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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气愤,出手打了那个狱卒一顿,结果他被另外几个狱卒痛打了一顿,丢进了死囚堆里,和死囚关在一起。不一会儿就听说大老爷要审案,衙役就把他押到大堂里来了,但他没有杀人,大老爷是什么意思?
丁青连洋洋得意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提高嗓门大吼一声:“堂下犯人你可知罪?你先杀必胜赌坊的小山,见小山没死,你又用腾蛇镖杀死另一位必胜赌坊的伙计齐贯,齐贯的尸体就放在大堂之上。证据确凿,你认不认罪?”幸好之前自己突击先审了他一遍,和他把口供串通好了,一千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他一家老小的命还在自己手里捏着呢,他敢不认罪?他要是敢不认罪,自己就杀了他全家,哼!无毒不丈夫!
犯人冷冽地看了丁青连一眼,慢吞吞的问道:“青天大老爷明鉴,我一直待在狱中并没有逃狱,更不用说杀人了,你所说的这几项罪,我不能认,也认不了。我只是犯盗窃罪入狱半个月,过几天就可以出狱了,在狱中有饭吃有地方睡觉,我干嘛要逃呀?”犯人说的很清楚了,他没有逃狱,外面的生活不会比狱中好。
“什么?你说什么?”丁青连急得跳了起来,这个该死的死囚,明明说好了的事,他怎么能反水呢?一千两银子也收了,好酒喝了好菜吃了,占尽便宜却倒戈相向,太没道理了。还说他是犯盗窃罪被抓进来的,放狗屁,胡说八道,明明之前就杀了人,犯了死罪,这次只不过多背一条罪而已,哼!想借机逃罪,门都没有。整个狱中只关了一个死囚犯人,想轻易从他眼皮底下溜走,耍滑头,可能吗?
丁青连气愤的骂骂咧咧地走到犯人面前,想要狠很地教训他一顿,可当他刚刚走到犯人身边时,他发现了不对劲,眼前这个犯人和与他谈条件的犯人不太一样,这个犯人明显要高上许多,怎么会这样?丁青连看了犯人一眼,不动声色的转身回到他自己的坐位上,他回去的步伐明显沉重了很多,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死囚明明只有一个,自己命衙役到狱中去提死囚犯,应该不会提错呀,眼前这状况是怎么回事?
丁青连什么事没有遇见过?就算眼前这个犯人不是他之前收买的人,他也要把罪名强加在犯人身上。哼!自认倒霉吧!谁让你偏偏在这个时候进了死囚犯的牢房呢?这就是天意,天意如此,我们就顺应天意吧!丁青连心一横,惊堂木狠狠一拍:“来人,把这个拒不认罪的刁民给我狠很地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大堂两边的衙役得到丁青连的命令,如狼似虎的扑向站在大堂中央的犯人,屈打成招的事自古有之,但如此明目张胆的很少见。老百姓被吓坏了,原以为青天大老爷证据确凿,会秉公办案,给死者一个公道,没想到青天大老爷会这样。天下乌鸦一般黑,老百姓需要的清官,永远没,穷不与富争,富不与官斗!真是至理名言呀!想和当官的说理?除非不想活了,那是自寻死路,百姓苦啊!
“大人且慢,我相信他说的话,他说他只是犯了盗窃罪,关押半个月就会被释放,他没理由逃狱出去杀人。这事要查眀很简单,大人只需要到狱中把狱卒请来一问便知分晓,如果狱卒所说和大人一样,再置他的罪也不迟,他也会心服口服。”小山做为本案的原告,他不希望丁青连糊糊涂涂地乱判案,随随便便冤枉好人。
“就依小山掌柜的,你俩到狱中去把狱卒请来。”丁青连现在没有办法了,狱卒既然把这个犯人关到死囚犯的牢房里,肯定和犯人有仇,说不定比自己更希望犯人死。那么自己什么也不用着,只管在这儿等着就是了,顺便也赌一把,赌赢了自己就飞黄腾达鲤鱼跃龙门,赌输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说他自己没有查实清楚而已。
衙役很快把狱卒带到了大堂上,狱卒跪在地上给丁青连磕了个头,等丁青连吩咐站起来,他才畏畏缩缩站起来,腰弯着,头低着,与在狱中趾高气昂的样子截然不同。丁青连指着大堂上的犯人问狱卒:“此人你可认识?他因何罪关入大牢之中?又为何在死囚的牢房里关着?你一五一十地告诉大家,要据以实告,不得胡说八道,明白了吗?”
