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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轻动,埋头苦思的两个男人就看了过来,何素雪没觉得眼睛红。表情是不怎么好,各种同情怜惜啊。这就是自己的亲人,经常报喜不报忧的。
何益学抢上前来,扶着妹妹的手臂,动作小心翼翼像扶老太太,何素雪大囧,轻轻推开他,“哥。一会没见变体贴了呀,去师傅那献殷勤去,妹妹我年轻走得动。”
常得贵故作生气板起面孔,敲着桌子说道:“这是嫌弃师傅老了么?哼。不孝的丫头,白疼你了。”
何素雪特意选了桃红色棉裙,特别衫肤色,象只小蝴蝶一样飞扑过来,捞起师傅一只手摇晃。“师傅年富力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里老了,分明才是早上十点钟的太阳。”
何益学侧身偷笑。肩膀一抽一抽的,常得贵尴尬得老脸都红了,“行了行了,再夸为师就成仙了。”
“成仙好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顺便带我兄妹一块到仙界享福去。”何素雪笑嘻嘻地说道,挨着师傅坐下来,把哥哥的位置占了。
柳芽和青果重新上了茶,摆了点心,常得贵便挥挥,“全都出去,到院子外边逛逛,不喊你们不得进来。”
不一会,四个丫鬟都低着头出了院子,院门被带上,这方小天地静谧得近乎沉闷。
何素雪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等着挨教训,不料师傅大人张口就是道歉,“徒儿,为师对不起你啊。”
何素雪鼻子一酸,带着鼻音答道:“没有,师傅没有任何对不起徒儿之事,您的恩情,徒儿一辈子都还不完。”
常得贵盯着杯里的茶水,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徒儿,臭小子把昨日的经过都说了,你没有错,错的是师傅,是你那不着调的师娘,为师已呵斥了她,让她呆在屋里闭门思过,若你不想见她,早晚的请安就免了吧。”
何素雪按照早已想好的思路应答:“要说一点都不计较,有点矫情,徒儿对师娘是有那么一点点埋怨,可这也不是师娘的本意,她只是对梁氏的节操下限没估计到位而已。”
“别说是师娘,就是咱们,不也没想到么,去之前赵本真还提醒徒儿了呢,徒儿没跟师傅商量,也是一错。”
“总之,大家都有错,好在没酿成大错,这事就这么算了吧。秦家已经得到教训了,里头还牵扯到方方面面的问题,再闹下去脸上都不好看,没必要,徒儿也不想再给自己添堵。”
“你啊,果真如臭小子说的,心太宽,最了解你的还是他。”常得贵感慨万分,“得嘞,师傅也不瞒你了,臭小子不出这口恶气可不肯罢休,秦玉美被毒蛇咬死了,秦仁义也得了教训,至于梁氏,很快也会疯了。”
何素雪听得云里雾里的,“师傅的意思是……”
常得贵默了默,又道:“以后你就知道了,有些话为师不好出口,真想知道就问臭小子。”
“反正不会让他们开心就是。”何益学咂咂嘴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让何素雪瞬间有种如玉公子被黑化的赶脚,有个腹黑的哥哥,真的好么?
何素雪既想秦家得到教训,又担心生意做不好,神色挣扎着说道:“师傅啊,咱们现在不好跟国公爷闹翻啊。”
“没事,让那婆娘疯掉,是秦怀山自己的意思。”常得贵嘲讽地嗤笑,“他老婆多得很,少一两个不算啥。”
何素雪心里瞬间冒出一句: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关于婚事,常得贵只字未提,秀才公么,纯粹是来打酱油的。
何素雪反而因此淡定了,这样多好,正常一点点,别整得本大夫多么多么悲惨似的,看着心里就堵得慌。
没想好如何面对秦晓月,可晚饭后何素雪仍旧去正院探望了。
总归是师娘,还能一辈子不见么,这样不好,太为难师傅了。
正好师傅不在,说是制药厂出了点事,今晚要蹲在那里解决问题,不回来了。
两天没见,秦晓月憔悴了许多,面部浮肿,泪痕未干,捧着大肚子歪在椅子上,看脚面也是肿的。
流了那么多眼泪,怎么身体里还有那么多水分哩,众人都表示不理解。
何素雪根本没有给秦晓月说话的机会,她是来“探病”的嘛,一见面就柔声询问肚子的情况,身体的感觉。
又告诉她别老是呆在屋里坐着躺着,每天都要适当活动筋骨,没事就在院子里转悠呗,散步也是很好的锻炼方法。
说到孩子,秦晓月一向都很认真,等她回味过来,何素雪已经带着丫鬟们飘然离去了,“这样也好,师娘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呢,老秦家能和阿贵相处愉快,为什么你就不行,让人理解不了。”
何素雪回到屋里,赵本真居然大模大样在吃面条,看他的吃相,估计这是今天第二顿饭。
“你怎么来了,新叔知道么?”何素雪心中有股淡淡的喜悦,半天没见,还怪想他的,有好些话要问他。
“嘿嘿,是常新亲自把爷送到这儿来的,爷可没翻墙。”赵本真把人拉到身边坐下,丫鬟们红着脸退下去了,这回有点改变,把门关上了。
身边人一空,赵本真就把人拖到自己怀里坐着了,深邃地眼眸倒影着小美人,“这半天睡得好么?可还有哪里不清爽?”
