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傅祥贞做他的妻子正好合适。迅速调整心神,朝众人做了个揖,转身湮没在涌动的人海中。
贾澹担心傅家姐妹,明言要将两人送回府去,傅祥贞刚才已经于顾玄理作别,倒是不担心贾澹发现,只是傅府如今有两辆马车在万福街口等候,其中一辆里有带剑伤的墨画和一身狼狈的文金,如今多了贾澹定是要重新安排马车人数,墨书的那辆马车定会安排上人,即使是傅静贞与傅延也少不得询问,贾澹这个人又是个机警的,稍微一查看就知道墨画曾经与人搏斗过,还有上次宵禁也是墨画打头阵与五城兵马司周旋,若是他起了疑回去说与襄阳侯夫人听,傅府主母定然也会知道,她却是难以从头解释。
贾澹不知傅祥贞正思索如何打发他,昂首阔步走在前面,替傅祥贞等人开路,傅祥贞暗自焦急,面上不敢显现,墨书却机灵的发现了傅祥贞双手紧紧地绞着帕子,想到马车里的墨画,又看看身材欣长,昂首阔步的贾澹,立马想通其中关节,急忙上前扶了傅祥贞一把,主仆两都各自踹踹。
就在两人两人如何打发这一尊活神仙时,三四个穿着无绣青袍官靴的兵丁气喘如牛跑到傅祥贞等人的面前,许是累极了,双手撑着膝盖,重重地呼了好几口气,贾澹最是宅心仁厚,此时见这几人困累如斯也不斥责,极是耐心等候。
兵丁们缓过劲儿来后,其中一人走出来,双手抱拳与贾澹说道:“大人,我们在元和客栈后面的小巷子里发现一具女尸,请大人回去定夺。”天可怜见,他们找了他多久,按照原来的分散的地方一直打转,终于在元和客栈前面遇见了。
傅祥贞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文银?那时候她们怕待久了会有人来,只将墨画抬上马车,却是没有理会文银死活,不过傅祥贞不担心贾澹会查出墨画,却担心贾澹等人会发现文银的出身,文银与墨画打斗的小巷两边都是高耸的楼板房,还有繁茂的树木遮掩。站在高处的人定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直到他们去后也没有半个人经过,若是贾澹等人真的有所察觉,只会牵扯到管二夫人,管二夫人死了如傅祥贞所愿,傅祥贞却不希望傅府上下因此跟着受损,毕竟一个御史老爷的妾侍身边跟着一个身有武艺的丫鬟,这成何体统,往小了说是宠妾灭妻,往大了说就可能涉及到‘图谋不轨’了。
也亏得管二夫人不大喜欢出席京师宴会,每每出席也不带着文银,且文银因特殊用途,管二夫人也没有给她上奴籍,属于黑户类型,是以,只要管二夫人、刘夫人不去认尸体,根本就不会有人察觉,管二夫人与刘夫人想将自己摘出去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惹一身腥?傅祥贞也只是空担忧了。
☆、第五十五章
关及人命案,贾澹面色沉重,不过想到刚才自己拍了胸脯的要将表妹表弟送回傅府,如今是要食言而肥么。傅祥贞当然举双手赞成贾澹‘食言而肥’,体贴站出来说道:“表哥的公事要紧,马车附近也有几个健壮小厮守候,表哥不用担心。”贾澹原来对傅祥贞心存疑虑,觉得此女身上疑点重重,不过见她出来为他解释,对其又抱了一定的好感,觉得傅祥贞深明大义,知音识趣。面上轻松地双手抱拳道别后,领着兵丁走了。
傅祥贞见大神被请走,松了一口气,眉眼也舒展开了,笑着转过身来,想与妹妹携手同走,没想到却看到傅静贞目光怔怔地目送着贾澹渐离渐远的身影,心内又是诧异又是好笑,莫非她们家的傅三姑娘看上贾澹?贾澹为人刚整不失圆滑,体贴又不风流,相貌硬朗,身材笔直修长,家世清白门第又高,襄阳侯老夫人、夫人都是爽利大方的性格,贾珺更不用说了,直爽憨厚过了头,更可贵的是与她们傅府沾亲带故,如果傅静贞嫁过去,必定不会受什么委屈。
心内暗自赞成这项婚事,看来她有必要从中作梗,打消贾府与傅府两任主母想要撮合她与贾澹的打算。
