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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兰妹怎么跟她的主子说,常得贵管不着。但当晚鱼水之欢过后,他搂着夫人温软的身子,聊天似的跟她说了几句。
“月月,白天你一人在家是不是很无聊?”
“是有点。往常在大营是从早到晚都在忙,现在是从早到晚都不忙,光等饭点了。”
“月啊,为夫也不是那等严苛之人,你还统领着一个营哩,该你的公务可不好全部交给别人哈,万一出了事,你说该是谁的责任。”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赶我走?”
“哪有,为夫就是看你一人闷在家里不好玩,心疼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你过得开心就行。”
这下把秦晓月激动得。一个翻身就骑到相公身上去了,小嘴在他脸上身上猛亲,“阿贵。月月爱死你了!”
常得贵感官很享受,可心里有点拧巴,“又是跟雪姐儿学的吧,什么爱死你了恨死你了,能不能不说那个字呀。”
“好吧,就说月月爱你。”秦晓月刚说完,就被反攻了。
常得贵自从开了荤,控制力那是节节下降,听到妻子不加掩饰的表白,激情勃发呀。两人折腾到半夜才结束。
这一晚,何素雪也没有孤枕难眠,自从赵本真和她纯盖被子睡了一觉,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一到夜深人静就溜过来。
何素雪也想加深彼此的感情,只要不走上最后一步,其他的还是能接受。
两人有控制的亲热亲热,聊聊彼此的工作,说说大明的风景,每次都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睡眠质量特别好。
何益学心思细腻,没两天就瞧着势头不对,想跟妹妹提点一下吧,又不好意思开口,想教训赵本真呢又打不过,郁闷得不行。
好在赵本真有职责在身,正月二十假期到,他就回了城北大营。
何益学暗暗喘口气,总算走了,再不走自己就得开口赶人了,拼着大家撕破脸皮,也不能让妹妹名誉受损。
而秦晓月也带着她的护卫队回了女兵营,开始每旬一休的两地分居生活,她这个举动,也让定国公暗暗放下忧心,几百个女兵放在那里没人管,也是一件无比头疼的事。
常得贵注意观察着小徒弟,发现月月走后她果然轻松了很多,又像从前那样无拘无束像可爱的小鸟,看来还是要跟月月说一下,少跟那个秦玉美来往,那孩子自己看着都讨厌。
不行,等秦怀山回来了也得跟他说说,小孩教不了就送回京城嘛,干嘛放在身边给别人添堵,真是。
监军府中,刘升华也在计算秦怀山回来的日子,赵本真没在战场上弄死,惠妃又来信催促了,皇帝听说赵本真又立大功,接连在珍妃那里宿了五个晚上,而惠妃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承宠了,形势很不妙。
刘升华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与惠妃分不开的,俩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惠妃失宠,刘升华的日子也会不好过,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他最近都觉得定国公看他的眼神很不对路。
刘升华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噼里啪啦,杂乱无章,表示他现在心情极度不好,非常烦躁,老四低着头佝偻着腰,大气都不敢出。
好一会,刘升华停下手指动作,抱着肚子往后靠,声音懒懒的,老四心知有谱了。
“没有机会,咱们就创造机会嘛,小虎帮那边再好好查查,不是新收了很多人嘛,一定会有漏洞的。”
“是,小人这就去。”
老四从后门溜出监军府,院墙边蹲着几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看见老四出来,马上爬起围拢过来,点头哈腰的喊着四爷。
老四傲慢地在鼻子里哼了哼,表示回答,对其中一人说道:“麻子,主子说可以对小虎帮下手了,你看好了目标就来告诉爷。”
麻子抓抓凌乱的头发,“瘦猴在那边盯着哩,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老四往地上丢了一锭银子,“抓紧点,光拿钱不办事,爷会叫你后悔没跟长乐帮一道灰飞烟灭!”
