他?莫七皇子,算了吧!我不进去了,我和星枢之前有过节,他把我当仇人。当日在浩月国的时候,我在你开的必胜赌坊里赢了不少银子,他恰好输光了银子,怪我笑话他,还和我打了一架,当时你也在场,还记得吧?我可不想自讨没趣,你随便找间厢房给我住下吧,我可能要在这儿待上几天,不介意吧?”兰水芙想起星枢就疼,她一定和姓星的人犯冲,八字不相生,相克!赶紧躲远点。
“兰馆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没有关系,你把必胜赌坊当自己的家。来这边请,我先带你去厢房,星枢权当不存在,让他一个人在后院待着吧,我和他是极好的朋友,他不会怪罪的。星枢是一个性情中人,拿得起放得下,凡事也不斤斤计较,他或许早就忘了和你打架的事了,你不必太在意。”
“我可以不在意,他呢?我当时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你以为他会忘了?栖台城是他的地盘,我惹不起,躲总可以吧。”
第八十章 笛声
“馆长你好厉害呀!竟然敢对星枢陛下拳脚相加,嘿嘿嘿!属下佩服。”竹东笑嘻嘻地接过兰水芙的话,早就听说馆长乃是女中豪杰,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嘴里敢拔牙,太岁头上敢动土。闻名不如见面,馆长比传说中厉害多了,以后能跟着馆长一起出生入死,乐趣肯定少不了,一定比当探子快乐多了,嘻嘻嘻!真想看看星枢吃瘪的样子。
“兰馆长只是在和我切磋武功,什么时候对我拳脚相加了?你什么也不知道,别乱说话。兰馆长早和我三皇弟齐安王爷星极成亲了,是我弟妹,是我们夜星国的齐安王妃,和我关系挺好的。你说是不是?”星枢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院出来了,看着这群企图想扔下他,往厢房去的人。幸好他悄悄跟着莫准从后院出来,而且没有被莫准发现,兰水芙换上女装的样子他是第一次看见,真漂亮,比那个矫揉造作的浩月国月轻烟气质高雅的多。
星枢满腔的仇恨在看见兰水芙那一刻,就在心中烟消云散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最深处滋生,慢慢发芽。他心中不知道这是什么,等不久之后他明白了这就是爱,是相思之苦,他想把兰水芙的影子从自己心中连根拔除,已经来不及了。晚了,一切都晚了,而他的余生都会在懊恼和悔恨中度过,孤独终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星枢陛下,我和星极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在不久前把他休掉了,你不会不知道吧?齐安王妃的头衔千万别压在我头上,太重了,我承受不起。我们本来就不熟,你是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而我只是一介草民,怎敢高攀?我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告辞!咱们走。”兰水芙白了星枢一眼,明明她最讨厌别人叫她齐安王妃,他还故意这样说,好像她这辈子和夜星国皇室脫不了干系似的,惹她生气,好像她离开了齐安王府就犹如鱼儿离开了水一样。
蒋少陵和竹西两人跟着兰水芙往厢房去了,看都不看星枢一眼,态度和兰水芙一样傲慢,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们早就从星枢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来了,这位夜星国的皇帝陛下一定是对馆长心怀不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他们是傻子吗?保护好馆长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蒋少陵迅速和竹西交换了眼色,这个星枢有问题,他们以后要小心行事,尽量不要和他接触,太危险了。
星枢眼睁睁看着兰水芙从自己眼皮底下大摇大摆走掉,脸色气得铁青,他可是夜星国的皇帝陛下,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莫准没有跟着兰水芙一起走,虽然他很想和九妹好好聊聊天,但他又不能把星枢一个人扔在这里,有失待客之道。九妹毫不顾忌星枢的面子和尊严,发完脾气就走了,自己得给星枢打个圆场,给他一个台阶下。
“星枢,你不要与小丫头一般见识,咱们喝酒去,我陪你,咱们不醉不罢休。”莫准真心相请,星枢何等聪明,当然就趁机就坡下驴,和莫准一同去喝酒了。兰水芙对他蛮横无理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真是犯贱,贱到骨子里去了。
必胜赌坊房梁上坐着一位身穿藏蓝色锦袍,眼睛长得像狐狸的男子,他冷笑一声从房梁上跳下来,看了看星枢和莫准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兰水芙的厢房,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奸笑。想和他耍小聪明,也不看看他是谁,只有星极那个缺心眼才会相信兰水芙在同顺客栈,嘿嘿嘿!不把他骗到同顺客栈去,自己又怎么能够与芙儿单独相处呢?傻子才会同情敌一起出生入死,哼!楚之尧那个白痴没脸在浩月国待下去,也跑到夜星国来了,看着他那张顶着天下第一美男招摇过市的脸,自己就是一肚子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