傅祥贞等人上了马车,傅静贞与傅延看到多了一辆马车,随意地开口询问,被傅祥贞一个太极推手遮掩过去,两人年小心境单纯,十足相信大姐姐的说辞,没有再怀疑。傅静贞被人抓当人质算是两人遇见了出生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事,轮番上阵地将刚才经历的抑扬顿挫,有感情地叙述了一遍。
傅祥贞仔细地查看着傅静贞的脖颈,见上面的交错着红痕,还有几处因力道过大,已经呈青紫色了,联想到当时情形的紧张,不觉有些后怕,渐渐得不寒而栗起来,要是当时傅静贞有什么闪失,自己……真是千古罪人了。
傅静贞瞅见傅祥贞尽是悔恨交加的神情,想出言安慰,不过直言道出却是不好,连忙转弯抹角道:“那傅敏贞突然不适,那杀千刀的奸贼突然出现不正应了世事无常这句话?”傅延也察觉了傅祥贞明显的愧疚,赶紧在旁边连声附和。
原本管大夫人的事一直膈应在心里,傅祥贞一颗心算是凉透了,刚才与众人闻声说话不过是强撑罢了,此时兄妹俩的贴心,让傅祥贞犹入阳春三月,顿觉春风拂面、神清气爽。
刚才两人只说傅静贞是如何从被抓到被救下来,却是没有提到贾澹和张乾民的对话,傅静贞是人质,心神荒废,哪里管张乾民与贾澹说什么呢,傅延在一旁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免不了说与傅祥贞听,末了还感叹道:“却是不知那男子为何杀害皇家子嗣,杀的又是那个贵胄的。
傅静贞与傅祥贞因一起去二皇子府赴宴,两人都从襄阳侯夫人处听来了二皇子府的阴损,傅静贞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牵涉到刘侧妃,有些模糊地回答傅延,“可能与二皇子府的刘侧妃有关吧。”
傅延大惊,“就是那个绝户皇子么?”傅祥贞心内正自思索,忽闻傅延的口无遮拦,失笑道,
“这句话可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去。”傅延立时面红耳赤,在马车里的珐琅彩灯下看得尤为清楚,两人又戏笑傅延一番,说其是关公脸。
刘夫人只觉得今日丢脸之极!厢房里的傅祥贞怎么换成了莲蓉!趁着夫人们溃散,连忙将莲蓉及两个男子喂哑,派三四个小厮拿着自己的拜帖送到顺天府衙,只希望顺天府衙能还刘府一个‘清白’,审理并通告三人是暗自偷情,与刘府无关。
按照往常一到中秋,各个王公贵族、达官贵人事故频发的惯例,顺天府衙与锦衣卫、五城兵马司为维护京城治安,都是通宵达旦的开衙,以保证能极是处理京城突发事故,顺天府尹官拜正三品,与刘光照同级,但是刘光照靠上了二皇子这棵大树,自己又没什么够硬的后台,是以按照拜帖所说地制了两个人的罪,以三人当众*京城,霍乱视听,此风不正,难以服众为由将三人判决明日巳正立即沉塘。
刘夫人得了小厮的禀报后,等了一刻才见派去解决文金的四人回来复秉,免不得责说四人行动迟缓,不过是今日唯一办妥的事情,也不再发难,见文银久出不归,也不派人查找,吩咐了一个心腹照顾管二夫人回府,办完杂事后自己也坐轿子回刘府去了,刚抵至会客厅,却见刘光照在会客厅来回踱步,刘夫人关心地上前询问,刘光照正自为一品斋师傅被抓之事发愁,不过二皇子没有从皇宫中出来,自己不好派人请回商量,心里憋得慌,见刘夫人回来,绷着一张脸挥退下人,将一品斋师傅被锦衣卫抓捕的事说了。
其实刘夫人不觉得一品斋老师傅被锦衣卫抓捕有什么要紧,不正好为自己的女儿昭雪么,不过见刘大人眉头紧锁,满面忧愁,不好将心中想法道出,只出声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还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因为芜儿之事被抓的,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兴许是老爷想多了。”
刘光照抬眼看看妻子,心中并没有因为这一番安慰而将心中大石卸下,哀叹道:“问题是他们缉拿那师傅的罪名便是谋害皇家子嗣啊,他们是如何得知芜儿的事?御医虽然说芜儿因药落胎,却是不曾调查是因何中药,”顿了一下,双眼直直看向刘夫人,“那个婢女解决了?”