麻子扑过去抱住银子,咧着大黄牙笑得很贱,“是是是,小的绝不叫四爷的银子打了水漂,今晚宵禁前一定给您答复。”
甘州城里暗流涌动,何素雪却毫无知觉,她头疼着哩,五十个进修生就像五十只鸭子,在她耳边呱呱叫个不停,就为了争一个助手的位置。
何素雪脑袋嗡嗡直响,快要崩溃了,一巴掌把桌子拍掉了一个角,“别吵啦!!!”
屋里一片寂静,各种老中青大夫们从被劈落地面的桌角抽回视线,然后整齐地后退一步,一直被排挤在外的方灵趁机得以站到主子面前,把手中的酒坛子放下。
何素雪吹了吹刘海,拍着酒坛子道:“各人领一张纸条,把自己的名字写好放进坛子,每次从里面抽一张,抽到谁就是谁当助手,怎么样,这样公平吧?人人都有机会,也不用争长争短。”
大夫们随着她的手上下点头,却见酒坛子安然无恙,好好呆在桌上,不知怎么的,各种失望。
方灵快速磨了墨汁,何素雪将毛笔递给离得最近的石宇诚,后者犹豫一下,用颤抖的手指接了过去。
何素雪轻笑着露出小酒窝,“石大夫,速度呀,后面好多人等着哩。”
石宇诚手一松,毛笔从他手中掉落,何素雪一瞪眼,他慌慌张张往地上一躺,毛笔正好掉在他的鼻尖上,再从脸颊一侧滴落,留下一长溜黑线。
等石宇成重新站起来,大夫们哄堂大笑,石宇诚讪讪地抹了把脸,顺利把脸颊的墨汁抹成一片,哄笑声更大,几乎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毛永盛穿着隔离衣裤出现在门口,“小何大夫,人选好了没有啊,病人准备好了。”
“马上就来。”何素雪忍了笑,拍拍巴掌,“拜托大家都速度点,让病人在手术床上等久了可不好。”
抽签,成了进修生们最紧张也最期待的时刻,谁都想单独得到指导,也想挑战自己对新事物的承 受'TXT小说下载'能力,哪怕手术中还有忍不住要跑出去吐的,吐干净之后还要站回手术床边,一次次挑战自己的极限。
何素雪真心服了这些古人的学习精神,太敬业了有没有,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成功打好一个结也高兴得大喊大叫,一点都不矜持,被允许拿着手术刀划开病人的肚皮,更是兴奋要晕过去,不稳重啊不稳重。
唉,都说同行是冤家,但愿这一刻的温馨融洽永远不要消失。
现在想想,何素雪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这个大明比所知的大明要开放许多,没有强迫女子裹小脚,也没有不准许女子单独上街,更没有不准许女子外出打工谋生。
啊哈,可能这些事情都存在,但起码现在还没找到何素雪头上,她就当作不知道。
结束一天的教学,常得贵领着何素雪回家,两人一进门就被下人告知,秦世子携子女来访,少将军正在准备家宴。
何素雪惊愕问师傅:“秦世子回来了?”