何素雪笑着摇头,他又叹气,“爷这半天尽想着你了,真想把你拴裤腰带上,走哪带哪,一刻也不想分开。”
何素雪伸出葱白似的手指,轻轻描绘他又抹了颜色的疤痕,轻声低语:“你是男人呢,将来就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哪里能一天到晚围着老婆转的,不许这样没出息。男主内女主外,老婆要想,该做的工作你一件也不能拉下,你混得好了,咱们家才能过太平日子。”
赵本真心里热乎乎的,“爷真是捡到宝了,雪儿真是贤惠的好妻子,咱们老赵家有了你啊,想不发都难啊,真相明天就把你娶回家去。”
“说到这个,赵本真,结婚的时间能不能往后挪一挪?”
“不行!这下事情没得商量!”
“你听我说嘛,我相信你,也不是不想嫁给你,你说咱们俩都那样了,只要你不变心,我都不会跑的。”
“那你是意思,早晚都要成亲的,赶早不赶晚嘛,爷都等了你这么多年了。”
“既然这样,那也不少这一年半载的嘛,我是想着二师兄他们日子都定好了,咱们突然赶到前面去,好说不好听啊。”
“好像有点道理,我得想想。”赵本真把脸贴上何素雪的,用粗糙的下巴轻轻摩擦,感受她的娇嫩与软滑。
“痒,别蹭。”何素雪笑着把身子后仰,想躲开,却把胸前的丰盈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珠子一下就定住了,呼吸渐渐变粗。
身子一个悬空,人就被公主抱了,何素雪很想发誓,她不是故意要挑逗的,现在这个环境也不允许做那种事呀。
“你别这样,不可以的。”
“别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赵本真把她送进卧室放到床上,咬着她的耳垂低语,用一只手托着她的上半身,一只手快速挑开她的衣裳,动作老熟练了,把大红色的绣花罩罩往上一推,嘴巴就吸上去了。
何素雪咬牙忍着强烈的刺激,恨声道:“不是说不怎么样的么。”
“嗯,让爷吃两口就行,渴得很。”赵本真弯着眉眼,笑得象只老狐狸。
何素雪无语凝噎,口渴不懂喝水啊,本大夫没奶。
第三一二章渣爹认亲
赵本真说话算话,还真没把何素雪怎么样,温存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等他再次出现,却是半个月之后。
何素雪仍是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很好,甜美的笑容一直没有消退过,她前天刚来了月事,在心里亮了半个月的红灯终于暗淡了。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努力避免与赵本真单独相处,直到大婚。
赵本真知道何素雪今天休沐在家,带着未来岳父大人就上门了,他表现得好像个乖乖小女婿,腼腆地笑着跟在何其政身后,只是,何其政老回头问他意见的画面太违和了,一下子就暴露出了主次。
这些天,赵本真没在何素雪跟前出现,可她对他的行踪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丁细芽每天都来一趟,把赵大都督的进度报告一遍,何益学也时常跟着在外边跑,自家大哥的话也是信得过的。
他们在忙什么呢,忙着接触何府,为何素雪重归何家族谱,再次成为何素雪的子孙。
赵本真本不介意这些鸟事,对于他来说,雪儿就是雪儿,嫁进赵家的是这个人,那就行了,管她有没有宗族,他们从小自己打拼,靠的不是宗族的力量,而是自己的努力。
有时候,赵本真还觉得宗族是个累赘,比如赵家的二房三房,比如秦家那些不成器的子女,哪怕是清贵书香人家何家,也摆脱不了勾心斗角互相倾轧。
回到京城,稍微关注一下从前不曾注意到的世家发展史,赵本真是一头冷汗哪。
所谓世家,还不是上头说了算,人家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人家说你不是你就不是。是也不是。
归根结底,还得做纯臣,跟紧上面那位老大的脚步。别在家里整啥哩个啷,女人越多孩子越多。将来的日子越不好过。
君不见,书上总说百年世家,就没几个说千年世家的,传承超过百年,又有多少还被世人所知的?还不是都被天家拉下马了?
老常家,老赵家,都是极好的例子在前啊。还不够吸收教训的么?
雪儿说得好啊,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宗族,不过是个精神上的寄托。把它放在心里念着,不做忘本之人,也就行了。
赵本真想得很透彻了,但是长辈们的话不可不听,不管是他的两个姑姑。还是有大恩的常得贵,都坚持雪儿从何府发嫁,这样能让雪儿将来生活自在一点,受的白眼少一点。
既然是对雪儿好的,那就做吧。未来岳父大人不就惦记着官复原位么,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
就他那德性,满朝堂都知晓了,文渊阁、都察院是没希望进了,更别提能赶上当年何老太爷那御史台大员的威风,有什么好为难的。
贺氏的案子早结了,尸体都臭了,皇帝也敲打他好一段时间了,那也是本都督求着皇帝敲打的,再求回来呗。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把他捧得高高的,把咱自己摆得低低的,多求两次,事情就成了。
在赵大都督动作之下,何大人一身官服出现在常府了,有点志得意满,但收敛了许多。
何素雪心想上回一顿好骂,也不是没效果的嘛,这人就是被宠坏的,得有人不时敲打敲打。
赵本真是个不错的人选,官比渣爹大,职位比渣爹重要,渣爹现在一副巴结讨好的样子,这是被驯服了?