刘夫人不假思索答道:“老爷放心,妾身为保周全,派了武艺高强的四人将此事处理得干干净净。”
刘大人安心点点头,“今晚我与二皇子商量过了,为保护正妃娘娘,二皇子趁中秋家宴,以正妃娘娘的名义进宫求太后,将芜儿的位分提为皇子尊妃的品轶,明日辰正之前懿旨应该到达二皇子府了,还有护国公已经快马加鞭传人来说明,明日傍晚约申时到达京城,到达后先将士兵驻扎在京城外南八里远的平地上,自己再携子与幕僚进京面圣,届时还会有西察合台、瓦刺等使臣驾临我朝,按照惯例,外命妇从五品以上皆要按品服大妆,在辰正入宫朝贺。”
刘夫人含糊答应下刘光照的话,一直思虑的是女儿可提升位分这件事,原来不满二皇子的心稍霁,不过以正妃的名义这句话还是让自己堵得慌,以后见到常夫人时其不是要矮着身子做人?
贾澹与傅静贞等人分别,疾步赶到后,立即单膝跪在尸首旁查看,但见死者服饰凌乱,手中的利刃跌落在身旁,死前必定是经过一番激烈地打斗,双眼睁大并且翻白血丝充溢,嘴吐鲜血,而身上并无被利刃划伤的迹象,初步判定是受了极强的内力以致丧生。
贾澹旁边立着五城兵马司的吏目贾云逸,此人身材挺拔,皮肤黝黑,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刚正的下巴,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微微显出精明之相,年有三十,是跟随贾老太爷南征北战的幕僚,如今老太爷赋闲在京,贾云逸因最会拳脚功夫,被分派教导看顾贾澹,在老太爷的周旋下,贾云逸也进入五城兵马司,得了个九品官职,顺便就近监督贾澹的为人处事。
贾云逸抱怨道:“哎呀,我听说贾大公子为了傅府的……”贾澹忽地弹跳起来,用手遮住贾云逸的长舌嘴,眼睛也刀光凛凛射向旁边的兵丁,被贾大人的眼光荼毒的兵丁立即低下头来,来个视而不见。贾云逸因不防才被贾澹钻了空子,缓过神来后,轻而易举将那狼爪扳下来,神情肃穆道,
“明志,你今日行事太过不周全了。”因有兵丁在,贾云逸不敢说得太细,也是不善言辞使然,只略微简短地提醒,只是贾澹本就心虚,被这威严的声音指责,心内顿时一突一突的,再加上那双如剑的目光,背脊隐约有些发凉起来,赶紧抱拳谢罪。
贾云逸素知贾澹年行事稳妥,今日反常想是极其喜爱那女子了,也是可怜见的,年近二十也没有个通房,看来他有必要在老太爷身边旁敲侧击番,该给贾大公子娶媳妇儿了。
两人言归正传,贾云逸将自己查看女尸后的结论总结道:“此人死前受了两掌,在下先来分析第一掌,第一掌受在胸前,死者一到十二肋骨俱断,人的第一根到第三根肋骨短粗,且有锁骨和肩胛骨的保护,是最为坚固的,除非遭受巨大暴力,不然轻易不折断,足可见出掌人的内力……”
贾澹插话道:“先生……解开衣服查看了?”
贾云逸翻了个白眼,“废话,不脱衣服查看怎么知道,还有,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替死者伸张正义,讨回公道!”贾澹连连点头,不过暗自纳闷道:伸张正义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接着道出心中的第二个疑惑,“真是奇怪,先生说是受了两掌,第一掌的杀伤力这么大,以致人与死地,那个凶手为何还出第二掌?”