常得贵摇头,“不晓得,都没接到消息。”
何素雪侧身请师傅先行,“见了人就什么都知道了,徒儿先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常得贵没有马上走,凝视着小徒弟越来越娇美的面容低声说道,“徒儿,有些人有些事,为师也很无奈,但人生就是如此,并非十全十美合乎你的所有心意。”
何素雪眨眨眼睛,心生愧疚,“师傅是说秦玉美么,徒儿不会再和她吵架了。”
原来师傅大人把新婚妻子赶去兵营上班,是为了自己啊,相比师傅的宽容与关爱,自己的矫情傲娇显得多么可笑。
正文 第一九六章众怒
何素雪洗去身上的药水味,全身焕然一新,方灵不在,身边也没有丫鬟帮忙梳头,她自己挽了两个包包,绑上珠花,感觉还行。
走出房门,已经站在廊下等候的何益学转身,看见妹妹一身粉色衣裙,清纯可爱,先是满意自豪地笑,接着皱眉,“头发怎么梳成这样,来,哥帮你重新梳一下。”
“啊?大哥会梳头?”何素雪懵懵懂懂被推回房里,何益学修长的十指在她的发间灵活穿梭,没一会,铜镜中出现一个更加灵气逼人的何素雪,“哇噢,大哥好厉害,谢谢。”
何益学看着镜中互相依偎的两个影子,心里十分熨帖,嗯,自己这件月白色暗银竹叶纹的棉服还是很衬妹妹的嘛,最近一直在用妹妹的私房,将来等自己挣了钱,一定给妹妹更多更好的。
有丫鬟在院子里低声请示,家宴马上要开始了,请何少爷何小姐移步贵园暖厅。
兄妹俩随丫鬟走进正院,现在叫贵园,常得贵的贵。
园里到处挂满了灯,红灯黄灯花灯鱼灯,这些灯是元宵节挂上的,后来秦晓月急着去看她的兵,没叫人拆就走了,刚好今晚全部点上,很有喜庆气氛。
暖厅里果然名符其实温暖如春,兄妹俩解了披风递给丫鬟,只穿丝棉袄感觉很轻松,转过屏风一看,人家一家子全是穿的薄春衫,男的风流女的娇媚,忽略掉个别人不好的眼神。还是挺养眼的。
在谈笑风生的秦家人中间,沉默微笑的常得贵显得很突兀,何素雪暗暗感叹,师傅大人对上流社交活动还是很排斥。心理阴影很难排除吧,唉,跟徒弟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呢。
“哎哟,我家雪姐儿来了呀。”最先发现何素雪兄妹的,竟然是秦世子,神奇的五倍子片让他对这个小丫头更感兴趣了,眼珠子一直瞄着暖厅入口呢。
“小何请秦世子爷安。”何素雪款款行礼,又逐一向每个人问安,何益学也如是,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哼。黑化的坏小孩秦玉美想看本大夫的笑话。做梦去吧。
“自家人。不必如此,快快起来。”秦世子亲自上前扶起何素雪,和蔼可亲的态度让秦玉美眼睛都瞪红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对何素雪这么好。
常得贵心知发小又在打小徒弟主意了,哪能给他机会,马上邀请大家入席,从茶几转移到了饭桌上。
何益学拉着妹妹坐了末尾,不管是男人这边还是女人那边,兄妹俩都是最小的,选择这个位置绝对没错。
何素雪右手边坐了秦玉美,心里有点膈应,为了不让师傅大人为难,忍吧。不看她当她是木头。
秦家全家是武将,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常得贵从前也是簪缨之家,所以席上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秦世子不时说些京城的笑话,引得大伙捧腹不已。
何益学真心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参加的家宴,从来都是默默无声,连碗箸触碰都不会发出声音。
秦玉美瞧见何益学呆愣的样子,低声嗤笑一句:“乡巴佬”。
何素雪当作没听见,带着甜美的笑容给大哥碗里夹了一块肥嫩的鱼肚,现在河水还没化冻,能吃上鱼可不容易,又连着给他夹了两块鱼肉。
“大哥多吃点鱼,补身体又补脑。”何素雪说着,调皮地眨下眼睛,何益学瞥见秦玉美的表情,微皱下眉头,给妹妹夹了一朵云耳,“妹妹也吃。”
何素雪夹起云耳送进嘴里,无声地嚼动,露出幸福的笑容,何益学看她吃得高兴,也慢慢放开了,偶然有人问及他,也能很好地回答,渐渐融入并喜欢上这种轻松的氛围。
男人们的酒喝得差不多,丫鬟们开始上汤,何素雪眼角余光发现秦玉美变得莫名兴奋,不时关注丫鬟们的动作,不禁暗暗警惕,狗血桥段要来了么,要不要这么老土呀,心好累哦。
秦玉美微微侧身,眼看着捧汤的丫鬟越来越近,两只眼睛简直亮得像灯泡,近了近了,伸出左脚一拦,丫鬟如设想中的歪倒,秦玉美立刻收回脚并且跳开,防止汤倒时溅到自己。
咦?怎么没有惨叫声和摔倒声?