狱卒傻愣愣的看了丁青连一眼,大老爷的话他听明白了,不就是实话实说吗,这个他明白,可大老爷似乎话里有话,暗藏玄机,是什么意思呢?他不太明白。狱卒也没有多想,转身走到犯人身边,仔细一看,怎么会是他?狱卒以自己私打犯人的事被丁青连发现了,连忙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回大人,这个犯人叫朱三,是犯盗窃罪,他在米行偷米的时候,被米行的伙计逮住,送到这儿,大人你当时判他入狱半个月,怎么你忘了吗?
至于为什么把他关进死囚犯的牢房里,那是因为他在狱中打狱卒,我们只不过是想给他点苦头吃吃,打了他一顿,就把他扔到死囚犯的牢房里。我们可不是想杀他,只想吓唬吓唬他,等几天他刑期满了,我们自然会放了他,大人明鉴,恕卑职之罪。”狱卒战战兢兢把事情的始末原委说了一遍,私打犯人是不对的,他认罪。
“那他没有越狱?”丁青连好心的提酲狱卒,狱卒低着头没有看见丁青连的眼晴想要告诉他的信息,他低着头回答道:“朱三没有越狱逃走过,不仅不越狱逃走,他反而还想住在狱中。他对和他关一间牢房的人说,外面生活很艰难,不好找事干,没有东西吃,没有地方住,人活的不如一条狗。还说在狱中挺好的,天天睡觉玩,饭送到手里,是神仙过的好日子。大人你想想,他怎么可能越狱?”狱卒很怕承担责任,把他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朱三为什么被抓到这儿?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百姓听狱卒说,朱三还想在狱中长住,忍不住哈哈大笑,天下居然会有这样的傻子。
正在丁青连下不了台的时候,盖着齐贯尸体的白布动了几下,尸体发出了几声呻吟声,“鬼呀!”大堂内外的人吓得抱头鼠窜,乱成一团。
第六十三章 审案3
大堂里面的人好像疯了一样,在大堂里面东跳西窜,丁青连吓得钻到桌子底下,众衙役也都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小山很镇静,他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像看戏一样,看着大堂里的跳梁小丑奔来跑去,朱三的态度和小山一样,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者无畏,老百姓看到木板上的尸体动了,也全都吓跑了,看热闹是小事,保住小命要紧。
兰水芙和两位兄长吃了饭,正在街上闲逛,花残叶向来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世间百态,他觉得自由自在又安全,他有一颗敏感的心,怕受到伤害,想随时随地用黑暗来掩护自己内心的无助与孤寂。兰水芙不管他愿不愿意,强行拉他上街逛,除了上次送兰水芙嫁入齐安王府外,这是他第二次逛街。虽然花残叶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但看到兰水芙兴奋的神情,他不好绝拒,默默的跟在兰水芙身后,为了不吓着老百姓,他戴了一顶斗篷,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莫准愿意上街除了陪兰水芙之外,更多是为了打探消息,他的暗线隐藏在各个角落,只要看见他上街,就会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出现,然后用唇语告诉他消息。街上人来人往,莫准不停地四处张望,寻找人群中的暗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看热闹呢。兰水芙没有那么多心思,在大街上横冲直闯,像一匹脱僵的野马,什么地方人多,就往什么地方去,小贩摊上带流苏的吊坠是她最喜欢的,不一会儿就买了好几个,挂在手指上晃来晃去,感觉很好玩。莫准和花残叶相视而笑,看的直摇头,九妹太容易满足了,这点小玩意儿就被打发了,唉!