贾云逸目光变的深幽,“一般人肋骨折断,大多人因救援不及时,死于呼吸衰竭,可死者也是精武艺之人,受了浑厚的内力后,虽然肋骨折断,但暂不会立即丧命,仍可以内力调节呼吸,保得性命去寻求救援。最最致命的是头顶的第二掌,掌风凌厉阴毒,使得死者头皮呈现青紫色,与胸前的至刚至阳的掌风完全相反,属下猜测应是两人所为。”
贾澹凝神思索,其实是很赞同贾云逸的说法,一个人不可能有完全相反的两种内力,感叹道:“自从江湖因内斗没落,倒是少见那么出类拔萃的武艺了,若不是杀人凶手,此辈到是可以结交。”
贾云逸挑挑眉,江湖内斗?更多是朝廷干预从中作梗吧,勾嘴笑道:“都说字如其人,在江湖中,也讲究武如其人,出第一掌的人勉强可以相交,第二掌嘛……还是趁早抓进牢里,免得祸害人间。”
傅祥贞等人刚到傅府后角门,便有一个镇国公府的小厮上前禀明身份,说有要事与大姑娘相商,傅祥贞眼见在自家门前,身边又有小厮婆子,是以不害怕,与小厮走到不远处,小厮并未说话,而是递上一张纸条,傅祥贞展开一看,冷汗顿时骤出,给了小厮几个银镙子打发后,将纸条揉了又揉,塞进袖筒里,才缓步返回,因为傅祥贞背对众人,傅静贞等人并未察觉异样,只以为是镇国公府派人询问是否到达。
刚进角门,守夜的婆子立即秉说崔夫人早已与贾老夫人在延福堂等候姑娘们,傅祥贞给墨书打了眼色,其立即机灵地知道要好好安顿文金和墨画两人,对着眨眨眼睛,以示自己明白,定当将此时办妥,让姑娘放心。傅祥贞这才安心的与傅延、傅静贞去延福堂。
傅祥贞等来到延福堂请安坐定,崔夫人与贾老夫人不知道三人经历了生死攸关的大事,面上只是收到朝廷告书地欣喜,贾老夫人道:“今*们刚走,襄阳侯夫人便派人来说护国公将在明日申时抵达,往常经验皆是在辰正举行欢庆,从五品以上的外命妇都要按品大妆进宫朝贺,如今不知哪位贵人提出的,要将府中未婚嫁贵女领上,你们虽然没有品级,但也要准备些中规中矩的服饰首饰。”
傅祥贞心中雪亮,虽然爹爹远在甘肃,但这样的事也会有专门的太监过府宣旨说明,襄阳侯夫人亲自来,应该是听到将贵女领上,害怕宫中贵人乱点鸳鸯谱,自己来与傅府主母通气吧,不由得看向一脸呆滞的傅静贞,哎,看来这个月老是当定了。
话毕,众人在延福堂散后,傅祥贞又悄悄返回,顺便让人将崔夫人请来,如今延福堂只有贾老夫人,崔夫人,傅祥贞隐瞒下自己在元和客栈地遭遇,只将自己从赵长平手里得到的纸条递与崔夫人等。
贾老夫人脸色逐渐沉下来,怒斥道:“这个小妇生的,不要脸的贱人,竟敢趁着上云隐庵看望林姨娘的空偷人!”
☆、第五十六章
崔夫人连忙给秋嬷嬷使眼色,秋嬷嬷立即轻轻地替贾老夫人抚背顺气,捏捏手心,来回几次,贾老夫人的面色方由白转红,气也顺多了。傅祥贞在一旁看到贾老夫人如此,心里自是不好受,她是恨傅敏贞与管二夫人一起设计陷害她,得了赵长平的递信,这才趁机报复傅敏贞,不过,就算她‘深明大义’隐瞒下了,这件事贾老夫人迟早也会知道,不为别的,傅敏贞的出身就决定了傅府的长辈不可能让她嫁入高门,与其到时候傅敏贞不服闹起来,傅府长辈措手不及,还不如现在做个防范。
贾老夫人气愤,并不是因为傅敏贞失贞,而是傅敏贞带着傅姓去做这等丢人的事!为定心神,贾老夫人取下挽在手上的绿松石佛珠,一颗一颗地捻动着,“看来,敏贞的婚事必须得提上日程了,我嫂子娘家在杭州,那里人杰地灵,却是个好去处。”
嫁给商人么,傅祥贞眨眨眼睛,只怕没那么简单吧,贾老夫人为了傅府声誉不能淹死傅敏贞,但是也不会要她好过。傅祥贞心内冷笑,傅敏贞,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过为了高傲虚荣,竟连姐妹情分不顾,深陷我与道德沦丧的境地,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的情分呢?
傅敏贞陷害傅祥贞回府后,心情畅快四仰八叉地躺在浴桶里,眯着杏眼,美滋滋地幻想傅祥贞在众贵人面前被鄙