秦玉美茫然回望,看见惊悚的一幕,何素雪双手侧举呈顶牛势,一手撑着丫鬟的腰部,一手托着她捧汤碗的那只手腕,神态安详如若无物。
何益学起身从丫鬟手中接过汤碗,目测距离妹妹的头部不足一拳,稍微歪一点,妹妹就会变成落汤鸡,他眼神一暗,捧碗的手紧得发白。
何素雪待汤碗安全离开,便将丫鬟轻轻一推,让她站到实地,“侍画姐姐有没有扭到哪里?”
丫鬟侍画连忙摇头,朝何素雪跪下,苍白的脸色布满了惊慌,“对不起,何小姐,是奴婢的错。”
何素雪将侍画扶起,轻拍她的手背安抚:“姐姐别慌,小何没事,玉美小姐也没事,下回注意点就行了。”
侍画感激地点点头,又去向女主人请罪,秦晓月心想何素雪都原谅人家了,自己何必做坏人,同样没有说责怪的话,把侍画打发下去了。
这只是宴席上的一个小插曲,但气氛到底不如刚才的好,大家话都少了很多,匆匆用了汤吃了饭,就散了席。
重新落座上茶,秦世子抿了一口茶水,说道:“阿贵,雪姐儿,书房去,有事和你们商量。”
秦玉美不甘示弱,“我也要去。”
秦世子将茶盏重重放落几上,“我们要谈公事正事,你去干什么?当谁都像你似的,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惹是生非?”
面对父亲严厉的目光,秦玉美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呜呜哭着想去小姑姑那里找安慰,却又被小姑姑满脸的怒容惊得魂都要飞了,难道他们刚才都看出来是我拌倒了侍画?不应该呀,看出来了干嘛不当场说,现在才来找由头发作我。
何益学一眼一眼地剜着秦玉美,这个女子就是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代表,妹妹怎么着她了,一天到晚针对妹妹,秦家教出这样的女儿,也不怎么样。
秦仁和左看右看,竟没一个人替他妹妹说话,心说这是犯了众怒了?怎么到了甘州就这么爱惹事,在家的时候不这样的呀。
无奈,做大哥的只好出来打圆场,“父亲,天色不早,儿子先带玉美回别院,省得爷爷担心。”
秦世子也有这个意思,挥了挥手,“去吧,告诉你爷爷,父亲今晚就在这边住下,明早再过去陪他老人家吃早饭。”
秦仁和应诺,拉着哭兮兮的秦玉美走了。
屋子里陷入暂时的沉默,人人用心喝茶,各种思量。
秦世子率先打破了沉闷,“雪姐儿,叔叔对不起你,明天就把玉美送回京城好好管教,再不给你添堵。”
秦晓月看了看自家大哥,没说反对的话,她也早就厌烦这个大侄女了,不是武兰妹帮她分析,她都不知道何素雪被大侄女逼得要买房子搬走,而且是常得贵打发她去大营的主要原因。
秦晓月心里怨哪,成亲不到一个月,就被丈夫踢出家门了,什么支持她的事业,狗屁,这是埋怨自己没照顾好他的宝贝徒弟,变相惩罚她哩。
何素雪惶恐地站起身,“世子爷折煞小何了,玉美小姐只是跟小何闹着玩罢了,哪里有什么添堵。”
秦世子叹气,“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咱们是什么关系?叫一声叔就那么难?”
什么关系,生意伙伴的关系,难道能告诉别人你曾经追求过我家李氏娘亲?
何素雪与大哥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朝秦世子行个大礼,何益学道:“秦叔叔宅心仁厚,侠义心肠,益学和妹妹没齿难忘。”
又给常得贵夫妇行个大礼,同样是何益学开口,“常叔叔和秦婶婶关怀备至,恩重如山,益学和妹妹铭记在心,若有来生,定当结草衔环来相报。”
“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秦晓月眼中有了泪光,上前拉起两个孩子。
何素雪挽着秦晓月的手臂低语:“婶婶,玉美姐姐因为赵本真一事,对小何心生埋怨,这是人之常情,她心中本就难过,你们就不要再过多的责怪她了。”
秦晓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