让何素雪重归何家,对此赵本真有一系列计划,今天就是重要的一环,渣爹是来请她回去东府给老太太复诊的。
“你奶奶最近老念叨你们兄妹,茶饭不思,身体每况愈下,几次三番让为父接你二人回去见一见。”
“为人子女者,需当谨记礼仪仁孝,切不可忘本,长辈有所求,汝必有所为,我何家书礼传家,尔等熟读诗书,当知如何去做,让为父来喊,是为太过……”
状元公的水平,这时候体现出来了,书袋一个接一个往外抛,出口成章条理清楚,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好像何素雪兄妹不依他回去看望老太太,就是大不孝。
赵本真在背后给何素雪打眼色,于是她明白了,老太太必须得看。
遂举起手,“爹,不用说了,我们去。”
这一声爹,喊得何其政心肝都颤,这声音,比蕊儿的还好听,从前怎么没发现?
何二老爷带着无论容貌气质都上佳的一双儿女,以炫耀的心态,走进了东府。
看见代表分府而居的那道高墙,何二老爷也没有半点羞愧,这人就是双重标准。
老太太还在世就闹分家,这就不算不孝?
一双嫡子嫡女被继室打压得不成人形,差点丢了性命,这难道不是不慈?
还在礼部任职呢,这样的作派,连外人都看不上眼,要叫你闭门思过,明摆着说你不称职,你还不识趣,上窜下跳让人看笑话。
这些都是何素雪兄妹的想法,子不言父过,他们不能说,但不代表不会想,秀才公原本一身迂腐之气,如今已被何素雪掰过来了,像渣爹一样就前途无亮了。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真像个菜市场,闹哄哄的,两府的下人搅和在一起。
赵本真皱着眉头,站在院子门口用力一咳嗽,闪亮的飞鱼服和丑陋的相貌这极大的落差闪瞎一堆狗眼,顿时鸦雀无声做鸟兽散,让出通往正房的小道。
赵本真微微侧身,“何大人请,益学,雪儿,小心脚下。”
脚下全是平地,铺了小石子的,又没有高高的门槛,小心个啥。
下人们心里都在犯嘀咕,赵大都督对三小姐很着紧啊,就是这样子不经讲究,可惜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上了。
其实,赵本真最近一直都在慢慢减少面部的着色,比刚从西北回来那会儿白净多了,可谁叫他跟何益学站一块了呢,那可是如玉般温润的公子,对比太明显了嘛。
何其政打头进了屋,喝,全家上下都在这儿了,连远在保定的老五何其义一家三口都回来了,被打发出去的两房庶子也在座,何家人全乎了。
第三一三章不提嫁妆什么都好
何其政打头进了屋,喝,全家上下都在这儿了,连远在保定的老五何其义一家三口都回来了,被打发出去的两房庶子也在座,何家人全乎了。
有赵大都督在旁监督,整个认亲过程十分顺利,他也当场亮出了婚书,宣布了自己的主权,并且很大方地告诉何家人,不日,他就会请庆王妃出面帮忙操办婚事,因为皇上说了,他的年纪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赵本真比何素雪大四岁,她十六,他二十,相对其他人来说,是晚了点。
一般人家都是十八岁上下就结婚了,有些乡下地方男孩十五岁成人就结婚,这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从前和赵本真玩得好的,也就他和朱文喜还单着,呸,提那厮干啥,不是什么好鸟,老追问雪儿的去向,提起就烦!
赵本真一来与何素雪有了肌肤之亲,二来也是朱文喜最近风头很盛,也表现出对何素雪的兴趣,所以呢,赵本真想尽快把何家搞定,正式进入结婚程序。
古代的结婚程序,要过六礼,这六礼起源于西周,是专为贵族设定的,对平民百姓没有要求,但传承到大明,基本上就成了固定的模式,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结婚都要过六礼。
六礼具体分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婚书到手就是纳征完毕,赵本真现在要做的就是请期,定下吉日,在那天接新娘子过门拜堂成亲。
由庆王妃出现主持婚礼,这是很大的荣耀,老何家上百年历史,还真没如此近距离接触皇家贵族。何府上下一片欢腾,也就没人在意为什么不是亲家母冯氏出面了。
老太太被这天大的喜事一冲,居然能坐起来了。这又是一桩大喜,现在所有人都认定何素雪是个福星。再也不提不吉利的生辰什么的。
何氏五兄弟当即要求何素雪尽快搬回何府,选择吉日认祖归宗,
何府是要回,可不能随意让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