兰水芙双手手指早已挂满了小东西,她还不满足,还在四处张望,希望能找更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平凡的东西,在现代文明社会轻易是找不到的,古董店里有很多,她只能看不能买,想买也买不起,通常只能解解眼谗,过过眼瘾,能像今天这样买个疼快,她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怱然,兰水芙在街边的一个地摊上看见一个特别好看的玛瑙吊坠,像发现奇珍异宝似的,转身拿给莫准与花残叶看。
就在这个时候,从街左边突然跑来许多人,每个人神情都惊恐万状面如死灰,好像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兰水芙没有看见他们,他们也没有看见兰水芙,只顾拼命往前跑,“啊!”兰水芙在转身的一刹那,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人潮撞倒在地,手上的东西如天女散花一样飞了出去。
“九妹”莫准和花残叶同时冲向兰水芙,他们也被吓了一跳,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难得九妹心情好,自己也有空,陪她逛逛街,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花残叶武功比莫准好,他冲到最前面,把这些发疯奔跑的人一个个全拦了下来,一拳一个全都打翻在地。要不因为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大街上,花残叶非把他们全宰了不可。
莫准小心翼翼的扶起兰水芙,眼里满是疼惜,他没有发现,他自己因为着急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九妹,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莫准轻轻地给兰水芙把身上的灰土拍掉,他心中也很恼火,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把他的宝贝九妹撞倒,真该死。“七哥,我没事,没有摔疼。”兰水芙担心莫准拿老百姓撒气,忍着腰上的疼痛说,她微微皱着的眉头泄露了她的秘密。
花残叶的目光如炬,早已看到了,他随口问了一句,“九妹,手疼吗?”“手不疼腰疼。”兰水芙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嗯!”莫准脸色一沉,故意生气的朝兰水芙嗯了一声,胆敢隐瞒他,如果不是花残叶发现,他就被九妹糊弄过去了。兰水芙特聪明伶俐,嘿嘿嘿!笑了几声,找话把这事岔了过去。“七哥,别生气,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拼命跑,你去问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吗?去吧!去吧!”
兰水芙推了莫准一下,莫准极不情愿地蹲在地上,问一个神志稍为清醒的人,“你们为什么要跑?发生了什么事?撞到人也不扶一下,还在跑。”地上躺着的人原本就口呆目钝,莫准一问,他惊骇的如同大梦初醒捻神捻鬼地说:“府衙大堂有鬼,啊!”他怱然站起来又拼命跑,好像后面真有鬼在追他。
府衙有鬼?兰水芙是不相信鬼神的,花残叶楞了一下,“大哥,七哥,我们去看看热闹,走。”有热闹不去看,那是傻子,兰水芙说完就去问府衙在什么地方,花残叶和莫准担心兰水芙出事,只好跟了上去。他们三个走了以后,从街边的拐角处出了一个人影,他纳闷地看着三人的背影,有一个疑问在他心中产生,兰和芙和花残叶是结义兄妹,兰水芙和花残叶为大哥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她为么喊莫准七哥呢?太奇怪了。人影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悄悄离开,他的脸上没有戴面纱,狐狸一样的眼睛冷冽而凶残,他居然是月离。
兰水芙三人来到府衙的时候,府衙里早就乱成一团,坐在椅子上的小山看见莫准来了,连忙起身迎接。“主子,你怎么来了?”小山捂着伤口,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痛,还是因为害怕,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骇人。
“小山,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在街上听说府衙大堂闹鬼了,是真的吗?”“主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天一早,丁大人就派人到必胜赌坊去请我,说齐贯被腾蛇镖杀死的案子破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没有说。到了大堂后,丁大人押出了囚犯朱三,说朱三就是当年阴毒门的后人,是朱三越狱出来刺伤了我,又用腾蛇镖杀了齐贯。朱三拒不认罪,丁大人就找来狱卒和朱三对质,后来证明朱三是无辜的。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大堂里的齐贯尸体动了一下,还发出几声呻吟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围在府衙大门外的老百姓也全吓跑了,我因为身上有伤,想跑又跑不动,只好坐在这儿。主子,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齐贯的尸体,被丁大人抬到府衙里来,丁大人能破了此案当然最好,如果破不了,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齐贯。”小山说完之后放声大哭。莫准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回必胜赌坊,这儿交给自己就行了。小山不愿意走,坚持要留下来看看,莫准只好由着他,答应小山留下府衙里。
“莫七皇子,你来了,谢天谢地太好了。”丁青连扶着官帽从桌子底下钻了出了,战战兢兢地走到莫准身边,像一条小狗一样摇尾乞怜讨好莫准。生怕莫准动怒,齐贯毕竟是必胜赌坊的伙计,他担心因为这件事,莫准会迁怒于他,他干脆先交待算了。“莫七皇子,我以为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可以还齐贯一个公道,所以才在未经你的同意,把齐贯的尸体抬到府衙大堂,我这也是破案心切,请莫七皇子不要见怪。”丁青连的头快低着到地上了。
“丁大人也是秉公办事,我怎么可能怪罪于你呢?我应当好好谢谢你才对,丁大人可是为民做主的大清官,栖台城有你,我们做生意的人也放心多了。不知丁大人是否已经破了齐贯被杀一案?”莫准在和丁青连说的时候,府衙的衙役也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鬼再厉害,也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大人都从桌子低下钻出来了,他们再不出来,就太不给大人面子了。
“莫七皇子,我本来是捉住了杀齐贯的凶手,关在死囚牢房里,可刚才去牢房提人的时候,误把和狱卒打架,被狱卒关在死囚牢房中的朱三提了出来。真正的杀手想必还关在死囚大牢,请莫七皇子稍等片刻,我马上派人去死囚大牢重新提犯人,定会给莫七皇子一个交待。”丁青连信誓旦旦地说,好像胜利就在不远处等着他。
“来人,赶紧去死囚牢中另外提犯人。”丁青连吩咐下去,“是!大人。”衙役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地板上的尸体怱然坐了起来,铿锵有力的接过了丁青连的话,好像生前已经回答了无数次。尸体坐起来之后,盖在他身上的白布也滑了下来,一个满脸漆黑,浑身血迹斑斑的人出现在大家面前。“啊!”大堂上又乱了起来,兰水芙也躲到了花残叶的身后,这是怎么回事?世上真有鬼?尸体纳闷地看着大堂上的人,问了句:“大人,你们跑什么呀?我是吴春,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才只是打了个盹,错过了什么了吗?”
“你是吴春?你真的是吴春?你不是死人 ?'…87book'”一个胆大的衙役问了一声。“我当然是吴春。”尸体从木板上站了起来,身后拉着长长的影子,证明他不是鬼,是人。
“丁大人,齐贯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第六十四章 审案4
“什么?什么尸体?”丁青连被忽然活过来的尸体吓得战战兢兢,粟粟危惧色如死灰,魂魄早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等发现‘尸体’居然是他手下的一个衙役,他瞬间明白了,他被人算计了,唱了这么久的独角戏,原来只是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而自己连线在谁手里都不清楚。笨!不是一般的笨,简直是笨到家了,笨死了。
恍然听莫准这么一问,他死了的心又活了过来,满脸笑容,屁颠屁颠的跑到莫准面前,点头哈腰地说:“莫七皇子,贵赌坊伙计齐贯的尸体肯定是被调包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我也不知道,这事全赖我,是我没有守护好齐贯的尸体。我真没有想到贼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会跑到府衙里来偷尸体,还把我手下的衙役装扮成尸体的样子,太可恶了,欺人太甚。七皇子,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把凶手缉拿归案。”
莫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